我心裏頓時急得火燒火燎,兩步就衝到房門口,看到張媽正和雲姨坐在沙發上,張媽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織毛衣。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問道:“張媽,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嗎?”

    張媽抬起頭,眼中露出不解,搖搖頭說:“沒有人進你房間,你才和姑爺出去多大一會兒啊?我一直坐在這裏,沒有人進來。”

    既然沒人進來,為什麽我的盒子就不見了呢?

    我不由焦急地說:“我的東西不見了!怎麽可能沒人進來?我昨天才來,今天東西就不見了,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放在哪兒的,可是剛才找卻沒看到,怎麽可能沒人進來呢?一定是有人拿了。”

    張媽還是搖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說了沒人就是沒人。”

    這時,爸爸走過來問我:“怎麽了?丟了什麽東西?”

    我焦急地說:“我盒子不見了,一個很重要的盒子。”說著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爸連忙對我說:“別著急,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放錯了還是你沒帶來,丟在外婆家呢?”

    我對他說:“不可能,那盒子是我的寶貝,不可能不帶著。”

    我爸看我著急,連忙安撫我說:“你不要著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盒子啊,你說給我聽聽。”

    我比劃著說:“就是巴掌這麽大,紅色的圖案……”

    我爸又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根本沒帶來?”

    我氣憤地說:“我絕對帶來了,不可能不帶。要麽就是有人偷了,要麽就是這個家裏有人拿了。”

    這個家裏隻有張媽和雲姨,她們為什麽要拿我盒子?

    我很不情願這樣猜測,可是眼下看來,我這麽著急,張媽卻一點都不急,而且今天我和爸爸出去,家裏隻有她和雲姨在,雲姨的精神有問題,怎麽看都是她最有嫌疑。

    我爸臉色一沉,對我說道:“紅豆,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這個時候,他對我說沒有證據?

    “爸爸,那個盒子對我真的很重要。”

    “再重要也隻是個盒子?”

    “可它對我真的非常重要。”

    我爸和顏對我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張媽很早就在雲姨家,和們也一起呆了好多年,我們對待張媽就像對待自己的情人一樣,張媽怎麽可能拿你的一個盒子了?”

    張媽這時候突然說道:“姑爺,我願意讓小姐搜搜我的衣櫃。”

    聽到這話,我們都震驚地看著她。

    她居然自動要求我搜她的衣櫃,她就不擔心真的會搜到?

    “張媽。”我爸喊了一聲,帶點愧疚地說:“張媽,實在對不起,這孩子從小我沒帶,如今長大了也不懂事,有些地方您要多包涵包涵。”

    我聽著隻覺得委屈極了,我的東西不見了難道我連說都不能說嗎?

    “沒關係。”她打斷了我爸的話說:”就讓小姐搜搜我的東西,也好讓小姐不要懷疑我。”

    她說著竟然起身出去,真的打開了自己的櫃子和箱子,放在我麵前說讓我搜。

    “小姐可以仔細翻翻,看到底有沒有小姐說的那個盒子。”

    她居然主動讓我搜,恐怕知道我是搜不到的,我強笑了一句說:“算了,既然爸爸都這麽說了,我何必還不相信您呢?”

    爸爸關心地問我:“你好好想一想,昨天你不是出去了嗎。會不會是你自己帶出去了呢?”

    我搖搖頭,圓盒雖然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巧的東西,要天天呆在身上,還真是個難題。

    難道說我以後都要把圓盒放在身上才安全嗎?

    不見了圓盒,就好像缺失了一塊心髒一樣,我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吃飯飯不香,睡覺睡不著,想得都要瘋了,到底我的圓盒去哪裏呢?

    深夜,我睡不著,聽著張媽靜靜地酣息聲。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依稀又聽到那種淒慘的哭聲慢慢傳來。

    好像有種力量驅使我一樣,我慢慢走出房門,來到樓梯處,哭聲越來越清晰,就好像在耳邊一樣。

    我走到樓梯處的涼亭,看著黑夜中涼亭的剪影,隻覺得一陣陰森罩滿全身。

    涼亭裏好像坐著一個人,現在都幾點了,我記得起碼1點多了,沒有人還會在這裏坐著的。

    我看著那個人,竟然移不動腳步。

    他的背停得很直,雙手好像拄著拐杖,頭上好像還戴著帽子,黑漆漆的夜裏看不見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

    我看著他,捏緊拳頭,試著喊了一聲:“是誰?”

    他還是不動,我越看越害怕,也不敢走近。

    他慢慢站起身,轉身下了樓梯,我看著他的背影簡直呆住了,動都不敢動。

    他手裏拿著的根本不是什麽拐杖,而是一把軍刀,而他站起來的剪影讓我看清,這純粹就是個日本軍人的打扮啊!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下去,走到樓底,我暗暗咬牙,決定追上去,可是等我幾步跨到樓梯口,早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大鐵門外,隻有清冷的路燈照耀著馬路地麵。

    而這片刻的時間,他怎麽也不可能走得這麽快!

    我剛才是撞到鬼了!一個真正的鬼!

    這個意識突然在我腦海中想起,雖然是深夜,也讓我出了一聲冷汗。

    我立即快步走迴房間,上了床,躲在被窩裏,隻覺得一陣比一陣冷,又覺得身上硌得慌。

    是什麽這麽硬?

    手一摸,我覺得不對,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我的圓盒?

    我打開燈仔仔細細的看,真的是我的圓盒。顏色和大小一分不差,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明明記得我沒有拿到床上來,難道真的是我的記憶有了偏差嗎?

    一夜未眠,天亮的時候,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去見歸真道長。

    就算歸真道長不知道這些事,可是歸真道長的法力非同小可,我要拜歸真道長為師,讓他教我道門術法。

    由於開學時間還沒到,我爸是給我充分的自由。

    一大早,我就獨自去了道寧觀找歸真道長。

    道寧觀還是那樣,還是上次那個小道士,他居然一大早就在道觀門前等著,看到我笑眯眯地說:“道友終於來了,師傅早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我驚訝地問:“你們師傅知道我要來?”

    他點頭笑眯眯地說:“師傅說姑娘和我道門有緣,今日一定會來。”

    我更驚訝了!這老神棍,看來真的是,錯了,我不能再叫他老神棍了。應該叫老神仙了!這個老神仙居然這麽能掐會算,難道說我注定了要出家修行做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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