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業琨太蠢,韓家更蠢。


    蠢在他們以為勝青能夠在皇宮中脫穎而出,卻是看不出他們的低劣的算計。


    “我需要錢。宮中的打點是需要金子。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已經是找人算過了,這個月底是我能有孕生皇子的最好的時機。”勝青一本正經的說道,甚至於還帶著一些的焦急。


    “勝青,三皇子那邊的事情你是知道了吧,我是想你以後就踏踏實實的在皇宮裏,不要在想著外麵的那些的不應該的人了。”韓業琨竟然是開始教訓勝青了。


    ‘好。’反正啥都是答應下來,先拿到錢再說。“我的錢,你什麽時候能夠拿來。”


    “勝青,這個。”


    “哥哥,宮裏的人做事情都是交易,我沒有錢是寸步難行的。”勝青不等他推辭的話說出口,就是先說出來了。


    “好。你需要多少。”韓業琨在身上是拿出來一張銀票。五十兩。


    “哥哥。”勝青隻是看著笑笑,並不打算拿。“這個東西根本就是拿不出手的。哥哥的身上不是有一塊祖傳的玉佩嗎。”


    “這個,這個可是韓家的長孫才有的。”韓業琨立馬就是猶豫。


    “我可也是為了韓家的千秋萬業。哥哥,你不會是這個也是分不清楚吧。”勝青帶著些無奈的說道。


    心機之人的錢最難騙,也是最好騙的。


    潛龍殿之內。


    勝青安靜的在一邊看書。


    “怎麽看著我就是不說話。你不是今日跟你的哥哥是說了不少的話嗎。”皇上看著奏折說道。那奏折是看完了就是放在這裏。勝青也並未有過偷看的念想,若是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再有資格進入這裏。


    能夠站在一個位置要麽付出代價,要麽遵守規矩。


    “因為我跟他長得一樣嗎。”皇上忽然是變迴了那張年輕的臉。


    那張祁歡的臉。


    勝青手裏的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原本勝青都是冷冷淡淡平平靜靜的,原本不是本性如此,隻是他沒有猜對。


    是啊,不知道是為什麽,為什麽勝青單獨是麵對那皇上的時候就是說不出話呢。


    這一次他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高興自己猜對了。


    勝青是對於那個假的祁歡還是有念想,難不成在她的眼中,自己倒是成了一個替代品了。


    自己若是願意,後宮佳麗不止三千,全部的時間都是跟她在一起,他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這女人會是不明白嗎。要不是他暗地裏攔著,後宮的女人一個人一個小手段,勝青就是在那個院子的門都是出不來。


    “哥哥要我有孕。繼承大統。”勝青一字一頓的說,就是這麽幾個字,竟然是說的滿頭的大汗,似乎是用了多少的力氣一般。


    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要是在這裏就是說不出話。有一些的壓抑之感。但是又是平靜了不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從這裏一醒過來就是這般了。


    “你就是告訴我這些?”聽完了這個皇上是一愣,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勝青一開口竟然是舉報自己的哥哥。還真是一家親呢。“大義滅親。”


    “大局為重。”勝青說了這麽幾個字竟然是咬到了舌頭。趕緊的是捂著自己的嘴。眼淚汪汪的,卻是並不求助。也沒有嬌嗔。


    “算了,算了,下次再說吧。”皇上擺擺手,你在看什麽書。伸手去翻她的書看。


    勝青是下意識的就是撈起來那本書。皇上還以為是她小狗護食一樣藏起來呢,畢竟是一個人看什麽書就是代表了她的本身的想法,沒想到那勝青是拿起來書遞給了他的手裏,毫不此意,坦蕩至此。


    “這個是,小人書?”皇宮裏的潛龍殿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書。


    竟然是已經有人潛了進來,而且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實在是太猖狂了。


    今天晚上宮中的守衛就是加倍的加強。


    “我不服,我不服,一個落魄的丫頭,不過是長得也沒有積幾分的姿色,憑什麽就是在我的頭頂上,我看見皇上的麵都沒有幾次呢。憑什麽。”那金玉清滿是不滿足。“不行,我要主動出擊,把這個丫頭弄出去。”忽然是心上一記。


    “小姐,現在是她正得寵呢,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追查出來,我們恐怕會有麻煩。”一個丫頭是這麽說道,穿的也是花枝招展的。隻是臉上滿是憂愁之色,金玉清身邊的丫頭已經是被自己毒害了一個,這隻是剩下了一個了,別人不知道,她們自己是知道的,那個小丫頭帶過去的毒根本就是化骨粉。中了毒之後,就會是被化的隻是剩下一份皮囊了。那丫鬟也是中了那般的毒,包括是那插在牆上的樹葉也是被化的什麽都沒有,所以才是找不到那殺人的痕跡,隻有脖子上的一個傷口,辨別是一把匕首而已。


    這個小丫鬟是在那金玉清又是搞事情的額時候感覺到是自己的命運不保,趕緊的製止,自己還能多活幾天。


    隻是,整日的提心吊膽,多活幾天跟少活幾天又有什麽關係嘞。


    金家可都是不省心的,知道是少了一個丫頭,肯定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力,這是興師動眾的來到了宮裏探望自己的女兒,這哪裏是探望女兒,那陣仗就差帶著軍隊進來了。也是勝青第一次見到那金將軍。


    這金將軍顯然是衝著勝青來的。


    明眼人一看這事情就是跟勝青有關係。


    “能讓金將軍千裏迢迢來到這個皇宮之中的一隅,不隻是勝青的榮幸還是我的氣運到頭了。”勝青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手裏正是抱著一盆花,看起來正是在鬆土。身上也是一身的素色的衣服。


    隻是看上去舒爽,卻是哪裏不同。


    金夫人這是看出來了哪裏的不同。


    這女子在宮中竟然是不著宮裝,就算是她是大名赫赫的金夫人都是要規規整整的穿上進宮覲見的衣服,頂多是華麗或者是素儉一些表達情緒,就比若是今天是來撐場麵的,就是把自己打扮的跟一隻貴婦犬一般。萬貫家財都是招唿在自己的身上。


    簡直就是行走的半個城池。要不是自己的丈夫是金將軍這是在大街上都會被人給搶了。


    這規矩森嚴的皇宮之中本來是存在這麽一個世外桃源一般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地方本來就是不合常理,竟然是還允許這般的簡單的自在的生活的一個女人存在。


    光是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同為女人,金夫人就知道自己的像是一隻貴婦鳥的女人就是鬥不過勝青


    不過,男人嗎,就算是山盟海誓也隻是麵對的是自己麵前的人,若是自己的麵前的人不在自己的麵前,隻會是心疼一下,隻要是沒了,就會是以一句珍惜眼前人馬上再續良緣,男人就是這般的多情的物種。


    她懂,所以就敢大膽。


    ‘我是清兒的母親,今日特來拜訪勝青姑娘,聽聞韓大學士之女在此。你與清兒的年歲差不多,以後可以多多走動一些,在宮裏也是有個照應。’不知道知不是自己嘴瓢了,原本是想要說的教訓她的話,現在竟然是變成了這般的討好的熱絡的話。


    “正有此意。”勝青淺淺一笑。


    金夫人這一句試探就是看出來了,這個勝青就是一個草包。不過是幾句話就看出來想要攀附他們金家,看來是不過是依仗這張皮囊而已,成不了氣候。不過是前幾日的金玉清要毒死她的事情這麽快就是忘得一幹二淨。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與他們家交好。


    父母兩個人是笑著對視一眼。


    眼中的輕視勝青自然是看的出來。


    “上次是一場誤會,還多虧了金玉清是幫我找到了兇器了呢,侍衛已經是在追查兇手了呢。”勝青笑著說。“我正要是給金玉清一個禮物呢,雖然是不是多麽的貴重,卻也是皇上送的。還希望金小姐不要嫌棄呢。”勝青是遞上去一個盒子。


    “我們也是給勝青姑娘準備了禮物呢。來。”身後丫鬟是拿過來了一批料子。“這個是我們的給你的綢緞。我家清兒就是喜歡這種緞子,你們同為姐妹,也好穿穿姐妹裝。”好一個笑麵虎,拿的那是什麽綢緞,就是那金玉清的鞋子上的布料都不算。


    勝青隻是看了一樣。抱著自己的手裏的盆栽沒有動。


    金玉清勾著嘴角臉上爬者不屑的微笑,打開了勝青給的盒子。


    裏麵是一隻雪白的兔子。看著活靈活現的,還以為是活的。


    伸手摸了一下,才知道是死的。“我還以為是活的呢。”金玉清滿是失望。


    “你是怎麽覺得他是活的呢。”勝青笑著問道。


    “那眼睛並不死板,裏麵還能透出來人影呢。”那金玉清這麽一說就是仔細的往那兔子的眼睛裏麵看。看清楚那個人影。“啊。”忽然是尖銳的一聲帶著驚恐的聲音。


    手裏額兔子就是扔了出去。


    勝青一伸腳把那金夫人手裏的綢緞就是踢了出去。剛好是包好了那險些掉在地上的兔子。


    “你。”自己的東西這般的被糟蹋,金將軍哪裏受過這等的氣。來者不善,勝青也是不給他留麵子了。


    “皇上禦賜之物都是碰不得,這可是皇上贈予我的,可是心意,就這麽被金玉清丟在地上,是何居心。”勝青不等他說出口先是說道。


    “你與皇上差了至少是五十歲,心儀之物,你是說你們心意相通。”金將軍的口中不無嘲笑之意,好像是在嘲笑一個小女人本就身份不穩,竟然還是把自己的希望嫁接在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身上。且不說他是時日無多,就算是時日尚久,那男人的心可是比天氣還要陰晴不定。


    “你是在懷疑皇上時日無多嗎。”勝青臉色一沉說道。


    那個表情就是讓金將軍意識到那勝青的心思不淺。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就算是叱吒戰場的金將軍這個時候都是不免一愣。被這小丫頭是繞進去了,不過是還好那沒有外人,就算是這小丫頭空口白牙告他一道,這金將軍也是有自己的依仗的,皇上的天下還是需要他來穩固的呢。


    他有底氣。他的女兒必定是成為這下一任皇帝的皇後,而不是這個年紀太大的男人的女人。


    “女兒,清兒,清兒,你是怎麽了。”金夫人那焦急的喊道。


    金玉清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勝青在那綢緞上踩過,撿起來那兔子是包在自己的懷裏,一下一下的扶著,好像是還是活著的額時候一樣。


    比起活物,她更喜歡死的。死的就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情了,死的,最聽話。


    勝青嘴角勾著笑。


    “你在兔子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是不是下了什麽毒。”金夫人是指著那勝青,手裏的戒指是衝著勝青。


    被勝青一看看穿。“金夫人,我可是皇上的眼下的心上人,就算是壽命在短,在有限的生命力也是可以做些事情的,小心你的戒指。”


    “我的女兒好好的,怎麽看了你的兔子就這樣了,你敢說是跟你是一丁點的而關係都沒有,我們去找皇上評理。”


    ‘哈哈哈哈,金夫人是仗著金家是皇帝肯定會給你評理,可是我也有依仗啊,與其是麻煩皇上,不如我們自己解決好了。’


    “你說什麽。自己解決?”金將軍都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女人就算是天大的本事,看著是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就算是刁鑽古怪,也是沒有把握打得過他們一家三口的,這一點也是很確定的。這不是找死嗎。


    “我的兔子確實是被毒死的,不夠你們也看了我拿在手裏就沒有事情,而且剛剛金玉清也是確實沒有碰到它,說我是下毒也是無稽之談,不過是我有一個想法。金玉清應該是被纏身了。死於非命的生靈的眼睛裏會留著害死它的人的麵孔,人在下毒的時候臉色是及其的兇惡的,金玉清這麽的嬌生慣養,肯定是被嚇著了。對不對。況且,這隻兔子就是我的那隻兔子,這麽厲害的毒呢,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隻是剩下一張皮了。”勝青慢悠悠的說道,這些話本來就是說給這剛剛還是囂張的一家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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