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吼道:“你這樣是去送死!”


    顧野:“死就死,一命換一命也不虧!”


    許宴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說什麽?”


    顧野眼神堅定:“我沒有胡說。”


    說著,他還是要往外走。


    許宴朝發愣的even吼道:“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過來幫忙??”


    even後知後覺,“來了!”


    他快步衝過來,幫著許宴去攔顧野。


    顧野又氣又急,吼道:“許宴!你給我讓開!”


    他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在非洲特種兵部隊練了一陣子之後,渾身都是牛勁。


    許宴和even兩個人加起來都按不住他。


    最後,許宴實在是沒辦法,猛地給了顧野一拳。


    這一拳來得太突然,顧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摸了摸自己被打出血的嘴角,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宴。


    even也是被這一幕給嚇壞了,他擔心顧野還手,趕緊擋在許宴麵前,準備好隨時幫少爺擋傷。


    然而顧野並未和他想的那樣,他隻是愣愣地看著許宴,眼中滿是不解,似是想不通許宴為什麽打他。


    許宴奮力吼道:“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他們嗎?”


    “可我們的敵人是陸臨,陸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死的,我們不能莽撞行事!”


    “你信不信你現在跟瘋了一樣衝進陸家,連陸臨的麵都見不上就被打出來了!”


    顧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眼中滿是無助:“那你讓我怎麽辦!”


    許宴深唿吸一口氣,說:“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可以救她出來,為她報仇,還有,幫她忘記過去那些痛苦。”


    顧野哽咽著問:“真的嗎?”


    許宴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說:“真的。我們聯手,一定能救出她。”


    “救出她,給她自由,讓她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顧野垂下頭,深唿吸一口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抬頭,說:“帶我去看看齊雅吧。”


    許宴點點頭,說:“關了這麽多天,她這次應該能鬆口了。”


    顧野跟上他的腳步,朝著地下室的入口走去。


    許宴離開時,對even說:“e神,吃完了繼續。”


    even點點頭:“明白。”


    顧野問:“e神還需要多久,才能攻破陸家的安全係統?”


    許宴表情十分凝重:“薛叔去過之後,陸臨就加強了陸家的安全係統,他需要一些時間。”


    顧野知道,這種事催也沒用。


    隻能無力地說:“還是盡快吧,晚寧不能再等了。”


    許宴點點頭:“他知道輕重。”


    許宴和顧野來到地下室,看到縮在鐵籠角落裏的女人。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汙漬,頭發散亂,臉上,身上,處處是血痕。


    許宴說:“這就是齊雅。”


    和齊雅同在鐵籠裏的,還有一隻健壯的狼狗。


    齊雅的脖子上有一根鐵鏈,連接著鐵籠的欄杆。


    而狼狗卻是自由的,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人和狗的身份似是被調換了一般。


    狼狗見有人來了,立即熱情地叫喚起來。


    齊雅似乎是被狗的叫聲刺激到了,她的身體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的腦袋大聲哭了出來。


    許宴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上前打開籠子,給狗帶上鏈子,把它牽出來,送去另一個房間。


    聽不見狗叫聲,齊雅漸漸冷靜下來,止住了哭聲。


    顧野因為公司的事情,忙得沒能第一時間過來親眼看看這個陷害過顏晚寧的女人。


    倒是聽許宴說過,他用的什麽手段對付她。


    他走過去,蹲在齊雅的麵前,冷冷地看著她,問:“齊雅,和惡犬住在一起,每天隻能搶它的狗糧吃,是個什麽滋味?”


    齊雅緩緩抬頭,露出一雙和顏晚寧有幾分相似的眼睛。


    顧野表情頓時一僵。


    齊雅緊張得渾身顫抖,她問:“你……你是誰?”


    顧野陰鷙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開口嗓音低啞:“我是來弄死你的人。”


    齊雅被他這個眼神嚇得不輕,身體下意識後退。


    然而她早已縮進角落,身後是冰冷的鐵柵欄,她已經無路可退。


    許宴冷清的聲音響起:“別嚇唬她了。”


    顧野冷冷看她一眼,起身,退出髒汙的鐵籠子,和許宴一同站在籠子外麵。


    許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狠戾:“想好了嗎?是繼續嘴硬,待在這裏跟狗搶吃的,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齊雅的身體劇烈顫抖著,看到許宴,她的眼中滿是恐懼。


    她被關進來已經足足十天,許宴就沒給過她吃的,倒是每天都會給狗送狗糧和水。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動物就是狗。


    平時看見狗都要繞道走,許宴卻讓她和狗住在一起,還是這麽壯碩的一隻狼狗。


    她每天提心吊膽地縮在籠子的角落,不敢靠近那隻狼狗,生怕被狗咬了。


    可是她實在是太餓了,求生的欲望戰勝了她對狗的恐懼。


    是的,她開始跟狗搶狗糧吃。


    但是這畜牲護食得很,它的狗糧也不是那麽好搶的。


    她淩亂的衣服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可以證明,她活到現在有多不容易。


    這麽多天了,她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許宴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我有的是耐心,可以繼續陪你耗下去。”


    齊雅的眼淚無聲滑落,她的聲音顫抖而沙啞:“我說,我什麽都說!”


    她急切地說:“我是受人指使的!指使我的人是喬家人!”


    許宴冷冷地說:“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


    齊雅一愣,想了想,又說:“那天,我下班的時候,刀哥突然跟我說,有一筆大生意要給我。”


    “做完那件事,我能拿到一百萬。”


    顧野忙問:“刀哥是誰?”


    許宴解釋道:“就是死在於海車上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齊雅震驚地看著許宴:“你說刀哥已經死了?!”


    許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不然呢?你覺得喬家人會讓他這個隱患好好的活在世上嗎?”


    “於海是陸臨的人,而陸臨的身邊到處都是喬家的人,陸臨和他的人有任何動作,喬家人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消息。”


    “所以,齊雅,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落到陸臨的手上,否則你的下場就不止是在這裏吃狗糧這麽簡單了。”


    “你會和你口中的刀哥一樣,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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