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退伍老兵對宋子安連連作揖道。


    “這些都是鄉下婦人,什麽也不懂,出了事隻知道埋怨別人,公子還請原諒她們無禮”


    “呸”老丈狠狠向那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婦人淬了一口。


    “老丈,她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若不是我出手殺了那張家兄弟,和胡楊湖那些馬匪,也不會迫得你們離鄉背井,遠走他鄉!”


    “安公子老頭活了這一把年紀什麽事沒有見過,那些人根本就是一點點控製整個西原驛,隻要時機成熟,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們粘板上的牛羊,反正早晚也是要被他們弄到鍋裏煮的,區別隻是用開水燙還是溫水燙而已”


    宋子安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老丈明鑒”


    “明見什麽,這些都是趙將軍和許將軍兩人說的,我們也知道他們說的很有道理,隻是不知怎麽說出來合適”


    宋子安對那退伍老兵道:“這一次的事,畢竟是我沒有照料到他們,傷亡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這是許重費大步走了過來:“安公子這件事我也在場,你沒有任何過錯,完全是那些家夥不聽你的命令,擅自衝出去逞強造成的”


    許重費說罷,站著那些人麵前:“誰有意見,就衝著我來!”


    這時又有幾個老者衝了過來,分別嗬斥自己家裏的晚輩。


    那一群人漸漸從宋子安麵前走開,迴到自己的帳篷裏。


    宋子安對許重費道:“多謝許將軍出麵幫為講話”


    許重費搖搖頭:“我剛才所說,都是實話實話,這些人都沒有經過什麽風浪,安公子不要與他們計較,若不是趙淩誌那廝非要去外麵探聽消息,他們也不敢如此囂張”


    宋子安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不見趙將軍”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見到這裏已經亂成這樣,還不見趙淩誌出來。


    以為這件即使不是趙淩誌所指使,也說明趙淩誌對自己有了一些怨念。


    對於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宋子安向來不放在心上。


    但是他想要完成這個紅色任務。


    需要在時限內把最底限度內的西原驛人帶到西都。


    沒有趙淩誌和西原驛這些人配合,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宋子安對許重費道:“許將軍我餡要去看一位傷者,就不和你多說了”


    “你去吧,反正我也睡不著了,我去給你再打兩筒袖箭去”


    “用不著,我那裏還有四筒袖箭呢”


    “這些人都要靠你保護,怎麽能夠一直讓你用那種殘箭呢”


    說罷,許重費把嘴貼在宋子安耳畔道:“我從那塢堡地上撿迴來一些鋼質不錯的武器,正讓我的徒弟們生火融毀,給你做些上等的鐵羽箭出來,那才是煉魂境之下,必殺的利器”


    宋子安感激的看著許重費道:“多謝將軍”


    “你去看你的傷者去吧,我去幹活去”


    言罷,許重費一甩袖子向自己的營帳方向走去。


    宋子安看著他有些岣嶁的背影,心中一動。


    自己這些天隻顧著忙東忙西的沒有意識到。


    這位許將軍身上似乎有傷。


    “嗯、有機會一定要為這位老將軍把把脈,看看他身上到底是怎麽迴事”宋子安在大竹兄弟帶領下來到傷者所在的營地。


    苗大傻來到營地不久,就傷勢發作,處於昏迷之中。


    西原驛的郎中看過苗大傻的傷勢,一直搖頭。


    告訴守在苗大傻身邊的瓦拉汗。


    “這人不知道怎麽迴事,遭遇邪氣入體,應該早就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活到現在的”


    宋子安看著躺在一張簡易床上。


    麵如金紙、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苗大傻。


    “如果不是這道刀疤,也算是眉清目秀,如果他忍得住痛苦,那刀疤割掉,抹上清心玉露,應該還會恢複原來的樣子吧”


    宋子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仔細檢查他的脈息。


    瓦拉汗是瓦拉德的兒子,被父親派來盯著苗大傻。


    這是個熱心人,而且戎人向來最是佩服勇士。


    他雖然沒有去塢堡,但是從去過塢堡的人那裏,聽說這人不但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塢堡中,幫助少爺從裏麵打開了塢堡大門,還向劍義門門主顧爭名發起過攻擊。


    瓦拉汗也聽過了顧爭名的可怕,這小子膽子如此大,所以成功贏得了青戎們的尊敬。


    他關切的問:“少爺,他怎麽樣了?”


    宋子安知道苗大傻身上一定原本修煉的就是邪派功法。


    但是本身苗大傻也修煉有配合內功的硬功。


    在塢堡內挨了顧爭名一記後,苗大傻所受內傷和外傷程度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外傷反而更重一些。


    宋子安當然弄不明白。


    誰又會想到苗大傻和顧爭名修煉的功法同出一轍。


    所以苗大傻經脈損傷反而比身體肌肉內髒的傷損要小的多。


    這樣的結果就是體內的邪氣開始出現反噬。


    如果不及時治療,苗大傻要麽身體崩塌。


    要麽邪功控製身體,甚至靈智全無,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宋子安正皺著眉頭給苗大傻號脈。


    苗大傻忽然睜開眼睛,看到站在眼前的宋子安。


    “原來是恩公大人”


    他試圖直起腰,向宋子安行禮,沒想到身體一陣虛弱。


    用盡全身力氣,也僅是微微抬起一些頭,隨即又重新摔落在枕頭上。


    宋子安衝著苗大傻微微一笑:“你好好躺著就行,你現在的傷勢很嚴重”


    苗大傻道:“我死不足惜,隻是我全家人的仇還沒有報呢”


    宋子安想起之前他奮不顧身衝向顧爭名的樣子。


    “你全家的仇,你的仇人莫非是那顧爭名嗎?”


    “這是那廝,恩公告訴我,顧爭名死了沒有”


    雖然沒有得到消息,但是宋子安根據任務的提示,也知道顧爭名沒有死。


    如果顧爭名已經死了,那麽自己應該受到任務完成的提示才對。


    宋子安衝著苗大傻搖搖頭:“那廝像個地老鼠一樣跑掉了,到目前為止,據我所知,他好像還沒有死”


    “我要去找他,不能讓他跑掉!”


    苗大傻有奮力掙紮起來,身體一歪,險些從床上滑到地上。


    “你就好好躺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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