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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不凡自從鄭麗琬走了之後,一直在心裏推測原先關於曆史上鄭麗琬的事情,到底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這裏麵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到處都是充滿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如果一處不符合常理,那也許還能夠認為是巧合,可是如果那麽多處不符合常理,那簡直也就是明顯有問題了。就好比當時時不凡推測玄武門之變一樣,到處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因為如果李世民想要順利進入玄武門,那這樣首先第一關也就過不去。因為凡是重要的的地方,守門的是沒有鑰匙的,有鑰匙的不守門,這個是很多正常的常理了。這個是為了防止其中一方背叛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將地方風險。可是李世民卻輕而易舉的進入了玄武門,這個一直都是時不凡所感覺疑惑的。


    正因為這些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由不得時不凡不猜測。這個鄭麗琬的風波其實表麵上看好像也就是一個關於後妃入宮之前已經訂婚,要取消冊封典禮的事情。可是這個卻是建立在鄭家、長孫皇後、還有宮裏那麽多人眼瞎腦殘的情況下能夠發生,這樣首先也就是最大的不合理。至於魏征的表現,也都明顯有些不正常,這樣是讓時不凡所疑惑的。這裏麵到底針對的是誰,或者是這個背後各方到底有什麽交易,時不凡真的是感覺非常的難以琢磨。魏征在這裏麵到底得到了什麽好處,或者是想要壞了這個“好事”的哪一方是誰,這個目前時不凡還沒有能有效的推測出來。


    不過,這個風暴的核心,也就是這個鄭麗琬,時不凡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一下這個到底是在哪裏有問題。


    “去給鄭麗琬小姐送一份請柬,讓他晚上去秦氏酒樓赴宴,我先睡一個迴籠覺!”時不凡說。


    過了十幾個小時,時不凡終於起來了,算是在白天睡了一個迴籠覺。時不凡按照之前的約定,去到了秦氏酒樓去宴請這個鄭麗琬。鄭麗琬穿著還是比較正常的,甚至舉止並沒有好像是要準備進宮的想法。


    “鄭小姐,沒有想到你真的願意來賞臉,真是蓬蓽生輝啊!”時不凡微笑說。


    鄭麗琬也都落落大方的迴答:“時郎中,當朝最年輕的五品郎中,並且是開國縣男,這個麵子不得不給啊!何況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膽大的,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公開和士族站在對立麵,這份膽魄我也是第一次見,我也是不得不服啊!”


    “哈哈,鄭小姐,你是不是要認為我不自量力?”時不凡問。


    “不會,我倒是個感覺你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氣!”鄭麗琬迴答。


    “鄭小姐謬讚了,不過是一個膽大妄為之人。請!”時不凡自謙說。


    時不凡帶著鄭小姐走了進去,直接在包廂裏麵點了幾個小蔡來吃。這次時不凡宴請這個鄭麗琬,其實是想要搞清楚這個鄭麗琬入宮的風波的前因後果,看看能不能夠從中弄到一些好處。這次不知道能不能給火中取栗,這個也是說不準的。


    “鄭小姐,令尊對你的終身大事,有何想法?”時不凡問。


    鄭麗琬馬上臉色再次通紅,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時郎中,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想哪怕你真的對我有幾分好感,可是也別這麽三天兩頭的逼問啊!”


    “……”時不凡無語,自己好像卻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自己這次剛見麵就問她是否訂婚,這次這才不到二十四小時,居然也就再次問她的終身大事,這樣任何女人都會誤會的。不過時不凡真的沒有心思是來談個人問題的,他更關心都是這個接下來鄭麗琬入宮的風波裏麵自己能獲得多少好處。


    不過想要判斷是佛能夠火中取栗,那這樣還是必須要弄清楚,這個鄭麗琬到底是怎麽迴事。這個鄭麗琬是風波的核心,想要了解這個事情到底是從何而起,這個必然要通過這個核心四處延伸,爭取查找這裏麵的關係網絡,爭取找到這些人的交匯點再說。


    “鄭小姐,我是認真的,令尊對你的婚事有何安排?你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我想理應考慮終身大事了。可是按照你所言從小並沒有訂婚,那你應該可以考慮終身大事。不過,我想像是您這種大家族的女兒,不會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婚事的吧?”時不凡問。


    鄭麗琬微笑了一下,說:“這個沒有什麽,我想我還是可以自己決定的。”


    “為何?”時不凡反問。


    “這個好像跟您沒有任何關係吧?”鄭麗琬再次微笑反問。


    時不凡無語,這個鄭麗琬直接把時不凡的一切話都給塞了迴去。除非時不凡真的當場表示對鄭麗琬有“好感”,不然那他以什麽理由來關心這個鄭麗琬的個人生活?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讓時不凡找不到任何借口。除非時不凡當場“表白”,不然永遠隻是一個“外人”,既非父母兄弟姐妹,憑什麽關心一個陌生人的婚事。這樣時不凡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這個女人也真是夠滑不溜手,直接一招也就把我的一切堵住了,實在是找不到理由繼續詢問。除非我當場真正的向她表白,可是一旦這麽做那後果同樣是不堪設想,這樣等於是沒有退路了。這個女人真是夠滑的,看來要想辦法讓繞過。”時不凡想。


    不過時不凡接著問:“鄭小姐,你認為長孫皇後如何?”


    鄭麗琬突然眼睛閃過一絲的光芒,不過很快也都再次收迴了,不過卻被早有準備的時不凡給看到了。


    “我等身為臣民,如何能夠枉議國母呢?皇後乃是一國之母,臣民不能夠隨便評議!”鄭麗琬迴答。


    時不凡接著試探問道:“我想,任何女人,都有著一個當一國之母的想法吧?鄭小姐,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鄭麗琬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直接說:“是的,我有這個想法,那又如何?恐怕,任何女人都有這個想法,一國之母身份何等尊崇,我當然想要,這個有什麽奇怪嗎?我想,任何女人多少有過這個想法,這個很正常啊!”


    “該死,這個鄭麗琬不入套,太滑了!”時不凡心裏再次吐槽。


    其實剛才時不凡是在挖坑,他剛才那個話裏麵是有坑的。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質不夠好的,也許在時不凡說完了這句任何女人都想要當一國之母的話之後,也許很多心理素質差一些的女人,都會馬上下意識的趕緊拒絕趕緊否認。


    其實這個也就是很多正常人的一種心理,當被問到了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那很可能會下意識的反對,或者是做出違心的想法。比如說對於男人來說,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皇帝夢。可是在古代,雖然有這個夢想,卻不敢說出來。一旦被人問到了是否想要當皇帝,那肯定會絕大部分人都知道這裏麵利害,他馬上會下意識的否認。


    而女人同樣是如此,在這個高級威權時代,皇家同樣是高高在上的。任何女人雖然也許都有當一國之母的想法,可是這種想法屬於有那麽幾分“大逆不道”。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女人被問到了這個問題,那也許會下意識的趕緊反對,做出了一個最有利於自己的迴答。


    可是他們這麽做,往往會陷入對方的陷阱裏麵,因為人家早就有了接下來的準備。可是時不凡主動詢問這個鄭麗琬的時候,鄭麗琬不過是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有了一個答案。


    鄭麗琬居然承認了,非常的坦誠的承認了,承認了自己有想要當一國之母的想法。並且主動順應時不凡的話,直接抓住了時不凡的話頭,說任何女人都有這個想法,而她也是一個“女人”,自然有這個想法也都不奇怪。如果時不凡想要繼續追究,按等於是時不凡自己自打嘴巴。


    “厲害,居然那麽快速也就性情除了這裏麵的利害關係,這樣真的是厲害啊!有時候否認,真的不如之際坦誠承認。如果有時候硬要否認,那其實反而是欲蓋彌彰,隻是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甚至是落入了別人的套路。可是直接坦誠承認,並且擴大化,把自己的這種‘錯誤’歸結於是全世界人都會犯錯,那這樣也都沒有人會繼續能夠用這個話題來說事了。厲害,這麽快速想到了這個辦法,真的不簡單,這份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是一流的。”時不凡想。


    這個鄭麗琬算是抓住了一個優點,那也就是一國之母皇後必然是女人。皇後雖然地位崇高,可是並非是皇帝那麽高不可攀。如果哪一個男人膽敢坦誠說自己想要當皇帝,那是必然會死定了的。不過一個女人說自己想要當皇後,那性質並不算太嚴重,甚至鄭麗琬直接擴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或多或少的想要當皇後,這樣完全是把事情擴大化,如果時不凡繼續追究那反而是把擴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這樣時不凡不但是自己掌嘴,反而是要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種語言綁架,是一種常用的應對手段,所以時不凡也都非常熟悉。這個鄭麗琬果然不簡單,想要對付這個女人,可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短短幾句試探,時不凡就對於這個女人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心理素質一流,應變能力一流。這才不過是十六歲,居然也都能如此,那以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這個也都未可知了。


    鄭麗琬趕緊說:“時郎中,聽聞時郎中擅長詩詞,我們今天不如以以詩詞會友,我們一起談談詩詞如何?今天隻談文化,不談朝廷。”


    時不凡知道這個是鄭麗琬故意反客為主,轉移話題了。鄭麗琬明顯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馬上趁著時不凡沒有接下來試探之前,轉移話題,爭取吧話題轉移過去,這樣有利於自己反客為主,占據主動。這樣的談判收到也是常用的,所以鄭麗琬主動提出隻是商談詩詞,不說什麽國家和個人婚事。


    “鄭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一直認為清談誤國啊!”時不凡迴答。


    時不凡幹脆拒絕,這樣看鄭麗琬是如何應對。時不凡幹脆以“清談誤國”作為借口,拒絕談論詩詞,這樣鄭麗琬如果甘繼續要求談論詩詞,那也就是在“誤國”。這樣是希望堵住鄭麗琬的路,不讓他繼續朝著詩詞方麵走。


    可是鄭麗琬好像更是有辦法,直接說:“在我看來,詩詞乃是和天下有直接關係。就好比時郎中,雖然不喜歡談詩詞,可是卻同樣不介意用詩詞來表達憂國憂民之心。比如說你那首長短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個可真的是在關愛百姓了。所以談論詩詞和關心家國天下,並不是自相矛盾的,相反是相輔相成,我說的可對?”


    “這個……”時不凡沒有想到被抓住了這個借口,這樣讓時不凡也都有些意外。


    “等會,這首長短句,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時不凡趕緊問。


    鄭麗琬很直接的迴答:“從我表妹李婉柔那裏聽來的!”


    “李……婉……柔?”時不凡拿著茶杯,然後念叨了一下這三個字。


    時不凡心裏暗暗對於這個李婉柔起了一些警惕之心,因為他從這個事情上麵感覺到了一些不正常,一些不太正常的情況。時不凡感覺到了這裏麵是有些問題的,因為這個鄭麗琬也許從別人耳朵裏麵聽到這首詞,那不奇怪。可是如果最不應該的也就是從李婉柔嘴裏聽到這首詞,那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所以聽到了這話,時不凡開始有些警惕,尤其是對於這個不過是七八歲,自己名義上未來的侍妾,李建成的女兒李婉柔有了姐夫呢警惕了。


    也許一般人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問題,可是時不凡作為這首詞的“剽竊者”,並且是從他嘴裏念出來的,他自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至少有很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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