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德曼在這裏對著自己“哭”,時不凡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嘴裏露出了一絲絲冷笑。這個金德曼可是打錯了算盤了,居然想要用這種手段來讓自己同情,這個簡直是太差了。這種手段,簡直是不入流的手段,也許對於一般人有用,可是對於一個看過很多時代政治變遷,甚至是二十一世紀國際政壇風雲變化的國際關係學碩士的時不凡,自然不會被這種行為給弄得同情心泛濫。時不凡非常清楚,自己首先在大唐官場裏麵,首先是一個政治家,不是一個“男人”。作為男人也許可能同情女人,可是作為政治家那是不分“男女”的。如果金德曼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時不凡也許會同情。可是她是新羅的****,是唯一的****,未來的新羅女王,那這個注定她業績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政治家。政治家在時不凡眼裏,不分男女。所以一個政治家在時不凡勉強哭泣,這樣時不凡不但不會同情,反而是在暗中冷笑了。


    不過,在旁邊的幾個公主那裏,卻看到了金德曼哭了,感覺有些意外。


    “這個新羅女人怎麽哭了?她怎麽見到了時校書郎就哭了?”李麗質問道。


    定襄縣主隨口說:“哼,說不定又是這個家夥不知道去哪裏招惹的女人,現在弄得人家哭了啊!”


    不得不說定襄縣主對於時不凡還是有不少的埋怨的,現在直接故意這麽諷刺了,對於時不凡非常不滿,馬上一開口也就不留情,直接說時不凡到處招惹女人了。宮裏麵的幾個公主大概也都明白時不凡和定襄縣主那一些破事,自然不好多說什麽了。


    “定襄姐姐,以後我去請求父皇,讓你下嫁給時校書郎好了!”李麗質說。


    定襄縣主歎了口氣,說:“我倒希望像是你這麽大,永遠不要長大了,不然以後遇到的為難的事情,恐怕會越來越多了。到時,恐怕會遇到你喜歡的男人,可是他卻不可能和你成婚,那才是最悲哀的。”


    “定襄姐姐,我一定會幫你的!”李麗質拍著小胸脯保證說。


    這個時候,時不凡帶著金德曼和金勝曼走了過來,請他們入座。不過金德曼和金勝曼看到了時不凡和定襄縣主,而旁邊是幾個不到十歲的蘿莉,金德曼很快也就開始問候了。


    “時夫人好!”金德曼對定襄縣主首先問候說道。


    金德曼沒有想到,定襄縣主聽了這話,立馬臉色發青。這個不是在故意揭開她的傷疤,簡直是在故意揭開瘡疤並且撒鹽啊!金德曼這麽說,直接打擊到了定襄縣主最痛苦的地方,那也就是她幾乎不可能成為“時夫人”了。所以,定襄縣主直接瞪了金德曼一眼。


    “這位是定襄縣主,是皇帝的養女!”時不凡說。


    金德曼暗叫不好,自己居然弄錯了身份,居然得罪了大唐皇帝的養女了?不過金德曼也都感覺奇怪,自己不就是叫錯了身份,至於讓定襄縣主如此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嗎?這種交錯身份的事情,簡直是數不勝數,至於這麽生氣嗎?不過金德曼顯然不太明白時不凡和定襄縣主那點特殊關係,如果她知道了這些關係,那也都一定會後悔這個時候去揭開瘡疤了。不過,正因為如此,這樣造成了未來時不凡的“後宮”裏麵金德曼和定襄縣主關係最差,甚至比定襄縣主跟獨孤大雪的關係還差。


    不過,現在金德曼暗暗叫苦,自己居然得罪了一個皇帝的養女,這樣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肯定沒有幫助。


    “這幾位是我大唐的幾個公主,長樂公主,臨川公主,東陽公主……”


    金德曼和金勝曼更是疑惑了,時不凡這裏是大唐“托兒所”嗎,居然李世民把幾個女兒都給時不凡來帶了?


    “這位是新羅公主金德曼,是新羅王未來的繼承人,唯一的****。而另一位是新羅公主金勝曼,他們是堂兄妹關係。”時不凡說。


    “好高啊,和我娘一樣高!”臨川公主李孟薑說。


    “哦?哪位貴妃居然和我妹妹一樣高?”金德曼也都意外問道。


    “韋貴妃也是一位身高很高的女人!”時不凡解釋。


    金勝曼馬上抓住了機會,說:“既然如此,那我能否見一下韋貴妃?”


    “果然是順杆爬,有些手段,怪不得後來也都能夠有和大唐訂立聯盟關係,甚至成為另一個新羅女王呢!金德曼和金勝曼,這兩個未來的新羅女王,都不是簡單的啊!”時不凡想。


    時不凡趕緊說:“這個事情公主做不了主,到時候再說吧!”


    金德曼看到了李世民這些女兒在這裏,立馬再次用剛才的老手段,直接開始哭。直接開始向這幾個公主吐苦水啊,使勁告狀,使勁在這幾個公主麵前說高句麗和百濟的不是,希望通過這幾個公主來影響李世民的判斷。因為任何人都知道通過親人影響某個人,這非常有效的辦法。所以金德曼和金勝曼自然也都打算通過這個辦法來影響李世民,通過影響他的女兒來影響李世民的判斷。


    果然,這幾隻蘿莉畢竟是年幼的,看到了一個女人,同樣是一個公主在自己麵前哭得慘兮兮的,也都有了幾分同情。


    “這個高句麗和百濟果然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讓父親教訓一下他們!”李麗質說。


    另外幾個公主也都非常“講義氣”的,主動大包大攬的說要讓李世民去教訓一下高句麗和百濟。


    時不凡眼皮往上翻,這幾個公主,果然是太年幼了,連人家故意挑撥也都沒有注意到。當然,其實哪怕新羅不提出來聯盟,那大唐遲早也是要去打高句麗和百濟的,不過大唐主動去打,和新羅挑撥,那個其實是兩迴事啊!尤其是通過這種皇帝的女兒去煽動李世民,這樣簡直是犯了大忌。這樣說不定反而會起了反效果,這一個是對於大唐和新羅都不利的。


    “好了,金德曼公主,你不用哭了。你繼續哭,那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你這樣的行為,真的是太丟了你新羅****的身份,如果以後讓你們新羅國內的人知道,他們的****居然是這樣的人,那真的是丟人丟到了全世界,要被笑掉牙了。”時不凡不客氣的說。


    “嗯,你……”金德曼無語。


    金德曼本來也就是希望以故意哭來博取同情,結果幾個小公主倒也是同情了,可是時不凡這個男人卻非常的冷酷,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在這裏繼續撒鹽。


    “金德曼公主,你可是新羅的****,未來的新羅女王,你這麽做不是在有失身份嗎?你是不是認為,靠著哭能獲得同情。可是我要告訴你一句,與戴王冠,必承其重,這個是我跟很多人都說過的。你以為靠著這種手段,就能夠獲得同情嗎?我告訴你,政治不相信眼淚。你以為靠著哭能獲得同情,可是這個大錯特錯了。你是不是以為,你是一個女人,有資格哭泣博取別人的同情,是不是認為你是一個女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通過哭泣博取別人同情。可是我更是要告訴你一個鐵打的規則,政治不相信眼淚。”


    “你既然身為****,未來的新羅女王,就不能夠如此用一個女人的身份衡量自己。你是一個王者,你見過哪一個整天哭泣的王者嗎?作為一個領袖,你要做的事有信心,有魄力,有手段。而這個手段,絕對不包括哭泣,明白了嗎?你作為一個未來的王者,你這麽哭泣,隻是能夠暴露你的軟弱,和無能。也許你能夠博取一些愚夫愚婦的同情,可是你絕對博取不了那些真正的政治家的同情。那些愚夫愚婦哪怕在同情你,也都無法影響到大勢。可是那些你的對手,卻可以要你命!”


    “所以,既然你要成為新羅王,那就不要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如果你隻是一個女人,那你自然有資格通過哭泣博取同情。可是作為一個王者,你沒有資格如此。雖然你是一個女人,可是作為一個女性的王者,那隻有通過更強大,比別的男人更強大,更有手段,更加的冷酷,才能夠鎮得住他們。靠著哭泣和同情的女人,永遠當不了一個真正的領袖。”


    時不凡把這個金德曼這種通過哭泣來博取同情的手段,批駁的一文不值。時不凡在後世看過不少國際新聞,不少的女政治家有些時候卻會通過“哭泣”來博取同情,可是這樣卻根本沒有什麽用處。政治不相信眼淚,這個是鐵打的規則。在政治場合裏麵,不會因為你是女人也就對你有優待,不會因為你是女人也就特別照顧你。在政治場合裏麵,隻有恃強淩弱,不會有任何同情的。


    隻要看看古今中外那些優秀的女政治家,那些有一番業績的女政治家,哪一個不是有手段有魄力有威懾力,甚至通過各種手段讓那些男人都服帖的?中國的武則天,更是用鐵和血上位的,可不是什麽請客吃飯上位的。甚至哪怕是清朝的慈禧,雖然對外軟弱,可是對內卻手段連連,甚至一生發動過三次政變,這裏麵的手段果斷魄力甚至絕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


    外國同樣是如此,那些有突出業績的女性君主,哪一個不是厲害的角色,她們從來沒有一個是靠著眼淚博取同情的。甚至近現代的德國總理默克爾,還有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她們可不是什麽靠著眼淚上位的,同一個女士靠著手段和冷酷的鋼鐵手段。雖然在後世政治鬥爭殘酷性少了很多,可是同樣不可能依靠眼淚上位,必須要通過手段和狠辣果斷的氣魄,才能上位。如果靠著眼淚,那沒有人會真正的服從你的,真的以為那些某些西方小說那樣某個公主流淚,無數勇士竟從啊!


    那些依靠眼淚的,比如說烏克蘭和泰國的那兩位美女總理,最後結局可都不太好,這個也就是區別。沒有人可以靠著眼淚上位,同樣靠著眼淚無法讓人信服,所以時不凡對於金德曼這種手段,簡直是看不上了。


    “可是……”金德曼還想說什麽,可是卻同樣很快被時不凡截住了。


    “金德曼公主,當一個國王,不是請客吃飯,你以為你是女人有資格用這個手段嗎?不,你要當一個國王,首先別把自己當女人。你要當一國領袖,更不能夠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因為你的屬下,他們絕大部分是男人。在一個絕大部分是男人的地方,你想要成為他們的領袖,那你也就要比他們更男人。當然,並非是要你去真正的從身體上變成男人,而是要從性格和氣魄上比他們更強大,這樣才是穩定國內的最重要的手段。靠著哭泣,是換不來同情的。你這種手段,在國際交往當中,非常的不入流,而且也都一點用處都沒有,隻能夠騙取一些小女孩的同情,可是他們卻根本無法真正的影響到皇帝。你這麽做,隻是起到了反效果,讓別人看出了你的軟弱,你明白了嗎?靠著哭泣博取同情的君王或者大臣甚至是任何政治家,從來沒有人會有好下場的,不會因為你是女人也就有所例外。”時不凡不客氣的說。


    金德曼很快開始沉思,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沒有說話,最後金德曼把自己的手帕直接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最後對時不凡認真的說:“多謝時員外郎提醒,不然我可真的是走了錯誤的道路了。我這一生,絕對不會再次讓別人看到我流淚。”


    “看來,你是明白了,政治不相信眼淚。這才是一國之主所應該有的氣度,哪怕心裏真的有眼淚,可是也要努力咽迴去,不能夠讓任何人看到!”時不凡稱讚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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