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凡成功的維護了長孫無忌的麵子,讓長孫無忌也都有幾分感激了。長孫無忌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麽“貨色”,長孫無忌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多少本事,自從跟著李世民以來其實都是依靠著跟著一個好老板混,這樣才跟著做順風船來獲得了目前的榮華富貴。而長孫無忌如果要說在開國之前有什麽功勞,那完全是扯淡。因為長孫無忌在具體業務能力方麵確實查了一些,他能做到的也就是秉承李世民的意思來做事,完全是按部就班,按照李世民的安排和暗示而已。可是如果讓他去具體負責某一個事情,確實不太合適。


    不過時不凡很好的安排他一個職位,這樣督察各部門的職責,這樣他也都可以有了一個麵子,維護了他這個麵子。而且這個督辦的職責確實非常是和他,不但李世民可以信任,並且身份遠近也都合適。不至於像是那些宦官地位太低,完全是狐假虎威,被人看不起。而且距離李世民身份也都非常親近,可以獲得李世民的信任,這樣他也都是一個合適的崗位了。


    “皇上,既然這樣,那讓時不凡去負責發動發動百姓來替朝廷做事好了。讓時不凡去發動百姓,我想以時校書郎的大才,那一定可以辦成的。”長孫無忌說道。


    既然時不凡能幫助他一下,那他也都不介意投桃報李,畢竟他們之間其實沒有什麽核心利益上的衝突,自然不會擔心時不凡和他搶飯吃。不過,他自然願意幫助一下時不凡,算是投桃報李了。


    “好,既然這樣,那動員百姓的事情,也就交給時不凡你了!”李世民說道。


    “臣領命!”時不凡說道。


    時不凡離開了宮殿,他已經知道應該怎麽動員百姓了。目前這個時代,百姓其實文化水平並不高,如果按照一般的方法來動員,那是南轅北轍。而這個時代隻要解決了那些有文化的士紳階層,那自然可以把那些百姓動員起來。雖然時不凡對於這種士紳控製百姓而百姓神人身依附於士紳的情況非常不滿,可是現實情況就是如此,時不凡不得不暫時妥協。雖然以後還改變,可是目前還是要適應他的。實力不足的時候,適應規則,實力中等時候利用規則,可是勢力強大時候卻可以踐踏規則,目前自己還是要適應規則的時候,自然不能夠隨便破壞。


    國子監,孔穎達跟時不凡見麵了。


    “時不凡,你認為這次突厥人入侵,我們大唐會如何?”孔穎達問道。


    時不凡迴答:“亡國不至於,畢竟皇帝他們也都是一代名將,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目前的局勢。突厥人不可能在中原帶著太久,不然他們可是在給中原所有人上眼藥,到時候恐怕他們會麻煩很大。他們不過是想要來碰碰運氣,如果能夠有機會,那也就不客氣。可是沒有機會,那自然也就是撈一筆就走,沒有別的想法。不過,關鍵是我們朝廷不能打,一旦打了之後那我大唐危險了。到時候,天下大亂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孔穎達說了這麽一句。


    “沒有想到,我這首長短句,居然被孔學士聽到了?”時不凡反問。


    這個百姓苦的說法,其實是當時時不凡勸降薛萬徹時候說的,不過沒有想到卻開始流傳了,還流傳到了孔穎達這裏。而詩詞在唐朝這個“詞”被稱唿為“長短句”,所以入鄉隨俗也就是稱之為長短句了。


    “嗬嗬,這個長短句倒也是說出了事實。興亡,百姓都苦啊!天下百姓什麽時候能夠真正的遇到一個明主,然後真正的過上好日子。也許,有些君王是明主,可是他的後代……哎!”孔穎達苦笑。


    不過時不凡卻肯定的說:“幸福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施舍的。靠明主來施舍,不如靠著自己努力去爭取。如果自己的所謂幸福都掌握在別人手裏,那這樣是真正的幸福嗎?如果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能夠做主,那什麽時候才能夠為自己做主?靠著別人,遠不如靠著自己努力。”


    “這個,你這話有些不太好評判!”孔穎達有些不知道如何評判,因為這個古代的宣傳都是講究百姓的美好生活是君王恩賜的,可是時不凡卻這樣說這個幸福生活是自己爭取的,這樣頗為有些介乎於合適和不合適之間,這樣確實有些不太好評判。


    “好了,我不說這個話題了,目前突厥人即將大兵壓境,光靠尉遲恭的數千騎兵也許隻能夠挫敗一下突厥人的威風。不可能阻擋突厥人,突厥人大兵壓境,我們目前最重要是長安城內部的人心。人心不能散,一旦人心散了,那才是最可怕的。突厥人目前不過是癬疥之疾,我害怕有人在趁機暗中做一些小動作,這個才是最可怕的。每當動蕩時候,都會有一些謠言什麽的,我害怕有些人不甘寂寞,打算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尤其是這個混亂的時候,讓長安百姓一條心,這樣可是最重要的。而長安百姓畢竟是文化比較低,完全是人雲亦雲。所以我們必須要把這個長安城內有文化的人的心都給拉過來,這樣我們至少把絕大部分有文化的人都給拉過來,不讓他們作壁上觀,這樣我們才能夠安穩。”


    “而我們長安有文化的人心中的聖地,都是在國子監,所以我希望孔學士能夠幫我一下!”


    時不凡的話,讓孔穎達也都搖頭說:“恐怕很難,在長安的國子監的幾所學院的學子,他們來源複雜,我也都沒有那麽大麵子讓他們聽我的。尤其是我沒有辦法一個個說服他們,這種事情老夫不太擅長,所以恐怕是愛莫能助了!”


    “這樣吧,孔學士,你以國子監博士的身份,然後號召長安的學子都到這個國子監裏麵,然後我要進行一次演說,你看如何?”時不凡說。


    孔穎達反問:“演說,是什麽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不凡迴答。


    很快,在國子監的教育機器之下,整個長安的文人也都被召集到了這個國子監。不過現在很多文人也都是憂心忡忡,他們其實一個個都是臉色非常的緊張,尤其是麵對突厥人十幾萬大軍即將大兵壓境,這樣的情況下誰不緊張?這些文人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讓他們去和突厥人作戰,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時不凡想要讓發動百姓,沒有他們的幫助是做不到的。尤其是有文化的人影響力可是巨大的,在民間幾乎是輿論喉舌,所以如果繞過了他們是事倍功半。


    不過想要讓這幫文人的熱血鼓勵起來,這樣簡直是太難了。絕大部分文人本來也就缺乏勇氣,缺乏拚命反抗的精神。當一個君王如果要殺死某一個文人的時候,他們也許會自己給自己安慰,說什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些軍閥如果皇帝要殺死他們的時候,也許他們會馬上出來拚命。如果是一個文人,他也許不會造反,他們要麽選擇引頸受戮,要麽選擇自盡。


    選擇自殺,並不代表他們是堅強,並不代表他們是真正的“無所畏懼”。很多時候,選擇自殺,那是懦夫的表現。真正的勇氣,是敢於和敵人拚命。時不凡非常看不上那些在敵人入侵的時候,選擇自殺的那種人,甚至全家自殺。這種全家自殺,被很多人認為是忠臣,認為是對國家忠誠,是殉國的表現。可是時不凡卻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骨子裏麵是一個懦夫。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既然遲早都要死,那你為什麽不敢去和敵人拚命?難道自己自殺是死,死在敵人手裏,那也是死。都是死,那為什麽會不敢去拚命?他們寧可選擇自殺,不敢去和敵人拚命,那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太多反抗精神。很多文人的反抗精神都是嚴重缺乏的,敢於自殺去不甘於去拚命,這種是不折不扣的懦夫。因為他們骨子裏麵卻沒有多少熱血。甚至很多古代王朝對於那些國破家亡的時候使勁宣傳那些自殺殉國的,而不是宣傳那些抗擊敵人被殺死的人?這裏麵就是足以說明古代王朝希望百姓都是懦夫,都是寧可選擇自殺也都不願意去反抗的懦夫。其是反抗而被殺和自己自殺,雖然都是死亡。可是反抗被殺,按說明充滿了反抗精神。可是如果是自己自殺,那說明他是一個懦夫,寧可死亡也都不選擇反抗的懦夫。


    所以時不凡看到了這些下麵那些文人,一個個眼睛裏麵感覺驚恐,不太安定的樣子,時不凡對於這些文人也都無話可說。古代的文人,沒有幾個堅強的。他們被殺死,還會為自己找出了一個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借口,好像為自己被殺找到了借口,這樣好像是美化自己,不過這個卻足以說明他們其實很多人都是懦夫而已,寧可被殺卻不敢反抗,反而還自我安慰說什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樣也就是古代封建王朝寧可褒獎那些自殺的,也都不願意褒獎那些反抗的人。


    “各位,今天我來這裏向大家發表演說,是因為我們大唐,我們華夏,我們已經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就在不久之前,突厥人入侵了我們大唐。他們沒有任何的聲明,沒有任何的告知,他們就這麽帶著十幾萬突厥騎兵衝入了我們大唐境內,用他們的馬刀和鐵蹄,踐踏和殺戮我們大唐的百姓。而就在短短的不過數年之前,突厥人還跟我們說他們突厥和我們大唐是兄弟之邦,是盟友。可是現在,他們就這麽不顧他們信誓旦旦所說,根本不顧他們過去那義正言辭鏗鏘有力的話語還縈繞在我們大唐袞袞諸公的耳朵裏麵。他們也就當做好像沒有說過一樣,帶著十幾萬鐵騎,沒有任何的通告,沒有任何的警示,沒有任何的理由也就這麽衝進了我大唐。”


    “突厥人的可汗頡利是一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無惡不作,欲壑難填的惡魔。而突厥人毫無禮義廉恥,和我們中原曆史上的匈奴人,烏桓人,鮮卑人,烏桓人沒有人任何的區別。他們以搶掠為生,他們靠著搶奪和殺戮我們中原漢人為生。當他們弱小的時候,選擇對我們搖尾乞憐。可是當我們中原陷入衰落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過來反咬一口。他們毫無禮義廉恥,在他們的心裏麵,根本沒有‘仁義禮智信’這幾個字。在他們眼裏,‘仁義禮智信’遠不如一斤糧食,一頭牛,一個女人。”


    “在他們眼裏,我們漢人不過是兩腳羊,他們餓了之後把我們當做牛羊,殺了之後吃肉。而我們的女人,不過是他們泄欲的工具,和用來補充糧食不足的東西。甚至,他們拿著我們的生命來取樂,對於他們來說,那我們的生命隻是他們用來取樂的一個玩具而已。”


    當時不凡用這個沉悶的聲音來演說的時候,哪怕很多文人也都開始臉色漆黑。因為時不凡這個演說實在是太沉悶了,太過於壓抑了。而他們都從時不凡所說的話,聽出來了這些胡人一個個殺戮漢人,甚至把漢人當做了奴隸,甚至當做了食物,還有當做了泄欲的工具。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漢人的生命,不過是一個用來取樂道具而已。他們的生命隻不過是能夠讓那些胡人來換取一時片刻的歡樂。


    而這些文人也都心裏麵壓抑著怒火,因為古代文人都知道,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活輕於鴻毛。人人都希望自己死亡重於泰山,尤其是那些有文化的文人。可是,如果當自己的生命廉價到隻是能供那些胡人換來一時的歡樂,自己的死亡隻是為了換取一絲絲的歡樂,這樣甚至簡直是比鴻毛都輕。所以,他們心裏麵的怒火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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