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凡最終也都沒有選擇去秦家去進行“試婚”,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時不凡是去“入贅”了呢!而秦小姐也都來到了時不凡家暫時居住,算是進行了所謂的“試婚”了。當然,時不凡和秦小姐按照這個時代的風俗,並沒有突破最後一步。甚至在晚上就寢的時候也都是分床而睡,不會睡在一張床上的。至於在這個長安裏麵,雙方除了每天迴來見麵之外,別的時候也都是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時不凡也都沒有插手秦小姐的那秦家的產業,秦小姐也都沒有插手時不凡工作的事情。因為時不凡也都不會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去幫助秦家弄到更多產業,而時不凡也都不需要秦家的資金來幫助自己,所以雙方互不幹涉,各自幹各自的工作。就這樣,時間也都過了好足足兩個月了。而這兩個月,已經到了寒冬臘月,天氣了逐漸變冷。


    不過哪怕天氣冷了,該工作的還是要工作,時不凡還是要去給那些貴族學生上課。這些學生也都選擇了接受時不凡這個教師,而時不凡能教導他們的有很多,從各種經典到曆史學問,甚至是道家和佛家的也都略懂。因為時不凡太“博學”了,讓他們也都感覺意外。不過他們不知道,先不說時不凡後世那個十幾個碩士學位,哪怕在那個網絡時代,想要了解什麽知識不是很容易嗎?


    不過,今天,時不凡來到了課堂之後,聽到了一些話,讓他皺眉起來。


    宇文士及的孫子宇文長延對魏叔玉說:“魏叔玉,你爹魏征是太子洗馬,那皇宮裏麵這麽多匹馬,你爹洗了多少匹?”


    魏叔玉馬上一陣惱怒的看著這個宇文長延,而宇文長延顯然非常得意,好像自己抓住了一個漏洞。不過這個魏叔玉卻明顯不會迴答,而在外麵剛準備進來上課的時不凡卻明顯眉頭皺起來了。


    因為這個魏叔玉的父親是魏征,目前的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洗馬,而這個太子洗馬是負責太子東宮裏麵的一些圖書整理的,地位其實也就是東宮的圖書館管理員。不過事實上這個魏征是太子李建成的謀士。按照原先曆史上,這個魏征可是出了名的諫官。當然,時不凡作為一個對於曆史深刻懷疑的人,他不太相信魏征也就是這麽一心為國,至於他死了之後甚至被曆史砸了墓碑。


    不過時不凡現在卻發現這個宇文長延居然對魏征這麽說,顯然是故意調侃了。這個其實也是來自於一個典故,當年秦朝時期,有一個官職叫做“太子冼馬”,這個官職是指太子的侍從人員,是負責在太子出門之前進行引路開道的。


    可是後來不知道哪個豬頭一樣史官,結果把這個“太子冼馬”多寫了一點,變成了“洗馬”了。後世王朝將錯就錯,直接把這個官職命名為太子洗馬。當然,這個太子洗馬也都不是負責給太子引路的人了,而是轉變成為了負責書籍檔案的工作,所以這個也就是不同時代的變遷了。


    可是這個洗馬確實不太好聽,洗馬聽起來好像是給馬匹刷毛的。可是這個曆史傳下來的官職,讓他們也都不得不接受。可是現在居然被人故意這麽問,讓那個魏叔玉也都不知道怎麽弄了。


    這個時候,時不凡走了進來,麵帶笑容的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魏征洗馬也確實正在洗馬,好像洗馬挺歡快的。我就問他,洗馬如何了?他迴答,大司馬已洗幹淨,司馬正在洗,還沒有幹淨。”


    大家聽到了時不凡走進來說這話,然後大家仔細思考了一下時不凡這話,然後那些年齡大一些的孩子聽了這話,剛開始還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深刻寓意,可是很快突然那些大一些的孩子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了。


    至於那些年幼的孩子,顯然不太明白時不凡這個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好像這個笑話的笑點有些高啊,普通人根本無法能夠理解這裏麵的意思。


    “哈哈哈哈,對,我爹就是在洗馬,司馬還在洗,不過尚未幹淨,使勁洗幹淨啊!哈哈哈哈……”魏叔玉哈哈大笑。


    那個宇文長延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顯然非常生氣和鬱悶。因為剛才時不凡這話,其實是暗中諷刺了一下。時不凡說魏征去“洗馬”,結果大司馬已經洗幹淨了,而司馬還沒有被洗幹淨。這個結合了現在的環境,明顯實在法反擊他。因為宇文長延的祖父宇文士及的官職裏麵正好有一個官職是天策府司馬,所以在這個時候這個語境之下,顯然是在故意反諷他祖父是天策府司馬。所以,人家魏征“洗馬”還沒有把司馬給洗幹淨,意思也就是在文雅的罵這個宇文士及是“髒東西”。


    “好了,不要笑了,很好笑嗎?”時不凡突然嚴肅的問道。


    那些學生馬上停下來,顯然不敢再次笑了。


    “你們來這裏好好學習,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很好玩嗎?”時不凡反問。


    而房遺直突然開口聲援宇文士及,說:“時校書郎,開開玩笑,也都無傷大雅啊!”


    杜構也都說:“是啊!不就是開玩笑嗎?有什麽呢?”


    可是魏叔玉不幹了,他直接說:“有你們這麽開玩笑的嗎?居然拿別人父親開玩笑,那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也就是時校書郎教導你們的?難道時校書郎的話,你們都忘了?”


    “我想,這裏又不是朝廷,說兩下也都沒有什麽。”禮部尚書唐儉的兒子唐善識說道。


    結果,馬上也都有人反駁,然後雙方居然就這麽吵鬧起來了。


    時不凡看著這些學生居然吵鬧起來了,立馬皺眉。以時不凡的任教經曆,他自然看得出來這些學生有問題,明顯有很大問題。這些學生明顯是分成了兩夥人,他們分成了不同的兩夥人在這裏互相吵鬧。時不凡非常清楚,在學校裏麵難免有什麽哥們義氣,還有什麽拉幫結派的事情,這種在學校裏麵是常有的,尤其是在一些年紀小的地方更是如此。


    至於時不凡更是了解這些官二代們,他們身邊的“幫派”其實並非是單純的個人感情組成的幫派,這些官二代們其實一個個也都是根據自己長輩的派係而組成的幫派。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可能會因為長輩在官場裏麵的合作,然後變得友好起來。可是一旦長輩之間分崩離析,然後在官場裏麵反目成仇,他們這些官二代們也都難免會反目成仇,這個也就是這些官二代的所謂幫派了。


    其實,這些官二代們的友情,無非是他們父輩在朝廷派係裏麵的一個縮影。他們父輩在朝廷裏麵跟著不同的人混,然後他們的晚輩也都在這裏進行拉幫結派,然後根據自己父輩的官職派係來進行導出拉幫結派,然後互相在這些學生裏麵“攻訐”。


    如果說朝廷上皇帝是裁決人,而在這個修文館,時不凡這個負責教導他們的教師,也都是一個裁決人。他們之間的矛盾其實也多是要由他們來裁決。


    至於這些學子,除了擁護父輩擁護太子的李建成,還有擁護李世民的派係,而那些皇族卻和他們父輩一樣,不予幹涉。因為那些旁支皇族知道自己對於朝廷皇位繼承沒有決定權,他們這些旁支皇族最忌諱的也就是幹涉皇位傳承。甚至如果旁支皇族幹涉了皇位傳承,那說不定會被皇帝所忌憚,會對他們下手。自古以來皇帝對於那些皇族,可是又愛又恨。因為這些皇族一旦造反起來,那比起一般外臣造反更加順利,所以皇帝會忌憚。可是在為難的時候,還是要依靠皇族,因為皇族才是一條心的,是為了維護家天下的人。所以曆朝曆代的皇帝對於皇族是又愛又恨,感情非常複雜。


    可是皇族一旦擅自幹涉到了皇位的傳承,很可能會被當朝皇帝給收拾了,畢竟當朝皇帝最擔心的也就是旁支皇族幹涉了皇位傳承,這樣會不會讓自己這一係的族人失去皇位?所以那些旁支皇族都不敢對皇位傳承有所幹涉,反而是那些外臣更是大膽了。


    “你們吵夠了沒有?”時不凡馬上冷冷的問道。


    那些學生聽了這話,馬上也都不吵了,顯然是等待時不凡的訓話。


    “你們幹什麽?把修文館當做了菜市場,可以想吵鬧也就吵鬧?我告訴你們,這裏是修文館,皇上和你們長輩既然讓我來管你們,那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話。你們應該記住,我可是有權利懲戒你們的。隻不過,我不希望濫用這個權力,我一直不提倡體罰。可是,並不代表我沒有這個權力,明白了嗎?別把我的仁慈當做了軟弱,別把我的仁慈當做了好欺負,明白了嗎?”時不凡問道。


    那些學生頓時意識到時不凡這個教師可是有權力進行懲戒的,幾乎不管是哪一個家庭,哪怕他們出身士族和皇族,可是有一個條件是必然有得,那也就是他們的教師有權對他們進行“懲戒”。如果教師要懲戒,哪怕父母也都沒有權力幹涉,這個也就是古代的規則。在古代教師和父母可是地位差不多的,都是要當做直係長輩來尊重。哪怕是太子的老師要懲戒太子,作為父親的皇帝也都無法說什麽,這個也就是古代的倫理道德。教師和父親一樣,是有權力訓誡和懲戒學生,而哪怕是學生的父親位置再高,那也都不能夠隨便說什麽。甚至,作為父親,也都隻能夠咬牙反而要說老師打得好!


    而時不凡作為他們的教師,天然的也都擁有這個權力,哪怕他們父輩也都不敢能夠說什麽。時不凡不讚同體罰學生,也不讚同辱罵侮辱學生,所以他一直沒有動用這個古代倫理道德賦予它的特權。不過,顯然因為他沒有動用這個懲戒的特權,讓不少學生也都以為他好欺負了,認為他是一個好欺負的教師,顯得肆無忌憚了。


    當然,時不凡也許能接受他們別的地方肆無忌憚,可是卻無法接受在自己這個修文館進行拉幫結派。因為這種拉幫結派,明顯是帶有很多政治成分的,讓時不凡不能接受。在他眼裏麵學校也就是教書育人的,學校的學生是不能夠牽扯到政治裏麵的。


    時不凡在後世大學裏麵,雖然大學裏麵各種教師和教授學校領導之間也都有不少矛盾,甚至可能為了爭奪校領導的官職而爭鬥起來。可是卻有著一條鐵律,那也就是學校教師和領導之間的矛盾衝突,絕對不能夠因此牽連到學生頭上。教師之間的矛盾,不能夠因此牽連學生,這個是鐵律了。因為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而不是讓這些學生從小學習這些所謂政治鬥爭,學習這些所謂的陰謀算計的事情。


    作為學校一方,不管這些學生之前是哪裏的學生,不管他們父輩之間有什麽矛盾,在學校也都不能夠有什麽衝突。學校是一片淨土,不能夠輕易讓社會上那些肮髒的東西進入學校裏麵,這是每一個教師的責任。


    “你們給我聽著,以後禁止在修文館裏麵談論什麽朝廷上麵的事情,更不要那種這些什麽官職開玩笑,明白了嗎?以後你們父親之間的什麽事情,和各種矛盾,也都不要帶到這裏。如果誰讓我發現在這裏說什麽朝廷政務,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該懲戒的我還是會城街道,明白了嗎?”時不凡問道。


    “明白了!”


    時不凡也都閉上眼睛,暗想:“真的有用嗎?他們天然的身份,也許已經被迫牽連到了這裏麵了?他們,不過是朝廷上大佬的一個縮影罷了,我在這裏壓得住他們,可是壓不住那些朝廷上的大佬啊!我隻能夠做到揚湯止沸,可是卻無法做到釜底抽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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