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紅葉如火。


    秋風過處,一片片紅葉在空中翩躚舞蹈。


    這是秋天最迷人的風景。


    豔陽高照,普照一切,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這些天來,明軍士兵在太行神兵營外,邊曬著太陽邊叫陣。


    太行神兵卻堅守陣營拒不出戰,讓明軍甚是煩惱頹廢——攻打營地又攻不上去,叫陣對方又愛搭不理,反弄得自己索然無味,精神不振。


    石亨招式使盡,終無奈其何,便央求王玉玨給他想辦法。


    王玉玨也不是無所不能,所想的誘敵,偷襲,強攻,火攻,佯退等等都不管用,太行神兵始終如一隻管來個以靜製動閉門不出,便挫敗了他們諸多行動。


    “這個鄺心音究竟在弄什麽鬼?”石亨氣得擂桌子出氣,“他媽的戰又不戰,退也不退,攻也不攻,隻在那個鬼地方呆著耗時間,讓老子都快急瘋了!”


    “將軍息怒。”王玉玨安慰道,“事情終有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兄弟,我也希望有那麽一天,但是朝廷不容久拖啊。”石亨一臉焦慮地道,“時間長了,那些終日呆在京師的高官們,要向皇帝湊冷本,說我石亨辦事不力,徒耗國餉。到得那時,我石亨丟官免職不說,隻怕還會落個發配蠻荒的淒慘下場。”


    “征伐叛逆,哪是那麽容易的。網“王玉玨又道,“將軍盡心盡力,皇上也不會那麽糊塗的,僅憑那些言官不著邊際的話就如此做。”


    “兄弟,你是局外之人,不知個中奧妙啊。”石亨歎氣道,“為官,其實是日日如履薄冰啦!”


    “原來當官這麽辛苦啊。”秋失月望著王玉玨笑道,“王三玉,幸好你沒有中榜,不然也會如將軍這般過得提心吊膽的。”


    王玉玨笑笑,不信地道:“危言聳聽!”


    石亨無奈地道:“多說無益。”


    鄺心音陣營處在一個山包上,山後是一條大河呈c字形繞著山包轉,前麵是一斷崖。上山隻有一條丈寬大道,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隘口。而且他們在山上還儲存了大量糧食,呆個一月兩月完全沒有問題。


    有水有糧,心中不慌,所以她不怕長時間耗下去。


    這樣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讓石亨拿他沒有辦法。


    鄺心音之所以堅守不出,就是在等待黑泥鰍的到來。


    她聽了秋失月的話,茅塞頓開,求賢若渴。


    她聽著明軍的叫陣,心裏又何嚐不氣恨不煩惱,但是盡量克製著自己。


    心中對秋失月二人,更是怨恨不已。


    王玉玨與秋失月沒有出現時,她的太行神兵是所向披靡,一路高歌。他二人來了之後,便讓她的太行神兵止步不前。因為除了她自己,手下再也沒有人能與他們抗衡。


    五天,黑泥鰍已經離開此地五天了,卻還沒有迴來,這讓鄺心音簡直是望眼欲穿。


    她長時間的堅守不出,讓那些好動的草莽英雄們如坐針毯,度日如年。但是懼怕她的武功,是以都不敢口出怨言,隻能將不滿隱藏在心裏。


    這晚秋月明朗,清輝普照。冰涼的霜風讓人感覺渾身寒冷。


    除了負責警戒的崗哨,其餘人都窩在帳篷之中。


    鄺心音閑著無事,便在各個帳篷之間走望,一來關心眾人的身體,二來是想看看警戒崗哨是不是鬆懈了。


    她走了多時,所幸看到的一切都還滿意。


    夜已經深了,清輝更加明麗,寒意也越來越濃烈,讓她感覺後背有如置冰,不由得將衣衫緊了緊,雙臂環抱胸前,將手掌互伸入在袖中取暖。


    當她即將走攏太行大聖尊帳篷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那帳篷頂上爬伏著一個人影。


    “敵探!”


    這是湧入她腦海裏的第一詞匯。


    隨即的反應就是要抓住敵人探子滅掉。


    心裏湧起這個想法時,身子立馬騰飛而起,手掌凝聚著強大力量攻向那個敵探。


    鄺心音雖是悄然撲出,但還是讓那人覺察到了。就在鄺心音即將近身時,他快速離開,飛躍在另一頂帳篷之上。


    “窺探我軍軍情,你休想走脫!”鄺心音厲喝著飛追過去。


    帳篷內的人聞言俱都走了出來,驚異莫名地看著這一切。


    太行大聖尊見鄺心音追得遠了,舒了一口氣,沉聲對身周之人道:“將才所說的一切,不得走漏半點消息,否則咱們都會遭殃。”末了聲音更顯淩厲,“誰敢告密,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眾人聞言俱都默默點頭。


    鄺心音越追越近,估計已到掌力擊打範圍,於是右掌聚力拍了出去。


    那人感覺勁風觸體有刀切之感,知道厲害,於是趕緊左閃,然後一扭身反轉過來,望鄺心音拍出一掌。


    鄺心音慌忙再次出招,掌風與那人的勁道相觸時,絲毫沒有感到任何壓力。


    那人的勁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剛好與她掌上所發力量相抵消,對她絲毫沒有傷害的意思,但是也不讓她的掌力傷到自己。


    鄺心音出掌阻擊之時,又飛身追了過去,她一心要抓住明軍探子,是以又加快了速度。


    二人一追一逃出了帳篷營地來到了那條大道上。


    那人見得前麵崗哨用弓箭瞄準自己,於是不假思索地拍出一掌,掌風將他們拍得東倒西歪,所射之箭自然失去了準頭。


    那人從他們身上一躍而過,鄺心音緊隨其後。


    鄺心音越追越近,聚力於掌正要出招時,那人卻突然止步車轉了身子。


    鄺心音借著月光一看,方才看清那人正是前些日子救自己的那個蒙麵人。


    “原來是前輩。”對方雖然蒙著麵,但是鄺心音從體態上看出他是個上了年紀之人,是以尊稱對方為前輩。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嘿嘿”地冷笑了幾聲。


    鄺心音說話之時,聚於掌上的內力立刻收斂,敵對之心自然蕩然無存,滿是歉意抱拳道:“心音還以為是明軍探子,不想卻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那蒙麵人依然沒有說話,卻伸指在旁邊樹幹上如寫字一般劃起來。


    鄺心音怔怔地看著。


    蒙麵人住手拍了拍樹幹,然後飛掠而去。


    鄺心音知道他在暗示自己,於是急步上前。


    樹幹上的樹皮被指力劃去,直現出白色的內裏部分,是以那些字非常顯眼。


    鄺心音看了那些字立時恍然醒悟道:“原來他潛伏在帳篷頂上是為了此事。”


    她伸手在樹幹上抹過,那些字立刻消失不見。


    她站了片刻,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道:“好陰毒的家夥,你們既然如此,那本尊就陪你們玩玩,看誰玩過誰!”


    她說畢冷笑幾聲,騰起身形原路而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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