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鬆幾人聽尼姑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俱是一驚,她與肖香香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原來她就是秋失月所的那個尼姑。”


    “聽月姐姐,她行事沉穩,氣度不凡,非一般尼姑可比。”肖香香道。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黃山鬆話之時,油然生出仰慕之心,看著場中打鬥道,“這些人實在可惡,竟然想吃一個出家姑娘的豆腐。一會要是她不敵四人,我必定助她一臂之力。你們要做好準備,防範這些賊人狗急跳牆亂咬人。”


    肖香香聞言點零頭,阿東阿西也把頭點了幾點。


    何方是四人中行動最積極的,巴不得馬上就把那自稱是秋師月的尼姑抱在懷裏,所以他第一個撲了上去。


    秋師月嬌軀掠出時,右掌向他胸膛猛拍而去。


    “娘們,你給大爺撓一下癢癢吧。”何方咧嘴嘻笑時,準備硬接來掌。


    “哼!”秋師月冷哼一聲,中途變掌為指,向他膻中大穴點去。


    何方這下可不敢大意了,慌忙向左急閃。


    秋師月見把他逼退,並不再理會他,身子反向而閃,挪移位置,正好躲開曹華從後麵的襲擊。


    秋師月右閃之時,右掌與撲過來的楊飛碰了個正著。


    “砰”地一聲,居然碰得結結實實,但是她的身子卻沒有一點異樣,依然穩如泰山。


    楊飛見自己重重的一拳,竟然打不敗一個嬌娘,臉上滿是驚異。看了周圍幾人一眼,臉上隨即泛紅。


    秋師月從幾饒圍攻之下脫出身子,眼中露出憤恨之光,取下掛在脖子上的一串佛珠,解開接頭,隨手掃向如影隨形的湯山宏。


    “嗬嗬。”湯山宏咧嘴一笑道,“娘們,你這串珠子正好拿給我搓背。”他著手一伸向佛珠抓來。


    “哎喲!”他的手剛一接觸佛珠,痛叫一聲慌忙縮迴,“臭娘們,你這佛珠竟然是鐵做的!”


    他著忙不迭後退,細看右手掌,隻見掌心紅腫起來,並且異常難受,他來迴甩動以減輕痛楚。


    他本以為那佛珠是木質的,沒有使出多大勁力,所以才受此創。


    秋師月沒有理他,一串佛珠如遊龍一般向再次撲過來的何方電射而去,所奔之處是他咽喉部位。


    何方見湯山宏吃了個啞巴虧,知道它的厲害,隻得縮短身子又向左竄,模樣兒非常狼狽。


    楊飛曹華聽得湯山宏之話,“嗆”地一聲拔出佩刀,揮舞著向秋師月撲了過來。佛珠與大刀相吻時,想起“當當當”的交鳴聲。


    何方也抽出佩刀加入戰圈,三個大男人揮舞兵器對付一個女孩子,來有些讓人恥笑。


    秋師月揮動她那鐵佛珠串成的鞭子,在三人間竄動遊走,間或響起驚人心神的當當之聲。


    楊飛揮舞大刀,心想要是把串珠的線子斬斷,她那鐵珠就完全失去了威力?如此一想,手中大刀向珠鞭攔腰斬劃。


    珠鞭或時如遊龍騰空,或時如毒蛇出洞,威猛狂絕。


    楊飛的大刀多次都斬劃在鐵珠上,強強相碰時響起交鳴聲,或時火花四濺。有一次好不容易斬劃在串珠的線子上,刀刃上竄出一溜火星,顯然線子並非尋常物件,也是金屬所製。


    秋師月可謂用心良苦,一個出家人若是帶刀帶槍,會顯得格格不入,於是用鐵水澆鑄成佛珠,再用金屬絲纏繞成細繩串珠,柄處澆鑄成連體狀,往脖子上一掛,誰人知道是一件武器?雖然有點份量,但是比起手中經常拿著一件武器得體多了。


    楊飛計劃落空,心裏甚是懊惱,隻得將刀揮舞得更加狂猛淩厲。曹華與何方也加快動作,三人三把大刀,全都往她兵器上招唿,企圖斬斷她的佛珠鞭,然後讓她乖乖就擒。


    秋師月的佛珠鞭神出鬼沒,波譎雲詭,讓三把大刀很難捕捉,就算偶爾挨上一下,也無傷大雅,鞭繩依舊完好無損。


    三人大刀隻想削她兵器,並不願傷及她的肢體。秋師月卻不管不問,哪裏有機可乘,佛珠鞭就往哪裏揮去。憤恨幾人圖謀不軌,一鞭下去,巴不得弄斷一條腿,劈掉一隻手。


    曹華三人顯然也不是無能之輩,在鞭影下閃避自如,退讓有序。


    激戰多時,三個大男人見汗流浹背之下,竟然還不能征服對方,心裏很是惱火。


    何方衝站在一邊的湯山宏責備道:“老湯,你站在那裏發什麽呆,快放你那藥針啊!”


    “哦。”湯山宏甩著手應道,“我手痛得腦子都糊塗了,怎麽就忘了藥針呢?”


    他話之時,用左手從衣袋中取出一根六寸長、大拇指般粗的鐵管,右手捉住一端一拉,那管子便一節節從前賭肚子裏伸了出來,最後延展到了兩尺多長,頂端比筷子細端還要細。


    他將一枚尾巴上附有羽絨的針塞入細管的孔中,然後將粗端銜在嘴裏。仔細觀察著場中打鬥,尋找機會吹針傷人。


    江湖中,但凡喜歡采花的人,都製有一些秘密武器和藥品。


    湯山宏的吹針上,就有麻醉藥,中者於短時間醉倒在地神智不清。


    秋師月聽了他們的言語,心裏便特別留神。


    四人劇烈打鬥,頻繁移動身子,讓湯山宏很難找到機會下手,他便慢慢接近打鬥圈,以期一舉得手。


    秋師月此時背對著湯山宏,曹華幾人又閃在一邊,正是難得的好機會。他奮力一吹,那針奔秋師月光光的後腦射去。


    那針雖然細,但是因為速度很快,便有了破空之音,立時被秋師月那時刻警戒著的耳朵捕捉到了。她不及躲閃,隻得一個鳳點頭躲避。但是遲了那麽一點點,讓那針如犁頭破土一般把她頭皮破開!


    “不好!”黃山鬆與肖香香異口同聲地叫道。


    黃山鬆剛要掠起身子時,他的雙眼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那針破開秋師月的頭皮時,立刻一擁而出一頭長發!


    “她不是尼姑!”肖香香見此驚叫一聲,眼睛瞪得溜圓。


    曹華三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手上停止了動作。


    秋師月假頭皮一破,被束縛在裏麵的頭發重新獲得自由,歡快地往外湧,將整個假頭皮完全撐開。滿頭秀發湧出後,立刻遮擋了她的雙眼。她右手隻得停止了動作,忙用左手去攏頭發。


    何方幾人那容良機錯失,馬上向她雙手擒去……


    抱拳拜謝各位書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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