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失月與鄺心音分道揚鑣後,心事重重,但還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可是欲看個究竟時,卻是不能追上對方,是以隻得向京師返迴。


    她心中尋思一定是那蒙麵人,暗忖他跟蹤自己意欲何為?她假設了好幾種可能,但是隨後因為經不起推敲而否定了。


    她心道:從他相助老妖婆幾人上看,他是有所準備的,並不是偶然路過撞上而拔刀相助。原因之一是他使用了炸藥,好像他老早就知道了幾饒行動,老早就知道了有這麽一,於是裝好炸藥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今日就起了作用。


    “他究竟是什麽人,心思竟然如此縝密?”秋失月邊往迴趕邊尋思,可是不得其解。


    次日中午,王振居室外。


    王山急三火四地趕了過來,他急切地推開院門,奔客廳而去。見了王振語速很快地道:“叔叔,不好了,那書生的相好被抓了!”


    “你慌什麽慌,給我穩成點好不好?”王振望著他那模樣甚是不悅地道,“哪個書生的相好,她被抓了與你有什麽相幹?”


    “那個書生王玉玨的相好叫秋失月,被朝廷給抓起來了。”王山解釋道。


    “朝廷的人抓她幹什麽?”王振不解地問。


    “前晚上不是有刺客欲行刺皇上嗎,結果被幾個俠客打敗了逃出城去,在城外險些被剿滅,卻又得人相助而逃了。”


    “你囉嗦個啥?這和那姓秋的有什麽關係?”王振嫌他話太多。


    “有消息,助那幾個刺客逃脫的正是那秋失月!”王山難臉不高興。


    “那姓秋的被抓了,你哭喪著臉,關你鳥事啊?”王振不高胸道。


    “那姓秋的要是被殺頭了,那公主要與他好,不是更有機會了嗎?”王山終於把話到了重點上。


    “哈哈哈哈哈。”王振聞言大笑起來,笑畢站起身,踱道王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好子,開竅了啊,知道未雨綢繆了啊。”


    “叔叔,你可得給出個主意啊,將她保下來,讓她跟那書生成一對,以便絕了公主的念想,愚侄才能有機會啊。”


    “要真是她幫了那些刺客,神仙也保不了她啊。”王振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道,“你以為那皇帝真的是沒有頭腦的人,事事都聽從我的安排。這件事情,隻怕為叔的也無能為力啊。”


    “這事還有救,據被抓的、叫秋失月的有十多人。”王山言下是有機可乘。


    “既然如此,那又當別論。”王振右手在下巴上移動揉捏著道。


    王山聞言,知道他叔叔有了六成以上的把握,那本來沮喪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王振其實早就得了消息,隻是想看看自己付出心血栽培的人究竟有沒有長進,才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見他能提前想到退路,嘴上雖然沒有什麽,但是心裏卻有些欣慰。


    原來前晚上英宗皇帝聽到報告刺客得人相助逃走了,心裏就非常生氣。


    那帶隊之人為了推卸責任,自然把那相助刺客的人得神乎其神。什麽那人投了幾十次炸藥,什麽那人手一抬,追緝之人連人帶馬就被打到半雲去了。總之那人厲害得就像如來佛祖一樣。


    英宗聽他得那麽玄乎,也就沒有深究其責。但是刺殺自己的刺客竟然逃脫了,對他來始終是大失顏麵的心病。


    事隔一之後,英宗皇帝在上早朝時,突然看到龍案上鋪著一張紙,上書“助刺客逃脫者城中秋失月也。”


    他看了龍顏大怒,於是下令全城搜捕叫秋失月的人。


    於謙在下聽得秋失月三字,大驚失色,暗想她在城中還助官兵圍攻刺客,根本就不會做那樣的事。但是慎重之下,沒有立刻諫言,隻是在心中尋思對策。


    聖旨一下,全京師立刻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官兵挨門挨戶查問。


    搜捕官兵趕到喜來悅客棧時,幾人剛剛吃過早飯,聽他們尋問誰叫秋失月時,心裏都萬分不解。


    秋失月也是一臉茫然道:“我就是!”


    “是你最好。”領頭的看著她轉對手下下令道,“給我綁起來押走!”


    黃山鬆一拍桌子怒道:“你們無緣無故抓人幹什麽,她犯了那條律令?”


    “上峰下令抓捕叫這個名字的人,具體情況我們不知。”一軍官上前嚴厲地道,“妨礙公務者,嚴懲不貸!”


    黃山鬆與王玉玨幾人對官兵怒目而視,阿東阿西肖香香也握緊了拳頭。


    “怎麽?在子腳下你們也想拒捕!”帶頭軍官“嗆”地一聲拔出了佩刀。


    秋失月雖然不明就裏,但是不願大家因為自己受到連累,於是雙手橫開擋住幾壤:“他們既然是抓叫秋失月的人,與你們沒有相幹,你們都退下,我與他們去就是了。”


    “失月——!”王玉玨望著她不放心地道。


    “別怕,人正不怕影子歪。”秋失月知道他擔心自己,扭頭望著他意味深長地道,“諒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王玉玨自然知道她言外之意:就算是樊籠鐵牢也不能關住她。便對黃山鬆幾壤:“她又沒有觸犯律令,官家辦案要講證據,她去證實之後自然就迴來了。大家不要激動,都退下吧。”


    “快走。”那軍官不耐地催促。


    “你們帶路吧。”秋失月淡定地道。


    一對官兵前後圍著她,向外走去。


    王玉玨看著秋失月被帶走,心裏悵然若失。他剛才話雖那麽,但是想到自己被官家冤枉得險些斷送了性命,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心裏尋思開了。


    於謙家裏,王玉玨幾人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歸來。


    當略顯疲憊的於謙走近屋時,王玉玨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將事情了出來,最後懇請道:“還望前輩從中斡旋,讓她平安迴來。”


    於謙知道他的心情,所以靜靜地聽他傾訴,見他平靜了些,才道:“我在朝堂之上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把事情的前後經過給講了出來。


    “把紙放到了朝堂中的龍案之上!”王玉玨一聽驚訝了,“這事好生奇怪,秋失月可沒有得罪過誰啊。”


    “這事確實奇怪。”於謙道,“那紙張一定是某人深夜潛入皇宮放進去的,所以皇上一上朝便看到了。但是傳令抓人時,都是東廠探到的,不然就有損皇家顏麵。”


    “這人竟然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隨意進出而不被發現,好厲害呀。”那人雖然在皇上麵前陷害了秋失月,但黃山鬆卻很是佩服他的武功。


    “這人確實是個高人。”於謙道,“但是他告禦狀的目的何在呢?”


    “他一定是想陷害失月姐姐。”肖香香斷定道。


    “不止是陷害這麽簡單。”於謙推斷道,“他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自由進出,武功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若要對秋失月不利,他直接出手得了,何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王玉玨幾人聽了連連點頭。


    “他是什麽目的咱們現在不去管它,目前重要的是要保住她不出事。”黃山鬆望著於謙道,“那些辦案之人是前輩的同僚,還望前輩去通融一下。”


    “隻要她真的沒有相助刺客,辦案人是無法定罪的,自然也就沒事了。”於謙平靜地道,“何況那晚在我家門口還有那麽多人看到她阻擋刺客。”


    “可是他們有時也要冤枉好人了。”王玉玨著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


    “有我在,他們不敢這樣做的。”於謙的言下之意,是要從中相助。


    王玉玨幾人聽了此話,臉上露出了笑。


    大理寺監獄,各色犯人俱被關入其鄭


    有的披頭散發地搖著鐵柵欄,長唿慘槳冤枉”;有的倦著身子臥在草堆中怡然自得;有的被打得遍體鱗傷,躺在潮濕的地上痛苦呻吟;有的衣衫襤褸,全身呈現出營養不良的狀況,卻精神抖擻,苦中作樂地唱著戲文……


    秋失月被推了進去,她看著這個肮髒、黑暗、嘈雜的地方,不由皺緊了眉頭。


    她進的這間監獄,裏麵已經有了十一二個婦人,年長的五十開外,年的隻有十四五歲,而且還有一個尼姑。一個個在裏麵哭哭啼啼,愁容滿麵。


    秋失月進門之後,聽著那些煩饒哭喊,心裏極是反感,便蹲在一邊捂著耳朵,但那聲音怎麽也擋不住,隻是了一點而已。


    年紀最大的那個走了過來,看著她問:“姑娘,你也叫秋失月?”


    “你怎麽知道我的姓名?”秋失月聞言站起身非常奇怪地問。


    “不知為了什麽,凡是叫這個名字的人都被抓了進來。”老婦搖著頭有氣無力地道。


    “你是你們都叫秋失月?”秋失月聞言一驚,甚是不解地道,“難道你們與我一樣,也是在狗吃月時出生的?”


    那些女人聞言都把頭搖了搖。


    秋失月心想自己這個名字取得夠特別的了,沒想到隻在京師這個地方,就有這麽多人同名,不覺很是驚異。可是細問之下,才發現完全同名的隻有五六人,有兩個叫詩月,有兩個叫十月,有一個叫石月,而且那尼姑叫師月,都是因為音同而被抓了進來。


    那老婦好像是最先進來的,對事情了解得比較多,她告訴眾壤,旁邊的監獄裏,還關有幾個男人,也是叫這個名字。


    秋失月一聽不覺啞然失笑,心想哪有男人取“月”做名的,隨即想到同屋的詩月十月師月,心想也許是樂嶽悅等同音字,所以也就被抓了進來。


    她見男人女人被抓了這麽多,很是不解地問:“官家為什麽要抓叫這個名字的人?”


    多數人都搖頭表示不知底細,隻有那尼姑道:“聽元宵節有人刺殺皇帝,就在刺客要被剿滅時,突然有一個叫秋失月的人相助刺客,所以官家就把我們給抓了起來。”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可我根本就不會武功啊。”有幾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難道沒有看見那饒容貌,真是胡亂抓人,還有國法嗎?”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哪能幫助刺客呀。”


    一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有的著又哭了起來。


    秋失月聽了方才知道是怎麽迴事,暗想是什麽人與自己過不去,竟然如此作弄自己。


    就在所有人怨聲載道時,外麵響起一連串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向她們這間監獄走了過來。


    抱拳拜謝所有書友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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