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兇萌幼神成了現世團寵 作者：未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慧俯身輕輕碰了碰男孩白嫩的臉蛋，手指被什麽立刻卷住了。她仔細一看，是男孩的尾巴。
沒用力，柔柔地卷著她，如同嬰兒條件反射的抓握。
她頓時母愛泛濫：“小卓要是信得過我，上班的時候把小家夥放我這兒來，怎麽樣？”
她是自由設計師，大部分時間都居家工作，生活方式靈活。
卓沒想到還有這個選項：“啊，太麻煩你了吧？”
“沒事呀，我還挺會帶小孩的。”小慧笑，“就當為自己提前預演了吧。”
卓感謝得不知怎麽辦好了：“等醒了問問看，要是同意，以後就麻煩你了。”
小神仙睡得正香，對自己就這麽被定下來的命運無知無覺。
*
眠禮在沙發上蓋著小毯子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對上倆湛藍通透的玻璃珠，像個活物轉了轉，近在咫尺端詳著自己。
小孩兒嚇了一跳，自我防禦機製即刻開啟，金光如保護罩籠罩全身。
與光同時乍現的還有一聲驚叫：“哇啊啊啊這是什麽啊喵！”
是隻貓。
準確來說，隻是很大很大的布偶貓，剛才那對藍色的“玻璃珠”就是它的眼睛。
它的眼眸嫻靜，皮毛柔韌，體態修長，往那兒一坐雙爪直直並立，尾巴環繞住前爪，看起來無比高貴，宛若清靈的女神，象征著美麗的化身。
結果一出聲是個公鴨嗓，咋咋唿唿的，活像見一個就抓住一個嘮嗑的看門大爺，把還沒來及建立好的第一印象打破得粉碎。
在神的世界裏，也是有貓的。
和花花草草、廢棄的醫院大樓、偏遠的村莊的古井、封閉的鬼屋沒多少差別，隻是場景道具的一種。
白衣人們擔心動物會傷到主神大人，安置得距離眠禮日常待著的遊樂園很遠，因此對這種古靈精怪的生物並不熟悉。
眠禮想起卓的千叮嚀萬囑咐，斂起惹眼的金光，尾巴垂下來，警惕地問：“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喵。”布偶舔了舔爪子，“你為什麽會發光？把我嚇了一跳喵。”
小神仙不太高興它輕慢的態度：“不可以對禮禮不敬。”
“禮禮是什麽啊喵？”布偶晃了晃大尾巴，“是你的名字嗎？我要不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呢。你到底是誰呐，為什麽也有尾巴？你好像和我家鏟屎官不一樣。哎你要不要吃凍幹啊喵？”
一大堆問題把眠禮繞暈了，本來身量就不大，這隻話癆布偶又胖得超乎尋常，往麵前那麽一杵挺嚇人。
眠禮有些害怕，眼神飄忽到處瞄想找到唯一熟悉的人類，總算在隔著玻璃門的餐桌那裏看見和朋友們吃飯的卓。
正要飛過去，卻再次被貓咪堵住了去路。
布偶見男孩流露出年幼的慌張，伸出毛茸茸的肉爪，打算摸摸：“哎，小孩，你……”
爪子是藏在肉墊裏的，可神的視覺係統不同於人類，眠禮看得見貓尖利的爪子，從來沒有直麵傷害的恐懼到了臨界點，捂住耳朵緊緊閉上眼睛尖叫：“不許碰禮禮”
身周已然熄滅的金光再次大亮，霎時到了超出肉眼接納範圍的程度，驚恐的哭泣聲波海水一樣外擴。頃刻間，客廳的吊燈、落地燈應聲爆裂，牆壁粉刷的碎片雪一樣墜下來。
罪魁禍首沒見過這陣仗，被嚇得喵嗷亂嚎，滿屋子逃竄，貓毛與碎屑齊飛。
角落裏一個低沉的嗓音悠悠響起：“早說了讓你別招惹人類幼崽，哈，這下玩脫了吧。”
第11章 眠禮小聲問
餐廳那邊的大人們聽見動靜嚇地一激靈，扭頭看更是心髒快蹦出嗓子眼兒了。
卓看見暴風驟雨中間飄搖的小神仙，和身上不受控製的光芒，猜測估計是受什麽刺激神力暴走了。
就這還送什麽幼兒園啊，上午送下午就得去警/察/局報道。
不知道眠禮的能量有什麽特殊之處，可以限製在一小塊區域，客廳天搖地動成那樣，餐廳絲毫沒受到影響，除了聲音傳遞過來以外，沒有任何震顫。
卓看過電視，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得有個什麽英雄角色唿喚大魔頭的名字，感化他/她，繼而恢複心智。
現在就是他閃亮登場的時間。
沒有時間思前顧後了，他在友人再一次的阻止聲中果斷拉開玻璃門，衝向眠禮。
一牆之隔，門裏門外仿佛兩個世界。
客廳如同地震，燈、花瓶、裝飾物灑了一地，天花板的碎片還在不停簌簌掉落，卓抱著頭，向著正中央的孩子大聲喊：“眠禮眠禮！！”
男孩並未迴應他的唿喚，仍舊沉浸在自我的驚懼之中，金光不要命地溢出來。卓甚至怕這東西是不是本源的能量萬一流失太多豈不是出大問題？
光在神力的加持下有了實體，窄窄一方客廳刮起了小型風暴。卓如同頂風冒雪的苦旅者，一步步艱難險阻向著中心靠近。
“禮禮別怕，別怕。”
“我來了，我現在就過來。”
“你現在很安全的。”
他不確定說的這些小神明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可若是再不讓停下來，客廳就要毀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樓上樓下。
不能再拖下去，卓咬咬牙，脫掉外套撲過去，將小孩用衣服裹住，從空中拽到自己懷裏。那光芒隔著衣料依舊能穿透，而且有侵襲性的，灼痛立刻布滿了人類的皮膚。
但卓沒有鬆開，仍然緊緊擁住孩子。
“我抱住你了，小眠禮……別怕，我抱住你了……”
不知是衣服上熟悉的氣味，還是聲音，又或隻是懷抱構成了臨時的避難所，小主神意外得安靜了些許。金光逐漸黯淡的同時，客廳也總算停止了慘烈的搖晃。
卓被光燒灼得哪哪兒都痛，卻不敢鬆懈，依舊用衣服裹著小孩。
靠著他的小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卓從衣服的縫隙中看得見小孩子滿臉淚痕，抽噎不止。
算算看，他們才認識不到三天。
從第一次被押著去麵見主神開始，眠禮一直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神明；耍小脾氣時奶兇奶兇的，讓卓又好氣又好笑，常常忘記才三歲的事實。
忘記是會哭、會害怕、會感到無助的小朋友。
卓沒多少照顧孩子的經驗，憑著電視劇裏的稀薄記憶輕輕抖著腿，晃著眠禮，有節奏地拍著的背部，口中念念有詞：“好好好，小乖乖，摸摸毛，嚇不著……”
齊瑞和小慧小心翼翼踏進災難現場，沒對一地的家具做出評價，先關心眠禮的狀態：“小朋友怎麽樣？”
卓後知後覺小孩兒這一折騰可算是把朋友家的客廳全毀了，很是歉疚：“對不起。”
“害，這不重要。”齊瑞說，“所以小朋友是被什麽嚇著了？”
顫栗似乎又微弱了不少，卓把衣服扒開一條縫，小孩露出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來。
卓柔聲問：“禮禮剛才看到什麽了？”
“大大的。毛毛。”的聲音仍然因為剛才的哭泣而一抽一抽的，努力地迴想，“藍玻璃球……”
……這啥呀這是？
卓聽得滿腦袋問號，齊瑞拍了下巴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等著。”
幾分鍾後他揪著隻大胖貓折迴來：“小寶貝兒，是不是這家夥把你嚇著了？”
眠禮像被電到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再次把臉埋進卓的衣服裏。
那隻胖乎乎的布偶在飼主手中扭來扭去：“不是我的錯啊喵！”
可惜飼主聽不懂。
貓咪還在掙紮：“誰知道小孩子那麽膽小啊喵，我也是好心的喵！”
旁邊剛才還畏懼的小孩子聽到這句話不幹了，裹著衣服爬起來，很不高興，大聲道：“你故意的！”
成年人們聽得一愣，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貓咪覺得很委屈：“我哪有啊喵？”
眠禮說：“你要抓禮禮。”
“我沒有！我看你抖啊抖，想摸摸你的頭啊喵。”
“為什麽？”
“鏟屎官也總會摸摸我的腦袋，很舒服啊喵。”
眠禮將信將疑：“……真噠？”
“當然啊喵！”
那邊一娃一貓進行著還算有效的溝通，這邊的大人們算是看明白了：眠禮是和貓說話呢。
小孩子天真無邪，和動物講話是常有的；但眠禮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不是單方麵輸出，說完一句會停下來，有問有答的，好像真的在對話。
卓奇道：“貓的心你也能讀？”
“讀？”眠禮看看貓，看看人，“沒有呀，它在跟禮禮嗦話呐。”
齊瑞和小慧呆了呆：“啊？”
眠禮歪過頭，很是不解：“你們聽不見它說話嘛？”
小主神不僅能飛，能讀心，能一閃一閃亮晶晶，居然還能跟動物交談。簡直童話書裏小公主的模板嘛。
齊瑞還是不大相信：“那你問問看，貓叫什麽名字？”
之前可沒人跟提過。
消除誤會後，眠禮稍稍放心了些，不過也沒完全解除戒備，還是把自己縮在衣服裏：“凡貓，呈上你的名字。”
“凡貓是什麽啊喵？”
“就是……就是……”也說不出來，“你到底叫什麽？”
布偶大發慈悲放過這個問題：“是芝芝啊喵。”
眠禮抬起頭：“它叫芝芝啊喵。”
最後那聲喵念得又輕又快，尾音打了個旋兒，好玩極了。
盡管有那麽一點點差別，但齊瑞還是信了，衝卓豎起拇指：“老弟，你家這個真了不起啊！”
*
布偶貓芝芝趁飼主不注意，扭身逃竄進角落裏，誰也逮不到。
卓重新穿上外套，拉鏈敞開包裹住驚魂甫定的小神仙。眠禮在他懷裏安靜得像個假娃娃。
沒用力，柔柔地卷著她，如同嬰兒條件反射的抓握。
她頓時母愛泛濫：“小卓要是信得過我，上班的時候把小家夥放我這兒來，怎麽樣？”
她是自由設計師，大部分時間都居家工作，生活方式靈活。
卓沒想到還有這個選項：“啊，太麻煩你了吧？”
“沒事呀，我還挺會帶小孩的。”小慧笑，“就當為自己提前預演了吧。”
卓感謝得不知怎麽辦好了：“等醒了問問看，要是同意，以後就麻煩你了。”
小神仙睡得正香，對自己就這麽被定下來的命運無知無覺。
*
眠禮在沙發上蓋著小毯子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對上倆湛藍通透的玻璃珠，像個活物轉了轉，近在咫尺端詳著自己。
小孩兒嚇了一跳，自我防禦機製即刻開啟，金光如保護罩籠罩全身。
與光同時乍現的還有一聲驚叫：“哇啊啊啊這是什麽啊喵！”
是隻貓。
準確來說，隻是很大很大的布偶貓，剛才那對藍色的“玻璃珠”就是它的眼睛。
它的眼眸嫻靜，皮毛柔韌，體態修長，往那兒一坐雙爪直直並立，尾巴環繞住前爪，看起來無比高貴，宛若清靈的女神，象征著美麗的化身。
結果一出聲是個公鴨嗓，咋咋唿唿的，活像見一個就抓住一個嘮嗑的看門大爺，把還沒來及建立好的第一印象打破得粉碎。
在神的世界裏，也是有貓的。
和花花草草、廢棄的醫院大樓、偏遠的村莊的古井、封閉的鬼屋沒多少差別，隻是場景道具的一種。
白衣人們擔心動物會傷到主神大人，安置得距離眠禮日常待著的遊樂園很遠，因此對這種古靈精怪的生物並不熟悉。
眠禮想起卓的千叮嚀萬囑咐，斂起惹眼的金光，尾巴垂下來，警惕地問：“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喵。”布偶舔了舔爪子，“你為什麽會發光？把我嚇了一跳喵。”
小神仙不太高興它輕慢的態度：“不可以對禮禮不敬。”
“禮禮是什麽啊喵？”布偶晃了晃大尾巴，“是你的名字嗎？我要不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呢。你到底是誰呐，為什麽也有尾巴？你好像和我家鏟屎官不一樣。哎你要不要吃凍幹啊喵？”
一大堆問題把眠禮繞暈了，本來身量就不大，這隻話癆布偶又胖得超乎尋常，往麵前那麽一杵挺嚇人。
眠禮有些害怕，眼神飄忽到處瞄想找到唯一熟悉的人類，總算在隔著玻璃門的餐桌那裏看見和朋友們吃飯的卓。
正要飛過去，卻再次被貓咪堵住了去路。
布偶見男孩流露出年幼的慌張，伸出毛茸茸的肉爪，打算摸摸：“哎，小孩，你……”
爪子是藏在肉墊裏的，可神的視覺係統不同於人類，眠禮看得見貓尖利的爪子，從來沒有直麵傷害的恐懼到了臨界點，捂住耳朵緊緊閉上眼睛尖叫：“不許碰禮禮”
身周已然熄滅的金光再次大亮，霎時到了超出肉眼接納範圍的程度，驚恐的哭泣聲波海水一樣外擴。頃刻間，客廳的吊燈、落地燈應聲爆裂，牆壁粉刷的碎片雪一樣墜下來。
罪魁禍首沒見過這陣仗，被嚇得喵嗷亂嚎，滿屋子逃竄，貓毛與碎屑齊飛。
角落裏一個低沉的嗓音悠悠響起：“早說了讓你別招惹人類幼崽，哈，這下玩脫了吧。”
第11章 眠禮小聲問
餐廳那邊的大人們聽見動靜嚇地一激靈，扭頭看更是心髒快蹦出嗓子眼兒了。
卓看見暴風驟雨中間飄搖的小神仙，和身上不受控製的光芒，猜測估計是受什麽刺激神力暴走了。
就這還送什麽幼兒園啊，上午送下午就得去警/察/局報道。
不知道眠禮的能量有什麽特殊之處，可以限製在一小塊區域，客廳天搖地動成那樣，餐廳絲毫沒受到影響，除了聲音傳遞過來以外，沒有任何震顫。
卓看過電視，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得有個什麽英雄角色唿喚大魔頭的名字，感化他/她，繼而恢複心智。
現在就是他閃亮登場的時間。
沒有時間思前顧後了，他在友人再一次的阻止聲中果斷拉開玻璃門，衝向眠禮。
一牆之隔，門裏門外仿佛兩個世界。
客廳如同地震，燈、花瓶、裝飾物灑了一地，天花板的碎片還在不停簌簌掉落，卓抱著頭，向著正中央的孩子大聲喊：“眠禮眠禮！！”
男孩並未迴應他的唿喚，仍舊沉浸在自我的驚懼之中，金光不要命地溢出來。卓甚至怕這東西是不是本源的能量萬一流失太多豈不是出大問題？
光在神力的加持下有了實體，窄窄一方客廳刮起了小型風暴。卓如同頂風冒雪的苦旅者，一步步艱難險阻向著中心靠近。
“禮禮別怕，別怕。”
“我來了，我現在就過來。”
“你現在很安全的。”
他不確定說的這些小神明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可若是再不讓停下來，客廳就要毀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樓上樓下。
不能再拖下去，卓咬咬牙，脫掉外套撲過去，將小孩用衣服裹住，從空中拽到自己懷裏。那光芒隔著衣料依舊能穿透，而且有侵襲性的，灼痛立刻布滿了人類的皮膚。
但卓沒有鬆開，仍然緊緊擁住孩子。
“我抱住你了，小眠禮……別怕，我抱住你了……”
不知是衣服上熟悉的氣味，還是聲音，又或隻是懷抱構成了臨時的避難所，小主神意外得安靜了些許。金光逐漸黯淡的同時，客廳也總算停止了慘烈的搖晃。
卓被光燒灼得哪哪兒都痛，卻不敢鬆懈，依舊用衣服裹著小孩。
靠著他的小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卓從衣服的縫隙中看得見小孩子滿臉淚痕，抽噎不止。
算算看，他們才認識不到三天。
從第一次被押著去麵見主神開始，眠禮一直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神明；耍小脾氣時奶兇奶兇的，讓卓又好氣又好笑，常常忘記才三歲的事實。
忘記是會哭、會害怕、會感到無助的小朋友。
卓沒多少照顧孩子的經驗，憑著電視劇裏的稀薄記憶輕輕抖著腿，晃著眠禮，有節奏地拍著的背部，口中念念有詞：“好好好，小乖乖，摸摸毛，嚇不著……”
齊瑞和小慧小心翼翼踏進災難現場，沒對一地的家具做出評價，先關心眠禮的狀態：“小朋友怎麽樣？”
卓後知後覺小孩兒這一折騰可算是把朋友家的客廳全毀了，很是歉疚：“對不起。”
“害，這不重要。”齊瑞說，“所以小朋友是被什麽嚇著了？”
顫栗似乎又微弱了不少，卓把衣服扒開一條縫，小孩露出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來。
卓柔聲問：“禮禮剛才看到什麽了？”
“大大的。毛毛。”的聲音仍然因為剛才的哭泣而一抽一抽的，努力地迴想，“藍玻璃球……”
……這啥呀這是？
卓聽得滿腦袋問號，齊瑞拍了下巴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等著。”
幾分鍾後他揪著隻大胖貓折迴來：“小寶貝兒，是不是這家夥把你嚇著了？”
眠禮像被電到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再次把臉埋進卓的衣服裏。
那隻胖乎乎的布偶在飼主手中扭來扭去：“不是我的錯啊喵！”
可惜飼主聽不懂。
貓咪還在掙紮：“誰知道小孩子那麽膽小啊喵，我也是好心的喵！”
旁邊剛才還畏懼的小孩子聽到這句話不幹了，裹著衣服爬起來，很不高興，大聲道：“你故意的！”
成年人們聽得一愣，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貓咪覺得很委屈：“我哪有啊喵？”
眠禮說：“你要抓禮禮。”
“我沒有！我看你抖啊抖，想摸摸你的頭啊喵。”
“為什麽？”
“鏟屎官也總會摸摸我的腦袋，很舒服啊喵。”
眠禮將信將疑：“……真噠？”
“當然啊喵！”
那邊一娃一貓進行著還算有效的溝通，這邊的大人們算是看明白了：眠禮是和貓說話呢。
小孩子天真無邪，和動物講話是常有的；但眠禮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不是單方麵輸出，說完一句會停下來，有問有答的，好像真的在對話。
卓奇道：“貓的心你也能讀？”
“讀？”眠禮看看貓，看看人，“沒有呀，它在跟禮禮嗦話呐。”
齊瑞和小慧呆了呆：“啊？”
眠禮歪過頭，很是不解：“你們聽不見它說話嘛？”
小主神不僅能飛，能讀心，能一閃一閃亮晶晶，居然還能跟動物交談。簡直童話書裏小公主的模板嘛。
齊瑞還是不大相信：“那你問問看，貓叫什麽名字？”
之前可沒人跟提過。
消除誤會後，眠禮稍稍放心了些，不過也沒完全解除戒備，還是把自己縮在衣服裏：“凡貓，呈上你的名字。”
“凡貓是什麽啊喵？”
“就是……就是……”也說不出來，“你到底叫什麽？”
布偶大發慈悲放過這個問題：“是芝芝啊喵。”
眠禮抬起頭：“它叫芝芝啊喵。”
最後那聲喵念得又輕又快，尾音打了個旋兒，好玩極了。
盡管有那麽一點點差別，但齊瑞還是信了，衝卓豎起拇指：“老弟，你家這個真了不起啊！”
*
布偶貓芝芝趁飼主不注意，扭身逃竄進角落裏，誰也逮不到。
卓重新穿上外套，拉鏈敞開包裹住驚魂甫定的小神仙。眠禮在他懷裏安靜得像個假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