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則是冷哼一聲,都不想拿正眼?瞧他。


    王武沒理會他的臭臉,自顧自坐在他娘旁邊,從懷裏拿出一隻?金釵,並不是什麽貴重物件,是他剛剛在街上?買的。


    「許久不見娘,兒子甚是想念,特意給?您帶了?金釵迴來孝敬您,娘真是越發年輕貌美了?。」王武臉上?帶著笑,和?他娘撒嬌。


    王夫人如何看?不出那釵子便是街頭買的,她杏眼?含著笑,仿佛盈盈秋波,拿著釵子認真打量,然後道:「年年有心了?。」


    年年是王武的小名,隻?有王夫人還在叫。


    「娘,兒子餓了?,可準備了?晚膳?」王武喝了?一口茶,滿臉寫著可憐。


    完全?將他冷臉的爹爹拋之腦後。


    王夫人將金釵交給?丫環,攏了?攏袖子,慢條斯理地?說道:「自然是準備了?的,隻?是年年與?娘說道說道,迴霄州之後,怎的遲遲不歸家,你爹還特意提前迴來等?你呢。」


    王大?人見娘子拆了?自己的台,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卻也沒出聲反駁。


    王武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自然是有要事處理。」


    生兒子,怎麽不算要事呢?


    「咳咳咳。」王大?人嗆了?一下,冷冷道:「你能?有什麽要事,無非是尋花問柳,吃喝嫖賭!」


    王武挑眉,頗為懂事地?說道:「父親對我偏見頗深,我不與?您爭論。」


    王大?人更是氣得不輕,道:「是你自知理虧,無法爭辯。」


    王武不在意地?擺手:「對,王大?人說得都對。」


    王夫人笑了?一下,阻止兩人繼續爭吵,道:「行了?,都別吵了?,柳枝傳膳吧。」


    王武哼哼一聲,道:「還是娘心疼我。」


    一家人上?了?桌,王守之雖為霄州太守,卻並不驕奢,講究節儉,王武歸家也沒有鋪張浪費,隻?是備了?幾道他愛吃的菜,一切照舊。


    王夫人喝著茶,並未動筷,慢悠悠地?開口:「我給?你捎過去的畫像可看?了?,可有中意的?」


    王武一噎,想起那些畫像什麽的,放在桌上?堆成了?小山。


    一日,他帶著柳玉竹在書房胡鬧時,全?部都洇成了?墨團,哪裏還有什麽人樣啊。


    他喝了?一口湯,有些心虛地?說道:「娘,兒子還年輕......」


    王夫人美目含笑,輕飄飄打斷了?他的話:「你還年輕?隔壁蘇家嫡長孫都能?背三字經?了?,他爹還比你小一歲。」


    「娘啊,我才剛迴來,能?晚點說這些嗎?」王武對於那些女子實在沒興趣,若是逼著他強娶,怕是要成一對怨偶。


    並且他心中早有盤算,自然不願意妥協。


    王夫人神情明明是溫柔的,卻帶著洞察人心的眸光,她不急不徐道:「聽說你帶了?一個男人迴來?」


    王武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王大?人也朝著他看?過來,擰著眉頭,目光如炬,帶著一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放下碗筷,低聲道:「這是誰在你耳邊嚼舌根呢?」


    「還是死了?丈夫的寡夫。」王夫人笑了?笑,「年年,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成親前,娘不管著你,若是成親後,怠慢了?人家姑娘,你那些鶯鶯燕燕,可就小心些。」


    王武臉色微沉,將筷子一扔,眼?底笑意消失,他最討厭別人威脅控製他,是他娘也不行。


    他直接便道:「娘,若您讓我迴來便隻?是想要給?我相看?姻緣,那還不如再將我趕出去。」


    「我從小便喜歡男人,您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荒唐地?將我和?姑娘綁在一起,說我怠慢人家姑娘,您不覺得您才是害她罪魁禍首嗎?」


    這話說得不客氣,王夫人臉上?笑容淡了?淡,王守之將茶杯吧嗒一下放在桌上?,低聲嗬斥:「王武!你怎麽說話的?」


    王武看?了?一眼?王夫人,又看?了?看?王守之,帶著一絲破釜沉舟地?架勢:「娘,我實話和?您說了?吧,甭管人家是不是死了?丈夫,我還真挺喜歡他的。而且他已經?懷了?我的種。」


    王夫人輕輕抬頭,將手中的帕子直接給?扯爛了?,秀美的臉龐都是震驚,她下意識看?向同樣驚愕的王守之。


    王守之瞪大?眸子:「你這個孽障在說什麽?」


    王武還有更勁爆的在後麵:「爹娘若是不接受他,那就等?著王家絕後吧,我已經?喝了?絕子湯,那寡夫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們王家唯一的種。」


    王守之頓時喘著大?氣,鬍子都飛起來,他這輩子覲見天子時的情緒波動都沒有此刻大?,他身形一歪差點暈過去。


    王夫人扶住王守之的肩膀,她表情凝重,之前的溫柔之色褪去,她看?著王武,聲音發沉:「王武,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武梗著脖子看?著她,「我原本想晚些再告訴娘這個好消息,但是您若執意給?我娶妻,而他就在城中,若是突聞噩耗,動了?胎氣就得不償失。」


    「娘您若是擔心我騙您,大?可以讓郎中來把脈,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武自然是沒喝這藥的,他之所以這般篤定,一來,對於男子不孕一事,郎中很?難斷言診斷,二來,這絕子湯確實存在的,他爹便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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