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走吧,不用看了。”


    胡文海身邊跟著王燁和一眾特勤,在塑料七廠廠辦大樓前操場旁邊的林蔭小路上看了一段“活話劇”。


    文時珍的決斷讓他鬆了口氣,這位市長並不是一個和稀泥的人。從他的表現來看,把繡城交到他的手上,應該是可以放心了。


    事實也是如此,繡城特區開埠,顯然不可能將領頭羊的位置交給一個瞻前顧後的人。


    省裏、甚至是國家既然將繡城交到他的手上,那就說明文時珍的性格和能力能夠勝任,他必然是一個開拓性的、敢於麵對挑戰的人。


    文時珍這筆賬心裏也算的清楚,自己堂堂副省級的特區書記、市長一肩挑,需要去在乎什麽倒爺公司分公司的外圍組織嗎?之前對何奔的縱容,不過是不想橫生枝節的一點顧慮。


    但是有了胡家出頭,這件事情就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了。


    別說是一個倒爺公司的外圍組織,胡文海因為推動物價放開機製的原因,和這幫倒爺早就已經勢如水火。


    渤海省內這些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東北這裏更是將逐步把倒爺的勢力擠壓出去作為了政治正確。


    就是那句他對何奔說過的話,“人間正道是滄桑”。如今“反倒”是人心所向,他這個胡家大本營繡城的市長,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稍微露出一點妥協,那就是不合格。


    有這個大原則在,他當然很容易就下定了決心。


    也是看到了文時珍的決心,胡文海才能安心離開,將繡城這一盤事業交到他的手上。


    繡城如今大勢已成,隻要掌舵的人不犯糊塗,未來可期。而文時珍,顯然不是會犯糊塗的人。


    塑料七廠的事情很快就落下了帷幕,在文時珍的親自監督下,紀委很快將何奔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整個塑料七廠的廠委班子,除了一個工會主席以外幾乎個個有問題。何奔一個廠長,在倒賣計劃內物資的過程中竟然貪汙了十多萬元。他手下的副廠長和很多中層幹部,竟然也都各有進項。不僅是倒賣計劃內物資,像什麽濫開介紹信、買賣職工編製,亂收迴扣和盜竊國有資產以及變賣偽裝報廢設備。


    塑料七廠的管理層,早就已經爛透了。


    輕工局投資的技改項目,完工不過兩個月時間,連開動生產的設備竟然都已經湊不齊了。


    當真相揭開,結果簡直觸目驚心。甚至就連繡城輕工局內部,也因此有很多人的位置要岌岌可危,連續一個星期被紀委約談了十多個人。有多少人會丟掉工作,有多少人甚至要被執行紀律,一時間人心惶惶。


    為什麽塑料七廠竟然能發展到這一步?經過總結,結果讓人目瞪口呆。


    從1983年“胡建廠長、經理研究會”上,55名廠長和經理向省府提交的《請給我們“鬆綁”》的聯名******以來,國內向國企負責人放權一時蔚然成風。


    向企業放權當然是一件好事,但好政策也需要好人才才能執行的起來。用舊的任命體製遴選的企業負責人,脫離了舊的監督體製,獲得了更大的權力。隻有少數人能真正實現放權的初衷,更多的人則將企業交了學費。


    當年聯名的55名廠長和經理,十年後再看。企業不說起死迴生,甚至還能繼續經營的,十不存一。


    塑料七廠的窩案原因很簡單,就是企業放權之後的監督體製沒有跟上。廠裏職工開始的時候,也曾經三番五次向輕工局、向主管部門寫信反應問題。然而不是信件泥牛入海,就是舉報信反而輾轉到了何奔的手裏,要求他“自查自糾”。


    久而久之,何奔和他一夥人,竟然成了塑料七廠的土皇帝。不說不敢,但絕大多數職工已經沒有興趣去反抗他的“統治”了。


    說實話,反正企業再怎麽糟糕,工人工資是一分錢都不會少。


    但這並不代表,工人們心裏沒有一本賬。這顆定時炸彈,終於在最後時刻炸了開來,將何奔和他的一夥人,統統送進了監獄。


    他們找來的香江商人,反而非常振奮的表示,希望能夠盡快達成收購協議。原因很簡單,在處理了何奔這些人之後,塑料七廠產權更加清晰,企業的包袱也清理的一幹二淨,是真正的優質資產。雖然要重新開工還得再投入一筆錢,但在香江商人看來隻是錢的問題反而不大。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最擔心的就是內地的政策風險。至於資金投入,總歸是比在香江本地投資要便宜的太多了。


    最終,香江商人向輕工局支付了二十萬美元的收購資金,輕工局將塑料七廠的生產線補完,又留用了一大批原塑料七廠的技術骨幹。


    緊趕慢趕,塑料七廠複活重生,改名為班澤塑料廠。班澤塑料廠從中鐵建投銀行貸了一筆款,從日本引進了一套二手的生產塑料螺絲的關鍵設備,就此專門生產供應日本的塑料螺絲,隨著日本經濟泡沫膨脹,工業生產成本劇烈上升,這種小成本、低利潤的通用件生意竟然蒸蒸日上。


    不過塑料七廠這次事件最大的影響,則是繡城招商引資和國有資產出售模式的確立。繡城市府專門成立了國有資產審核委員會,國有資產變動不再是企業自行為是,而是必須經過繡城國資委的審核。確立了在企業經營中職工大會的作用,超過四分之三職工投票確認,便能罷免企業的負責人。


    最後,一項立法議案提交了繡城市人大。關於國有企業破產和對破產企業的處理辦法,給繡城所有國有企業的負責人敲響了警鍾。


    如果企業最終要落得破產的結果,相應的企業負責人和企業職工,都將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算是對職工大會可能造成福利企業的一種製約。


    歸根結底,繡城這一係列操作,不說是杜絕了國企變賣中的舞弊可能,也是將原曆史上侵吞國資的決堤潰口,變成了偶爾的管湧。


    從源頭上,至少打下了一個從嚴的根基。


    不過這些事情,大多對於胡文海來說都隻是需要了解的背景資料而已。塑料七廠也好、繡城招商引資也好,並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比起具體的招商項目,營造完善的招商環境才是他更重要的工作。就在繡城有條不紊推進改革的同時,胡文海在充分的休息之後,又一次離開了繡城。


    東北重工業產業升級,需要解決兩個問題——實際上所有的生意,都需要解決兩個問題。


    怎麽生產產品,怎麽把產品賣出去。


    現階段來說,東北重工業產能升級已經飽和——上千億人民幣和數百億美元的投資,足夠把東北重工業吃撐到了。


    所以接下來要處理的問題,就是如何把產品賣出去。


    東北本身無力消耗這麽大的產能,國內的市場消化暫時來說也有些困難。東北從地理角度考量的出口方向有兩個,一個是隔海相望的日本,另一個則是龐大的蘇聯。


    隨著國家做出開放滿裏的決議,東北產品向蘇聯出口就提上了日程。打通蘇聯方麵的市場通道,隨著各地產業升級喜訊頻傳,變的迫不及待起來。


    向蘇聯出口輕工品,從蘇聯進口重工產品,推動東北產業繼續升級,這是關係到整個中國工業體係升級的大事。為此不僅是繡城特區開埠,不僅是東北產業格局要進行調整,甚至連中國和蘇聯之間的外交關係都必須重新適應。


    然而中蘇關係絕非是兩國自己的問題,至少目前擋在中蘇關係正常化之間的,還有一個第三國——安南。


    作為蘇聯的盟國,安南正處於和中國的戰爭之中。兩山輪戰雖然已經進入尾聲,對抗性相對於戰爭開始階段已經急劇下降。但戰爭就是戰爭,蘇聯不可能在盟友還與中國處於戰爭狀態,就主動的緩和兩國關係。


    “同誌們,講一下!”


    山諾的目光從全旅3768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包括他在內,合成旅3769人全部在位,沒有一人缺席。


    操場上,在全旅戰士的周圍,則是清一色的機械化裝備。解放卡車、裝甲運兵車,ztz-87式主戰坦克,車載雷達,車載防空係統,電子戰、無人機、運輸和戰鬥直升機,自行火炮、多管火箭炮,戰地指揮和通信車,後勤保障、工兵、醫療和維修車……


    很多車輛上能看到土法上馬的跡象,比如說雷達車上麵安裝的日立空調,比如說越野車前麵的豐田標識,比如說指揮車和通信車裏的apple以及intel和motoro的設備。甚至是要地防空,荷蘭守門員係統的logo都還能在迷彩下隱約可見。


    雖然是七拚八湊起來的裝備,但這支隊伍卻已經是久經考驗。從軟件上,它們更是早就已經形成一個整體。這就是讓軍隊高層好多人看到熱淚盈眶的——山諾合成旅。


    “主席有句話說,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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