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十分鍾,便是縣家屬院,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房子都是那種帶院的二層小樓,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分別對應著縣府的實權人物,吳興便是住在二號樓。


    路過一段小小的庭院便進入了一縣之尊的房間,一樓是吳興平時待客的地方,二樓才是住處,吳小雅目前就住在二樓。


    這是一個潔淨、雅致的房間。一張席夢思雙人床,擺在屋子中間,上邊蓋著潔白的、繡著小花的床罩。左邊是一對精致的小沙發,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一個貝殼疊起的小台燈。右邊是一台淡綠色的冰箱,上麵擺著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屋子正中牆,懸掛著一張大彩色照片,分別是吳興吳小雅和一位長相清秀的女人,應該就是他那過世的妻子。


    此時躺在床上的瘦弱女子正是吳興獨女,吳小雅。


    此刻女子身邊正有一護士在不斷地給小雅揉著胳膊,疏通著脛骨。一見家裏進來這麽多人,也是一愣,剛想問什麽,便見到吳興擺了擺手。


    “小師傅,這位便是我女兒了…你看?”


    二狗聽了略一點頭,走近一些仔細觀察,因為他還沒有正式踏入練氣士之中,所以很多術法也不會用,隻能從大體上去觀察。


    隻見小雅體型瘦弱,胸口起伏不定,眉頭緊皺,冷汗直流…


    “先前聽吳勇哥說小雅曾經蘇醒了一段時間?”


    吳興聽了,扭頭看了吳勇一眼,點頭道:“沒錯,這也是我也為何求助你的原因。”


    二狗聽了沉默半晌,本來吳小雅若隻是植物人的話,恐怕吳興也不會請他這種搞迷信的人前來,那麽問題就出現在吳小雅蘇醒的那一段時間了。


    身體瘦弱恐怕是長期窩床的原因,眉頭緊皺忽明忽暗,恐怕是在做噩夢,在加上她曾留下遺言來看,恐怕…


    似乎想起了什麽,二狗臉色也是一白,對於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可從來都不去強行裝逼的,於是果斷道:


    “小雅的這種病情,恕我無能為力,恐怕就是我奶奶也治不好,抱歉…”


    話說到這個地步,吳興已經明白了二狗想說什麽,臉色一暗,歎了口氣。


    “罷了…你走吧…”


    二狗聽了也能理解,畢竟自己給了他一個希望,又親手把希望斷絕,這種痛苦恐怕非自己能理解…


    出了門後,謝剛立刻問道


    “怎麽解決不了呢?小雅現在的情況就和我兒子當時一樣啊?你隻要還按照你奶奶那樣把符紙燒了,不就成了?”


    二狗聽了不耐其煩,“你知道什麽,她的這種情況和你兒子的一點都不一樣。要是我沒有猜錯,她這是厲鬼索命,凡人又豈能逆天?”


    “阿?厲鬼索命?”


    謝剛臉色一白,不會吧,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有厲鬼?


    二狗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想錯了,於是連忙解釋。


    “所謂的厲鬼索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哎…怎麽說呢,要是放在以前就是她的壽命到了,地府陰差前來接引了,現代雖然沒有了鬼差,但還有別的什麽東西,比如親人?


    小雅的母親不是也去世了嗎?估計她這種情況就是她母親前來接她了…”


    謝剛聽了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可這世界真的有鬼存在的嗎?”


    …………


    從縣城迴來,二狗是自己打車的,花了足足十多塊錢,而這錢卻是二狗積攢了數年的壓歲錢才攢到的。


    或許吳興太過悲傷以至於把二狗給忘記了吧,再加上半途謝剛不知道要幹什麽去,以至於二狗還的自己一個人迴來。


    花了這麽多錢,二狗可是心疼極了,心道說什麽也不會再去縣城了…


    晚上睡著入夢,卻是噩夢的第二天了…


    地點還是木屋,人卻隻剩下二狗一人了,準確的說還有齊燕燕和齊小小兩母女。


    “咦?白道兄和胖侍衛哪去了?”


    二狗一覺睡醒,便發現白少仆和胖侍衛不見了蹤影,於是問道。


    “哦?你說他們倆啊?一大早的便走了。誰知道去哪裏了…”


    齊燕燕滿臉不甘心道,好像是丟了什麽心愛的東西一樣。


    “額…好吧,既然白道兄走了,那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就不在這裏久留了…”


    一聽二狗這樣說,還在一旁玩耍的齊小小就滿臉不高興,


    “爹爹你要去哪裏啊?這裏不就是你家嗎?”


    “是啊,楊大哥,要我說你就留在這裏吧,始賭村…不適合你。”


    不是我不想在這裏,而是我在這裏睡不好啊。二狗心理陰影太大。不知為什麽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他就越不自在,總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齊小小看自己眼光越來越奇怪,就是像…


    獵物看食物的那種感覺?


    “好吧,既然楊大哥你想迴去了,那就過了中午再走吧,我也好給你準備些東西。”


    齊燕燕知道楊二狗鐵了心要走,也不再阻攔。


    而此時在始賭村通往外界的官道上,白少仆正在狂奔中,而胖侍衛卻不見了…


    一臉狼狽的白少仆,一邊奔跑一邊不時地向後看去,那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楊道兄,不是我不肯帶你一起走,而是那狼妖太可怕了,恐怕都有大妖的實力了,等我學道有成,會為你報仇的…”


    就在白少仆心裏安慰自己的同時,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麽還跟著我,難道我還沒有走出這鬼域?”


    白少仆此時吃人的心都有了,家族的情報太坑人了,說什麽這裏的隻有大小僵屍三兩隻,足夠自己除魔衛道傳播名氣…


    可是這裏呢?僵屍沒有見到一隻,妖魔鬼怪卻是齊了…


    再次揮動手裏的法劍,向前斬去…電花四射,黑煙散去…


    這邊白少仆在奮力拚搏,那邊的二狗卻在逍遙自在。


    沒錯,剛剛離開木屋的二狗不但感覺渾身舒坦,而且驚喜連連。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齊燕燕的家裏竟然會有人參這種東西,而且還是野人參,年份嗎,他不知道,畢竟以前也沒有接觸過。


    有了人參自己的修煉就終於有眉目了。


    他可是無意間聽周瘸子說過,修煉不但要有功法,術法,還要有機緣奇遇,機緣是什麽?不就是對自己修煉有用的東西嗎?


    人參集天地之靈氣,孕育而生,五行屬土次木。對於修道之人乃是上好的補品。


    不但有利於洗髓煉髒,就是對於練氣境的修士也是大有裨益。如果是千年老參甚至可以幫助練氣境突破地膜成就地橋境。


    所以說二狗這會是走了狗屎運竟然也有機會得到一根。


    迴到村中,並沒有注意周圍氣氛的不同,二狗來到家裏便開始閉關修煉,按照他的猜測,現在才是噩夢第二天,真正的恐怖應該還在醞釀,並不會馬上就來。所以他才想要借助人參修煉一下。


    由於人參年數不明,所以二狗先是切下一小塊吞進肚中,然後便開始了打坐修煉。


    一時三刻剛過,身體中便傳來陣陣疼痛,身體皮膚好像被撕裂一樣,本來在胡思亂想的二狗立刻被這股疼痛給疼的死去活來,滿地打滾。


    “疼…疼…疼…”


    現在二狗滿腦都是疼,已經顧不得想這是為何了,當疼痛占滿二狗的大腦時,功法自動運轉,一股奇異的感覺順著疼痛傳來…


    疼痛立減,又過了一會,二狗終於被疼昏了過去,一層油漬開始順著皮膚滲透出來…


    強行從噩夢中疼醒的二狗,感覺就算現在是現實之中,自己的身上不時還有痛感傳來。


    “這是怎麽迴事?我不就吃了點人參嗎?而且還隻是須根而已,功效就這麽大?”


    用手摸了一把額頭地汗漬,二狗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油似乎有些多啊?


    連忙打水洗劍,望著手裏的水桶,二狗感覺似乎比以前輕了些?


    冷水洗後,大腦清醒了很多。


    功法沒有錯,人參也是真的,如果周瘸子沒有說錯,那麽疼痛就是應該有的感覺?


    二狗想著想著就猜對了答案,人家是耗費時間辛辛苦苦才能入定修煉的,你既然想走捷近,那麽對走捷近所特有的副作用就要有心理準備。


    當疼到達一定的地步,也可說是靜心了。


    畢竟此時你的大腦已經什麽都不想了,一片空白,可不就是靜心嗎。


    修煉第一部,靜心凝神感靈氣。


    這靜音便是第一部,第三天噩夢之中,楊二狗稍微一打坐,便入定了…


    沒有絲毫雜念侵入,就這麽“容易”的進入了修煉的第一步。


    進入入定,大腦一片空白後,楊二狗感覺自己如同開了天眼一般,眼前一片空白。


    “嗯?不對,不完是空白,似乎還有些點點五顏六色的空氣?”


    睜開雙眼,二狗奇怪道,


    “難道那就是靈氣?”


    連忙拿出鍛法經,翻開來看,果然,那就是靈氣。


    書上寫著當感覺出靈氣後,便可以引氣入體,洗髓閥體了。


    這一境界叫做洗髓境,大成後身輕如燕,力能舉鼎。


    最主要的是,這一境界可以通過吞服靈藥來加快速度。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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