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沈如依洗完澡,穿著寬鬆舒適的睡衣靠在沙發上和沈母通電話,緋聞那事兒沈母自然也知道了,一直勸她讓她離蘇項然遠點,之後又聊了聊沈袁鋒新工作的事情。

    江淮安迴來後,換鞋脫大衣,劉媽上前和她說話,她眼皮子都沒抬。

    那頭沈母告訴沈如依讓她明天迴趟家裏,沈父身體最近不太好,她得迴去看看。

    掛斷電話,沈如依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了一根放進嘴裏,點上。沙發上扔著劇本,新角色是個二十六歲的人販子,和她一樣大的年紀,抽煙,嗜酒,吸-毒,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把握好。

    “把煙掐了”江淮安皺著眉淡淡說道。

    沈如依沒有選擇和她對著幹,很配合的擰滅了煙頭。

    江淮安睨她一眼,去更衣室換完衣服就進了浴室,沒多會裏麵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嗡嗡的震動聲吵醒了昏昏欲睡的沈如依。

    睜開眼望去,原來是江淮安進來時放到桌上的手機響了,這時浴室的門也打開了,江淮安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幫我接一下”她對沈如依說。

    沈如依沒說話,起身去拿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是一串號碼,沒有名字,她按下接聽,又開了免提。

    聽筒裏先是一陣紛亂的嘈雜聲,接著就是女人的斷斷續續的哭聲“淮安……我好想你……”。

    朱琳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喝了酒的,話說的語無倫次“我知道你對我早就沒了新鮮感,也知道你心裏從來都沒有我,我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的……可是……可是我忘不了你……我放不下”。

    “淮安,你說過會帶我去英國的,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旅行……你食言了……”朱琳的聲音很好聽,此刻聽在耳朵裏卻讓人覺得難過。

    沈如依的手微微顫了顫,心裏某處狠狠的揪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江淮安走過來直接把電話掛了。

    “時候不早了,睡吧”江淮安說了一聲,就打算去書房。

    “你什麽意思?”

    “……”

    沈如依立在原地,叫住了她,又重複了一遍“江淮安,你什麽意思?”。

    “我怎麽了?”江淮安看著她。

    沈如依深吸一口氣,眼眶酸的厲害“你知道是她打來的,故意讓我接的對嗎?你是告訴我喜歡你的女人有很多,讓我別不知好歹,是嗎?!”。

    “……我沒有”

    “你沒有,你告訴我你和朱琳再無往來,那她為什麽會來家裏,為什麽又給你打電話,世界上有錢的男人女人那麽多,她怎麽就非得巴著你不放呢,到底是她賤還是你賤!”沈如依幾乎歇斯底裏的喊出來的。

    家裏才清淨沒幾天,又開始了。

    江淮安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她望著她,語氣很冷“第一,我沒帶她來過家裏,第二,我不是神仙,無法預料是誰給我打的電話,所以依依,別再無理取鬧”。

    她無理取鬧?沈如依氣笑了“我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你,我該誇你濫情還是專情呢,看來朱琳是有兩下子的,讓江董如此難以忘懷”。

    “說夠了沒有”

    沈如依難受的厲害,她覺得自己沒法繼續呆在這裏了,轉身就想走。

    “幹什麽去”

    “你管不著”

    江淮安扣住她的手腕“找誰去,蘇項然麽?”

    沈如依冷笑一聲“你是想給我扣罪名想瘋了吧,我要真看上她了,你能有什麽辦法”。

    “今天你敢出這家門一步試試”江淮安的頭發還在滴著水,白皙的肌膚和烏黑秀發形成鮮明的對比,本該是分外柔和的模樣,可眼神又實在冷漠可怖。

    沈如依一再挑戰她的底線,她沒法與她和顏悅色的說話。

    “江淮安,在外麵你隨便威脅誰,在我這裏沒用!”沈如依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江淮安拉過去狠狠吻住。

    “你放開我……唔”沈如依掙紮著要去推開她,奈何自己力氣敵不過,雙手被死死的禁錮住。

    江淮安用力的啃咬著她的嘴唇,牙關卻是怎麽都撬不開,沈如依越是反抗,她就越是火大,滿腦子都是付曦顏給她看的那張照片上的畫麵。

    氣氛已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沈如依的身體被按到了沙發上,胸前一涼,接著便傳來一陣疼痛,她眼淚霎時湧了出來“江淮安你混蛋!”。

    江淮安抬起頭又去吻她的嘴唇,舌尖輕而易舉的就鑽了進去,不顧沈如依掙紮,一邊順手扒了她的衣服。

    “你別碰我——”沈如依眼眶通紅,已經放棄了反抗。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劉媽來叫兩人用早餐。兩人折騰到淩晨才沉沉睡去,劉媽敲了兩下門就沒再打擾她們了。

    江淮安撐開眼皮,看到身邊還在睡覺的人,

    又閉上了眼。

    昨晚沈如依又哭又鬧,江淮安恨不得把她綁起來再堵上嘴,想到這裏,江淮安睜開眼,她撩起被子一角,透過微弱的光線,還能看到沈如依身上的紅痕。

    到底心有不忍,江淮安挪過去把人抱進懷裏,嘴唇在她頭發上吻了吻,說了句“對不起”。

    沈如依醒來已經臨近中午,她全身上下散了架一樣,哪哪都疼,“王八蛋——”她低聲咒罵。

    沒認識江淮安以前,沈如依很有教養,認識她以後,她的教養都被狗吃了,所有髒話全用在對方身上了。

    “在罵我?”江淮安穿著深色的睡袍,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沈如依一驚,用被子蒙住臉,嘟囔道“沒有”。

    江淮安坐到床邊,伸手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沒罵不敢看我”她的視線落在她裸-露的肩頭上,上麵好幾處吻痕和牙印,都是她昨夜發狠咬的她,說不心疼和後悔是假的。

    “你離我遠點”沈如依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她突然想起昨天答應過沈母要迴家的,也不知她打電話了沒有。

    江淮安壓著被子不讓她動,探過頭去想吻她,她一躲,她的手就使壞的往被子裏鑽去摸她。

    沈如依很吃她動手這一套,隻要上手立馬繳械投降。

    屋裏暖氣開的足,江淮安微涼的手剛觸到沈如依的肌膚,就惹的她一陣顫栗,昨晚一夜激情,她的身體仍然十分敏-感。

    “不是讓我離你遠點麽,你瞧,才一會就不行了”江淮安湊過去在她耳邊吹著氣,“好多水……”

    “江淮安你滾!”沈如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抱著被子,雙腿在被子裏胡亂蹬著“出去!”。

    “你夾的太緊了……”江淮安繼續逗她。

    “你給我滾開——!”

    午餐磨蹭到下午才吃上,江淮安沒有去公司,而是陪著沈如依迴了沈家。

    沈父身體的確不太好,臉色也很差,兩人剛到,他就把江淮安叫去了書房裏。沈如依則陪著沈母說話。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母趁沈如依不在,叫住了江淮安。

    “淮安啊,媽也沒什麽事,前些日子網上那些新聞,你別放在心上,如依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麽樣的孩子,我最清楚,她心裏是有你的”沈母怕江淮安遷怒沈如依,當初沈家有難,畢竟是她江淮安拉了一把,那時候姓蘇的可不知道在

    哪兒呢。

    沈母的確是個勢力的,江淮安不是男人沒關係,她能罩住沈家就行。至於自己那個女兒,她看的出來,沈如依還是很在乎江淮安的。

    “媽,我相信她,您別多心”江淮安安慰沈母,她總不能說讓沈如依和蘇項然再也別見麵的話。

    兩人聊了會,沈母稍稍寬慰了些,說起蘇項然,她笑的鄙夷“那蘇項然再好,你和如依也是領了證的,怕她插足,你就派人盯緊點,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江淮安點頭附和“媽說的對”。

    菜擺上桌,幾人才落座,保姆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先生太太,小少爺迴來了”。

    沈袁鋒一來就看到沈如依和江淮安都在那兒坐著,他有點不自在,投給沈母一個埋怨的眼神,嫌她沒有提前通知他這兩人會來。

    “袁鋒迴來了”江淮安笑容親和,“剛才還和爸說呢,來的正好,說說你新工作的事情”。

    沈如依沒好氣的瞪著她“給他安排工作,你能別摻和麽”。

    江淮安無辜道“爸想讓他先去江氏試試,隨後再調迴沈氏幫他”。

    “他?你讓他進江氏?”沈如依忍不住喊道“讓他進去搗亂嗎?”

    沈父咳了一聲“如依,袁鋒怎麽說也是你弟弟,他去淮安那裏我倒放心些,你別怪淮安沒通知你,是我臨時決定的”。

    江淮安想從桌子下麵握住沈如依的手,被她躲開了,她麵露諷刺“一點基礎都沒有,直接走後門,到了那兒別說是我沈如依的弟弟,我丟不起那個人”。

    沈袁鋒不高興了“有你這麽詆毀自己親弟弟的嗎?!”他顯然被沈如依的態度弄的很不耐煩,聲音拔得老高。

    江淮安不悅的掃了他一眼,沈袁鋒下意識的低下頭,瞥了瞥嘴,沒敢再說別的。

    每次來沈家都得憋一肚子氣,沈如依心裏不痛快,她覺得都是自己自找的,以後沒事兒能不迴來就不迴來,省的看著這幫人生氣。

    吃過晚飯,沈母想讓沈如依和江淮安留宿,沈如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與其來這裏還不如去江嶸那兒,那裏才像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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