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柳辭故被困住了,他現在居住在皇宮的宮殿裏,住的不是之前的地方應該是新建的宮殿,富麗堂皇,就連他的臥室裏的擺件和名畫都價值不菲。


    他不知道的是宮殿周圍守衛森嚴,可能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不知道四個人到底商量了什麽,態度轉變如此的快,居然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論,是在說什麽,準備如何處置他?


    就這樣他被困在精致的‘牢籠’,衣食住行就在這個房間,就連送餐的都是機器人,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一夜的噩夢把他困在無盡的黑暗裏,追著他的是大腿一般粗的四條巨蟒,危機四伏的黑色森林,他東躲西藏,精神緊繃的同時又煎熬痛苦。


    很快天色變亮,白日之下,蹲在繁茂的樹底下的柳辭故抬起頭,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雪白的長發披散在肩,宛若神諦,太陽般耀眼的金色眸子溫柔而深情,他彎腰,垂下的眸子注視著柳辭故,貼近看男人的美無法用語言形容。


    眼尾一涼,男人的指尖上掛著一顆淚珠,柳辭故都忘記了自己哭了多久,恐懼似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看見男人含住那顆淚珠,柳辭故臉色微燙,眼睛都在發麻,好像男人親吻的是他的眼睛。


    “辭,請一定要拯救我,我們就要相見了。”


    柳辭故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神情悲傷:“對不起,是我的原因導致你深陷這個世界。”


    “我願你脫離之後,盡我所能補償你。”


    白發男人含情的眼眸在身子化作蒲公英消失之前,也一直都在看著他。


    柳辭故想抓住那消散的身影,刺痛的心髒因為男人的消散而痛苦,他大聲地問:“你叫什麽!”


    “請一定記住,我叫時修,你會見到我的。”


    不,為什麽要走,到底為什麽!


    話為什麽不說清楚,他最討厭含糊其辭了。


    “時修”


    “你別走,停下!”


    任由他怎麽喊叫,還是換不來男人消失的身體。


    這句話後,柳辭故好像被電波衝擊,眼前漆黑一片,就這樣暈了過去。


    *


    直到被困在宮殿的第二日,柳辭故渾身發燙,圍在床頭邊的男人們焦躁不安,用了藥青年還是不醒。


    他們褪去柳辭故的衣物給他隔一段時間就擦拭身體,額頭倒不那麽燙了。


    幾人坐在不同的地方忙著事情,不分晝夜照顧青年的四人疲憊不堪,一聲低語,他們急忙走到床頭識圖喚醒青年,可是床上的人留下了淚,喊出的名字讓所有人定住了動作。


    不願相信,但太清晰。


    ‘修’


    ‘不要走,停下。’


    ‘求你停下。’


    太陽落山後,房間昏暗。


    死寂一片的房間在此刻更是陰森的可怕。


    *


    柳辭故是在一個下午醒來,房間空無一人,很安靜。


    他睜開眼,感覺渾身酸軟又疲憊,還黏膩。


    下了床就往浴室走,可是還沒有走到浴室門口就被人打橫抱起。


    柳辭故的眼神不太清明,看不清眼前的是誰,然而僅僅在一瞬間,劇烈辛辣的紅酒味信息素衝擊向他的腺/體。


    柳辭故腦袋後仰,他摸到平坦的腺體已經腫的不成樣子,而那難以言喻的地方在捕捉到alpha的信息素後小腿發軟,止不住的喘氣。


    手抓住了眼前的領結,柳辭故大口喘氣,好像要唿吸不過來:“好難受,我腺體怎麽了,不是說喝了藥就好了。”


    “楚霧失呢,把他叫過來。”


    耳邊是沙啞的聲音,唿吸噴灑在耳根激起青年的顫栗,他被含//住了耳垂,聽到男人說:“你叫不來他的,關於腺體他也無計可施,況且今天是我服侍你起居,別害怕,等一下就好了。”


    阮鬱青就這樣任由臉頰紅潤的柳辭故咬上自己的手臂,青年想逃可是又被信息素吸引,匹配值高的離譜。


    柳辭故抓住他的衣領,厭惡地說:“我不要成為omega,找人把腺體給我割掉!”


    掙脫懷抱後柳辭故腳軟地坐在地上。


    阮鬱青隻是客觀地陳述事實:“你不是omega,估計是分化環節出了問題,現在的你還是beta。”


    長臂一攬,阮鬱青把青年抱在懷裏後退一步坐在床上,他扯開的黑色襯衫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腺體那處也已經漲起來,隻不過他很能忍。


    就不知道柳辭故能不能忍住罷了。


    這是青年應得的小懲罰,盡管他們不忍,可是又無比憤怒。


    欺騙他們這麽久,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柳辭故能承受住的。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居然是柳辭故昏迷後的無意識的話,即便是那樣,他還在夢境裏還是對‘修’念念不忘。


    青年哭著求‘修’不要離開的模樣和他們求青年時一樣,那神情痛苦又帶著不舍的愛意。


    他們也知道了,不能對柳辭故再心軟。


    早就分好時間的四人,用卑劣的手段留住了青年,他們寧願共/享青年也不願放手,更不要讓那個戰神修複活。


    阮鬱青釋放出的信息素濃鬱到醉人,第一次進入易感期的青年怎麽可能忍得住,他不知道如何應對,很快摟住男人的脖子去親。


    第一次麵對柳辭故的主動,即便是他故意的引誘,那也算是主動。


    “親愛的,今夜我屬於你,你可以盡情享受此刻。”阮鬱青為了方便懷裏的人親吻,脖子高昂,被親到喉結時瞳孔收縮,喉結滾動了一下。明明是在引/誘人墮/落,可是自己卻先沉迷其中。


    阮鬱青吻上青年的腺體,在他腿上坐著的青年哭泣著,他沒有急於咬破腺體注入信息素安撫,而是在輕舔研磨,感受到愛人為自己麵色泛/紅輕聲啜泣。


    被折磨崩潰的柳辭故眼尾豔紅,他一口咬上男人的脖子,力氣很大,留下一個鮮紅的牙印:“不行就給我藥,阮鬱青我要藥!”


    這句話成功地讓阮鬱青的眸色暗沉,牙齒刺破薄薄的皮膚表層,源源不斷地注入紅酒信息素,他的臂膀從柳辭故的腋下穿過抱住他的整個後背。


    柳辭故被刺破腺體的刹那間,大腦一片空白,他失神地發不出一個音,眼淚直流,不難受了,心裏麵被填滿。


    “我說過,會讓你不難受的,我的未婚妻。”阮鬱青過了很久才鬆開,看著扁下去的皮膚,此刻心愛的人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的信息素沾滿,他做了臨時標記,而不是徹底占有,這是幾個人約定好的,他不能打破約定。


    阮鬱青在柳辭故的嘴角親了一下,胸膛起伏,有汗珠滾落,“接下來我幫你吧,完事後抱你去洗澡。”


    發蒙的柳辭故肌膚還泛著紅,好像到了成熟期後熟透的果子,散發著勾/人的果香。


    柳辭故咬著的下唇有點腫,他好像還在忍耐著什麽,不肯開口。


    大手摸上他裸露的肌膚上,挑起一陣顫栗,很快柳辭故給了他一巴掌:“沒有允許不要碰我,滾開,我自己可以解決!”


    他迫切地想下床去浴室衝涼,想讓自己快速冷靜,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拽著胳膊按在床上。


    居高臨下的男人,按著他的胳膊,幾乎是吼出來:“為什麽用厭煩的眼神看我,我碰你就這麽惡心嗎?”


    “那麽修呢,是不是他碰你你就心甘情願地讓他親吻,我什麽都不是對吧!”


    柳辭故被吼蒙了,男人因為惱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話讓柳辭故難以理解。


    這個和修有什麽關係?


    “你有毛病,我不想和你說話,快點走開。”他拒絕迴答這個問題,落在阮鬱青的眼裏就是變相的承認。


    柳辭故掙脫不了,他泄氣地想罵人,嘴張開就這樣被男人得逞了,很深的親/吻席卷而來,讓他無法思考任何事。


    用盡心思讓愛人舒/服的阮鬱青也終於如願以償,他紅著眼舔去那縱橫的眼淚。


    關閉的台燈和落下的窗簾遮住了房間的曖昧景象。


    到最後柳辭故受不了易感期的折磨,因為腺/體又漲起來了,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他也終於倒在這永無止休的易感期之中。


    *


    第二天,太陽高照。


    柳辭故起來時身邊的人早就沒了影,他坐起身隻覺身心俱疲,好像被什麽東西碾壓過。


    發呆了一會兒,想下床走走,因為腿腳發麻,身體再不動一下就要僵硬了。


    門鎖轉動,有人進來。


    他冒出半個腦袋,看見進來的人是紀瑜,從那張俊美的臉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好。


    手上正端著飯,見他醒來時眼睛一亮,可是又很快暗淡,嘴角抿起來。


    今天的飯是海鮮粥,還有些甜點。


    柳辭故沒胃口,他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紀瑜。


    “哥今天再難受就叫我,除了我也沒有其他人,我能服侍好你。”


    開口就是和阮鬱青一樣的話,柳辭故很無語,這些人除了伺候他就沒事可做嗎?


    他無力地閉上眼睛不肯說話,很快被窩一涼,有人鑽進來抱住了他的腰。


    紀瑜看到青年終於轉頭,麵色不好看地說:“我不需要,以後也不要再來。”


    “如果懲罰是囚禁這樣的話,你們也沒必要來看我。”柳辭故太累了,他隻想好好睡一覺,可是任務現在怎麽辦,會不會失敗,那麽世界完蛋,主神係統也會不會麵臨崩潰,他得想辦法,可是這些人對自己全然不信任,又能怎麽辦。


    紀瑜被傷到了:“睜開了眼就讓我滾,哥這麽無情,可怎麽辦,我做不到啊。”


    抱住的腰肢更細了,仔細看那張白皙的臉過於白了,紀瑜擔心他是不是因為藥劑的問題有不良反應,想著等一下就讓楚霧失給他做檢查。


    柳辭故不想說話,閉上眼睛就睡,這個身體太困太累,沒空想其他的。


    和柳辭故同床共枕的青年還在自言自語地自說自話,他不在乎對方是否有迴應,隻想把人困住,隻想停留在此刻,隻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為了不打擾熟睡的青年,他繞到另一邊鑽進柔軟馨香的被子裏,和柳辭故麵對麵睡。


    滿懷的百合香讓他渾身發燙,他埋在柳辭故的胸口抱的很緊,密不可分。


    腦海裏又浮現前幾日的畫麵,他咬破愛人的腺體注入信息素,他擁抱他,看他綻放,進/入他,深吻他。


    那麽真實,可是忽然聽到柳辭故哭著叫出阮鬱青的名字。


    接下來的夢境是不同的,有時是夏知白或者楚霧失,唯獨沒有他自己。


    他夢到了金色長發的男人對他說:“我們本是一體。”


    黑暗中,紀瑜猛的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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