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抑製身上香味的藥效消失,青年腺體處持續散發的百合香向屋內蔓延。


    濃鬱的香氣讓阮鬱青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現在就咬上柳辭故的脖子注入信息素,然後徹徹底底占/有他,讓他成為自己的專屬beta。


    不能,不可以!


    除非他想再一次失去柳辭故!


    阮鬱青努力保持清醒,他太害怕被心愛的beta厭惡!


    “怎麽了,親愛的,你身體好燙。”阮鬱青轉過青年軟綿綿發燙的身子,對上那雙水光瀲灩的黛青色眸子,微紅的臉頰和紅透的嘴唇無意不在引/誘他,讓他墮落在美好中,就這樣沉淪下去。


    阮鬱青麵對喜歡的人定力從來都不好,易感期的alpha也渴望伴侶的安撫。


    他忍著爆炸的地方,借著昏暗的光線,抱起唿吸急/促的青年就坐在柔軟的床上,還沒有等他給人褪去衣物,嗚咽的青年蹭著被子在哭。


    “我會不會傻,好像不會思考了……不會變蠢吧……副作用是嗎……”


    淺藍色真絲被褥上的柳辭故還在說胡話,手抓著腺體在撓,似乎不知道如何/抒/解。


    直到一股信息素的靠近,衝擊向他的腺體,張開的唇瓣可以看到裏麵的紅色。


    柳辭故直勾勾盯著那張不應該出現的麵孔,嚇的抓住男人黑色的領帶。


    那雙金色的瞳孔很漂亮,像是耀眼的太陽,可是很嚇人,恨不得把他吃了。


    柳辭故睫毛撲閃話都說不清楚:“我不舒服,阮鬱青……幫我去買藥嗚……”


    阮鬱青經他一拉領帶,兩個人的臉僅差幾厘米,親密交/纏的氣息,曖昧又瘋狂。


    他雙手撐在滿臉紅潤的青年的身子兩側,裸露的手臂,經絡凸起,忍耐太久已經要受不了。


    視線下移,青年毛茸茸的毛衣往上跑了幾寸,下麵的腰肢又細又白。


    阮鬱青眸子晦暗。


    鋪天蓋地的紅酒信息素頃刻間爆發,與之糾纏的是馥鬱的百合香。


    柳辭故意識已經被攻破


    ,他去夠男人的脖子,最終唇唇相貼,攻破的唇齒被奪走的唿吸,更加深/入的舌,身體的不斷緊密相貼,好似融為一體。


    一吻結束,柳辭故腦子一團漿糊,可是男人並沒有就這麽打算結束,接二連三的深吻把青年弄的暈頭轉向,哭著求饒。


    “不要,別……咬我的舌頭……”


    “我嘴疼……”


    然而柳辭故並沒有得到抒/解,肌膚染上了淡粉,好似花園的粉薔薇,絢麗地綻放,在深夜散發誘/人的芬芳。


    阮鬱青舔著唇,大口喘氣。


    這麽晚從外麵迴來,見誰了?


    為什麽會被下藥,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要是讓他知道一定剁了那人的手!


    阮鬱青扶著青年靠著床頭櫃,對方身上就穿著略長的毛衣,一雙腿又細又長。


    這麽久不見都瘦了,抱著都硌手。


    青年正對他笑,很乖又漂亮。


    阮鬱青很少見青年對他笑,每當他笑時總會讓他抑製不住地親吻對方。


    眸子的迷戀讓他輕吻那紅/腫的唇瓣,對於衣衫淩亂的青年他輕聲安撫:“乖……就好了……”


    男人喑啞的嗓音很好聽。


    柳辭故不去看他,他很想去衛生間,太難受了。


    在他即將起身時,阮鬱青低下頭。


    柳辭故猛然高揚腦袋,泛紅的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淚水,漂亮的眼睛逐漸失焦。


    第94章


    阮鬱青全程都在服務他,就算自己忍到爆炸也沒碰他,最後忍不住隻是親他,舔他的脖子去吮/吸他的舌。


    “夠了,你是狗嗎?”柳辭故受不了親吻和舔/砥,低罵了一句。


    含著他手指的人“汪汪”叫了幾聲,討好似的對柳辭故笑:“所以你缺狗嗎?要不看看我,賺錢養家帶孩子我都沒問題,還可以服務你的需求,工資也會如數上交。”


    柳辭故覺得他油嘴滑舌,用手去推開他的臉再次被吻上,像狗叼到美味的肉不肯鬆開。


    等柳辭故受不了時,不小心用腳蹬到了他的大腿,可能力氣大了點對方悶哼一聲。


    真的有那麽疼嗎?


    他又沒有那麽用力。


    柳辭故低頭看清後罵道:“滾開!”


    阮鬱青本想壓著他的腿繼續,很快就被青年扇了一巴掌:“放開,不然我繼續踹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親愛的別生氣。”他不想柳辭故生氣,怕對方下一秒就把他踹下床,於是忍著,捏捏了他的腿放語氣討好道,“我給你揉揉腿,老婆辛苦了。”


    那大手正要覆蓋上青年紅潤的膝蓋,沒想到下一刻他的褲子就被解開。


    柳辭故拉開褲子的拉鏈就去握。


    白到發光的五指,骨節分明,又細又長。


    阮鬱青看的眼睛發紅,他低/喘著,盯著那手,突然很想親吻他的手指,想連指縫都不想放過。


    阮鬱青感覺他快要瘋了,不,他早就瘋了。


    他粘著柳辭故說:“真想死在你床上。”


    柳辭故或許真的對他是有情義的,亦或者有那麽一點的喜歡,不然也不會怕他難受,而去幫他。


    這是柳辭故第一次主動,足以讓他欣喜若狂。


    然而他這話說完柳辭故下了點力氣,疼的他發出悶哼:“親愛的不要這麽狠心。”見青年不理他又討好似的說“當然,就是你怎麽懲罰我都沒有關係。”


    “之前我做了很多錯事,在你消失這麽久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討厭過我,恨過我,”阮鬱青罕見地話這麽密集,就怕惹得喜歡的人不高興,一一說出做的混賬事,“那時我太混賬,沒能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證明你是我的未婚妻,完全沒有在意你的感受,很抱歉。”


    “你說我還有機會……”


    不等他話說完柳辭故就鬆開了手,發紅的眼眶水潤,可語氣很平淡:“我不想聽這些,你可以不要讓我心情變差嗎?”


    “我根本不在乎你做的那些事,都過去這麽久了我也記不得了,沒必要再和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


    柳辭故還要做任務,他不能迴絕或者得罪阮鬱青,隻能這樣轉移話題。


    自然他也看得出對方是很在意他的想法,到現在他才看清這些人對自己的心思,所以他們會這樣欺負他,欺負他不懂情愛太直男。


    柳辭故一直都是喜歡女孩子的,好比他之前網戀的也是女孩子,對於gay他不歧視,尊重每個人性取向。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番話落在阮鬱青耳朵裏卻是另一種意思。


    男人脖子還是紅的,可是俊美的麵孔卻蒼白,金色的眼睛似乎要從柳辭故的眼裏尋找一絲違心,可是一點也沒有……


    心跌落穀底。


    原來比起恨,全然不在乎更讓人崩潰。


    “好的都聽你的,我現在抱你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晚上睡覺會不舒服。”


    阮鬱青沒有表現出來難過。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柳辭故就往浴室走。


    *


    浴室裏的浴缸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


    柳辭故又累又困,他迷迷糊糊地靠著浴缸就睡著了。


    浴室裏隻有一個人在說話,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阮鬱青全程一個人在輸出,好像把半年沒能說的話全都傾述,但沒有得到迴複。


    青年的栗發略長,水弄濕了發貼著後頸,為了避免他滑入浴缸底部,男人進入浴缸中把他抱在懷裏。


    柳辭故靠著男人的胸膛,任由男人為他清洗,眉眼精致的青年全程跟個木偶人一般一動不動。


    最後幫柳辭故清洗完,擦幹了身子,阮鬱青才抱著他迴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


    半夜柳辭故噩夢驚醒,額頭上因為受到驚嚇出現了一層薄汗。


    等腦子清醒後,他麵對著雪白的牆壁發呆,渾身都酸軟無力,已經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身上穿著幹淨的衣服,白色t恤和黑色短褲。


    有人為他洗幹淨了身體,身上爽利又有沐浴露的香氣。


    他掀開被子起身,正想去隔壁間收拾東西,可是手腕被旁邊熟睡的男人抓住,嚇的要偷溜的柳辭故後背發涼。


    隻是一瞬間,阮鬱青就鬆開了,還翻了一下身子。


    很快,他沒有做片刻停留,借著昏暗的月色看清床頭櫃上放著是一個星星吊墜,那是他尋找幾個月都沒有找到的項鏈。


    他抓起項鏈就走,走時迴頭看了一眼阮鬱青。


    *


    柳辭故背上背包就鎖了門,連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拿,走的匆匆忙忙。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眸子黯淡無光,像是一片死寂的湖麵,掀不起波瀾。


    阮鬱青知道他會跑,他無法阻止對方想要逃跑的計劃,即便阻止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完全沒有意義,隻能途加反感。


    況且他不能被厭惡,他愛柳辭故,隻能裝不知道。


    柳辭故不會為了他留下,他很清楚,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


    青年逃跑的這半年,他在此期間發了不知道多少短信,一眼劃不到底,沒有一條得到迴複,可能不在意,是他在單相思,但他不承認,也不敢承認。


    定位係統早就被他卸載,阮鬱青麵對了曾經卑鄙無恥的自己,狂躁症的折、未婚妻的拋棄、還有他那對妄為父母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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