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相的柳辭故受不了脖子被舔,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他趴在伊恩的胸膛,手緊抓著白色的襯衣淚水直流。


    男人並不在意自己的衣衫皺巴巴的,好像憐惜可愛的小獸在他耳邊哄騙。


    柳辭故已經沒了思考的能力,他太熱了,很難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很癢很癢。


    “喝完就走吧,這麽晚了,明天還有正事要商討。”伊恩把人趕走,可是夏知白眼睛裏一股狠勁,怕他把人吃幹抹淨一樣,伊恩對他說,“結婚之前我不會動他,你也是。”


    陷入欲/念中緩過來的夏知白聲音變了調,警告對方:“要是違背誓言,我不會在這裏和你繼續做交易。”


    語畢,門被甩上。


    床上意識不清醒的青年被圈在懷裏,無論別人對他做什麽都無法反抗的模樣。


    伊恩不是正人君子,也不可能不為所動。


    含著柳辭故的下唇輕輕地吮,滑進去的舌/舔過青年的上顎,很快引起身下人的微/顫,緊抓的手和紅了一片的臉美麗又勾人。


    他抱著人掀開被子,為柳辭故褪去衣物後把人放在床上。


    一吻落下。


    “晚安了,我的妻子。”


    第90章


    皇太子愈發的魔怔,整日呆在房間不願意出來,陛下把楚霧失叫去和他聊聊,沒想到適得其反,兩個人一言不合打起來,是皇太子先動的手。


    因為楚霧失說的話刺激到如今不堪一擊的紀瑜。


    楚霧失避開他的攻擊道:“別以為你在柳辭故心中很特別,占據重要位置。”


    “柳辭故曾經為了給我洗刷冤屈,把查到的證據想盡辦法送到我手中。就算汙蔑我的是他的未婚夫,他還是選擇幫我。”


    紀瑜聲氣急敗壞:“你故意激我的,哥怎麽可能為了你去做這些,你又在自欺欺人什麽。他和你接觸有我一半多都沒有。”


    “你就是嫉妒我,哥對我這麽好,什麽都依我的。”他找證據證明自己更被愛,可是楚霧失眼睜睜看著他發瘋極其冷靜,紀瑜受不了刺激了。


    崩潰邊緣的皇太子陷入絕境,昔日的同盟針鋒相對,現如今為了漂亮的青年大打出手。


    楚霧失也恨紀瑜,當初要不是他的各種強迫和欺負,柳辭故也不會想逃跑,那麽所有人都還可以見到喜歡的人。


    可是試問一下,難道他自己就沒有做錯什麽嗎?


    那個自詡為柳辭故未婚夫的上將,也那麽卑劣,也不是什麽好人。


    柳辭故很可憐,身邊一個兩個都心懷鬼胎,各有所圖。


    楚霧失也是沒了理智,那次因為嫉妒威脅了女omega,要是被發現柳辭故會是什麽態度,他不敢想象。


    正如眼下他知道紀瑜有病,還是故意刺激他,想他最好瘋了算了。


    怎麽辦,他控製不住。


    名為嫉妒的藤蔓把他纏繞住,他越掙紮纏繞的越牢固。


    楚霧失扯掉染滿鮮血的手套,對紀瑜說:“阿辭隻不過在你被欺負時幫了你幾次,而他卻為了我闖進黑市和人做交易,還費盡心思利用關係把和我交換利益的人變成自己。”


    “那個時候你們還不是朋友,他對我是喜歡吧,喜歡到不顧自身安危。”說到這他心情有點好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黑市萬分兇險,那麽是不是也證明他對柳辭故更重要。


    楚霧失臉上浮現笑:“他對誰更特別,高下立見,不要總是沾沾自喜。”


    紀瑜絞盡腦汁想否決,可是楚霧失一次次用事實證明了,陷入懷疑中的紀瑜氣急敗壞地就對那個虛偽笑著的人動手。


    他想撕碎那張肆無忌憚的臉。


    很快二人又打起來,但都沒有討到好處,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兩敗俱傷。


    “殿下說的對,阿辭是很香,他的信息素是我最喜歡的百合香,嘴巴也很軟,哭起來讓人發瘋。”楚霧失一改往常的斯文,說的話也很無恥,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他和紀瑜爭,就像心智未成熟的孩子為喜歡的東西打起來。


    紀瑜以掩耳不及雷霆之勢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黑色的匕首,他一把插進楚霧失的胸口,刀進入身體的那一刻,楚霧失一腳踢開把刀插進他胸口的紀瑜。


    這人已經瘋了!


    恰逢這時皇後被陛下哄騙過來,他希望緩和這對母子兩個人的關係,可是沒想到皇後看見血腥的一幕嚇的尖叫出來。


    他指著那個殺紅眼的紀瑜怒罵:“我就知道你這個壞種,怎麽可能改!該死的,為什麽你身上會流淌著我的血液!”


    刺耳難聽的話紀瑜不知道從小到大聽過多少次,這兩年已經免疫了,全然不在乎。


    既然這個女人不愛他,那麽他也沒必要渴望得到那份可憐的愛。


    紀瑜扶著牆壁起身,拍掉身上的灰還是當初那個高傲的皇太子。


    他冷漠地看著那個受到刺激的女人衝到他麵前,還想對他動手,而紀瑜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她。


    “我是瘋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紀瑜麗的麵孔笑容燦爛不帶溫度,“來人,送我的母後迴去。”


    他不想再聽見這些刺耳的辱罵,就像迴到當初那些日子,暗無天日,讓他窒息又害怕。


    沒有人可以救他,所有人都對他漠不關心,隻有在柳辭故身邊他才是活著的。


    紀瑜對嚇破膽子的傭人說:“再不把人送人可就真的瘋了。”


    皇後氣的麵色煞白,紫色的眼睛滿是驚恐,這個神經病就是她生出來的怪物,比他的父皇更恐怖。


    此刻楚霧失捂著胸口,血水直流,地上一片紅,他眸色暗了暗,忍著疼意語氣平和對皇後說了幾句話,很快皇後踩著高跟鞋離開,傭人連忙去追人,生怕出什麽意外。


    管家被皇太子支開去麵見陛下,結果知曉陛下並沒有召見他,很快他想到什麽往反方向跑,結果踏入殿門就看到血腥的一幕。


    管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招唿人把楚霧失送去醫療艙治療,又去安撫皇太子。


    “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錯嗎?”紀瑜無法抑製地蹲下身子,手臂上利器割開的口子還在往外冒血,管家想給他包紮被推開,管家看到那雙被世人稱讚的碧綠如寶石的眼睛濕潤,紀瑜神色痛苦地喃喃自語,“如果死了就好了吧,哥會不會原諒我,我好想他。”


    “真的對不起啊,我後悔了哥……”


    *


    與此同時。


    訓練後洗完澡的夏知白,理完儀表就準備去找柳辭故。


    昨天的故意‘欺負’他想做那麽久了,先前見過多少次柳辭故被他所謂的大哥,以未婚夫名義自居,做些情侶之間應該做的擁抱接吻,還有那個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更是哄騙人的高手,把柳辭故搞的暈頭轉向,被人含著親吻還任由人為所欲為,還不知道到底為什麽。


    夏知白冷著臉,心情很不好。


    地位不對等,他永遠不被柳辭故注意到,隻能在陰暗處瘋狂地渴望。


    夏知白才走到大門口還沒有進去,忽然胸腔內熱血沸騰,緊接著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好像被人用刀使勁插進去,皮肉破裂的聲音那麽清晰。


    他伸手抓著胸前的衣服,腰下彎唿吸都不順暢了。


    雙膝發抖地跪在地上,痛的弓起背,大口地喘氣。


    這段時間總會身體疼痛難忍,過一會就好了很多,醫生並沒有查出原因,他也就放棄了,可能是他心裏出現了問題。


    *


    柳辭故出門要找夏知白問清楚他們想幹嘛,人才到門口就看到臉色發白的青年手扶著門把手,跪在地上好像要暈倒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到屋裏休息一下。”


    夏知白眼睛有點模糊,看不清柳辭故的臉,那不清晰的輪廓都那麽好看,他撲倒在青年的懷裏喘著氣,大手抱著那纖細的腰,強撐著起來。


    柳辭故把人架起來,夏知白的體格比他高大很多,這麽久不見身上也長肉了,比在星雲帝國看起來過的很好。


    柳辭故的房間收拾的很幹淨,為他布置房間的人似乎知道他的喜好,為他點了熏香,床頭櫃上擺放著百合花,有時候是向日葵,玫瑰……每日的鮮花都不一樣。


    能熟悉他生活習慣和喜歡的事物,也就夏知白了。


    柳辭故才把人扶進去,還沒有到床上就被環住了腰,接連後退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雪白毛茸茸的地毯靠著落地窗,外麵的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看到恢複清明的夏知白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唿吸急促,那雙漆黑的眼睛深沉,不見底。


    “為什麽當初把我拋棄。”他忽然問了這樣的話,不等柳辭故迴答又自顧自地說,“你厭煩我了是吧,我差點死在戚原的手裏你知道嗎?如果那個時候我等到你……你不會出現,你根本沒有出現……”


    柳辭故人都懵了,他解釋地開口:“我去了啊,我把人引開,洛閔救的你,他說看著你走了,我那段時間光腦用不了被他們軟禁,無法聯係你。”


    當初他費盡心思去救人,洛閔說的話不會有假,他真的以為夏知白安然無恙地走了,是在其他地方生活的很好,那麽他也會很安心。


    現在夏知白質問,他很不可思議,同時疑惑更大。


    難不成洛閔騙他?怎麽可能啊……


    可是一聯想洛閔自從那天就被困在家裏麵,或者他是被迫的,戚原和阮鬱青他們勢力這麽大,洛閔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夏知白顫抖的身體停止,他漆黑的眼睛似乎有點光亮可是很快熄滅,自我厭棄懷疑:“因為我一無是處,我是低賤的私生子,不被人在意,洛閔不會因為我得罪戚原,如果沒有蟲族的人出現我可能會死,柳辭故,洛閔的話你就這麽信任。”


    “我在這裏登上高位,隻有這樣才不被看輕,他們沒有人覺得我低賤,我身上和伊恩流淌著一樣的血液,或許我應該慶幸。”夏知白說著說著哭了,淚水滴在柳辭故的臉上,他睫毛顫抖,心也跟著抽痛,他從來不知道好友是這樣的痛苦,他想去碰夏知白的臉被輕巧地躲開,夏知白從他身上起來,坐在毯子上說,“我恨你,當初你為了何意那麽拚命,不顧生死,我好羨慕好嫉妒,我在這裏很痛苦和不安,我日日夜夜期待你的消息,或許你會問候一下我,可是我等不到……”


    那幾個月他硬生生熬過來,從滿懷期待,到失望,再到最後的恨……


    “柳辭故我不再期待了。”


    他成為了他們的敵對麵,他背叛了星雲帝國,成為了敵國的上將。


    夏知白像是被困在了潮濕陰暗的沼澤裏,越掙紮陷的越深,企圖著,妄想走向光明,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渴望光明的陰暗越來越大,掙紮之後陷得更深,就這樣不敢再動一步,光明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消失不見。


    他不敢去聯係柳辭故,他怕,卻不知在怕什麽,他擔心的太多。


    後來他好像放棄了,隻能強大自己,這樣才可以把所有人踩在腳底下。


    而那天的到來也就是現在,他會踏破帝國,搶迴他的玫瑰。


    夏知白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柳辭故你真的在意我嗎?”


    第91章


    夏知白那次逼問沒有得到迴複,心冷如冰。


    他嫉妒所有圍繞在柳辭故身邊的人,他們可以光明正大接觸亦或者愛慕柳辭故,唯獨他像陰溝裏老鼠一樣覬覦,小心翼翼地守著那份可憐,不被在意的愛意。


    柳辭故在夏知白走後很無措,麵對接二連三的逼問他傻了眼,並且深受打擊。


    好友一直埋怨他沒有把他救迴,憎恨沒有一絲親情和溫暖的家族,以及那個國家,夏知白恨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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