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真是如此。


    訓練場的格鬥地很大,台上的人正在比試。


    穿著訓練服的兩個alpha迴合製,肌肉鼓起上麵掛著汗珠,兩個人都掛了彩,但都忍著痛齜牙咧嘴,一副兇相。


    台上高大的alpha視線裏闖入熟悉的身影,是阮上將的未婚妻。


    驟然眼前浮現那日他被親的氣喘籲籲的模樣,又一陣熱意。


    屏蔽雜念,他打的更賣力了。


    台下的柳辭故看到略高一籌的alpha趁機不備一個掃腿直逼對麵人要害,那人即便反應再迅速也比不上對手出手的幹淨利落。


    矮些的alpha被擊倒在地,已經沒了力氣再比試,他扯著嘴角道:“蕭也,怎麽今天跟瘋狗一樣打人這麽狠,是不是好兄弟啦!”


    才說完,那個叫蕭也的alpha就給了他一錘,打的很輕。


    他看了一眼正驚訝的青年,那雙璀璨的眸子多了幾分驚豔,在和他對視後彎了彎,頓時蕭也的魂都被勾走了。


    “其他的人解散”戚原直視那個滿臉通紅的alpha,眉頭緊皺地對一群人吼道。


    “柳辭故你過來,快去審訊室!”


    不等柳辭故反應,戚原直接拽著他就往反方向跑。


    柳辭故疑惑:“去審訊室幹嘛?”


    “阮哥狂躁症犯了,醫生沒法給他治療,幾個人全都被撂倒還受了傷,我們想上前去暴力製服可是又怕傷了他,”戚原把青年叫過來還沒有等他帶人過去找阮鬱青,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


    軍隊沒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上將有狂躁症,除了貼身親近的人沒幾個知情,就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得知那個已經沒了理智的俊美男人嘴裏念叨著“柳辭故”這三個字,盡管他知道這位小少爺去後會發生什麽,狂躁症的阮鬱青會把人弄傷,本就沒了理智,說不定柳辭故會被強行標記,一個beta就算標記不成還是會被貫穿,他不想可是沒辦法。


    戚原鬱氣很重,眸色晦暗地說:“能幫他的隻有你,不然他也不會叫你過來,肯定是知道自己要犯病。”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平常那個高高在上隨意拿捏人的上將坐在地板上,柔軟的發貼著臉頰染上了霧氣,在嗅到熟悉的氣息後他猛地撲上去,打的兩個人措手不及。


    審訊室的門自動上鎖,阮鬱青條件反射地做出這一係列行為,壓根沒想讓青年逃出去。


    門是智能的,在關閉的那一瞬間啟動了,指紋解鎖隻有阮鬱青可以,他還強行修改了密碼。


    戚原急的踹門,結果腳指頭疼的要死。


    他腦子亂的很,就怕柳辭故出意外別被玩死在裏麵。


    阮鬱青應該懂分寸,他安撫自己的心,可是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門內的柳辭故被拽進審訊室後就被抱上了桌子,桌麵上的白紙還有文件全都被阮鬱青掃落在地,雪白的紙張上黑色的腳印零星。


    柳辭故坐在桌麵上,雙腿被強行分開,男人的腰擠在中間,低頭時撞進一雙情/欲濃重的金色眸子,帶著隱忍和瘋狂,好像下一刻就把他吞噬。


    他雙手後翻撐在桌子上,扭過頭不敢看他,嚇的吞咽著口水,恨不得現在就跑,可是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禁錮著他的雙腿,讓他逃無可逃。


    他試探性地說:“你要不要打一下抑製劑好受點,是不是也進入易感期了。”


    青年溫聲細語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撩撥,讓他癢的無法保持清醒和理智。


    金色的瞳眸更深了,男人的欲/望昭然若揭。


    阮鬱青唿吸深重,他身子前傾急不可耐地恨不得貼在柳辭故身上,深處燥/熱不安就怕麵前的人不要他:“我要你,可不可以。”


    “難受,很疼……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寶寶別討厭我。”


    易感期的alpha也是會沒有安全感,一慣強大惡劣的阮鬱青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好像急切尋求的伴侶安撫。


    焦躁不安之下阮鬱青麵色潮紅,眼睛通紅地盯著柳辭故不願移開,仿佛怎麽也看不夠,他完全失去清醒和理智遵循了身體的本能,朝著晶瑩剔透的唇瓣咬去。


    柳辭故沒法躲避,驚唿中濕熱的舌伸進他的口中,對於接吻生澀的柳辭故很容易被操控,靈巧的舌勾著他糾纏,唇齒相依不休不止。


    全然承受不住的青年被隨意擺弄,上升的溫度和紅暈的臉,就連手鑽進衣服裏都不知道,還是被含/住才嚇的哭出來。


    “阮鬱青你死變態,放開我!”他慌亂地去拍打那毛茸茸的腦袋,可是男人似乎更興/奮,還要伸手扯他的褲子,驚慌失措的柳辭故嚷求,“不行不可以,換其他的!”


    阮鬱青用腦袋去蹭他的脖子,滿眼的渴望,氣的他差點想打人,易感期的alpha可是跟發/情的泰迪沒什麽區別,本性就是交/配,他不想死在這裏,更何對方還有狂躁症。


    柳辭故磨磨蹭蹭地被人拉著繞過辦公桌,等阮鬱青在黑色椅子上坐下他才單膝下跪,慢吞吞地埋下腦袋。


    內心鬥爭完還是下不了手,可是男人已經行動了。


    !!!神經病,阮鬱青是變態!


    入手的是火熱,耳邊是男人接二連三的氣息。


    “寶寶好棒,再快好不好。”


    柳辭故想罵人,臉火燒一樣紅。


    可是阮鬱青話很密。


    很久過去還是沒有消下去,柳辭故已經崩潰:“你怎麽……不行,別要了……阮鬱青!”


    阮鬱青被他一激跟瘋狗一樣又拉著他親,親完就去用牙磨著不存在的腺體一下又一下。


    等人意識恢複完,已經夜深了。


    柳辭故完全沒了力氣罵人,手又酸又疼,哭的嗓子都啞了,嘴巴腫的都不敢用手去碰。


    知道自己太過分了,阮鬱青理完衣衫就去抱生氣的青年,青年不想他碰自己就起身結果腿一軟又坐到地上。


    衣衫淩亂的柳辭故咬著下唇,更氣憤了。


    阮鬱青把人打橫抱起,一臉吃飽喝足後的饜足,他聲音喑啞低沉:“阿辭,有老公不用,你笨不笨。”


    “你有病,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老公。”柳辭故反駁他,“你才笨,笨比!”


    想一番才說出沒有傷害性罵人的話,阮鬱青差點笑出聲,越看他越喜歡,像是如獲至寶。


    夜晚的一德城很安靜,漫天的星光,美麗而夢幻,隻不過無暇欣賞。


    阮鬱青才把人送迴房間出來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置身於陰影處的長發男人,鏡片折射的光刺眼而陰冷,平常溫柔的眉眼比那寒冰還要刺骨。


    知曉柳辭故被迫進了軍閥地界,他二話不說就放下手裏的實驗,不眠不休地趕來。


    先前和阮鬱青共同研究實驗,隻不過也有私心,而二人公平競爭,至於柳辭故最後選擇誰再說。


    楚霧失語氣平靜如水,鳳眸微斂道:“說好的交易,希望阮上將要說到做到,不是嗎。”


    “時間過得真快,眼下實驗也快完成。”


    “我就先休息了。”


    氣壓低沉的嚇人,互相抗衡的信息素不分伯仲,都要對對方下死手。


    他自顧自地說著話,全然不管麵前臉色陰沉的嚇人的阮鬱青,說完就朝之前睡過的房間走去,隔壁就是柳辭故居住的地方。


    男人上揚的唇角抑製不住,哼著的調子輕快。


    明天就要來臨,而他終於要再見親愛的小少爺。


    空氣中飄散的百合香,宛若致幻劑使人墮落,又似致命的毒藥讓人心甘情願飲下。


    第83章


    故障的機甲柳辭故幫忙看了,並不是什麽大問題,隻不過幾個零件損壞,他又重新找來給替換上。


    修理完機甲正衝洗手呢就被人叫住了。


    “柳少爺有人找你好像有急事。”


    柳辭故對著水龍頭正洗手,抬眼看到叫他的人是昨天對決的那個高個子alpha,他問:“是誰啊?”


    蕭也手心冒了汗,眼睛不敢看人,低頭盯著那雙雪白的手看,又細又長的手指正搓著,指縫和手上全都是綿密的雪白泡沫,他人還在發呆,直到那隻香氣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迴神。


    “啊?你說什麽,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他滿臉通紅像是熟透的番茄,不敢靠近那張驚豔的麵孔,後退一步呢喃道,“麻煩你再說一遍吧。”


    柳辭故見這個alpha後退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也有點尷尬,他重複了一遍:“是找我啊,很急的話我現在可以過去。”


    現在阮鬱青和戚原都沒空,他們走的時候特別急,估計是出了什麽嚴重的事,特別囑咐他不要亂跑,眼下還有誰能找他。


    不過他還是要謹慎。


    蕭也輕咳一聲,對他說:“就在你居住的那棟別墅對麵的實驗室裏。”


    “他說他和你是好友,更是你的學長,你學習機甲方麵經常向他請教。”


    柳辭故有點蒙了,怎麽那個人會來,他和阮鬱青不是對手嗎,之前鬥的這麽狠,阮鬱青又怎麽可能放他進來。


    難不成那個實驗背後主使……


    他驚愕失色,被自己這一猜想嚇到了。


    他說了句“謝謝”,腳步飛快,急於求證真相,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那般。


    蕭也還在望著遠去的背影發呆,和平常頭腦清醒的人天差地別。


    都說這個小少爺比他們alpha還要厲害,厲不厲害不知道但長的很漂亮就對了,看著就賞心悅目。


    *


    推開沉重的木質大門,入眼的是瓶瓶罐罐,和一堆實驗器材。


    正清洗器具的男人見到他來溫柔一笑:“你來了,先坐那裏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柳辭故直入主題:“所以那個實驗除了阮鬱青,主使就是你吧。這麽多人隱瞞真相不肯把你暴露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麽。”


    男人溫柔的眼眸沒了笑意,就連唇角都抿起。


    不知是被說中還是什麽,片刻失神,嶄新的刀片被他驟然握緊,鋒利的刀刃嵌入了他的掌心,血水順著手指頭往下滴,大理石的地板上一片血水。


    柳辭故見他嘴唇有點白,視線往下看到地上一攤血水,嚇的屁股迅速從椅子上起來,一個箭步走到他手邊抓起他的手。


    刀口很深,皮肉都外翻,要不是他掰開他的手指頭,恐怕他指甲都要更使勁往傷口肉裏懟。


    他有些無語,聲音冷硬:“楚霧失你是自虐狂?”


    那雙湖藍色的眸子更加深重,刀片掉落在地上,他溫和道:“沒有我隻是失手,你別擔心。”


    “沒錯你猜測是對的,我和阮鬱青就是互相利用,今天是我闖入這裏的,他暫時不敢對我動手。”


    男人說的很平常,好似不值得大驚小怪。


    實驗室附近十幾個人把守此地,不知道是防楚霧失還是防他,總歸是輕易逃不掉。


    柳辭故對他說:“跟我來,先去處理傷口。你還是趁早迴去,別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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