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沒有說她是怎麽摸到黑網找到他的賬號的,她不敢多說什麽,很快下線。


    柳辭故的疑惑太多了,事件策劃是誰,兩個人其中的一個還是都有參與,那麽皇太子知曉嗎?


    頓時他感到頭皮發麻,油然而生一種恐懼,一直以來他身處危局,僅僅是他太笨沒有發覺。


    係統多次提醒他,做好自己的任務就可以,那麽他現在還能迴去嗎?現在已經沒有和他們接觸太多,劇情是不是依舊在繼續,接下來又該怎麽辦?


    皇太子的留言已經達到99+,他根本不想去看。


    這人有沒有參與設計向紫的事件,他不知道,找他救夏知白更沒戲,那麽楚霧失呢,又怎麽可能會幫他。


    這一刻他茫然無措,能信誰?


    *


    柳辭故睡的很不好,早上起來腦子都發懵,又暈又疼,吃了藥半個小時才緩解。


    昨天晚上睡覺前聯係了洛閔,他覺得如今能指望的隻有他了。


    策劃完洛閔和他說:“他會不會恨你,是你驅逐他出星雲帝國的。”


    其實恨不恨的無所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去刨根問底質問夏知白騙過他什麽,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所有的醜惡全都袒露,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可是偏偏有人把真相說給他聽。


    向紫最後一次聯係他,終於告訴他那次傍晚迴家被人威脅恐嚇,兇手是誰。


    柳辭故:[所以是誰?]


    向紫:[是夏知白,他自己袒露的,而我找到你做這些也有他一部分指使,他說就算不是他出手那群瘋狗也會出手,隻會比他更狠。]


    [他說的對,柳辭故那群人就是瘋子,他救活了我,把我送出星雲帝國,所以功過相抵,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你逃吧,逃離這裏,這是唯一的出路。]


    柳辭故還沒有來得及問她為什麽這些人會鏟除她的存在,可是那邊再也沒了消息。


    他以為網頁卡了,結果一刷新,向紫的賬號已經注銷。


    關於這件事柳辭故埋藏在心裏,好友因為他多了一個朋友居然對人威脅警告,單單是這樣嗎。


    他知道夏知白缺愛,又受到生長環境影響,以至於性格孤僻敏感,甚至有強烈的自卑感,他的朋友隻有他一個,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距離夏知白被劫持已經兩天,阮鬱青那邊沒有和他聯係,他等不下去了和好友就立刻動身。


    洛閔朋友多,有的是法子得知藏人的地點。


    不得不說戚原把人藏的位置很好,靠海又偏僻,旁邊就是海岸線,這裏沒有人居住,隱蔽又戒衛森嚴。


    崖邊的倉庫把守的是訓練有素多士兵,明顯是軍閥那頭的人。


    柳辭故光明正大地去支開人,那兩個士兵自然認識眼前這位小少爺,對他很客氣。


    洛閔位於倉庫的後方,黑進監控攝像頭後他看到鐵鏈上拴著的身受重傷的青年。


    就在他疑惑為什麽倉庫沒有人看守時,牆壁出現裂痕,一個長方形門破開,站在他麵前的是那個叫戚原的男人。


    黑色軍靴擦的很亮,他眉眼鋒利,像是伺機而動的豹子。


    第80章


    那些個士兵對柳辭故很客氣,讓他不免有些懷疑,就在其中一個頭領要把他請去車上時他趁機溜了。


    軍閥的人拿著武器又不敢對他動手,頓時急得冒火。


    柳辭故聽到下麵的人焦急萬分說著話,“完蛋,怎麽向戚哥交代”,“要不是老大說不能動他一根汗毛我早就把他綁了”,“柳家的小少爺誰得罪的起”,因為他身份的原因,這些人顧慮很多。


    洛閔已經得手了,說是把人帶走了,可又很快聯係不上人。


    他這邊也可以抽身,不敢停留一分鍾就開車就和洛閔匯合,但是沒有得到對方確切的位置他無法得知人在的準確地點。


    怎麽總感覺怪怪的,好像一切都那麽順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聯係上洛閔。


    [學長我被家裏麵關了,這段時間無法迴學校,可能聯係不上你,不用擔心我。]


    柳辭故心裏麵咯噔一聲,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把朋友也給連累了,看來他需要向洛家說清楚緣由。


    周一的課少,他是下午迴的學校。


    天氣不好,陰雨連綿。


    他出寢室沒有帶傘,一路小跑最後到一棵榕樹下。


    半個小時過去雨停了,他正要往教室趕可是眼前突然出現一雙手,柳辭故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人按迴了樹裏。


    俊容驟然放大,金色的瞳眸盯著他,被盯的太久柳辭故嚇的不敢看對方,心想他把人救走的事情不會敗露了吧。


    男人一隻手舉著傘,透明雨傘滾落的雨滴掉在水窪中濺起一圈漣漪,雨傘向下傾斜遮住二人的身子。


    阮鬱青將少年抵在樹上,周圍潮濕的空氣,還有唿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碧綠的葉子上的水滴打在少年的臉上,嚇的他睫毛微顫。


    太近了,他又想幹嘛?


    柳辭故頭皮發麻,這人不會想在這裏對他動手吧!


    下一秒他的唇貼上熾熱的唇瓣,驚唿中被人趁虛而入。


    男人的吻永遠都是那麽窒息,像是一條金色的巨蟒使勁糾纏柳辭故到底,讓他無法逃離,就這樣被掌控。


    似乎看出懷裏的人注意力一直飄忽,他故意把舌往深處送,直到看到青年腦袋高昂露出潔白的額頭,眼尾泛著好看的紅,還有嗆出眼眶的眼淚,阮鬱青饜足地為即將窒息的人順氣。


    濕熱的唿吸噴灑在柳辭故的臉上,氣憤又隱忍,胸腔裏的心髒劇烈地跳動,因為在學校隨時都可以有人經過這裏。


    他的道德和羞恥心告訴他,要是被發現他被人強吻是真的會很丟人的。


    阮鬱青的手掐著他的腰,掀起的衣擺皺巴巴的,手指按壓的有點用力使得軟肉陷進去。因為一隻手掌控不過來他把傘扔了,伸手就把柳辭故的腦袋轉過來對著他。


    青年的皮膚很白,細小的毛茸茸的絨毛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他最喜歡看到他被吻的哭出來,看的他都無法控製自己,就要失控。


    阮鬱青的手經常操控武器有繭子,指腹也是比較粗糙,他故意去蹭青年的臉:“夏知白不見了,你知道嗎。”


    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柳辭故自然門清。


    他道:“什麽!找到了沒有!”


    柳辭故很急地去推開環住他腰的人,可是對方麵色陰沉,眼睛裏全都是探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已經出了星雲帝國,你找不到。”


    剩下的話他沒說,隻是說了那個私生子離開了帝國,至於洛家的少爺把青年交代的任務全盤托出,這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阮鬱青沒有告訴他夏知白被蟲族的人帶走的。


    蟲族的那個金發將領他知道對方,實力強悍不輸自己,把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搶走,夏知白腦子清醒後要逃被那個人給猛的擊暈,手速又快又猛。


    看那樣子夏知白似乎對他們有點用處,可是也不會有什麽好待遇,至於是生是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關於那個下城區的家夥失蹤的消息在學校傳開,並沒有引起什麽話題。


    畢竟一個下城區的人有什麽值得他們去關注討論的,倒是知道真相的洛閔為他說了幾句話,和柳辭故眼神一對視很快閃開。


    迴學校他們很少見麵,洛閔得知自己被關進家裏麵不能出去,幕後之人就是那個皇太子故意要搞他,父母為此狠狠訓斥了他一頓,不要去招惹皇太子。


    心生嫉妒的皇太子對他威逼利誘,嘴臉實在是醜陋。學長就是對他很好,最好讓那些逼迫他離開的人永遠在嫉妒中度日,那就更暢快。


    之前用的順手的傭人進來拿話點他,那話的意思就是不要靠近柳辭故,否則迎接他的就是深淵。


    洛閔也不是那種被隨隨便便嚇唬的角色,麵對早就被收買的傭人他舉起花瓶就往他身上砸。


    花瓶支離破碎,水迸濺到複古花紋的地毯上,伏在地上的傭人身上濕了玻璃渣和破碎的花瓣沾在他衣服上。


    “什麽貨色也敢威脅我,所有人都覺得我好拿捏是嗎?”洛閔掐住他的脖子,眸色幽深,“解決了夏知白如今輪到我頭上了,你們做夢。”


    快要窒息的傭人臉色青紫,發不出一點聲音和求救,他眼淚縱橫,眼睛裏全都是對主人的恐懼。


    很快洛閔像丟垃圾一樣把人扔在地上,叫人上來收拾殘局。


    在他信任的傭人把這個背叛者帶走時他說了句:“跟之前一樣處理,以後進來的傭人好好篩選,不要什麽垃圾都招進來。”


    “我們這裏不是垃圾迴收站明白嗎?”


    beta傭人每每麵對那張笑吟吟的臉都心驚肉跳,他很快把人拉出處理。


    誰能想到這個不輸alpha的beta小少爺,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從前就是喜歡一個東西用盡手段都要得到,無論是搶奪還是不光彩的手段,壓根不在乎。


    那麽被他看上的人會不會好運地逃跑。


    洛閔也聰明,他知道柳辭故不喜歡硬來的人,皇太子雖然很會裝綠茶可是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欲/望,知道柳辭故不懂就使勁‘欺負’,特別無法抑製控製欲極強的心,更看不慣別人靠近喜歡的人一下,就像一點就爆的炸彈,稍稍刺激就會崩潰。


    他覺得這些人沒有一個好對付,就拿他們手裏的權勢說,捏死他還是相對容易,不過也要權衡一下洛家的勢力。


    *


    柳辭故那天晚上去找了洛閔,告訴他查到的線索。


    他們秘密進行深挖這些權貴背後隱藏的真相,單單是向紫出意外的事足夠讓人毛骨悚然,柳辭故懷疑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些人甚至做了更過分的。


    他的未婚夫和皇太子,他們還有那個永遠衣冠楚楚的四大家族掌權人,之間互相牽扯,互相製衡,似乎形成一種默契。


    麵對共同的敵人一致對外,內鬥時也是手段狠厲,當初他被迫站隊不就是嗎。


    他一直都很懷疑大哥根本不是那種為了權勢低頭的人,到底因為什麽要戰隊皇太子,無論是楚霧失還是阮鬱青都讓他戰隊,甚至可以說是逼迫。


    肯定有什麽內情在裏麵。


    那麽或許可以問一下大哥。


    柳辭故心裏麵打定主意就一定會去完成。


    他現在不方便盯那些人,這個活洛閔就接了,還說最近他們最好少見麵,要麽就偷偷約。


    柳辭故問起緣由,看到開朗的少年眼神閃躲,似乎在怕什麽,最後對他說:“學長還是別問了,你照顧好自己。”


    他們約的見麵地點是公園一角的停車位,這裏沒什麽人經過,也很安全。


    洛閔推開車門要走時,手臂被人抓住了,酥麻傳遍了全身上下,他迴頭看向黛青色的眼睛,太近了,咫尺之間,好像他湊近一點點就可以貼上青年的身體,更可以探入他的口中,糾纏他的舌。


    可是情動的隻有他,對方神情堅毅地同他說:“你不會有事,放心。”


    溫暖的手摸了他的頭頂,接著輕輕一拍,好似對待小朋友一樣,讓他不要害怕。


    帶著香氣的體溫讓他上癮,升騰而起的歡/愉刺/激向洛閔的大腦,他耳根處紅了一片,好像受到撩/撥般,情不自已。


    那處的難以言喻讓他迅速應了聲“好”,便片刻不留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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