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們吃過飯就在神的庭院曬太陽。


    正午大陽很曬,柳辭故還在複習課程,一旁的夏知白也是在學習,因為也進了機甲隊很努力。


    柳辭故看的屏幕上的字出現重影,眼皮都在打架,他放下手頭上的事趴在桌子上休息。


    暖洋洋的太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射在青年的側臉,輪廓線條柔和,眉眼間的亮光好像有星星在閃爍。


    他的睫毛很長還很密,鼻梁往下的粉色唇瓣亮晶晶的,好像沾了水一樣,很水潤。


    唇的觸感夏知白很清楚,幾乎讓他沉淪其中。


    他越靠越近,耳邊的心跳很大,大到忽略樹間的鳥叫。


    貼上的溫潤唇瓣,夏知白渾身發麻,他雙臂撐在桌子的兩邊,遮住了青年頭頂的光。


    馨香彌漫唇齒,他舔著被他親的紅潤的唇,甚至想更進一步,可又怕驚擾熟睡的青年。


    沒等他再多親一會兒,就被人拽住了後領,隨之而來的就是砸在臉上的拳頭。


    “坐收漁翁之利的賤東西,趁著哥睡著恬不知恥地偷親!”


    怒不可遏的紀瑜好不容易找到柳辭故,結果發現那個利用他們鏟除那個omega的低賤下城區的劣質alpha,正像狗一樣親他喜歡的人。


    要是他再晚來一步,那人舌頭都快伸進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明目張膽地對哥做這種荒唐下作的事,那私底下可能連更過分都都做過了。


    夏知白被打的臉偏向了一邊,已經紅腫一片,紀瑜打的很用力,使得他嘴角留下了一道血水。


    他用力一抹,漆黑的眼睛深重,完全像是一條心機深重的惡狗,看的紀瑜幾乎忍不住怒火。


    紀瑜維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咬牙切齒地說:“滾,不要出現在這裏!”


    可是夏知白一動不動,在皇太子再出手傷他,他還是不為所動,承受所有傷害,像是紀瑜在單方麵毆打。


    柳辭故睡眠不是很好,最近熬夜太久,午睡才熟了些,可是耳邊總有人在吵架,特別大聲,他睡不下去了。


    等他睜開眼發現這麽久不見的紀瑜毫無風度禮儀,正抓著臉很腫,還發紅的夏知白的衣領。


    他知道夏知白比較沉悶,受欺負也悶在心裏不說,看紀瑜那架勢好像要打人,清醒過來的柳辭故看清夏知白下巴處的一抹紅正是血跡。


    居然都打出血了,紀瑜實在是太過分!


    柳辭故快步走過去製止他的動作:“夠了,紀瑜你能不能冷靜一下!”


    “哥我沒有,他故意激怒我的,夏知白心機很重!”不可思議的紀瑜看到不知道何時醒來的柳辭故,他很快放開人對他解釋,而後麵對耷拉著腦袋退後一步的夏知白,他更是氣個半死,“真會裝,夏知白你就是故意的!”


    “柳辭故你能不能不要偏袒他,難道他處於弱勢,就這麽輕而易舉可以得到你的偏心嗎?”


    “他剛才分明對你做了惡心的行為,你睡著他偷親你我都看見了!他之前還做了更過分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紀瑜已經失去理智,暴怒般揭露出以往夏知白做的諸多錯事。


    他說了這麽多,可是柳辭故眼神愈加冰冷,紀瑜感覺心疼的厲害。


    他顫巍巍地問:“哥你不信我?”


    第78章


    麵對皇太子瞪大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像是受到特別大的委屈。


    柳辭故腦子亂的要死,許久不出現的係統突然和他說,不要和皇太子靠太近,最好撕破臉。


    本來就很厭煩這種爭吵的他,直接直視皇太子道:“殿下您說的這些,不正是曾經你做的嗎?”


    “不顧我的意願非要和我接吻,以各種手段留下我,該清醒的難道不是你嗎?”柳辭故不耐煩說,全然不顧傻眼的皇太子,“我希望殿下懂點分寸,不要隨便欺負我身邊的人,他沒有你們身世顯赫,做什麽都有人收底。”


    “對了,沒必要殿下還是不要找我,無需在我麵前隱藏自己的本性,真的蠻討厭的。”


    刺耳的話讓紀瑜整個人都懵了,好像置身於封閉的環境,就要缺氧窒息,他張不開嘴去辯解,碧綠的眸子含著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他抹掉眼淚,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拉柳辭故的手,不敢看他冷漠像冰塊般的神情,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可是手在碰到的那一瞬間就被用力地甩開,把他當做什麽髒東西。


    而那一刹那紀瑜看到那個罪魁禍首露出一個小人得利的笑容,刺激的他瀕臨崩潰。


    他想也沒想就出手攻擊對方,讓他沒想到的是柳辭故反應極快地出手,他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讓他徹底被擊垮。


    打完人柳辭故又很懊悔,怕遭到報複,可是還是很氣惱地說:“殿下適可而止,請你善待自己的子民,而不是肆意毆打。剛才我打了殿下,您要是追責可以打迴來,或者對我加以懲罰,我不會反抗。”


    嬌貴的皇太子麗的容顏含著淚很是惹人可憐,他捂著那邊發麻疼痛的臉頰,呆傻地說:“哥我沒有……你別生氣……”


    夏知白依舊是一聲不吭,他麵色很不好臉上都沒有血色,柳辭故拉著他的手就要走,結果轉身就看見樹底下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他看到後方走來的自己的未婚夫,自然知道他把這些聽完了,也沒有和他說什麽徑直走開。


    擦肩而過時他被人拽住了衣袖,男人語氣陰冷:“所以你的選擇是他,我算什麽!”


    見自己的未婚妻沒搭理他,阮鬱青冷笑,自己完全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做了這麽多結果什麽都不是,而這個私生子什麽都沒有做卻輕而易舉得到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偏愛和選擇。


    “我不會管你交友這件事,但是婚禮必須舉行,日期就放在下個月9號你生日那天。”


    柳辭故不喜歡別人這樣命令的語氣給他安排一切,好像隻是通知。


    他迴絕道:“婚禮沒必要,也不需要,剛好大家也不知道我們的事,那就算了。”


    劇情裏他根本沒有和阮鬱青結婚,而這一次也不會。


    等他說完這句,阮鬱青像瘋了一樣大笑,金色的眼睛裏似有淚光閃爍,他笑的沒有暖意說:“柳辭故你想都不用想,讓我放手做他媽的春秋大夢!”


    柳辭故沒有和他爭辯,而是無視地離開。


    在他走後背後的男人聲嘶力竭地怒罵,說了什麽他聽不清,阮鬱青一定很恨他,說不定會報複。


    本來他們的小說劇情就是相看兩厭,遵循劇情再好不過。


    他覺得這麽久的認知好像全都出錯了,柳辭故很無力,好似這些全都是假的,像是經曆一場荒誕的夢境。


    最終現實顯露出來,而夢也碎了。


    什麽會盡力改變自己,他們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隻不過是他們自欺欺人,而柳辭故也選擇了相信。


    竹林一片幽靜,周圍的蟲鳴聲絡繹不絕。


    夏知白自認為他做的一切都沒有被發現,事實上還真是,那個皇太子就是太心急暴露的徹徹底底。


    不過他第一次見柳辭故會為他和這些人撕破臉,滿心的歡喜和滿足。


    “對不起阿辭,我覺得以後我還是和你少接觸,我皮糙肉厚已經習慣了沒什麽關係,我不希望你得罪他們,畢竟一個是皇太子,另一個是上將。”夏知白和青年肩並肩走著,他對柳辭故說出自己的顧慮。


    夏知白隻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和一無是處的身份,他一無所有的私生子,拿什麽和那幾個權勢滔天的貴族比。


    柳辭故不喜歡他說這種話,也很氣:“那就隨便你。”


    為朋友做到這種地步,結果得到是這種迴答,他怎麽能高興,於是賭氣地放開夏知白的衣袖。


    他走的很快,把身後的人遠遠地甩在後麵。


    夏知白聽到青年冷冰冰的語調還在發怔,心都跌進了穀底,在反應過來後急忙追上。


    迴到寢室柳辭故就把門上鎖,不想讓後麵的人進來,而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密碼早就告訴了朋友。


    “我錯了對不起,我隻是怕因為我牽連到你,更怕他們以此威脅你,那還不如由我承受這一切。”


    夏知白低著頭站在他坐著的床頭邊,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抬頭看人,隻能祈求他的原諒。


    誰知還沒有等夏知白再說些讓他原諒的話,柳辭故哭了。


    漂亮的青年哽咽道:“我怕你被他們報複我才出麵維護你,我知道他們不敢傷我而我也可以盡力保你,當初何意就因為被那些貴族隨意殺死,我太怕了。”


    “那些人陰晴不定,很會騙人我不喜歡。”柳辭故哭著說出這些話,很快被人抱在了懷裏,他嗅到對方身上的鐵鏽味,還有一股清香,好像安撫了他的情緒。


    夏知白把人抱的很緊,原來柳辭故這般無條件信任他,好像把他當做依靠。


    他病態地想著,那麽是不是他的選擇一直以來都是他,真好,如果一直這樣就更好了。


    夏知白抱著他坐在床上,輕聲撫慰:“我不會有事的,阿辭也不會,等我,再等等我。”


    等他變強了,誰都無法蔑視他,對他隨意羞辱,而他也有能力和那些人抗衡。


    柳辭故哭的有點久,後麵有點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就睡了。


    夏知白低頭凝視著他紅腫的眼睛和通紅的眼尾,看起來好可憐,怪不得他們總是喜歡欺負柳辭故,把人弄哭,尤其是他那個所謂的大哥。


    身下的人乖巧的似小貓,蹭了蹭他的胸口還往裏麵貼近了,馥鬱的香氣很勾人,如果換做其他的alpha早就忍不住把人欺負。


    夏知白眼睛漆黑如黑曜石,眸色又深了些。


    “真希望現在是永遠,那麽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床上的青年睡的不安穩,栗色的發又長了些,部分遮住了他的眉眼,眉頭一直皺著,撫不平。


    夏知白還在忙,蟲族的人還在和他聯係,對他們的話他是保持懷疑,但不妨礙和他們做交易。


    光腦上忽然跳出一條消息


    [我和家人已經逃離他們的監控,別以為這樣我就感激你!夏知白你才最陰狠,你不會得到想要的,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一定恨你。]


    夏知白:[按照我說的繼續,你會繼續過你的生活,不會受拘束。]


    [真惡心!]


    *


    不歡而散的修羅場過後,冷戰持續,並沒有人主動去打破。


    紀瑜想去說好話還是忍住了。


    他覺得柳辭故有點過分,居然會為了那麽低賤的人打他,他可是皇太子從小到大除了母親誰敢這樣對待他。


    所有人都遠遠低估了那個私生子的威脅力,必須盡快下手,以除後患。


    後來得知在神的庭院撕破臉的幾個人,楚霧失隻是淡淡一笑,看似並沒有被影響到一樣,可是手中的藍色水晶杯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把男人的憤怒表現的淋漓盡致。


    除掉了那個omega,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錯了。


    真正的威脅一直都是夏知白,柳辭故對他毫無選擇的偏袒,竟然不惜得罪皇太子還打了對方,那個皇太子更不是善茬,是個徹頭徹尾的偏執狂,而且很會買慘博同情,說不定會把人囚禁起來。


    這天下午楚霧失剛迴實驗室,就收到消息。


    底下做事的人告訴他,醫院裏的人跑了,消失的徹底,根本都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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