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知白站在少年的身後,看到他和好友濕了發特別的疲憊,可是眼睛卻閃閃發光,對著未來有著憧憬。


    迴家的時候何意小聲地囑咐他,要他和阮鬱青慶祝一個跳級成功的事,拉進距離。


    沒想到還真的被何意說中了,當天晚上兩家聚會,所有人都像是為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吃飯,話題圍繞著兩個人。


    “哎呀,小辭才幾天不見又帥氣可愛了,娶到小辭這麽乖巧孝順的孩子,真是阮家的福氣。”阮母笑的合不攏嘴,“鬱青告訴我小辭考試通過了,打敗了這麽多優秀的alpha,還得了第三名,比那些alpha還厲害。”


    柳母知道是阮鬱青親力親為前往蟲族救迴她的小兒子後,對這個人愈發滿意,柳父也覺得把兒子交付這樣的青年很放心。


    對阮家知根知底,比起其他的家族還是選擇阮家更好。


    柳母聽到阮母小兒子的讚美,笑容燦爛,也止不住的自豪:“全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很有天賦,老師說他進機甲隊希望很大。”


    “了不得,阮叔叔我都佩服你!我等著你們兩個結婚和柳兄大喝一頓!”


    柳塵渡知道弟弟早晚有一天要嫁人,可還是舍不得,有點為難阮鬱青的意思。


    看不出阮鬱青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和自己的未婚妻很親密地笑,處處順著他大哥的話去說,並且貶低自己抬高柳辭故,活脫脫像是好人夫的樣子。


    幾個人笑嗬嗬地聊著,每個人都希望他們在一起,唯有餐桌上身形單薄的夏知白默不作聲,機械性地往最裏麵塞東西,吃到胃撐起才停下來。


    他很有禮貌地沒有去打擾聊的投入的四個大人,而是和柳塵渡說想迴去休息,很快得到允許。


    浴室裏夏知白雙手撐在洗漱台上,胃裏一陣反酸,止不住的嘔吐。


    吐完他胃裏空蕩蕩的,喉嚨裏像是有一團火,燒的他難受。


    抬頭看向鏡子裏滿眼嫉妒的黑色眸子,頹廢地洗了一把臉。


    他不甘心和柳辭故是朋友關係,他不甘心。


    那麽多人心懷不軌地對柳辭故有卑劣的念頭,多他一個也沒關係吧。


    想到那次陪他的少年,安睡在他床上,像極了婚後生活的妻子因為等他而累倒睡過去,他把人欺負到醒來做壞事。


    “對不起……”他掩麵蹲下,憎恨這樣卑劣的自己,可是內心深處的念想依舊沒有改變。


    


    朋友的離席好像還有點不開心,柳辭故看在眼裏,未婚夫喝的也多,他聽母親的話把人送到自己隔壁那個臥室。


    青年的身體很重,憑著柳辭故清瘦的身材拖起來有點吃力。


    阮鬱青說著醉話,把全部重量壓倒少年身上,走在路上還去騷擾少年,親親臉,還捏了腰和胳膊,偷親到嘴角時還“咯咯”發笑,氣的柳辭故去打他。


    終於把人送到床上,柳辭故起身要出去時,被醉酒的人一把抓住手腕往後一帶,他失去重心沒穩住腳就這樣倒在阮鬱青的身上,麵對麵的相貼。


    感受到喝醉的阮鬱青發燙的身體,他不自在地去拍對方的胸口:“不要發酒瘋了快點放開,我要迴去睡覺。”


    少年的拍打像是某種情/趣,阮鬱青腦子還不清醒,每到深夜就思之若狂的少年在懷裏,嬌小的身體和滿身的花香讓他一下子就忍不住禁錮住少年的腰。


    喝醉的阮鬱青活脫脫像一條吃到肉的惡犬。


    他去啃,去吮/吸美味的唇,張開嘴像是不滿足,急不可耐地包裹住唇瓣,親吻到熟透的唇像是濃豔的紅玫瑰更加誘/人,他焦急地把舌頭伸進去,進的很深,卷起的舌勾的少年要和他一起沉/淪這場濃烈的欲/念。


    柳辭故喘不上來氣,止不住地顫抖。


    他腿去蹬對方的腿換來的是雙腿被夾住,和青年貼的更進了。


    下麵的燙意讓暈乎乎的柳辭故嚇的嗚咽大聲道:“阮鬱青!不要親了,我嘴巴太疼了!”


    床上的哀求換來更激/烈的親吻,少年高昂的頭,眸色一片瀲灩春/色,嘴巴裏的東西鑽的更深,想把他親死在床上。


    柳辭故用力地錘打,青年抱著他說:“希望這個夢長一點,好不好……”


    話說完他就睡了過去,床上被親的嘴巴都合不攏的柳辭故氣的發抖。


    他擦去下巴和嘴角的口水,想到剛才阮鬱青把他嘴裏的口水吃的一幹二淨就討厭。


    死變態!


    柳辭故氣洶洶地起來撫平皺巴巴的衣服,臨走時給了睡得安穩的青年一腳,重重地把門帶上。


    晚宴結束是柳辭故送阮家夫婦離開。


    柳母的想讓他們住下,結果他們說家裏麵有點事,就拒絕了好意,柳母想送他們出去,沒想到阮母說讓柳辭故送就好了,讓他們早點迴去休息,改天再聚。


    到門口後柳辭故乖巧地跟阮家夫婦道別,對方拉著他的手說了一堆好話,目的就是想讓他和阮鬱青二人早點結婚,最好在兩個月內,讓他好好考慮一下,柳辭故點點頭說會好好考慮。


    送人走後,柳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皇太子紀瑜。


    隱藏在薔薇花裏,渾身酒氣的少年,在聽到他答應柳家夫婦的話,撲到了少年的身上,嘴裏話還說的不清楚:“不……哥不結婚……阮鬱青不合適……你為什麽,不聯係我了。”


    突然撲上來一個渾身酒氣的人把柳辭故嚇了一跳,他掙紮著要揍人,結果對方一開口他聽出這人是誰。


    大半夜不在皇宮好好呆著來找他發酒瘋,柳辭故不想理他。


    當柳辭故看到那些逐漸不像皇太子說話的消息,還有他最近奇怪的舉動,覺得他不讓自己和其他人接觸有點像當初阮鬱青的命令語氣,有點討厭。


    他對此質問不想迴答:“早點迴去殿下,您一個omega不安全,楚學長沒有跟你來啊。”


    麵對少年淡然的語氣,並沒有因為他來看他而感到開心,止不住的低落。


    紀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無力地拿開,忽然又把少年翻轉抵到了牆壁上,像極了上位者對待下位者的姿態。


    “哥現在是不喜歡我了,準備把我甩掉嗎?”纖細的手撐在牆上,用力地抓起,骨節處泛白,紀瑜醉的不輕,眼睛裏還有思念少年睡不好的血絲,“我說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在蟲族是吃到好的了吧,他們活很好,所以……”


    柳辭故不知道他為什麽這般詆毀自己,這是在對他羞辱。


    氣急之下給了腦子不清醒的皇太子一巴掌,柳辭故打完後知後覺的害怕,他怕得罪皇室的人而受到處罰。


    少年的膽怯讓紀瑜有機可乘,他變相地要好處:“打了我為什麽你像是受了委屈,哥不想我生氣就討好我。”


    “殿下對不起,您可以打迴來。”柳辭故腦子都懵了,他不過是在蟲族過了十幾日,才短短時日不見紀瑜像是變了一個人,書裏的紀瑜也不會是這個性格吧,很不符合他的人設,他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後又道,“您不說那種無理的話我是不會做出這種行為,我們算扯平了。”


    “當然我們還是朋友,今晚就當過去了行不行。”


    柳辭故的話讓他心都被揪起來,他太害怕因此受到冷遇,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明天可以找哥嗎?”


    紀瑜沒想到他的親昵和愛意對他來說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說的話和如今的行為舉止刺眼又難受,為什麽一個人說變就變!


    他們親吻過,那麽親密無間,難不成對他來說很正常。


    紀瑜想了想止不住地發酸和惱怒,他不會讓柳辭故和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如願以償地結婚。


    柳辭故不理解為什麽主角受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可能係統不把具體劇情發他的原因,導致他了解的主角性格很淺顯。


    他把問題報給係統,當時係統就很生氣迴了他:你沒發現是你前期影響太多嗎?主角現在性格出現偏差還怪我,還有沒有人性!


    柳辭故:……行吧……


    係統氣不打一處來:後麵任務至關重要,不能有任何偏差,晚點任務發你。


    柳辭故唯唯諾諾地聽係統的話,不敢再想其他的。


    紀瑜看到少年還在沉默,他得不到迴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是種不被人在意和重視的心慌意亂,他想挽迴可是看到冷冰冰沒有一點愛意和關懷的眼神,心灰意冷。


    柳辭故看到對方放開了他,清香的香水味在與他拉開距離時很快變淡,紀瑜又變成那個高貴的皇太子。


    紀瑜看了一眼他,光腦那邊的消息不停,不到一會兒一輛黑車駛來,開車的人是楚霧失,他朝柳辭故笑了笑,拉開車門後紀瑜坐進去走了。


    楚霧失的得體,每一次在紀瑜遇到危險或者困難時準時出現,這樣就這樣取得紀瑜的信任和依靠……


    好像一切本應是這樣,在他不在的時候攻1和攻2應該和主角受的進展發生質的飛躍。


    柳辭故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迴去了。


    深夜係統發了任務:[主角受得知下城區死了很多人差點被人欺辱,逃出後找上攻2,他想解決黑市這個麻煩,攻1為了主角受和攻2聯手為此身負重傷,他們借著這個傷取得好處,和主角受****]


    第51章


    新學期柳辭故和好友們如願上了三年級,對於實力超群完勝其他alpha的beta,大部分軍校的學生都對他由心底裏地的佩服。


    大早上一來,柳辭故就被老師叫住,說是為了激勵其他的同學,讓他站在台上說說自己的學習計劃和其他方麵的心得。


    “這個就是一年級那個beta啊,比我朋友介紹給我的omega都漂亮好幾倍。”


    “人家人長得漂亮,性格好,實力也擺在那裏,除了是個beta哪哪都好。”


    “你們說他會不會喜歡alpha?我還有機會嘍~”


    有人低笑踢了一腳插科打諢的alpha:“不要白日做夢了,人家有這麽多大佬追,你沒機會。”


    議論聲很大,不少alpha目光灼灼地望著台上的少年。


    少年乖巧地在聽老師說話,灰綠色製服熨燙的很板正,金絲鎖邊,佩戴的校徽上寫著他的名字和專業,黑色腰帶扣的有點緊,顯的他的腰更細了。


    台下的同學看到少年點點頭,頭頂的吊燈很亮,給他的身上都鑲上了耀眼的白光,他的眼睛虹膜是黛青色像是黑夜裏的星空。


    乖巧地把手背在後麵的少年終於抬起頭,像是鼓足勇氣,單純的少年讓人想到了百合園裏純潔芳香的百合花,忍不住把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台下離他最近的是還有何意,他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接著指了指自己手裏的紅蘋果,柳辭故意會,知道他這是讓自己把所有人當蘋果一樣,不要在意,勇敢表達就可以。


    “阿辭加油。”夏知白站在正對少年笑著張嘴對口型的何意身後,他輕聲說了句鼓勵的話,柳辭故也看到了對他笑了笑。


    白玉瓷磚的右邊是等一下要演講的皇太子,他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直直地盯著放開自己的少年,眼神越發地冷了。


    柳辭故第一次上台當著這麽多人說話,他還是有點緊張不自在,不過還好有好友們的加油打氣,讓他才能順利說下去。


    後麵柳辭故下了台,正和好友們小聲的聊天,完全沒有看台上皇太子的表現,全然不知道,引的下麵無數alpha尖叫,光芒四射的皇太子,他的眼裏從始至終都在看他。


    可是到最後都沒能換來一個注視的眼神。


    


    三年級的課業繁忙,不像一年級的輕鬆空閑,不少人都忙著賺學分和拿獎項,就為了得到心意的工作。


    柳辭故剛從學生會交完報告出來,轉頭就遇到急匆匆跑來的男生和他撞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的太急了,學長沒事吧?”男生連連道歉,特別的驚慌失措,在看到對方是誰後更緊張了,他特別喜歡柳辭故,以他為榜樣,傷到崇拜的學長很自責,“柳學長,我請你喝奶茶好不好,算是我的歉意,然後陪你去醫務室看一下傷口。”


    撞到的額頭破了皮,一圈都已經發紅,柳辭故的膚色很白,一點傷口就很明顯。


    “我沒事,用不著去醫務室,下次走慢點。”他抬頭說完,看到男生身後氣勢洶洶走來的那幾個之前同班的軍閥世家的同學,又看了一眼戴著口罩眼,神有點害怕的男生道,“遇到什麽可以找學生會,他們會處理。”


    對方摘下口罩對柳辭故說:“謝謝學長的提醒,好久不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您還參加過我的生日聚會,何意是我的好朋友。”


    看到他的長相,柳辭故才想起來這人是誰,和何意是發小名字叫洛閔。


    柳辭故溫和地說:“他們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去找老師。”


    他知道對於地位高的人可能連老師都沒有辦法,夏知白就是例子。


    可他忘記了洛閔是洛家繼承人,實力地位根本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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