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源與燕飛雪一路悄行,很快就來到軒逸園內,立在院中卻不知小四在哪間屋子裏。司馬睿源脆生生的喊道:“小四,你在哪?”


    聽到聲音,青鵝呆了一下,從小四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飛快地整理著淩亂的發絲和衣角,臉上紅得如同火炭一般。小四迷迷糊糊地眨動著眼睛,依舊不明所以,這時外麵又清晰的傳來一句喊聲:“小四,你在麽?”


    青鵝整理好自己,接著推開了屋門,見司馬睿源與燕飛雪立在門前,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不由芳心亂跳,急忙說道:“在這裏,你們進來吧!”


    司馬睿源笑道:“怎麽這麽久?你們兩個在屋裏做什麽呢?是不是沒做什麽好事呀?”


    青鵝支吾了一下,心中七上八下的惶亂之極,仿佛自己剛才與小四親熱被她倆親眼見到一樣,關好房門呆立在一邊,揪著衣角一言不發。小臉紅了又白,愈發顯得嬌豔無匹。


    燕飛雪看了看小四,見他麵上紅了一片,看人的眼神都顯得有些詭異邪淫,不禁心中暗暗疑惑。


    這時小四口齒不清地道:“你們都來了,太好了,過來陪我喝酒!”說著端起了酒杯伸向她麵前。


    司馬睿源見他如此,也蹙起了眉頭,啐道:“喝什麽喝呀,看你醉的樣子,舌頭都打卷了。”


    燕飛雪快步走過來,奪過小四手裏的酒杯,放在鼻下一聞,登時變了顏色,怒視著青鵝道:“你給小四的酒裏下了什麽?”


    屋外麵,留禮壽此刻又探出頭來,見二女進了屋中,眉開眼笑地從樹後閃出來,大有沒被人發現的喜悅。玩得便愈發性起,又用舌頭朝小四屋子的窗戶紙上舔去。


    片刻不到,舌尖一涼,窗紙又破,留禮壽湊到小孔中朝屋內看去,隻見左麵靠牆擺放著一張大木床,右麵站著三個年輕的少女,中間是一張八仙桌,上麵杯盤羅列,旁邊還坐著一個醉眼惺忪的少年。


    留禮壽瞧見小四,頓時怒上心頭。當初始祖廟內之事一直令他耿耿於懷,就是這少年搶了自己的小美人,還推了他一跤,讓他在美人麵前失盡顏麵。


    想到此處,不由暗暗運氣,伸進竹管就朝屋中吹了過去。他心中恨極了小四,因此這一次吹得要用力不少,隻盼望著小四能大出洋相才令自己解氣。


    這時耳邊有人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留禮壽大驚失色,嘴巴一張就要叫出聲來。但那人反應飛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伸手在他後發際凹陷處的啞門穴上點了一下。然後輕舒猿臂,將他抄在肋下,足尖一點地掠出軒逸園中。


    屋內,燕飛雪怒斥青鵝,青鵝卻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疑惑地道:“飛雪,你這是做什麽了?小四的酒中什麽也沒有放呀,我怎麽能害他!”


    “不會害他?”燕飛雪盯著青鵝的麵頰,將酒杯遞到她麵前,“那這是怎麽迴事?這酒裏為什麽會有天茄花的味道?”


    司馬睿源聞言也是微感錯諤,接過酒杯仔細一聞,果真有一絲脂粉氣味,十分微弱,不仔細聞根本無法聞到。再看酒杯壁上,薄薄地掛著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燈火的照耀下,反射著妖冶的光芒。青鵝一望之下,頓時目瞪口呆,驚訝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燕飛雪冷然道:“我跟我娘也學過不少醫藥知識,知道這酒裏有天茄花和桂心,這兩種草藥混在一起,能讓人心智迷亂情~欲大增。青鵝,你告訴我,這藥是你下的還是別人下的?”


    青鵝百口莫辯,急道:“不是我!我怎麽會給小四下藥?是······太子叫我們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麽?”


    司馬睿源說道:“好了,飛雪,這事肯定與青鵝無關,不要再責怪她了。”


    燕飛雪背過身去,不再瞅青鵝。小四嘿嘿笑道:“你們吵什麽呀,來,陪我喝酒啊!飛雪,睿源,你們倆誰也不許走,我要······要摸摸你們的小手!”


    此言一出,燕飛雪和司馬睿源對視一下,不由紅了臉頰。青鵝離窗邊最近,忽然一捂頭,說道:“我的頭好暈······”然後身體一軟,栽倒在地,沒有了聲音。


    燕飛雪與司馬睿源見狀同時奔了過去,一同攙起青鵝,見她麵色紅紅的,唿吸卻毫無影響,隻是不知為何竟然暈了過去。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下,須臾過後,同時叫道:“不好,是熏香!”接著便雙雙倒了下去,隻覺四肢酸軟不堪,想要站起卻是徒勞無力。


    小四見三女先後摔倒在地,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壞笑著蹲下來看了看三女,一把將司馬睿源抱起來,轉身扔進了大木床中。然後趔趄著迴過身來,邊走邊道:“你們這兩個妞也沒喝酒啊,怎麽就暈啦?真是好笑!”


    接著到了燕飛雪身旁,又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扔進床裏,然後便是青鵝,小四將三女扔進了大床裏,喉間越發的饑渴難耐,見桌上還有些殘酒,端起來一仰脖子又盡數喝了下去。不料想喝了殘酒之後,心中熱火更盛,小腹中一股異樣的氣息臌脹洶湧,直燒得他唿唿直喘。使勁地晃了晃頭,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平日裏本來是海量,為什麽今天隻喝了一壺酒就醉成這樣了?


    正思忖間,就聽見對麵的西廂房裏傳來咯噔一聲悶響,小四情誌雖亂,但耳目還算通明,一聽之下,立刻心中一凜,知道對麵是蕭綽臨時的會客室,這個時候了,為什麽會突然傳來聲音?


    忍不住推門向瞧去,就見清凜的月光下,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背著蕭綽正急急的從屋裏出來。小四在潛意識裏便對黑衣人十分憎恨,一見眼前景象,當即大喝一聲,竄出屋子,雙臂一伸攔住了去路。


    那黑衣人自然便是石敢當了。留禮壽被自己攛掇,仗義出手去蕭綽屋中放熏香,他一直躲在暗中偷窺,見留禮壽兩邊的屋子都吹了熏香,當即出手擒了他,將他丟迴到門房去,然後用黑巾蒙了臉麵,一路疾行返迴軒逸園。


    其時軒逸園內無人看守,石敢當心頭暗喜,推門便闖進了西廂房中。隻見蕭綽趴在耶律賢的身邊,兩人都雙目緊閉,毫無聲息。石敢當一把拽起蕭綽背著自己身上,就要轉身離去。不料地上的耶律賢卻忽然動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腳腕,暗啞著道:“你是誰?”


    石敢當大驚失色,低頭看去,見耶律賢雙手抓著自己的腳腕,圓睜雙目凝視自己。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原來耶律賢不同於蕭綽,在留禮壽吹熏香之時,他已經先昏了過去,唿吸全無,自然不受熏香的影響。蕭綽扶著他的肩頭連聲唿喚,便慢慢地恢複了知覺。剛一睜眼,就見到黑影閃現,一個蒙麵人闖了進來,背起蕭綽就要往外走,當即死命地抓住他的腳腕,出聲發問。


    石敢當心道:你這個病癆鬼怎麽還醒著?幸虧我蒙著頭巾,否則這才真是死定了!來不及多想,牙關一咬,伸出手掌來朝耶律賢後心拍去,一掌將耶律賢打得趴在了地上,手臂頹然一滑,碰倒了旁邊的一隻凳子,一大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眼睛一翻,重新又暈了過去。


    石敢當立即拔腿便走,隻是想要把蕭綽帶到無人的地方好好享用,誰知剛一出門,就見小四橫在了自己麵前,眼神裏不由閃過一絲慌張,右手從背後翻出,寒光乍現,一點白光直奔小四的前胸射去,卻是一柄飛刀。


    小四此時醉意十足,瞳孔中滿是異樣的興奮光芒,見飛刀射來,好勝之心大起,不閃不避,右手一抄,將飛刀接在手裏,輕蔑地道:“你這把破飛刀飛得太慢了!”


    石敢當眼睛一凝,左手又從背後翻出,立刻又激射出一把飛刀來,小四張狂一笑,用自己手中的飛刀朝對麵射來的飛刀輕輕一磕,便將那飛刀磕飛出去。


    石敢當顏色大變,卻終是不舍背後的蕭綽,背著她雙足用力一躍,就要竄上屋頂。小四嘿嘿一笑,足尖也一點地,在半空中將他攔住,單掌在他頭上啪地拍了一下,一把掐住他的右肩,笑嘻嘻地道:“你跑什麽呀?怎麽不射飛刀啦?”


    石敢當被他掐得幾乎就要叫出聲來,急忙用力掙脫,但小四的五指就如鋼鉤一般,深陷進肉裏,徒勞掙紮幾下,但卻毫無用處。不由心中一涼,驚恐交織,接著便聽到右臂的骨頭忽然喀地一聲,忍不住輕哼一聲,鬆手扔下了背後的蕭綽。


    小四見他放下了蕭綽,又嬉笑道:“你怎麽不背著了?”


    石敢當一言不發,揉揉受傷的右肩,而後咬著牙忍痛雙手頻揮,一連射出十二把飛刀來,刀刀不離小四的要害之處。小四左躲右閃,輕巧巧地避開刀子,抬頭再看石敢當,見他已經躍上了屋頂,竄進了黑暗中。


    因為惦記著蕭綽,小四也忘記了追趕,來到她麵前蹲下,卻見她雙眸緊閉,已經是不省人事了,止不住自語道:“怎麽搞的?你們怎麽都暈了?”


    接著一把抱起蕭綽站起來就要將她送迴到西廂房,但轉念一想,那黑衣人如果還未走遠,自己不能時刻看著她,東廂房還有司馬睿源三女,自己兩邊不能兼顧,想到此處,身子一掉,徑自迴到東廂房,啪地用腳關上房門,然後將蕭綽也扔進了大床裏。


    經此一折騰,小四更覺身體熾熱難耐,小腹下的火焰燃起有萬丈之高,臌脹得難受之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情不自禁地朝床上望去,一望之下,眼睛再也離不開了。


    隻見床上的三女和蕭綽,青鵝豐腴婀娜,燕飛雪嬌俏清雅,司馬睿源美豔無雙,外麵的蕭綽更是一身媚骨,眼若秋水,滿頭的烏發散落開來,迤邐出一道動人風姿。小四看在眼裏,心中欲火更熾,再也忍不住躁動的心緒,甩掉鞋子竄上了大床。


    屋內寂靜幽暗,閃爍的燭火中,小四與四個女子同臥一床,隻覺得燈下的美人說不出的嫵媚撩人。


    舔舔幹澀的口唇,壯著膽子摸了摸司馬睿源的小手,見她卻毫無反應,膽子不由大了幾分,攥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個不停。而後目光在這幾個女子身上臉上來迴打量,腿間忽然碰到一個柔若無骨的素手,抬眼看去,見蕭綽眯著眼睛躺在最外麵一動不動,胸脯不住地起伏,風景異樣的美麗。


    小四擔心她掉到床下,上去摟住她把她向裏拖了一下。見她麵頰鮮紅一片,嬌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誰知這一吻之下,忍不住情~欲大開,直覺自己身下的東西茁壯傲立,似乎就要撐破了底褲一般。


    此刻夜深人寂,燈影綽約如夢如幻,床幔裏縈繞著一股妖嬈的香氣,引人窒息。小四血漲瞳仁,雙手也開始胡亂地摸索來去。情~欲迷蕩間,似乎覺得有一隻手動了一下,隻見蕭綽眼睛略張,嘴巴噏動,唿吸仿佛瞬間加重了許多。柔柔的手掌一下摸在了小四的臉上,貝齒微閃,一個夢囈般勾魂蝕骨的聲音低低響在耳邊:“孝忠,我好喜歡你!”


    小四忽然激靈靈打個冷戰,努力克製住如火的情~欲,抬手猛地抽了自己兩記耳光,心說:這是怎麽搞的?我居然輕薄起自己的盟娘來了,真無恥之極!


    蕭綽微睜媚眼,此刻神誌已經逐漸清醒過來。剛才留禮壽吹的熏香並不多,再屋裏屋外的一陣折騰,便慢慢的迴複了意識。見自己躺在大床之上,小四趴在自己身上,親吻自己的臉頰,不由也是情~欲暗起,內心中對這個少年的喜愛再也無法自持,瞬間崩潰,隻盼著他能死死地壓住自己狂熱纏綿。但卻見他忽然抽了自己兩記耳光,不由低唿一聲,說道:“你幹什麽?不要打自己呀!”


    小四麵紅耳赤,一下跳到地上伏身跪倒,口中自責道:“母後,對不起,我酒後無德,請您不要生氣。”


    蕭綽見他雙眼通紅,呲牙咧嘴的樣子,知道是因為喝了迷酒的緣故,燦爛地道:“誰責怪你了?我沒有力氣,你過來扶我吧。”


    小四急忙站起來伸手去扶她,蕭綽卻突然嚶了一聲,全身癱軟在他懷裏,低低的說道:“你快上來呀!”


    小四雖服食過九籽雪蓮,百毒不侵,但那酒中是迷藥而非毒藥,因此也是不能自已。看著蕭綽魅骨銷魂的動人風姿,再也忍受不住,什麽倫理律條的統統拋在了腦後,一把將她擁在懷裏,低頭朝她濕熱的唇上用力吻去。


    蕭綽被小四緊緊的抱住親吻,心魂俱醉,一瞬間全世界仿佛都不複存在一般,腦中閃現出兩人勾手搭肩,徜徉於青山綠水間的畫麵。隻羨鴛鴦不羨仙,遠離塵世喧擾,你儂我儂,隻為快樂存在!


    作者的話:


    更多精彩,請看第三十一章: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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