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叔已經醒了過來,距離手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劉二叔的傷口恢複的很好,在慕容複帶著幾個助手的精心照料下,並沒有感染發炎。


    陳啟來這幾日看了幾次,但並沒有急著問關於花喇寧的事,他擔心劉二叔的傷勢還不穩定。


    今日陳啟又來到蠶室,劉二叔的情況顯然是大好了,臉色也紅潤起來。


    見陳啟來了,劉二叔眼神一亮,強撐起力氣說道:“啟哥兒,你不用天天來看俺。俺沒事了,有慕容兄弟照顧著,現在河西城剛剛建立,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忙呢。”


    陳啟搖了搖頭,走上前握住劉二叔的手,說道:“我還能有什麽忙的,不過來看看我實在是不放心。”


    這時一邊兒的慕容複走了過來,開口道:“殿下,劉大人恢複的不錯,看樣子再過個十天八天的就可以出蠶室了。”


    說實在,這蠶室的環境確實讓人很不舒服,悶熱不說,連空氣都不太流通,不過現在這裏也隻有這些條件,為了防止感染也隻能讓劉二叔繼續待下去。


    “還得八天呐?”劉二叔一聽說還得八天,臉上瞬間成了麻瓜樣,“俺可是待不住了,啟哥兒,這兒俺實在呆不住了,你看是不是……”


    陳啟那裏不知道劉二叔的想法,隻是陳啟可不敢冒險,隻是笑笑說道:“二叔,你就老老實實的躺在這兒吧。青州那邊兒我也報了平安了,二嬸那兒你也不用擔心。”


    劉二叔也知道陳啟不會讓他出去,臉色一暗,委屈巴巴的樣子倒像是個孩子。


    “殿下,若是沒有什麽事還請出去吧,留在這兒對病人的恢複也不好。”陳啟還沒說什麽,慕容複倒是開了口,現在慕容複對醫生這個職業可是一絲不苟,就連陳啟的麵子都不給。


    這倒也是陳啟的自作自受,先前慕容複還沒什麽,自從陳啟跟他說了要成立醫學院並說了些醫者偉大的話,這廝竟然真的帶入了角色。


    劉二叔這次的治療更是被慕容複當做了日後的範例,竟是一絲不苟的將所有事做到盡善盡美。


    不過這也是好事,有慕容複照看,陳啟也還算是放心,錦衣衛那些個大老粗對劉二叔言聽計從,若是真讓劉二叔逼著出了蠶室,那可真是前功盡棄了。


    “那我就走了,二叔你好好養傷,要是想吃什麽就跟慕容複說,我讓人給你準備。”陳啟頷首準備離開,畢竟他的事確實不少。


    不單單是河西城的建設,更重要的是河西書院的事,那些他腦袋裏的書可不會自己蹦出來,還需要陳啟一點一點寫出來才行。


    遇到了畫圖的地方,陳啟也是絞盡腦汁,畢竟他是個手殘……


    不過好在河西書院的那些人吸收這些新知識也不會那麽快,等到他把這些門類的書籍抄上幾本,也夠他們折騰一陣子了。


    見陳啟起身要走,劉二叔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猶豫,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二叔,要是有什麽需要你就說。”陳啟還以為劉二叔想要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笑著說道。


    隻是劉二叔還是有些猶豫,陳啟隻好重新坐下,說道:“二叔你咋受個傷還矯情起來了,你放心隻要是你說的我肯定給你辦到。”


    見陳啟這麽說,劉二叔也不禁歎息一聲,說道:“倒也不是俺自己的事,你也知道俺這次受傷的事,是俺擅自出了河西,結果……”


    陳啟一聽是這事,眉頭也不禁皺了皺,怎麽聽劉二叔這意思還真不是那花喇寧的主意。


    “你是說這次你們出去不是花喇寧那廝的餿主意?”陳啟皺著眉頭說道。


    劉二叔被陳啟這麽說的一愣,反而奇怪的問道:“那廝一個小小的向導罷了,怎麽扯到他的頭上了?”


    陳啟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想來也是,花喇寧雖然之前是個花喇部的大汗不錯,但來了河西城之後可不就是個小人物嗎,這也是陳啟關心則亂,隻顧著生氣倒是沒有仔細思量。


    隻是這麽說來,劉二叔是自己要離開河西?


    見陳啟疑惑地看過來,劉二叔難得的臉色一紅,說道:“這事兒也怪俺,這些時日在河西這片兒順風順水慣了,當時隻顧著著急,也忘了那些草原人的兇悍。”


    確實,這些日子劉二叔帶著錦衣衛在河西草原這一片可不就是順風順水嗎。


    數十個草原部落,愣是被收編的沒脾氣,幾乎沒什麽反抗的,就算是有,就憑那三瓜倆棗的騎兵,在錦衣衛麵前還真不夠看。


    隻是陳啟有些想不明白,以劉二叔的穩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他不顧一切的追殺那寒木部的人馬。


    “俺知道你要問什麽,你也別問了,俺還是直接說了。”劉二叔倒是難得的機智了一把。


    這實在是這次的事兒實在是丟人,從軍數十年的老兵油子陰溝裏翻了船,要不是此事重大,劉二叔提都不想提。


    不過說到正事,劉二叔的神色也嚴肅下來:“那天俺帶著錦衣衛的弟兄本來是準備去接應老牛他們的,結果就在俺們往那邊趕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一隊幾百人的草原騎兵。”


    “原本俺也不想招惹他們,隻是俺聽手下的斥候說這隊騎兵是從東邊兒來的,隊伍裏好像還關押著什麽人。俺尋思這有可能是剛從東邊前線扯下來的,說不定有什麽情報呢。”


    “結果俺接過望遠鏡一看,看到了那個所謂被關押的人,竟然是楊老將軍的孫子,俺家那口子的侄兒彥峰那小子!還有之前咱們見過的那個出陽縣的郎中,司堯乾!”


    “楊彥峰!司堯乾!”陳啟不由的一聲驚叫,竟然是這兩人!


    自從當日在青州一別,陳啟就再也沒見過司堯乾,至於楊彥峰這小子就更早了,聽說當時和四大將門的人組建了起義軍,至於後來就不知道了。


    司堯乾則是和陸太守等人一起出了海,他們所說出海之後在南海匯合也遲遲不見蹤影。


    陳啟也曾派人搜尋過,隻是幾年下來根本是沒有任何消息。想到當初他和李慶之等人在海上九死一生,陳啟還以為他們的船遭遇了海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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