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城占地麵積很小,雖然城內的肥田不少,但位於混亂山脈之中,可以說是再雞肋不過了。


    要說吸引人的地方,也就是作為東西交通的要道,可以加強東西的聯係而已。


    可就算是這樣,這對遠在西北的金國又有什麽好處呢?


    難不成真是為了自己?陳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像是玩笑,隻是這玩笑似乎像是唯一的答案。


    前世有位著名人物說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不過陳啟還是想先問問再說,再也沒有睡意,連忙起床招唿劉富貴叫來牛溫和劉二叔。


    兩人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隻是陳啟召見,他們也不敢耽擱,生怕耽誤了什麽事。


    “大人,你叫我們前來,是有什麽新的作戰計劃嗎?”


    牛溫聲音激動,現在他對陳啟的崇敬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見識了山下那些軍隊的實力之後,更是對陳啟奉為天人。


    所以一進門就趕忙詢問陳啟的指示,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


    陳啟沒有急著發問,而是讓兩人坐下,又讓劉富貴給兩人沏了兩碗茶提提神。


    等兩個人都從迷迷糊糊的狀態出來之後,這才發問:“倒不是什麽作戰計劃,隻是想問一些事情,但也很重要,這關係到這場戰爭的因果。”


    兩人一聽陳啟這麽說,連忙認真起來,坐直了身子。


    “大人你就說吧,俺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二叔從來都是這樣,公是公私是私,在軍中從不叫“啟哥兒”。


    陳啟也嚴肅起來,慎重的問道:“齊軍和金軍圍困錦衣城的這段日子,發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此言一出,劉二叔和牛溫兩人都眉頭緊鎖,細細迴憶起來。


    奇怪的事?什麽叫奇怪的事?


    兩人思索良久,最後卻相識一陣苦笑。


    就在陳啟以為沒有什麽收獲的時候,一個有些不大自信的聲音卻在一邊響起:“大……大人,卑下倒是好像知道點……”


    陳啟豁然抬頭,循聲望去正是劉二叔身邊的一人。


    見陳啟看過去,劉二叔趕忙解釋:“這是俺的親兵,叫二蛋。”


    陳啟聽了這個名字,嘴角為不可查的一扯,這名字……


    倒是和自己的“狗娃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個……二……二……”


    “二蛋!”劉二叔補充。


    “對,二蛋。你來說說,怎麽迴事?”


    那二蛋有些害怕,但看著陳啟鼓勵的眼神,又像是有了勇氣,說道:“大人,卑下先前是負責錦衣城斥候的,所以城外軍隊的動靜也曾仔細觀察了很久。”


    “其中卑下發現了那些軍隊有些怪,似乎是非常在意那些進城的商隊,卻對出城的商隊很寬鬆……”


    “這特娘的叫什麽奇怪?”劉二叔忍不住插嘴,卻被陳啟瞪了一眼,又連忙住了嘴。


    “二蛋你繼續說,他們對進城的商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二蛋看了一眼劉二叔,又接著說道:“其實也不是所有進城的商隊,而是那些在錦衣城徘徊的商隊,特別是留下住客棧的商隊。”


    “住客棧的商隊?”


    “對,一旦有商隊住下,他們的斥候就每天來迴查探好多次,甚至有一次有個東邊來的商隊住了兩天,那些城外軍隊都開始有很多調動了,隻是那商隊第三天出了城,他們又奇怪的安靜下來。”


    說到這兒,陳啟終於確定了一些事,他臉色凝重,可以說是難看。


    這些人恐怕就是為了他而來的,進來的商隊不走他們便緊張,這不就是在等自己嗎?


    至於說陳啟萬一不來怎麽辦?那是不可能的,這裏與陳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大軍圍困,陳啟不會不來的。


    完顏守曄知道,呂饕餮……也知道!


    每次想到呂饕餮陳啟也有些難過,這個昔日的亦師亦友的人,終於還是露出爪牙了嗎?


    其實陳啟知道,當日在齊國京師,是呂饕餮派人陰了他,可通過接觸陳啟覺得他並不是個邪惡的人,隻是因為身邊人的忽視,有些偏執罷了。


    可惜陳啟最後也沒能改變他,最後竟然還派了人追殺陳啟。


    這些,陳啟不想說,但是他卻知道。


    至於完顏守曄,陳啟就絲毫不意外了,這就是個梟雄,他跟陳啟的關係,就是必須死一個吧。


    “怎麽了?大人難道知道了什麽?”


    牛溫看陳啟臉色難看,不禁著急的開口問道。


    陳啟輕輕頷首,臉上帶起了一絲苦笑,開口說道:“這事,恐怕是我連累了你們。這些軍隊恐怕是為了我而來,圍困錦衣城不過是引誘我出來的。實在是……”


    “大人不可自責!”牛溫很快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但是他臉色一肅,直接打斷了陳啟的話。


    陳啟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牛溫,說實話陳啟現在想明白了,忽然有些不能安心的指揮下去了。


    在他想來,這些人都是被自己連累,要不是自己貿然前來,恐怕敵軍暫時也不會進攻。


    隻是牛溫一臉嚴肅,一改之前的溫順,咧著嘴說道:“我牛溫就是個潑皮,不知道什麽大道理,但我知道,這錦衣城今天的災難絕對不是大人你帶來的!”


    一旁的劉二叔覺得自己嘴笨,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錦衣城無論如何都是齊國的一根刺,大人不來,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人進攻。”


    “說句不好聽的,這裏從當日大人離開就跟大人沒多大關係了,可大人還是來了,不但來了還給我們帶來了武器。”


    “而正是因為大人來了,我們才有機會活下去,是大人救了我們!”


    牛溫這一番話,雖然沒有完全讓陳啟放下內疚,但也稍微重拾了一些自信。


    陳啟看著牛溫,認真的說道:“謝謝你,老牛,我會讓你們都活下來的!”


    見陳啟恢複,牛溫笑的更開心了。這才是值得他牛溫效忠的那個人!


    “牛溫原為大人鞍前馬後,出生入死絕不反悔!”


    牛溫鄭重的說道,一旁的劉二叔傻樂的撓撓頭也跟著說了一句。


    “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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