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以為此時必有蹊蹺,且不說那齊國與我國早有盟約,就算是齊國對大陳有圖謀之心也段然不會在如今這個時候南下用兵。


    現在北方已經入冬,正是草原人南下打草穀的時候,若齊國這個時候南下,必將負背受敵!”


    禦書房裏,被陳皇急召入宮的左丞相沈國成侃侃而談,他分析地也不無道理。


    “臣也以為沈大人所言不錯,不過想必錦衣衛的奏報也不會空穴來風。


    臣建議先派一支人馬前去打探消息,若當真是齊國軍隊大舉來犯再調兵抵禦也不遲。”


    兵部尚書開口建議,至於方文成,他官職最低,已經插不上什麽話了。


    陳皇低頭沉吟片刻,如今他也冷靜下來,仔細琢磨著幾人的分析。


    “王愛卿,你怎麽看?”


    陳皇抬頭詢問王右相,從一進門他就沉默不語,這讓陳皇不禁有些納悶。要知道,雖然平日裏王天罡話也不多,但每每遇到緊急情況,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怎麽今天……


    “啟奏陛下,此事或許還未可知。”王天罡一出口就與眾不同,他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疑慮,“青州離此地不過三兩日的路程,若齊國真的有心犯境,不可能什麽動靜都沒有,可若齊國軍隊真的撤出北青州,錦衣衛也斷然沒有虛報的道理。


    依老臣之見,齊國軍隊或許沒有撤出北青州,但也絕無南下之意,至於圍困青州太守,恐怕另有圖謀。老臣以為可以先下旨讓青州各縣組織民勇,朝廷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若是真有南下之兵,有了兵勇緩衝,朝廷也能從容應對!”


    王天罡不愧是陳國的中流砥柱,一語道破了青州真實的情況,組織民勇這一手穩妥辦法,就連時時與他作對的沈國成也找不到什麽好理由反駁。


    陳皇聽了也不禁眼神一亮,民勇之事其實自古有之,隻是民勇鬆散,戰力底下。


    若是戰爭之時,非但不能起到作用,有時候反而歸讓軍隊混亂,所以有些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如今這個關頭卻是剛好。


    “王愛卿的辦法不錯,幾位愛卿可是還有什麽想說的?”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就這麽交代下去,這組織民勇之事就交給兵部吧。”


    陳皇一聲令下,這事兒算是定了下來。


    “臣遵旨!”


    接著,一道命令便下達到了兵部下屬,快馬前往青州。


    ………


    北方的氣候比陳啟前世記憶裏的還要冷上不少,陳啟身上已經裹上了厚厚的棉衣,這是陳啟強烈要求之下才讓陸子野找來的。


    如今已是冬季,囚車這種東西最是熬人,兩天下來,陳啟已經恨透了這硬邦邦地木頭板兒。


    “李二,過來。”


    陳啟極其熟稔地揮了揮手,出聲喊道。接著一個賊眉鼠眼的齊國士兵諂媚地湊了上來。


    “陳爺,您吩咐,尿急還是餓了?”


    這李二是陳啟這兩天來唯一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也是看押陳啟這五千人馬的頭兒。


    原本這李二可不是如今這樣,第一天的時候李二隻當陳啟是個俘虜,沒少給陳啟臉色看。


    結果陳啟一天十幾次尿急,直接把他都整瘋了,還沒等他發怒,結果陸將軍來了,原本以為陳啟要倒黴,結果屁都沒放一個響來。


    陸將軍是什麽人?那可是齊國有名的人屠子,殺人不眨眼可不是玩笑。


    李二還記得有一次在齊國京師,兵部尚書家的大公子衝撞了陸將軍的座駕,結果被陸將軍當街砍了腦袋,最後兵部尚書連屁都沒敢放一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陸將軍的狂妄名聲也就從此傳了開來。


    囚車裏這小子對陸將軍出言不遜後竟然毫發無損,第二天陸將軍還親自為他找來棉衣,這讓李二認定陳啟是個大人物,這種人到了京師說不得就要鹹魚翻身,到時候陳啟要是想秋後算賬,那他可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還有多久才能到京師?天氣這麽冷,小爺腿都凍麻了。”


    陳啟一邊揉腿,一邊喝了一口李二遞過來的酒,北方的酒就是比南方的烈上不少,要不是知道情況,陳啟還以為是酒精勾兌的。


    “陳爺,您就別抱怨了。您看我,渾身上下就一層鐵皮子,要不是這酒,都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動。京師還得兩天才能到呢,那邊兒比這兒還冷,您就知足吧。”


    李二接過陳啟喝過的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瞬間臉色紅潤起來,就連原本賊眉鼠眼的模樣都變得順眼了幾分。


    陳啟也沒再理他,揮了揮手打發他離開,自己則閉著眼進入了腦海中的空間。


    圖書館的書架上已經全都滿了,集裝箱裏的東西也在這幾天中被陳啟收拾整理了出來。


    如今除了最後三個超級大號的集裝箱隻有百分之十以外,其他的那些集裝箱都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


    這些集裝箱裏大多是生活用品,至於武器,除了那日用來炸雲州衛剩下的遙控地雷,就隻有幾把左輪手槍還算可以。


    其實這幾天陳啟也有想過要不要掏槍出來,殺掉幾個人後逃走,可最後看著這黑壓壓五千人押送的隊伍,也隻能悻悻而歸。


    畢竟,讓一把左輪手槍打五千人,確實有些過分了……


    反正左右無事,陳啟就翻看起圖書館的雜書,懷著獵奇打發時間的想法,陳啟來到了書架前。


    很快,一本講述人體內五行之氣的書引起了陳啟的注意。


    書的封麵已經沒有了,也不知道是何人何年何月寫下的,裏邊講的是如何判斷五行之氣,以及如何使五行在體內平衡。


    五行之氣也可以說成這個世界的真氣,所以陳啟試著操縱起體內真氣,按照書上說的方式實驗,結果一個讓陳啟吃驚的事發生了。


    自己的真氣竟然是平衡的五行之氣!


    沒道理啊,據書上所說每個人都不可能五行皆滿,有人缺金,有人缺木……


    陳啟思來想去想不明白,最後也隻能歸結於這本書的作者是個騙子外加精神病。


    畢竟,正常人怎麽能在前世那種沒有真氣的世界寫得出來這種東西?


    把書放了迴去,陳啟又接著看起其他的書來。


    這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但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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