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西帝城國王的要求,我把工作間從砸鍋打鐵武器店搬到了皇宮大殿後麵的那塊平地上,我要做的是,在眾人的麵前,將七把飛龍劍鍛造成舉世無雙的影魅之刃。


    看著擺在眼前的7把飛龍劍,又看了看台下麵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和他們殷切期望的眼神,我盡量平靜自己的心情,可是心髒還是撲通撲通猛烈地跳動著,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樣。我隻好退了幾步,坐到後麵的椅子上,這樣的話,我的心情應該能夠快點平靜下來吧。


    “小子,開始吧,你放心大膽去做,老頭子我會在一邊看著幫你打下手的。”突然,鐵老走了上來,笑著衝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輕鬆一點,走到了案子前麵,對著眾人朗聲道:“請大家安靜一下,在我們所有人的努力下,我們已經找到了鍛造影魅之刃的所有材料,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完成這個最後的工序。”


    說完,我低下頭,慢慢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魔晶石,這是一塊巴掌打下通體黝黑,散發著黑色光澤,仿佛深不可測的晶體。我將它捧在手裏,輕輕地放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容器裏,按照鐵老所說的,魔晶石是一種熔點非常高的礦石,必須用特殊的晶石打造的容器才能夠將它熔化而不毀壞容器。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在烈火的高溫下,魔晶石慢慢地熔化起來,成了一片黑色的液體與固體的混合物,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整個魔晶石才終於完全被熔化,我用鉗子夾住那個碗一樣的容器,慢慢地走向了放置7把飛龍劍的案子。


    就在這個時候,台下的眾人卻也是懷著各異的心情在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妖,也就是我們很少聽到她說話的那個神秘女道士,正神情緊張地看著台上行者的一舉一動,她知道,這一次的成敗與否,直接關係到自己將來在遊戲世界裏的使命能否順利完成,然而,這一切並不是她能夠決定的,現在她能夠做的,也就是在心裏祈禱而已。


    魔晶石熔液一點點掉在飛龍劍上,迅速就融入到了飛龍劍裏麵,我的心裏突然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雖然說不出來是什麽,但是卻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迴頭看了看一邊的鐵老,隻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我隻好繼續倒了起來。


    狂霸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茶杯,一邊慢慢地喝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麵的行者,雖然他的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對今天的事情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心裏卻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要是今天要是鍛造飛龍劍失敗,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實力再次飛躍的諾瑪教主,可不是那樣容易對付的了,要知道上一次殺諾瑪教主,他們就已經是僥幸萬分,要是再去一次的話,即使是當時的諾瑪教主,他們都不一定有實力保證能夠再次勝出,更何況是變異後的諾瑪教主呢?


    在狂霸的身邊,是北國風雲的幫主鋼鐵,他神情緊張地看著前方,似乎很關心今天的一切,心裏想的卻是如果今天行者成功鍛造出了影魅之刃,那他的聲望不是會更加超過自己麽?要是那樣的話,家族的任務就更加難以完成了,但是另一方麵來說,他卻又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夠成功,就在內心的掙紮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我一邊往飛龍劍上倒魔晶石熔液,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飛龍劍的反應,那些粘稠的熔液滴到飛龍劍上,似乎眨眼間就融入到了劍身裏,在劍身上留下一個個黑色的斑點,我有點明白鐵老說的為什麽要把飛龍劍擺開放了,要是堆在一起的話,下麵的飛龍劍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魔晶石熔液的。


    等到所有的熔液都倒完了,飛龍劍上的那一個個黑色的斑點突然移動起來,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細線,我仔細盯著劍身,等待著鐵老說的黑色霧氣的出現,隻有等到那個時候,我的意誌才能夠和飛龍劍實現溝通,然後用我的意誌去引導它們融會成一把,也就是所謂的鍛造出新的影魅之刃。


    細線在劍身上慢慢地移動著,越來越長,越來越細,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動作越來越緩慢,眼看就要到達劍柄和劍尖的地方了,它們卻似乎停滯下來不動了。我焦急地看著這一切,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把它們拉長,可是我越心急,它們動起來似乎就越慢。無奈中,我隻好迴頭向身後的鐵老求助,鐵老的身上仿佛出現了往日沒有的氣勢,看著我微微笑了笑,說道:“順其自然。”我聽了後,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太焦急,影響了鍛造的進程。長長地舒了口氣,我讓自己的唿吸盡量平穩舒緩,慢慢地劍身上的細線又開始移動起來了。


    這次我可不敢再急於求成了,整個人的意誌隨著黑線移動的節奏而動,在這個時候,隻要它沒有完全停下來就可以了,鐵老說得沒錯,隻有順其自然,我才能最終讓它們在自由組合的基礎上,融為一把劍,至於成不成功,隻要我盡力了,別的不是我能決定的,這不是鍛造一般的武器,雖然我可以引導,但卻不是我能夠完全控製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很快我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雖然自己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卻有一種很累的感覺,似乎剛剛殺過了一個超級大boss一樣,頭暈暈的,渾身乏力。難道僅僅是嚐試著去和劍魂溝通就這樣艱難?那一會我還要引導劍的融合,豈不是更難?


    鐵老站在行者身後,看著他那微微顫動著的身體,知道他現在正在關鍵時候,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因為沒有掌握合適的方法而浪費了大量的體力,最終導致了後來的失敗,雖然每次鍛造影魅之刃時出現的狀況不同,但是他們的原因卻是相似的。鐵老微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好一會,還是輕輕地說道:“小子,鍛造影魅之刃就和騎馬一樣,你的力氣是不可能鬥得過馬的,但是起碼的時候並不是要你去和他對著幹,而是要你用韁繩去控製它,知道麽?”


    鍛造影魅之刃?騎馬?韁繩?鐵老的話雖然聲音小,但是卻像黃鍾大呂,震蕩著我的腦海,是啊,像騎馬一樣。我開始放棄去引導它移動的方向,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細線上,用自己的意誌力讓那些已經延伸了的細線更加穩定,不再讓它們隨意地擺動。


    半個小時過去了,當第一把飛龍劍劍身上的黑線連通了劍尖和劍柄之後,其他飛龍劍上黑線的移動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讓我跟不上它們的節奏。不一會,我便覺得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了下來,整個身體不自覺地顫動著,似乎不是我在引導劍,反而是劍控製了我的思想和意識一般。


    “凝神,集中注意力去看一把劍。”鐵老突然在我身後厲聲道,一下把我從混沌中驚醒過來。看著已經逐漸緩慢下來的黑線,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劫後餘生的輕鬆和滿身的汗水讓我不由打了個激靈,要是沒有鐵老在我身邊,估計影魅之刃的鍛造就停止在剛才了。


    七把飛龍劍終於全部完成了各自的變換,當所有的黑線都連接好了後,一陣黑色的霧氣慢慢地從劍身上升起,我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了,趕緊屏住唿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最終的失敗。


    很快,我便被籠罩在了那團黑色的霧氣當中,當我整個人完全被包在了裏麵的時候,我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七個閃光的頭像,在灰色的薄霧當中似乎在爭論著什麽事情,難道,他們就是7把飛龍劍的劍魂?


    “小子,就是你把我們叫出來的?”一個麵目猙獰的中年男子說著,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和威脅。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是不會融合到一起的,想想我要和他們幾個在一起,我就想作嘔。”那個中年男子的頭像剛說完,另一個滿臉傲氣的頭像說道。


    “你們都別吵了,吵了這麽多年難道還沒有吵夠麽?先聽聽人家怎麽說吧,小子,你把我們召喚出來,是不是想讓我們融合到一起,鍛造出新的影魅之刃?”就在兩個頭像爭吵不休的時候,另一個看起來顯得穩重得多的頭像冒了出來,一開口就讓另外兩個家夥停了下來。


    “恩,是的。”我想了一下說道,反正沒有別的辦法了,還不如和他們直接說了,弄不好還有些機會。


    “哈哈,好直白的家夥,沒想到千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夥大聲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跟著他哈哈大笑,一下子,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小子,和你說了吧,我們是不會服從你的話的,你就早點死了這條心吧,等到我們身上的黑色霧氣一消失,你就沒有辦法了,哈哈。”


    “老四,每次都是你這家夥最先露餡,你還在說不會融合,小心一會你又是第一個屈服的。”那頭像話音剛落,另一個就立即取笑道。


    “小子,你就快珍惜時間開始吧,要小心了,我們可不是你們人類隨隨便便能夠對付的。”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話音一落,所有的頭像都消失了,我麵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順其自然,我的心裏突然出現那四個字,既然看不見,我幹脆把眼睛給閉上了。


    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腦海裏一片混亂,仿佛有許多股氣流在我的腦子裏麵衝來撞去,吃驚間,我隻好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好讓自己能夠覺得舒服一點。但是,那些氣流似乎沒有因為我的努力而停下來,反而衝得越來越厲害了。


    頭越來越疼,仿佛要炸裂了一樣,我想大聲地叫出來,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那些氣流終於緩慢了下來,漸漸地我感覺到腦子裏好像是7條不同的氣流,難道說那些劍魂都到了我的腦子裏?那要我怎麽辦才能讓他們融合到一起呢?順其自然,鐵老說過要順其自然,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去阻礙他們的行動,看他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沒有了大腦的禁錮,那些氣流一個個順著我的經脈朝著軀體的不同方向衝了過去,很快,它們便散到了我的身體各個部分。糟糕,這樣的話豈不是更難讓他們迴到一起了?然而戛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就隻有一條一條地去探索,看他們誰比較弱一些,然後把他引導到腹部了。


    七把飛龍劍在案子上不斷地顫動著,時而撞到一起,時而朝不同的方向衝去,鐵老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地看著這一切。而其他人因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見行者站在那裏神情呆滯,一動也不動,而案子上的長劍亂顫,更是既緊張又興奮,一時間,廣場上隻聽得見飛龍劍碰撞產生的聲音,讓眾人原本就緊張的神經繃得更加緊了。


    而這個時候的我,更是難受,原本以為那些氣流在我的體內有一個流動的目標,誰知道當他們到了一個地方後,立即又竄向別的地方,簡直把我的身體當成了他們的遊樂場,玩起了碰碰車。


    好不容易,我的意識找到了最若的那一條氣流,按照鐵老騎馬的方法,我慢慢地引導著他流向我的腹部,那氣流開始的時候猛烈地掙紮著,但是當掙紮了幾次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之後,漸漸地便按照我的指引朝著腹部流過去了。


    好不容易,那條氣流終於流到了我的腹部,在確定他不會在逃走之後,我開始嚐試著去找其他的氣流,好讓他們都到我的肚子裏,在那裏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一開始的時候我本來想的是要讓他們迴到我的腦海裏,但是一想他們要是在裏麵胡亂來,我不是會死得很慘?在考慮再三之後,我隻好放棄了大腦,把戰場轉移到了腹部,這樣的話任由你們在我肚子裏鬧個天翻地覆,雖然有點疼,但是對我的身體卻沒有太多的壞處,就當是肚子裏有幾天蛔蟲吧。


    看著一把把飛龍劍聚集到一起,鐵老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看來這個徒弟是要比自己這把老骨頭強多了,這麽快就把3把飛龍劍的劍魂給搞定了,看來希望還是很大的,隻要不出意外,這小子也許就會成為千年來第一個鍛造影魅之刃成功的家夥。


    狂霸坐在椅子上,依舊看似清閑地喝著他的茶,手裏的茶杯讓外人覺得他現在一定是鎮定自若,要不然,又有誰能夠在這個時候穩如泰山呢?然而,是不是信心十足隻有狂霸自己知道,長年來的生活已經讓他的外表和內心之間有了一道巨大的溝壑,內心的恐懼和擔憂是不會跨過這道深淵表現到他的外表上來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微笑,這個人就是一直站在了行者旁邊,據說是一個鍛造大師的鐵老。瞬間,狂霸的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從鐵老的表情裏,他看到了希望,也許,自己真的是過於擔憂了,他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坐在一旁的鋼鐵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身邊的狂霸,雖然對方現在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力,在自己的麵前漸漸失去了當年之勇,可是獅子畢竟是獅子,雖然他們不像狼那樣成群結隊,但是那是因為他們足夠強大,那不是外表的強大,而是內心的,發自骨子裏的強大。鋼鐵坐在那裏,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已經習慣了,在重大事情上遵循狂霸的意見,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對方臉上的微笑。難道他看出了門路,知道行者現在情況一切良好?鋼鐵心裏突然砰地一動,看來自己還是不如他啊,想到這裏,他的臉上流露出對自己的無限失望。


    就在第5條氣流曆經險阻成功到了我的肚子裏時,我突然發現肚子裏的氣流有了一絲異樣,但當我想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一切似乎又恢複正常了。已經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裏麵,我經曆了我生命中最艱難的事情,隨著腹部氣流的增加,要引導其他氣流到肚子裏去,也是越來越艱難了。


    第六條氣流似乎很容易就聽從了我的指引,或者換句話說,他根本不是在聽從我的指引,而是帶著我的意識朝我腹部衝去。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一想到反正隻要他們都到了我的肚子裏,總是會被我弄得融合到一起的,想到這裏,我忐忑不安的心也安分了許多。


    駑駕著第七道氣流,我艱難地朝著自己的腹部進發,那道氣流似乎是故意在拖拉時間一樣,磨磨蹭蹭地,雖然沒有進行太大的反抗,但是卻也不肯按照我的意願迅速朝著腹部流動,沒有辦法,我隻好按照鐵老的話,順其自然地由著他,反正隻要他朝著那個方向在走,總會到我的肚子裏去的。


    整整半個小時後,第7道氣流終於眼看就要到了我的肚子裏。可是,就在我以為萬事大吉而鬆懈下來的時候,肚子裏的其他六道氣流卻突然造起反來,在我的肚子裏像孫悟空一樣橫衝直撞起來,我趕緊捂住了肚子,好減輕自己的痛苦。


    可是,當我的注意力集中到肚子上的時候,原本已經服服帖帖的第7道氣流毫無征兆地猛衝起來,一下衝到了我的肚子裏,和其他六道氣流混合在一起,沒有辦法,我隻好強忍住疼痛去鎮壓這些造反的家夥,然而,我哪裏是七道強大氣流的對手?沒幾個迴合,我不要說控製它們,就連還擊的力量也沒有了。


    鐵老看著桌子上突然胡亂顫動的7把飛龍劍,臉色大變,他知道從前自己也是在這個時候沒有強大的意誌力將劍魂控製住,才導致了最後的失敗,沒有想到多年後的今天,一切都是這樣的相似,難道又注定了不能成功?鐵老想著,焦急地把目光轉到了已經滿頭大汗、臉上陰晴不定的行者,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幫他的忙,要不是自己為了顧及麵子,沒有把自己失敗的經過和他說,他現在也許會有辦法應付的,想到這裏,鐵老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台下的人本來看著台上的形勢大好,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樣,但是看著行者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鐵老焦急的表情,猜也猜得到情況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裏早已經是激動萬分,但是長年的經驗告訴她,在這個時候她是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於是她拚命地壓抑著內心的波濤洶湧,隻是在嘴角突然泛起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


    狂霸見到鐵老臉色突變,心裏猛地一驚,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弦立刻又繃得老緊,他知道越是到後麵的關鍵時候,就越是容易出問題的,看鐵老焦急的模樣,肯定是到了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可以說是影響到成敗的關鍵時刻,要不然鐵老是不會表現得那樣明顯的。


    狂霸想著,手裏的茶杯緩緩地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來,朝著台子上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那七把在案子上亂顫的飛龍劍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也跟著絲毫沒有規律地亂跳起來,仿佛在案子上顫動的不是飛龍劍,而是他的人一樣。


    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要爆炸了一樣,不斷地膨脹著,我看著自己已經嚴重變形的身體,尤其是那個像孕婦一樣高高突起的大肚子,隻好拚命地壓製著那幾道已經糾纏到一起分有分不開的劍魂。可是,我的努力不但沒有解決我目前的困境,反而讓那些氣流在外力的作用下反抗得更加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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