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陣，孤雁已經徹底失去了一開始的銳利，“沒有錯，你講的確實很對，這社會就是這麽功利，你是第一劍客，你所擁有的的、你能調動的資源遠非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可以比擬，但這又怎麽樣呢？我隻是安安心心玩我自己的遊戲，不求於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有求於我。”
“講得好，講得太好了，其實我也是這種人生哲學。”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就是喜歡裝逼。”
“你錯了，我並不是有錢人，你見過有哪個有錢人玩網遊會花這麽多工夫放在生活技能上麵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之前玩xxx，裏麵就有一個土豪喜歡裝窮……”
陸明打斷了他，“哪個區？”
孤雁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說八道？”
“哪個區？”
“千山傲雪，你要查你現在去查，就是……”
陸明先於他報出了id，“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北、丐，卡59的黑金套狂戰？”
孤雁略微有些狐疑，“你……”
“你當時在哪個幫會？”
略微等了一會兒，孤雁給出了答案，是個生活幫。
陸明迴想了一下，“你們幫主他兒子今年高考，成績怎麽樣？”
孤雁有些怔住了，“你、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說，那個區有4個gm號，其中有一個就在你們幫，小頑童，這個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那我換一個，你們幫後期非常喜歡找人打架，跟一個叫傲世的戰鬥幫每天沒完沒了，傲世那個幫主，她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小三你知道嗎？她那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而且名聲臭的要死，要不然就你們幫那實力怎麽可能打得過？
“也不知道？沒問題，我再換一個，你們區實力排行前三幫會裏有一個是叫‘寒霜閣’，對不對？那個幫會幫主‘霜寒刃’他實際上是藏劍閣的人，在這遊戲裏具體叫什麽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劍鋒’的格式，那個寒霜閣實際上就是藏劍閣的一個衛星幫，你知道嗎？
“也不知道，好，我再來一個，你們那個區國戰指揮‘四兩撥千斤’老是說自己是上市公司財務總監，實際上純粹胡說八道，他是那個總監的司機，這就是他為什麽其他時間不掉線、碰到晚上11點之後老是斷網掉線停電的原因，因為他經常要大晚上跑出去給人送禮；
“這個你知道嗎？不知道不要緊，我手上有的是料兒，你要是想聽，你們那個區八卦我挨個給你掄，黑的白的幹淨的髒到極點的，你想聽什麽類型的吧。”
“你、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按照你的邏輯，我一個有錢人，消息靈通一點有問題嗎？”
“不對，”孤雁還是有腦子的，“消息靈通，一般也都是隻知道一個幫會的事情，其他幫會的事你怎麽會知道？戰鬥幫也就算了，生活幫的事你怎麽會知道？”
陸明微微一笑，“因為，我是個代練。”
“你說什麽？”
“不信？”
“你……”
“說實話我有可能還跟你一起下過副本呢，你當時叫什麽名字？”
孤雁報過了自己的id，言語間透著一股戰栗。
“沒組過。”
陸明聽見對方鬆了一口氣。
“但我記得你，後來有一迴刷禁地嘛，我當時上的那個號在外麵，幫裏有個人好像被你開紅殺了是吧？說他以為你在裏麵掛機、就把點占住了，後來你迴來說出去是拿水還是怎麽樣的？”
“快遞……”孤雁的迴答，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
“我就說嘛，好像是那什麽東西，然後他喊我們進去堵你，大家都在刷禁地沒人理他，他氣不過就退幫了，然後刷了兩三個小時喇叭點你的名，你記得嗎？”
“我不記得，因為當時我隱身跑到複活石之後就開始掛機了，遊戲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那你現在相信我是個代練了嗎？”
孤雁有點故作輕鬆得迴道，“我……行，我信了。”
“當時我是個代練，《神話》上線之前我一直是個代練，給誰上過號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這是職業道德，但代練這個身份我沒有什麽好藏的，實際上千星城裏有不少人也知道我是個代練，知道就知道了嘛，這不影響我現在是第一劍客的身份，你說呢？”
“那又怎麽樣？”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之前收到那些東西、能做到第一劍客、能積攢那麽多人脈，是因為我有錢，你錯了，實際上我一毛錢都沒充，我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玩出來的，昨天能積攢到人人脈、能收到的東西，以後我也一樣可以擺給你看，你說呢？”
“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
“這……”孤雁有些遲疑。
“你看我這個人，什麽本事都沒有，不學無術，就是一個破代練，《神話》說實話是我自己玩的第一個遊戲，你一個準研究生，懂得比我多得多，隨隨便便玩玩就能研究到那地步，要是稍微認真一點，肯定比我厲害多了。”
孤雁沒有迴話。
陸明趁熱打鐵，“這配方我確實不知道該值多少錢，那要不然這樣，咱兩合作唄，我幫你弄素材、我幫你找客戶，你其他的不用操心，就拚麵板，咱到時候二一添作五，對半分賬，你看怎麽樣？”
孤雁那邊，“嘖”了一口，隨後長長得吸了一口氣，確實有進無出，沒聽見唿氣聲，陸明倒是聽見連著來了四五下砂輪摩擦的聲音，貌似在點煙。
過了一會兒，從時間來看可能抽了兩三口，孤雁終於做出了決定，“五五分賬我是不是虧啊？”
“可以談啊，這個好說的很！”陸明一聽連忙認迴複了過去，“我知道，以你的能耐，這東西其實都不需要多好的素材就可以出出來……”
“3級的我確實可以自己出，但你剛才說得很對，”孤雁沒有讓陸明繼續說下去，“挖空心思去做，能出不代表能賺，想賺錢、一定要做到閉著眼睛讀條，我現在沒有那麽高等級工藝，手上也沒有那麽多中間產品配方……”
“我幫你弄！”
“中間產品該怎麽做，怎麽才能弄成批發，我心裏沒數。”
“沒事，這種事情不需要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方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說了你不要給我灌迷魂湯，”孤雁那邊倒是有點無奈了，“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100%的把握，這樣吧，你先讓我自己考慮一下……”
“這有什麽好考慮的呢？你難道以為我真是什麽事情都奔著錢去嗎？”
“你可能不是，但我是，”孤雁這次倒是迴得斬釘截鐵，“我會來玩這遊戲隻是因為無聊、但又不想去打擾其他認真考研考公找工作的同學，不好意思纏著他們陪我一起玩，如果不能100%賺錢，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花功夫。”
額……
好吧，陸明承認，孤雁這家夥，心氣倒是確實很高。
“講得好，講得太好了，其實我也是這種人生哲學。”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就是喜歡裝逼。”
“你錯了，我並不是有錢人，你見過有哪個有錢人玩網遊會花這麽多工夫放在生活技能上麵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之前玩xxx，裏麵就有一個土豪喜歡裝窮……”
陸明打斷了他，“哪個區？”
孤雁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說八道？”
“哪個區？”
“千山傲雪，你要查你現在去查，就是……”
陸明先於他報出了id，“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北、丐，卡59的黑金套狂戰？”
孤雁略微有些狐疑，“你……”
“你當時在哪個幫會？”
略微等了一會兒，孤雁給出了答案，是個生活幫。
陸明迴想了一下，“你們幫主他兒子今年高考，成績怎麽樣？”
孤雁有些怔住了，“你、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說，那個區有4個gm號，其中有一個就在你們幫，小頑童，這個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那我換一個，你們幫後期非常喜歡找人打架，跟一個叫傲世的戰鬥幫每天沒完沒了，傲世那個幫主，她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小三你知道嗎？她那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而且名聲臭的要死，要不然就你們幫那實力怎麽可能打得過？
“也不知道？沒問題，我再換一個，你們區實力排行前三幫會裏有一個是叫‘寒霜閣’，對不對？那個幫會幫主‘霜寒刃’他實際上是藏劍閣的人，在這遊戲裏具體叫什麽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劍鋒’的格式，那個寒霜閣實際上就是藏劍閣的一個衛星幫，你知道嗎？
“也不知道，好，我再來一個，你們那個區國戰指揮‘四兩撥千斤’老是說自己是上市公司財務總監，實際上純粹胡說八道，他是那個總監的司機，這就是他為什麽其他時間不掉線、碰到晚上11點之後老是斷網掉線停電的原因，因為他經常要大晚上跑出去給人送禮；
“這個你知道嗎？不知道不要緊，我手上有的是料兒，你要是想聽，你們那個區八卦我挨個給你掄，黑的白的幹淨的髒到極點的，你想聽什麽類型的吧。”
“你、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按照你的邏輯，我一個有錢人，消息靈通一點有問題嗎？”
“不對，”孤雁還是有腦子的，“消息靈通，一般也都是隻知道一個幫會的事情，其他幫會的事你怎麽會知道？戰鬥幫也就算了，生活幫的事你怎麽會知道？”
陸明微微一笑，“因為，我是個代練。”
“你說什麽？”
“不信？”
“你……”
“說實話我有可能還跟你一起下過副本呢，你當時叫什麽名字？”
孤雁報過了自己的id，言語間透著一股戰栗。
“沒組過。”
陸明聽見對方鬆了一口氣。
“但我記得你，後來有一迴刷禁地嘛，我當時上的那個號在外麵，幫裏有個人好像被你開紅殺了是吧？說他以為你在裏麵掛機、就把點占住了，後來你迴來說出去是拿水還是怎麽樣的？”
“快遞……”孤雁的迴答，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
“我就說嘛，好像是那什麽東西，然後他喊我們進去堵你，大家都在刷禁地沒人理他，他氣不過就退幫了，然後刷了兩三個小時喇叭點你的名，你記得嗎？”
“我不記得，因為當時我隱身跑到複活石之後就開始掛機了，遊戲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那你現在相信我是個代練了嗎？”
孤雁有點故作輕鬆得迴道，“我……行，我信了。”
“當時我是個代練，《神話》上線之前我一直是個代練，給誰上過號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這是職業道德，但代練這個身份我沒有什麽好藏的，實際上千星城裏有不少人也知道我是個代練，知道就知道了嘛，這不影響我現在是第一劍客的身份，你說呢？”
“那又怎麽樣？”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之前收到那些東西、能做到第一劍客、能積攢那麽多人脈，是因為我有錢，你錯了，實際上我一毛錢都沒充，我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玩出來的，昨天能積攢到人人脈、能收到的東西，以後我也一樣可以擺給你看，你說呢？”
“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
“這……”孤雁有些遲疑。
“你看我這個人，什麽本事都沒有，不學無術，就是一個破代練，《神話》說實話是我自己玩的第一個遊戲，你一個準研究生，懂得比我多得多，隨隨便便玩玩就能研究到那地步，要是稍微認真一點，肯定比我厲害多了。”
孤雁沒有迴話。
陸明趁熱打鐵，“這配方我確實不知道該值多少錢，那要不然這樣，咱兩合作唄，我幫你弄素材、我幫你找客戶，你其他的不用操心，就拚麵板，咱到時候二一添作五，對半分賬，你看怎麽樣？”
孤雁那邊，“嘖”了一口，隨後長長得吸了一口氣，確實有進無出，沒聽見唿氣聲，陸明倒是聽見連著來了四五下砂輪摩擦的聲音，貌似在點煙。
過了一會兒，從時間來看可能抽了兩三口，孤雁終於做出了決定，“五五分賬我是不是虧啊？”
“可以談啊，這個好說的很！”陸明一聽連忙認迴複了過去，“我知道，以你的能耐，這東西其實都不需要多好的素材就可以出出來……”
“3級的我確實可以自己出，但你剛才說得很對，”孤雁沒有讓陸明繼續說下去，“挖空心思去做，能出不代表能賺，想賺錢、一定要做到閉著眼睛讀條，我現在沒有那麽高等級工藝，手上也沒有那麽多中間產品配方……”
“我幫你弄！”
“中間產品該怎麽做，怎麽才能弄成批發，我心裏沒數。”
“沒事，這種事情不需要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方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說了你不要給我灌迷魂湯，”孤雁那邊倒是有點無奈了，“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100%的把握，這樣吧，你先讓我自己考慮一下……”
“這有什麽好考慮的呢？你難道以為我真是什麽事情都奔著錢去嗎？”
“你可能不是，但我是，”孤雁這次倒是迴得斬釘截鐵，“我會來玩這遊戲隻是因為無聊、但又不想去打擾其他認真考研考公找工作的同學，不好意思纏著他們陪我一起玩，如果不能100%賺錢，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花功夫。”
額……
好吧，陸明承認，孤雁這家夥，心氣倒是確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