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芄心裏想通了不少:兩個時辰前,自己正統蔡老板在地道裏鬥法,後來蔡老板匆匆撤退,原來,並非是璧珩君給他找了麻煩,而是莫蹉跎擅闖懸衣樓。蔡老板得了信,不得不迴去善後。


    莫蹉跎指著前頭道:“你看你看,那偏門上還有我破開的痕跡。”


    定睛一瞧,果然,懸衣樓是一派遭了劫匪後的頹唐雜亂,明芄道:“或許,是夜深人靜的,懸衣樓不想擾民,所以打算熄了燈,散了人,明日再來收拾殘局?”說完又抱著手否決:“那也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連個守門的保鏢都不弄一個,難道就不怕你去而複返嗎?”


    一般來說,一個地方遭了賊,主人心有餘悸,接下來嚴防死守,雇百十個保鏢守衛把守得嚴嚴嚴實實才對。但蔡老板不是一般人,他就想啊,一個晚上會連續兩次遭賊嗎?怎麽可能?於是有點過於自負,不屑於再在下半夜看守懸衣樓了。


    也許所有人都認為,上半夜小賊光顧,那下半夜就是安全的,殊不知,賊隻是去找幫手了,還打算二登三寶殿。


    而莫、明兩人也不是一般人,單槍匹馬就來闖剛遭賊的地方。也不怕黑心老板在裏頭布滿了老鼠鉗子讓他們跳。


    明芄落下眼睫,思忖,點了點頭,覺得符合實際情況,八成就是如此這般。拉迴思緒,隨即大義淩然地一招手:“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莫蹉跎跟上,兩人悄麽聲地從殘破的偏門門洞裏溜了進去。


    明芄燒起一張燭火符,室內登時亮如白晝。


    他們靜悄悄走入那作為舞台邊緣,在一鍋沸騰的黑池水似的刀陣前,舉頭望著直徑一丈的寬闊圓頂,中間果然淩空漂浮著一個珠子。放射出比夜空還要烏黑的光澤,邪氣無比。看得出來,它正在吸收日月精華。


    “果然,那東西陰邪無比。裏頭肯定拘禁了很多生魂,而且,這些魂魄的一大部分怨念留在了刀陣底端,上頭的,都是最純粹的靈魂,才能保證瀝魂珠不被冤魂衝破。”明芄說得頭頭是道:“要是有人去搶那珠子,禁製啟動,說不定會被推入底下的陷阱,紮成刺蝟。這一珠一陣,一上一下,很好地維持了穩定和平衡,也完美地防止外界勢力打破平衡。”


    莫蹉跎佩服地望著她點點頭,道:“棘手,那該怎樣撤了禁製?”


    明芄勾起嘴角,抖落腦袋裏少得可憐的相關知識:“說道底,禁製不過是塊能反彈的盾牌,隻要拿把足夠尖銳的矛,一桶就破了。”


    在仙門諸多法術中,禁製是其中一大類,專門研究陣法的陣修精於此道。明芄對此並不精通,但她修行的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禁製,對付起來,就一個辦法——蠻力打破。也是她運氣好,設置禁製的道行都不高,很多次都是一槍一個窟窿,如果不行,那就多來幾槍。


    “上吧,英雄,我看好你!”莫蹉跎舉起拳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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