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鱷魚的阻擋,洞口繩子也還在,尹誌平順著繩子爬上來,輕鬆地將公孫綠萼、裘千尺送至丹房內。


    此刻還是黑夜,丹房內漆黑無比。


    尹誌平雖不舍公孫綠萼,但更討厭裘千尺,而且他也還有事要做,因此並不想在此處過多耽擱。


    尹誌平站起身來,朝著公孫綠萼不舍道:“綠萼姑娘,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咱們就此別過吧。”


    公孫綠萼的眼眶立馬濕潤,她哽咽道:“尹大哥……你情花毒還沒治好呢。”


    尹誌平深知公孫綠萼的不舍之情,他溫柔地笑了笑,安慰道:“綠萼姑娘,你對我的情意我都明白。你放心,等我找到天竺神僧,配製好情花毒的解藥後,我一定會迴來找你的。”


    聽到這裏,公孫綠萼心中稍感寬慰,而一旁的裘千尺卻突然發出一陣狂笑聲,那笑聲仿佛能穿透整個山穀,令人毛骨悚然。她生怕沒能引來公孫止一般,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情花毒解藥?如今世上也就隻有兩枚絕情丹了,什麽狗屁神僧怎麽會配製解藥呢?”


    裘千尺望了望尹誌平,繼續道:“一枚在公孫止身上,一枚在我這裏。別處不可能有。你若答應娶了我女兒,待我殺了公孫止後,便把解藥給你。”


    如今絕情丹可是裘千尺的護身符,她連自己女兒都不給,尹誌平可不信她會給女婿。


    尹誌平笑道:“裘穀主好意在下心領了,若真的有絕情丹便給綠萼姑娘服用吧。她一天都要昏倒幾次,在下看著實在心疼。”


    裘千尺被拒絕,當即怒道:“你果真不願娶我女兒?”


    尹誌平可不是楊過,他全都要。


    尹誌平笑道:“隻要綠萼姑娘願意,我一定會娶綠萼姑娘,隻是我不會為了絕情丹娶了綠萼姑娘,望裘穀主能明白!”


    公孫綠萼聽罷,幸福夾雜著情花毒劇痛傳遍全身,她強忍道:“我……願……意……”說完,便直接昏倒在裘千尺身前。


    尹誌平苦笑道:“裘穀主,你也看到了吧。若是有解藥就盡快救治綠萼姑娘吧,在下先告辭了。”


    尹誌平說罷,縱身一躍,如飛鳥般輕盈地消失在丹房門外。


    然而,他並未遠去,而是悄悄地躲在屋頂一角,如同一隻潛伏的獵豹,默默地觀察著屋內的動靜,同時也在防備著公孫止可能前來丹房偷襲。


    尹誌平緊緊盯著屋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裘千尺一直在叫喚著公孫綠萼,但那小妮子始終沒有醒來。


    想必她又在夢中與尹誌平相會,使得毒性愈發兇猛了吧。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公孫綠萼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她迷茫地四處張望,卻不見尹誌平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


    而此時,她體內又開始傳來隱隱作痛的感覺。


    公孫止急忙說道:“萼兒,現在不是想那個男人的時候,你的身體更重要啊!你快帶我去找公孫止,拿到解藥再說。”


    公孫綠萼強忍著對尹誌平的思念之情,她轉過頭來,目光溫柔地看向裘千尺,輕聲說道:“娘,你先別急,我先帶你去洗漱一下。”


    裘千尺微微一笑,點頭應道:“也好,我可不想被那畜生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免得讓他笑話。”


    公孫綠萼將裘千尺背起來,朝她閨房走去。


    途中還碰到許多綠衫仆人,隻是穀內仆人並不知當日公孫止拿公孫綠萼墊背之事,仆人們隻是疑惑公孫綠萼身上背的是什麽玩意。


    “小姐好……”


    “去給我弄桶熱水過來。”公孫綠萼朝仆人吩咐過後,便徑直走進閨房。


    仆人熱好熱水,公孫綠萼仔細地給裘千尺洗漱完畢後,她抱著裘千尺坐到梳妝台前,仔細地給她裝扮起來。


    整個過程,公孫綠萼一直在哭泣,她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娘,這些年苦了你了!”


    裘千尺不知多久沒有感受到別人的溫柔了,她很心疼公孫綠萼,不過內心確是仇恨大於一切,她咬牙切齒道:“這些都是拜公孫止所賜,我定會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公孫綠萼不想母親與父親為敵,即便父親拿她墊過背,可她見裘千尺狼狽模樣,她又有什麽資格讓裘千尺原諒公孫止呢!


    剛打扮了一番,裘千尺便迫不及待的說道:“萼兒,我知道我現在什麽模樣,不用打扮了。你這就帶我去見公孫止。”


    公孫綠萼無奈,給裘千尺換了她自己穿的一身綠衫,便背著他朝著大堂走去。


    躲在暗處的尹誌平真想一針斃了這老嫗,去送死還要帶上公孫綠萼。隻是裘千尺還沒有將絕情丹拿出來,尹誌平不能輕舉妄動。


    尹誌平一路躲藏,緊緊地跟在公孫綠萼身後。直到來到大堂,他才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


    他輕輕地挪動了一片瓦片,留下一個小小的縫隙,剛好可以觀察到堂內的狀況。


    尹誌平定睛瞄去,堂內出現的人讓他大吃了一驚!


    隻見身著一襲潔白長裙、容貌清麗絕俗的小龍女正與公孫止交談著。


    她的眼神冰冷,語氣堅定地說道:“公孫穀主,隻要你肯將絕情丹交給我,我保證不再反悔,願意和你結為夫妻,這輩子都會留在這絕情穀。”


    公孫止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柳姑娘,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叫我如何還能相信你?除非,你現在就把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和我......”


    公孫止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門外傳來的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


    這突如其來的打擾讓公孫止怒火中燒,他急忙朝著門外望去。


    隻見公孫綠萼背著一個人緩緩走來,那個人低著頭躲在公孫綠萼的身後,公孫止一時間也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


    “萼兒,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公孫止似乎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淡然地問著公孫綠萼話。


    公孫綠萼哭道:“爹,你好狠……”


    公孫止立馬變了臉色,不悅道:“你不是沒死嗎?你背後背的什麽東西,剛才笑聲是他傳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裘千尺抬起頭,朝公孫止望去,眼中盡是怒意。


    “公孫止,你不認得我了是吧……這白衣姑娘倒是漂亮,就連柔兒都比不上分毫!”


    公孫止看到裘千尺的麵容時,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也變得沙啞而低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公孫止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恐懼,似乎希望眼前的裘千尺隻是一個幻覺。


    裘千尺冷哼一聲,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和嘲諷。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的模樣呢!無論是人還是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迴來了,而且就是來找你索命的!\"


    公孫止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刀劍,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賤人,你竟然沒有死!\"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手中的刀劍微微顫動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和不安。


    公孫綠萼見到父母之間的緊張氣氛,心中十分焦急。


    她期盼著父母能夠重歸於好,此刻情緒激動,忍不住背著裘千尺朝公孫止跪了下來。


    \"爹,娘沒死!您快點向娘道歉,請求她原諒您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懇切和期待,希望能化解這場家庭糾紛。


    然而,公孫止還未來得及迴應,裘千仞卻先一步怒聲斥責道:\"綠萼,你還是我的女兒嗎?為什麽要向這個畜生下跪!趕快站起來,他不配當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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