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首日點卯
到了杜府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林耿饑腸轆轆，先到廚房找了些吃食，填飽肚子後，又到杜如晦房房內。
“爹，今日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成了千牛校尉？”林耿坐在床邊問道。
“倒也沒什麽大事，你的千牛校尉是皇上欽點的，為了表彰你，要不是你打了劉仁實兩人，禦史台那些人逮著不放，恐怕得封你個爵位。”杜如晦淡笑道。
接著杜如晦又簡單的說了說今天朝堂的事。
禦史台裏的本就是找事之人，劉弘基和李孝逸兩人被打之事，就算淮安王和劉弘基不追究了，禦史台也能拿出來說說。
現在禦史台都是長孫無忌的人，禦史台說什麽，都要通過長孫無忌的手，不然也說不出來，好在長孫無忌沒怎麽深挖這件事，讓下麵的人說說就過了。
倒是李世民欽點千牛校尉這事，震驚朝野，林耿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大功，三乃是杜家贅婿，如何當的這千牛校尉，統領他們的兒子。
李靖這時候出來給林耿起勢，誇林耿有將帥之才，說服了一批人，又有杜如晦和房玄齡出來作保，才強行壓下去了大部分聲音，最後在李世民堅決的態度下，終於將林耿的位置給定了下來。
“藥師今日找我閑聊了一陣，你那一團兩旅兩百人都被他留在了長安，統一分到了玄武門外，北門屯營當中，由皺逐鹿照顧著。”杜如晦道。
皺逐鹿。
聽到這三個字，林耿的臉色波瀾未變，但心中翻滾了一下，李世民的眼線。
關於此事，林耿想了許久，之前安插眼線，或是為了自己安全，登基之後，弑兄逼父還是有些心虛，不如就順水推舟，將眼線耳目擴大，一方麵表麵上下赦免令，一方麵背地裏監視著許多人，甚至可能還要搞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猶豫片刻，未將此事說出，他笑道：“本說今日給李伯父送酒去的，沒想到給耽擱了，明日得送一些去。”
……
次日早，林耿按照日常的習慣整理好後，讓周天去找王玄策，讓他往李府送酒，隨便去將登天樓的賬給結了。
而他，則是穿著千牛服，拿著千牛刀奔向了左右府。
到時天色微亮，衡框也在，閑聊了兩句將點名冊給他後，便去忙自己的了。
他找了一處空曠之地，開始等了起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先來的，居然是程處默。
程處默望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站好。
林耿也為多言，程處默在千牛衛中，倒也正常，而且這千牛衛輪番挺空閑，不耽誤你有其他職位，也就是說你可以身兼多職。
片刻後，高明陽也到了，他看到林耿，打了個寒顫，苦著張臉，沒想到千牛校尉真的成了林耿，心酸是心酸，依舊老實站在了程處默身邊，雙眼盯著地麵，不知道腦海中在幻想什麽可怕的事，時不時的就抖上一下。
隨著高明陽到了之後，陸續來的人就更多了，除了尉遲權，柴令武其他人林耿是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卻有許多眼光打量他，大家都聽說了劉仁實和李孝逸的事，還有之前蕭拓的事，所有人都對這位傳聞中的狠人充滿了好奇心。
林耿看了眼天色，點卯之時差不多到了，他不打算等了，但現在的人數隻到了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的不知道在哪兒。
不過他相信衡框肯定是每一個人都通知到了的，衡框這時候也在遠處望了眼，數了數人數，接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一群自討苦吃的家夥。
“看來你們很不給我麵子啊。”林耿露出自己的大白牙，高興的笑道：“我很喜歡，希望你們接下來也會喜歡我。”
林耿說著話，有人從外邊跑了進來，看到大家紛紛轉過頭去看著他，他哈哈一笑，摸著後腦勺尷尬的往隊伍裏走，朝林耿笑道：“林校尉不好意思，起晚了。”
“邊上站著。”林耿指了指邊上道。
那人開口道：“林校尉，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放過我這次吧，這千牛衛少點卯，這一下就給忘記了。”
林耿朝那人走了過去，冷冷道：“需要我幫你嗎？”
那人立馬跑到邊上站著，不敢再多言。
“程處默。”林耿翻開冊子開始點名。
“到。”程處默應道。
“你到邊上站著。”林耿停了下來道。
程處默一愣，走到了邊上，他身邊的高明陽慌了起來，完了，這人記仇了。
可他接著又聽林耿道：“一會兒再進來的，都給攔下。”
隨後林耿又開始點名，總共到了六十三人，遲到二十一人，除去劉仁實和李孝逸，也還有十九人。
他迴頭一看，點完名還有三個沒到的，他也並未理會，而是看向了所有人道：“我想你們大多數人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是杜家的贅婿，林耿。”
雖然林耿如此說，可沒一人敢去嘲笑，這段時間林耿的風頭太盛，家裏有交代，別去招惹。
林耿也明白，自身強大才是唯一堵住悠悠之口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會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可我隻要坐一天，我就不希望有人給我鬧什麽花樣，前車之鑒擺在你們眼前的，長安人多事多，指不定哪天你們走在街上就被人打了悶棍。”林耿道。
許多人對於林耿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皆是錯愕，但有不少人也知道林耿是個瘋子，做事不顧前因後果，惹到他了，就得付出代價。
“話止於此，你們好自為之，該去侍衛的就去，沒事的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林耿道。
不少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沒動，林耿道：“不走幹嘛，等著我送你們嗎？”
聞言有一道身影飛快的就衝了出去，瞬間沒了影子。
大家數了數少了誰，一看竟是那高明陽。
高明陽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溜了，不知道為什麽麵對林耿的時候，他們雖然在心中告訴自己別怕，可視線一旦掃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忍不住發怵。
林耿見程處默扣著的那批人也想走，他臉色一沉，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道：“我讓你走了嗎？”
眾人聞言，知道有戲看了，可是沒人敢留下來，一步三迴頭的挪了出去。
“你想怎麽樣，告訴衡將軍我們遲到了，我們認罰。”有一人道。
林耿緩緩走了那人麵前，抬起腳，一腳踩到了對方腳背上，那人吃痛彎腰，林耿提膝，撞在了對方的鼻梁上。
到了杜府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林耿饑腸轆轆，先到廚房找了些吃食，填飽肚子後，又到杜如晦房房內。
“爹，今日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成了千牛校尉？”林耿坐在床邊問道。
“倒也沒什麽大事，你的千牛校尉是皇上欽點的，為了表彰你，要不是你打了劉仁實兩人，禦史台那些人逮著不放，恐怕得封你個爵位。”杜如晦淡笑道。
接著杜如晦又簡單的說了說今天朝堂的事。
禦史台裏的本就是找事之人，劉弘基和李孝逸兩人被打之事，就算淮安王和劉弘基不追究了，禦史台也能拿出來說說。
現在禦史台都是長孫無忌的人，禦史台說什麽，都要通過長孫無忌的手，不然也說不出來，好在長孫無忌沒怎麽深挖這件事，讓下麵的人說說就過了。
倒是李世民欽點千牛校尉這事，震驚朝野，林耿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大功，三乃是杜家贅婿，如何當的這千牛校尉，統領他們的兒子。
李靖這時候出來給林耿起勢，誇林耿有將帥之才，說服了一批人，又有杜如晦和房玄齡出來作保，才強行壓下去了大部分聲音，最後在李世民堅決的態度下，終於將林耿的位置給定了下來。
“藥師今日找我閑聊了一陣，你那一團兩旅兩百人都被他留在了長安，統一分到了玄武門外，北門屯營當中，由皺逐鹿照顧著。”杜如晦道。
皺逐鹿。
聽到這三個字，林耿的臉色波瀾未變，但心中翻滾了一下，李世民的眼線。
關於此事，林耿想了許久，之前安插眼線，或是為了自己安全，登基之後，弑兄逼父還是有些心虛，不如就順水推舟，將眼線耳目擴大，一方麵表麵上下赦免令，一方麵背地裏監視著許多人，甚至可能還要搞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猶豫片刻，未將此事說出，他笑道：“本說今日給李伯父送酒去的，沒想到給耽擱了，明日得送一些去。”
……
次日早，林耿按照日常的習慣整理好後，讓周天去找王玄策，讓他往李府送酒，隨便去將登天樓的賬給結了。
而他，則是穿著千牛服，拿著千牛刀奔向了左右府。
到時天色微亮，衡框也在，閑聊了兩句將點名冊給他後，便去忙自己的了。
他找了一處空曠之地，開始等了起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先來的，居然是程處默。
程處默望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站好。
林耿也為多言，程處默在千牛衛中，倒也正常，而且這千牛衛輪番挺空閑，不耽誤你有其他職位，也就是說你可以身兼多職。
片刻後，高明陽也到了，他看到林耿，打了個寒顫，苦著張臉，沒想到千牛校尉真的成了林耿，心酸是心酸，依舊老實站在了程處默身邊，雙眼盯著地麵，不知道腦海中在幻想什麽可怕的事，時不時的就抖上一下。
隨著高明陽到了之後，陸續來的人就更多了，除了尉遲權，柴令武其他人林耿是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卻有許多眼光打量他，大家都聽說了劉仁實和李孝逸的事，還有之前蕭拓的事，所有人都對這位傳聞中的狠人充滿了好奇心。
林耿看了眼天色，點卯之時差不多到了，他不打算等了，但現在的人數隻到了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的不知道在哪兒。
不過他相信衡框肯定是每一個人都通知到了的，衡框這時候也在遠處望了眼，數了數人數，接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一群自討苦吃的家夥。
“看來你們很不給我麵子啊。”林耿露出自己的大白牙，高興的笑道：“我很喜歡，希望你們接下來也會喜歡我。”
林耿說著話，有人從外邊跑了進來，看到大家紛紛轉過頭去看著他，他哈哈一笑，摸著後腦勺尷尬的往隊伍裏走，朝林耿笑道：“林校尉不好意思，起晚了。”
“邊上站著。”林耿指了指邊上道。
那人開口道：“林校尉，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放過我這次吧，這千牛衛少點卯，這一下就給忘記了。”
林耿朝那人走了過去，冷冷道：“需要我幫你嗎？”
那人立馬跑到邊上站著，不敢再多言。
“程處默。”林耿翻開冊子開始點名。
“到。”程處默應道。
“你到邊上站著。”林耿停了下來道。
程處默一愣，走到了邊上，他身邊的高明陽慌了起來，完了，這人記仇了。
可他接著又聽林耿道：“一會兒再進來的，都給攔下。”
隨後林耿又開始點名，總共到了六十三人，遲到二十一人，除去劉仁實和李孝逸，也還有十九人。
他迴頭一看，點完名還有三個沒到的，他也並未理會，而是看向了所有人道：“我想你們大多數人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是杜家的贅婿，林耿。”
雖然林耿如此說，可沒一人敢去嘲笑，這段時間林耿的風頭太盛，家裏有交代，別去招惹。
林耿也明白，自身強大才是唯一堵住悠悠之口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會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可我隻要坐一天，我就不希望有人給我鬧什麽花樣，前車之鑒擺在你們眼前的，長安人多事多，指不定哪天你們走在街上就被人打了悶棍。”林耿道。
許多人對於林耿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皆是錯愕，但有不少人也知道林耿是個瘋子，做事不顧前因後果，惹到他了，就得付出代價。
“話止於此，你們好自為之，該去侍衛的就去，沒事的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林耿道。
不少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沒動，林耿道：“不走幹嘛，等著我送你們嗎？”
聞言有一道身影飛快的就衝了出去，瞬間沒了影子。
大家數了數少了誰，一看竟是那高明陽。
高明陽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溜了，不知道為什麽麵對林耿的時候，他們雖然在心中告訴自己別怕，可視線一旦掃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忍不住發怵。
林耿見程處默扣著的那批人也想走，他臉色一沉，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道：“我讓你走了嗎？”
眾人聞言，知道有戲看了，可是沒人敢留下來，一步三迴頭的挪了出去。
“你想怎麽樣，告訴衡將軍我們遲到了，我們認罰。”有一人道。
林耿緩緩走了那人麵前，抬起腳，一腳踩到了對方腳背上，那人吃痛彎腰，林耿提膝，撞在了對方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