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的眉毛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看著對方身上幾乎沒有一點泥點子的褲子:“你根本還沒試過吧”陳東被人看穿,臉色僵了一下。他確實不想在這種大太陽底下去搞什麽播種,他當初隻是想來參加個慢綜藝,可沒人告訴他還得下地幹活。這時候來找靳澤,自然也不是為了完成任務,無非是想增加一下兩個人的互動而已,讓靳澤對他產生好感而已。見他不說話,靳澤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麽?”陳東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但又礙於淮言在邊上看著,他這時候進退兩難。意識到在靳澤這樣的人麵前耍心眼子實在是太愚蠢了,他趕緊轉換了策略,故作羞澀地撓了撓腦袋。“一下就被看穿了啊,我上學的時候就老聽說關於您的事兒,所以……”靳澤的神色淡淡的,“所以?”陳東像是鼓足了勇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看向對方:“所以,我想請您給我一個多了解一下您的機會!”一口氣說完後,陳東估摸著時候,恰到好處地低下頭去。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在別人說出崇拜的話時拒絕對方,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的經驗,他堅信靳澤也一樣。沉默,長久的沉默。預想中的迴應沒有出現,陳東感覺不太好地抬起頭來,看見的是靳澤蔑視中帶著厭惡的表情:“想了解我,了解什麽?”他的嘴角噙著冷笑:“我不需要任何同性對我過界的了解,惡心……”看著陳東震驚在原地,靳澤無視對方,拉著淮言的手直接離開:“這是第一次,也永遠別讓我發現有下一次!”靳澤語氣裏的厭惡和威脅實在太過明顯,陳東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死死盯著靳澤和淮言兩人黏在一起的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算什麽?靳澤牽著淮言手的時候展露出來的占有欲他絕對不可能看錯。可對方居然真的,對同性之間哪怕隻有一點的仰慕和喜歡感到惡心和厭惡?「我靠,修羅場啊」「這個陳東有點惡心了,這是純傍大款吧?虧我一開始還覺得他長得還行」「看不明白了,靳澤真的是個直男?」「感覺不像演的,不然影帝應該他來拿」「越來越看不清楚故事的走向了,靳澤淮言兩個人黏黏膩膩地在一起,結果兩人真是直男?」「我從剛開始就覺得兩人挺直的,果然大大方方是友情」*靳澤的手分明還是那麽熱,就像往常一樣牽著他,但淮言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迅速失去溫度。就在昨晚,對方才那樣幫助了他。讓他心裏在慌亂之餘,產生了一絲絲不合邏輯的幻想。靳澤能那麽幫他,並且不覺得一點惡心,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那麽恐同呢?但今天靳澤對陳東說的話給了淮言狠狠一擊。靳澤的表情根本是控製不住的厭惡和惡心,哪怕陳東甚至沒有過多地表露出自己的喜歡,隻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而已。淮言覺得自己的臉色大概不太好,以至於被靳澤看了出來:“怎麽了言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靳澤忍不住伸出手來撫在他額間,還試圖臉貼臉地感受他額頭的溫度。在靳澤即將靠上來的那一瞬間,淮言突然猛地伸手推開了他。他的胸膛因為劇烈的唿吸,而快速起伏著,留下靳澤一個人不知所措。攝像捕捉到了一絲八卦的氣味,提溜著攝像機往這邊跑,又被靳澤一個眼神給嚇跑了。沒有了旁人,淮言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怎麽了言言?”靳澤有些不明所以,伸出手來撫了撫對方的頭發。淮言這次沒再推開他,“哥哥,我就是覺得我們倆的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他說話支支吾吾,詞句都黏在了一起。靳澤卻一下就聽清楚了,他撫著淮言頭發的手猛地一頓,很快被他調整過來,手上不自覺用了些力。“言言說什麽呢?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嗎?”因為今天的任務對體力要求比較大,因此靳澤今天沒帶那副金絲眼鏡,而是換了一副隱形。此時那雙眼睛折射著柔和的陽光,像是被撒進了一把碎金子般發著亮。淮言被他盯得臉紅,隻能有些刻意地將頭偏向了一邊。他們以前是一直這樣沒錯,但那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對靳澤的依賴和信任是出於喜歡。他當時隻是將人當成一個知心大哥哥。但現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喜歡靳澤的,不是弟弟對哥哥的那種喜歡,而是情人之間的愛,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那種。固然對方和他不經意間觸碰都足夠他開心很久,但今天靳澤對陳東說的話都還曆曆在目。萬一有一天,他在靳澤觸碰下忍不住親吻了他呢,萬一有一天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那句喜歡呢?淮言捫心自問無法忍受靳澤對他的厭惡和惡心,哪怕想想他都覺得遍體發寒。他的聲音小小的,悶悶的:“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被人誤會了。”靳澤聞言輕笑了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別人不知道我和言言的關係,言言是陪著哥哥長大的,這是我們從小的相處方法……”他捧著淮言的臉端起來,“言言難道要為了別人的幾句話,就疏遠哥哥嗎?”他說著說著,語氣裏都是委屈:“言言難道還要再躲哥哥四年嗎?”光是靳澤提到了那四年,淮言的心就軟了一半,更別說靳澤臉上毫不掩飾的難過。淮言幾乎瞬間就選擇了否認,慌亂地擺著手:“不是,不是的……我,我隻是……”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被靳澤的一眼徹底擾亂了心神。是啊,四年,他和靳澤分開了四年,當初來上這檔戀綜,也是想彌補兩人分開的遺憾。他怎麽能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疏遠了靳澤呢?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應該,完全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隻是想讓對方別幫他做一些太過於親密的事情而已。靳澤看著淮言急忙否認的樣子,心裏一軟,忍不住又伸出手來揉了揉對方鬆軟的發頂。他餘光看到淮言的指間還有些沒洗幹淨的泥漿,問遠處的工作人員借了一張紙,輕輕地拉過對方的手。淮言的手小小的,細白的手指蔥段一般,白得能看到裏麵的血管。他緩慢地,輕得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般,細細地將淮言指間的泥漿擦拭幹淨。淮言的臉因為靳澤的動作又一次紅了。靳澤的餘光,正好看到對方垂著小鹿一樣圓滾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卻又像是怕被他發現似的,很快收迴。他突然不想抬頭破壞這一刻的氛圍。分明隻是幫人擦手而已,但靳澤的心裏卻產生了巨大的滿足感。他覺得淮言的手和他人一樣,香香的,軟軟的,讓人看著想親一口。他的言言特別好,特別可愛。早晨睡醒有幾根不聽話的呆毛很可愛,小鬆鼠一樣鼓著嘴巴吃飯的樣子很可愛,紅著臉叫他哥哥的樣子最可愛……他甚至有時候生出一種,這樣可愛的淮言隻能讓他一個人看見的心思。他的心理醫生告訴他這樣的想法發展下去會有些危險,但靳澤自己不覺得。他隻是想把言言藏起來,他有什麽錯?作者有話說:他才二十多歲,他隻是想和言言親親抱抱,他有什麽罪!第9章 他不希望淮言的關注分給其他人「攝像鏡頭再挪一點點,別逼我跪下來求你!!!」「嗚嗚嗚,靳總是跪在地上給言言擦手在嗎,絕美愛情!」「cp腦滾粗,靳澤純直男好吧,他剛自己說的」彈幕上靳澤的唯粉和cp粉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cp粉略占上風。彈幕上齊刷刷滾動著[“禁言”如果是假的,那這個世界就是假的了]。不過大部分路人還是覺得靳澤和淮言都是結結實實的直男,並在私下裏覺得那些cp粉都是戀愛腦。任務隨著最後一名陳東的放棄而收了尾,一向沒什麽存在感的女一何檀,憑借著作為牙醫的超穩腕力,成了當之無愧的第一。而淮言和靳澤則分居二三,宋寒寒因為想聽八卦而耽誤了一些時間,被江彬彬後來者居上,成了第五,楚卉因為體力不支,任務也沒能完成。但由於陳東是自願放棄,直接墊了底。“我不服氣!”陳東因為是最後一名,無法獲得午餐,他見導演組真的不打算給他飯吃,而有些生氣。“節目組這麽早把我們叫起來,本來早飯就沒吃多少,現在午飯都不給了?”他仗著自己嗓門大,加上直播,製作組都不願意出來跟他理論。江彬彬切了他一聲,立馬引起了陳東的聲討:“江彬彬你什麽意思?”江彬彬見狀,慢條斯理地放下盒飯,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沒什麽意思,就是有些人啊,仗著自己沒素質橫行霸道,有點看不慣罷了。”陳東一聽更來氣了:“你說誰沒素質?你再說一個試試!”江彬彬做遊戲主播的,懟人懟慣了,更何況他這行也不需要怎麽注意說話的方式,就更肆無忌憚了。他特地拿著手,指了指陳東,明目張膽地陰陽他:“誰輸了遊戲我說誰唄!”「哈哈哈哈哈哈陳東感覺鼻子都要氣歪了」「bbking重出江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戀綜了/直男隻是我的保護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一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一州並收藏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戀綜了/直男隻是我的保護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