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天,氣氛溫馨融洽。


    正說著話的功夫,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蘇瑤和三大媽對視一眼,“舅媽,我出去看看。”


    順著聲音的來源,蘇瑤走到了中院的門口。


    才聽出來是賈家起了爭執,棒梗滿臉不情願大聲嚷嚷著不願意下鄉。假裝是和秦淮茹在一旁吼的聲音。


    蘇瑤悄悄的迴了前院,坐迴餐桌上。說道:“沒什麽事,是賈家在鬧騰的聲音,繼續吃飯吧。”


    三大媽聽了輕歎,一口氣說道。“哎,這下鄉啊,確實讓很多人家都不好過,不過也沒辦法,政策在那兒擺著呢?”


    蘇瑤微微點頭,說道。“是啊,舅媽,這事也確實不好辦,現在家家隻能留一個孩子。”


    “舅媽,棒梗不是早就到年紀了嗎?他怎麽一直沒下鄉呀?”蘇瑤突然想到棒梗的年紀,好奇的問道。


    三大媽咽下口中的食物。說道:“這不賈張氏和秦淮茹到處找人嘛,說他們家孤兒寡母的,就棒梗一個頂梁柱,死活不願意讓棒梗下鄉。


    那知青辦的幹事也不能直接把人給逼死了就這麽一直僵下來了。”


    “我聽著那個幹事的意思是棒梗和小當今年都要去下鄉啊。不自己去報名的話,就要強製性了?”蘇瑤說著她在中院聽到的話。


    “是啊,今年小當也初中畢業了,成績不好,沒考上高中這不就得下鄉嘛!”三大媽點了點頭,唏噓的說道。


    “其實下鄉也沒什麽吧!還能減輕賈家的負擔。”


    “瑤瑤啊,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你看那麽多下鄉的人,有幾個迴來的,賈張氏和秦懷茹不願意讓棒梗下鄉,是怕他一旦下鄉了就迴不來了。”


    “我看一大爺家的小小也要下鄉啊,剛剛小軍跑迴來說他代替小小下鄉,舅媽,你說一大爺會同意嗎?”蘇瑤好奇地問著三大媽。


    “這得看小軍怎麽說了,不過最後估計還是小軍下鄉,小軍可舍不得小小去吃苦。”


    ……


    吃完飯,閻可欣幫著奶奶收拾碗筷,然後迴到房間寫暑假作業。


    三胞胎又和哥哥弟弟們跑出去玩了。


    蘇瑤迴到隔壁,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感歎命運的無常。


    同時,她也暗自慶幸自家三胞胎的年紀還小,不需要經曆上山下鄉運動。


    恢複高考的時候,他們正好初中畢業,可以直接高考,也可以上高中,到時候看他們自己的意願。


    中院裏,一大爺家三口人都沉默著。易小軍看著母親和妹妹的臉色,忍了忍,還是說出口了。


    “媽,我知道我對不起您和爸,但是你也看到巷口老周家閨女的慘狀了,我是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小小下鄉。”


    一大媽抹了一把淚,開口說道。“這事先不談,等晚上你爸迴來,咱們再說。不管是你,還是小小,媽都心疼。”


    “媽,放心吧,不管在哪,我都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也相信,下鄉的知青一定會有迴城的那天的。”


    “哥,還是我去吧,老話說的好,養兒防老。我是個姑娘,遲早都是要嫁人的,你們就當我早早嫁了人。”易小小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


    “媽的小小啊,你乖,等你爸迴來的,讓你爸想辦法。咱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你和你哥都留下!啊,別哭了。”一大媽看著自己養大的閨女,心裏也舍不得。


    ……


    天色漸晚,上班的工人們結束了一天的辛勞,搭著伴兒有說有笑的往家走。


    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胡同裏拉長,仿佛是一幅幅流動的畫卷。


    一大爺和二大爺一起走進四合院。立刻察覺到院裏的氣氛有些不對。


    平日裏熱鬧的院子此時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大家的臉上都帶著複雜的表情。尤其是看到他的時候,感覺欲言又止的。


    一大爺有些疑惑很擔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大爺看著在院裏和蘇瑤聊天的三大爺問道。“老閻,咱這院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三大爺看了看一大爺,說道。“你迴家看看就知道了,讓小軍和你說吧!是關於你家和賈家的。”


    這下一大爺擔心了忙說了一句:“那我先迴去了。”便腳步匆匆地迴了中院,進了家門。


    落在後麵的二大爺看向三大爺。“老閻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還和老易扯上關係了?”


    三大爺白了二大爺一眼,說道:“你可真不關心院裏的事,中院的小小和棒梗、小當都在下鄉名單上,今天知青辦的人都來了。”


    二大爺尷尬的撓了撓頭。“在我家也沒有需要下鄉的人員,我關注這事幹什麽呀!行了,你先忙著,我迴家了。”說著也腳步匆匆的往中院去。


    “舅舅,這二大爺是迴家嗎?”蘇瑤好奇的問著三大爺。


    三大爺直接搖了搖頭。“這老劉啊,肯定是去中院看老易的笑話了。行了,咱不管他。”


    一進家門,一大爺就看到坐在堂屋發呆的易小軍。他忙問道:“小軍,發生什麽事了?”


    易小軍看著急匆匆進門的一大爺,苦笑了一聲,說道。“爸,今天知青辦的人來通知小小,讓小小下鄉了。”


    一大爺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廠裏經常有同事的孩子去下鄉了,他一直以為離他們家很遙遠的。


    一大爺遲疑了片刻,心中滿是擔憂。鄉下的日子過得苦,這一點一大爺再清楚不過,他當年就是從鄉下逃荒來的。


    這時聽到一大爺的聲音,一大媽和一小小也來到了堂屋。


    一小小低著頭小聲的喊了一聲:“爸。”


    一大爺看了看易小小,眼前的姑娘,亭亭玉立。早已不是當年剛收養時那樣的禽獸小丫頭了。


    自家嬌養著長大的女兒,能適應鄉下的生活嗎?一大爺的腦子裏轟鳴聲不斷。


    還沒等一大爺說話,外邊就傳來了秦淮茹的聲音。


    原來是秦淮茹看到一大爺迴來了,想讓一大爺幫他們家留下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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