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艱難抉擇
秦軍傳令兵的到來，讓此前一直擔憂胡文昭的趙飛揚，終於得知了胡文昭所率領兩萬精銳秦軍的狀況。
“稟告皇上，胡將軍率領吾等兩萬精銳，一路突襲到迴鶻王庭，而今斬獲敵軍糧草輜重無數，更俘虜了對方的王室貴族數百人，其中包括迴鶻的老汗王.”
傳令兵將兩萬秦軍精銳的消息告知皇帝趙飛揚。
皇帝趙飛揚開始臉上還有喜色，到後來越是愈發冷漠。有如此大的斬獲固然是好事，可其中也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存在。
“爾等是何時出關的？又是何時分路去偷襲迴鶻王庭的？”
趙飛揚一問，傳令兵也不敢隱瞞，立即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趙飛揚。這一下，趙飛揚的臉色徹底是一片鐵青。
卻沒有立即發作下來，而是告訴傳令兵，“行，朕知道了。”
“迴去告訴胡文昭，擒住迴鶻人的王室貴族之後立即歸來，吾等在這裏等他。”
“諾。”
等到傳令兵離開之後，趙飛揚氣得一下子砸翻了端在手中的酒碗，“胡文昭這混蛋！為了功勞連朕和將士們的性命都不顧了？”
“吾等在這裏死戰迴鶻人，他倒是好，趁著迴鶻人主力全部都在外麵，趁此機會來端了迴鶻人的老巢。”
“功勞倒是拿到了，吾等戰死了這麽多的弟兄，不知道這份罪孽他又該怎麽償還？”
皇帝趙飛揚一發怒，此時周遭的虎賁營士卒們已經全部嚇得跪倒在地，即便是趙虎也不敢吭聲。
方才皇帝接見傳令兵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胡文昭率領的兩萬秦軍精銳，本來可以在預定時間趕到滅奴山的，那樣的話，振武軍一定不會有那麽大的損傷。
擊敗迴鶻人也絕對沒那麽大的困難。
可是，就因為胡文昭率領秦軍貪功突襲迴鶻王庭，又因漠南一帶進入雨季，趕路的振武軍士卒因為攜帶大量輜重，也耽誤了在路上的行程。
這才導致振武軍拚命死守滅奴山，最終以死傷大半的結果讓皇帝趙飛揚逃了出去。
這一次，不管胡文昭的功勞再大，違抗皇帝命令這件事情，他也是根本逃不掉的。
本來唐軍來到漠南就不是為了打迴鶻人，隻是為了救迴晉陽公主的。
兩萬秦軍之所以出動，也是害怕路途上遭遇遼軍阻攔，或者迴鶻大軍派出太多兵力。
可不是為了讓秦軍去剿滅迴鶻王庭的。
此事極為兇險，萬一這一次振武軍人都死光了也沒能守住，那麽兩萬精銳秦軍即便是滅掉了迴鶻王庭又如何？
皇帝都已經被對方殺死了，這樣的功勞又有誰去為你兌現？
況且皇帝已經下了命令，卻還不遲遲救援，而是選擇另外的做法，難道是有異心嗎？是打算故意讓皇帝置身險境，借著迴鶻人的刀去殺掉皇帝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
可胡文昭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趙飛揚本來還想等秦軍返迴再說，以免出現任何事故，可是考慮到此事的重要性，最終還是直接下令給虎賁營，讓他們帶著皇帝的聖旨去抓人。
“趙虎，帶上百十個虎賁營的弟兄，先去接應秦軍，待他們進入漠南之後再將胡文昭看押起來。”
“明白嗎？”
趙虎雖然看起來憨憨的，可是他並不愚蠢，知道皇帝不希望此事出現任何意外，隻是要把胡文昭給抓起來。
甚至皇帝趙飛揚也沒想好怎麽處置胡文昭，否則的話，根本用不著考慮太多。真想要殺了胡文昭的話，也就是趙飛揚的一句話而已。
“末將明白，請皇上放心，末將一定辦好皇上交代的事情。”
“去吧！”
趙虎率領一百虎賁營精銳連夜出發。
在半道上就追上了此前來傳令的秦軍士卒，秦軍士卒見到虎賁營出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狀況，還以為是皇帝有賞賜給秦軍和胡文昭送去。
畢竟這一次可是把對方差一點兒全滅，還抓了對方的老汗王等人，這可是一件難得的大功勞啊！
雖然聽說了振武軍騎兵營似乎損傷慘重，還以為隻是戰事不利，根本沒有想到太多東西。
傳令兵也想不到那麽多，隻是帶著趙虎迅速去找秦軍隊伍去了。
前麵趙虎剛走，後麵趙飛揚望著趙虎一行遠去的身影，心中的怒氣就愈發濃烈。
他可沒想到胡文昭這一路大軍原來是這個狀況！
若是因為這般的話，那胡文昭根本沒有任何被自己原諒的資格！能把皇帝扔下去自己找功勞，這樣不聽話的將領還有什麽留下的價值？
隻不過，若是普通將領的話，恐怕趙飛揚會直接下令殺掉的，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
偏偏此人是胡文昭，這件事情就不那麽好辦，或者說，對於重情重義的趙飛揚來說，他不希望看到一切變得那麽殘忍。
胡文昭怎麽說都是胡憐兒的妹妹，胡憐兒在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裏，一直都很好地幫助自己管理後宮。
雖然後宮也沒幾個人，可她作為當朝貴妃，一直都是十分聰慧的。一些需要她出麵的事情她會出麵，不需要她出麵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出現。
算得上是幫助趙飛揚處理了一些事情。
更何況還幫趙飛揚生下了一個公主和皇子。
趙飛揚對胡憐兒的感情雖然不如蕭秀凝，卻也差不到哪裏去！當初或許自己是為了籠絡胡文昭才要的她，可兩人相處這麽久之後，趙飛揚對胡憐兒早已經有了真摯的感情。
若是就此將胡文昭處死的話，恐怕胡憐兒那裏會十分傷心的。
可若是不殺他的話，這種違抗皇帝命令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且此前因為爵位的時候胡文昭不斷在散布閑話，這種事情若是換成了別人，恐怕鬧到早就已經搬家了。
還是為了胡憐兒，趙飛揚才沒有對胡文昭大肆懲戒，隻是稍微敲打了一下他。
“憐兒呐！憐兒！若是你在朕的身旁，你會同意朕殺掉你的兄長嗎？”
“要是你必須在朕跟他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你會選擇朕？還是選擇你的兄長呢？”
秦軍傳令兵的到來，讓此前一直擔憂胡文昭的趙飛揚，終於得知了胡文昭所率領兩萬精銳秦軍的狀況。
“稟告皇上，胡將軍率領吾等兩萬精銳，一路突襲到迴鶻王庭，而今斬獲敵軍糧草輜重無數，更俘虜了對方的王室貴族數百人，其中包括迴鶻的老汗王.”
傳令兵將兩萬秦軍精銳的消息告知皇帝趙飛揚。
皇帝趙飛揚開始臉上還有喜色，到後來越是愈發冷漠。有如此大的斬獲固然是好事，可其中也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存在。
“爾等是何時出關的？又是何時分路去偷襲迴鶻王庭的？”
趙飛揚一問，傳令兵也不敢隱瞞，立即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趙飛揚。這一下，趙飛揚的臉色徹底是一片鐵青。
卻沒有立即發作下來，而是告訴傳令兵，“行，朕知道了。”
“迴去告訴胡文昭，擒住迴鶻人的王室貴族之後立即歸來，吾等在這裏等他。”
“諾。”
等到傳令兵離開之後，趙飛揚氣得一下子砸翻了端在手中的酒碗，“胡文昭這混蛋！為了功勞連朕和將士們的性命都不顧了？”
“吾等在這裏死戰迴鶻人，他倒是好，趁著迴鶻人主力全部都在外麵，趁此機會來端了迴鶻人的老巢。”
“功勞倒是拿到了，吾等戰死了這麽多的弟兄，不知道這份罪孽他又該怎麽償還？”
皇帝趙飛揚一發怒，此時周遭的虎賁營士卒們已經全部嚇得跪倒在地，即便是趙虎也不敢吭聲。
方才皇帝接見傳令兵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胡文昭率領的兩萬秦軍精銳，本來可以在預定時間趕到滅奴山的，那樣的話，振武軍一定不會有那麽大的損傷。
擊敗迴鶻人也絕對沒那麽大的困難。
可是，就因為胡文昭率領秦軍貪功突襲迴鶻王庭，又因漠南一帶進入雨季，趕路的振武軍士卒因為攜帶大量輜重，也耽誤了在路上的行程。
這才導致振武軍拚命死守滅奴山，最終以死傷大半的結果讓皇帝趙飛揚逃了出去。
這一次，不管胡文昭的功勞再大，違抗皇帝命令這件事情，他也是根本逃不掉的。
本來唐軍來到漠南就不是為了打迴鶻人，隻是為了救迴晉陽公主的。
兩萬秦軍之所以出動，也是害怕路途上遭遇遼軍阻攔，或者迴鶻大軍派出太多兵力。
可不是為了讓秦軍去剿滅迴鶻王庭的。
此事極為兇險，萬一這一次振武軍人都死光了也沒能守住，那麽兩萬精銳秦軍即便是滅掉了迴鶻王庭又如何？
皇帝都已經被對方殺死了，這樣的功勞又有誰去為你兌現？
況且皇帝已經下了命令，卻還不遲遲救援，而是選擇另外的做法，難道是有異心嗎？是打算故意讓皇帝置身險境，借著迴鶻人的刀去殺掉皇帝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
可胡文昭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趙飛揚本來還想等秦軍返迴再說，以免出現任何事故，可是考慮到此事的重要性，最終還是直接下令給虎賁營，讓他們帶著皇帝的聖旨去抓人。
“趙虎，帶上百十個虎賁營的弟兄，先去接應秦軍，待他們進入漠南之後再將胡文昭看押起來。”
“明白嗎？”
趙虎雖然看起來憨憨的，可是他並不愚蠢，知道皇帝不希望此事出現任何意外，隻是要把胡文昭給抓起來。
甚至皇帝趙飛揚也沒想好怎麽處置胡文昭，否則的話，根本用不著考慮太多。真想要殺了胡文昭的話，也就是趙飛揚的一句話而已。
“末將明白，請皇上放心，末將一定辦好皇上交代的事情。”
“去吧！”
趙虎率領一百虎賁營精銳連夜出發。
在半道上就追上了此前來傳令的秦軍士卒，秦軍士卒見到虎賁營出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狀況，還以為是皇帝有賞賜給秦軍和胡文昭送去。
畢竟這一次可是把對方差一點兒全滅，還抓了對方的老汗王等人，這可是一件難得的大功勞啊！
雖然聽說了振武軍騎兵營似乎損傷慘重，還以為隻是戰事不利，根本沒有想到太多東西。
傳令兵也想不到那麽多，隻是帶著趙虎迅速去找秦軍隊伍去了。
前麵趙虎剛走，後麵趙飛揚望著趙虎一行遠去的身影，心中的怒氣就愈發濃烈。
他可沒想到胡文昭這一路大軍原來是這個狀況！
若是因為這般的話，那胡文昭根本沒有任何被自己原諒的資格！能把皇帝扔下去自己找功勞，這樣不聽話的將領還有什麽留下的價值？
隻不過，若是普通將領的話，恐怕趙飛揚會直接下令殺掉的，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
偏偏此人是胡文昭，這件事情就不那麽好辦，或者說，對於重情重義的趙飛揚來說，他不希望看到一切變得那麽殘忍。
胡文昭怎麽說都是胡憐兒的妹妹，胡憐兒在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裏，一直都很好地幫助自己管理後宮。
雖然後宮也沒幾個人，可她作為當朝貴妃，一直都是十分聰慧的。一些需要她出麵的事情她會出麵，不需要她出麵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出現。
算得上是幫助趙飛揚處理了一些事情。
更何況還幫趙飛揚生下了一個公主和皇子。
趙飛揚對胡憐兒的感情雖然不如蕭秀凝，卻也差不到哪裏去！當初或許自己是為了籠絡胡文昭才要的她，可兩人相處這麽久之後，趙飛揚對胡憐兒早已經有了真摯的感情。
若是就此將胡文昭處死的話，恐怕胡憐兒那裏會十分傷心的。
可若是不殺他的話，這種違抗皇帝命令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且此前因為爵位的時候胡文昭不斷在散布閑話，這種事情若是換成了別人，恐怕鬧到早就已經搬家了。
還是為了胡憐兒，趙飛揚才沒有對胡文昭大肆懲戒，隻是稍微敲打了一下他。
“憐兒呐！憐兒！若是你在朕的身旁，你會同意朕殺掉你的兄長嗎？”
“要是你必須在朕跟他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你會選擇朕？還是選擇你的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