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反叛之前
“老公爺，俺迴來了！”
忠仆阿黃一路騎馬入了成都府，他倒是沒有直接來到衛國公府上，而是將馬匹放至另一處地方，才折身從衛國公府邸的後門迴了家。對於自己的行蹤，忠仆阿黃自認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迴來了？迴來便好，到內院來吧！”
麵對一臉喜色急欲匯報結果的阿黃，衛國公沒有讓他立即說出來，而是讓他跟著自己一路進了內院。等到了內院沒有其他下人在時，衛國公這才露出著急的神色，詢問道，“情況如何？”
“如實交代，記住，一個字都不許漏掉，必須把你見到的聽到的全都告訴我！”
阿黃便把一路上碰到的事情全部告知衛國公，尤其是在探查到難民們的話時，以及碰到折身而返的唐軍時，都一一告訴了衛國公。
衛國公聽罷，麵色不僅凝重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信任阿黃，反而是出聲詢問，“這般說來，你並未見到南川的起義軍？一切都隻是聽說的？”
阿黃聽到衛國公這樣說有些心虛，悻悻地迴答道，“老公爺，這事兒斷然不會有假的，那唐軍的模樣俺可是看得仔細，一臉的血啊！手上還帶著兵器，若不是剛從戰場上下來，咋地會成那個樣子？”
“俺倒是打算去雲州瞧上一眼的，可是俺一想啊！萬一雲州已經被起義軍攻占了咋個辦？萬一他們給俺抓走加入起義軍了，俺豈不是沒辦法迴來給老公爺通風報信了？”
衛國公依然有些猶豫。
“你說得不錯！倒是夠謹慎！”
“不過早知如此的話，老夫就該多派一兩個人跟著你，此番大事不可輕易決斷，可一旦決斷的話，便有抄家滅族的風險.僅憑你所說的這些，老夫還是不能全信”
阿黃還欲解釋，衛國公卻已經不想再聽他多說，隻冷冷地對他來了一句，“下去吧！”
“這件事你辦得不夠好，自己去總管那裏領二十大板，從今日起，不允許你再進入內院，搬去外院去那些下人們一起住吧！”
阿黃當即就傻了。
搬出內院的意義於他而言可相當重大的！因為這是區別自家人與外人的，凡是衛國公手下的忠仆們，全部都在內院裏麵幹活，為衛國公瞻前馬後。倒是那些外院的，雖然少了許多髒活兒，卻也失去了更多讓主人信任的機會。
阿黃沒想到自己就做了這樣一件事情，卻被老公爺給否了，直接一躍成為低等下人，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老公爺恕罪！”
“俺錯了，俺這就再去一趟南川，好生幫老公爺把此事瞧個清楚再迴來！”
阿黃一臉驚慌，幾乎是磕頭如搗蒜一般，而後就打算衝出去再去探一探究竟！結果衛國公的臉色更差，這一次直接叫住了他，一耳光扇到他那張稚嫩而慌張的臉上。
“蠢貨！你還嫌錯的不夠多嗎？”
“就這樣出城被唐軍看出端倪了怎麽辦？老夫早知道你是如此愚蠢的話，當初就不該收留你！”
“滾出去！老夫不想再看到你，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不過老夫可要警告你，若是敢泄露此事的話，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這段時日你就去柴房吧！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允許你離開柴房一步！出去！”
忠仆阿黃被衛國公給轟了出去。
對於阿黃此次所辦之事，衛國公還是極為不滿的，可如今再派遣一人去南方的話，時間恐怕不夠。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事事都要處於被動的地步？
不過，衛國公糾結了一日功夫都不到，便聽到了唐軍即將出兵的消息。最先得到的消息，是城門的駐防變得嚴格起來，一時間除了部分運輸糧食作物入城的人之外，其餘人等沒有唐軍頒發的文書一律不得出城。
而後，便是振武軍大營集結起來的消息，根據衛國公的眼線所講，皇帝親自在營地中召集起士卒們，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可是從這之後，唐軍的營地就開始忙碌起來。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唐軍在忙什麽，可是以衛國公在成都府的根基，這些事情還是難不倒他的。很快他便打聽到，唐軍在準備糧草輜重，準備兩日後就押往南川一帶。
而皇帝親自率領的振武軍，包括五千精銳羽林軍騎兵，也有一部分會跟著出征！
這個消息不僅是衛國公得知了，其他的公爵們也都從各個消息渠道得知，這一下，公爵們再度沸騰起來。
又是一個夜晚，以衛國公為首的公爵們聚集在衛國公的府邸，眾人分享了一下他們得到的消息，都確認了南方確實有戰事，而唐軍一定會出兵的消息！唯一讓眾人不敢確定的是，這一次唐軍到底會派遣多少人離開？
“唐軍所屬宣威軍一萬多人已經全部離開成都府，前往西川一帶而去！如今城中隻剩下兩萬士卒，其中一部分為南唐皇帝手下的羽林軍，一共五千精騎；另一部分則是南唐皇帝的親軍振武軍，一共一萬五千人。”
“若是要留守成都府的話，少不得要派遣一些人看守城池！就京城四道門的兵力布防來看，恐怕留下的唐軍不會少於八千人！”
“一道門至少兩千兵力，這樣發生意外的話才有可能及時支援！”
公爵們雖然沒什麽大本事，爵位也是靠承襲祖先的，不過對於軍中之事還是熟悉的，甚至連唐軍的布防情況也能猜出一個大概！在估算了一下唐軍的留守兵力之後，公爵們顯然覺得情形不容樂觀！
“吾等一共才能湊出兩千多人，即便把家底都用上，至多不過三千人！如何能與唐軍七八千的兵力抗衡？”
有人說出了大家的困惑。
衛國公魏氏也是這般憂慮，不過對於眾人所考慮的問題，他早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之前一直未能開口，是因為不太相信這些家夥的嘴巴，如今到了關鍵時刻，此事有必要好生商量一下，以確保萬無一失。
“僅憑吾等三千人的兵力，必定是無法拿下成都府的，不過，吾等確實可以尋找外援！”
“外援？”
“什麽外援？吾等可有外援乎？”
其他公爵一臉詫異。
衛國公笑了笑，手撫胡須道，“自然是有的。城中如此多的百姓，不正是吾等的外援嗎？”
“百姓？”
“唐軍攻入蜀地以來，就沒怎麽見到百姓反抗過，唐軍對百姓也秋毫無犯，這般情況下百姓會幫助我們嗎？”
眾人點頭，都對衛國公的主意感到不太放心。
衛國公卻是一臉自信，“諸位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諸位與老夫家中並不缺少銀錢，此番起事僅憑吾等的話，是斷然難以成功的。既是如此的話，不如吾等拿出一些銀錢犒賞百姓，這樣必定會很快拉出一支成千上萬的大軍！”
“雖然戰力必定不強，可隻要他們能拖住各處城門的唐軍，吾等便可以各個擊破！三千餘家丁的戰力定然不差，以多擊少的話唐軍未必是吾等對手！”
衛國公的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其他公爵們都拍手叫好，卻麵色各異，沒有進一步提及到銀錢的問題！衛國公當然知道這些鐵公雞都是一毛不拔的。
“諸位不願出錢就算了吧！”
“反正起事若是失敗的話，諸位的身家性命可都沒了，省下那點銀錢留給唐軍抄家也不錯！”
衛國公出聲嘲諷道。
“老公爺，俺迴來了！”
忠仆阿黃一路騎馬入了成都府，他倒是沒有直接來到衛國公府上，而是將馬匹放至另一處地方，才折身從衛國公府邸的後門迴了家。對於自己的行蹤，忠仆阿黃自認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迴來了？迴來便好，到內院來吧！”
麵對一臉喜色急欲匯報結果的阿黃，衛國公沒有讓他立即說出來，而是讓他跟著自己一路進了內院。等到了內院沒有其他下人在時，衛國公這才露出著急的神色，詢問道，“情況如何？”
“如實交代，記住，一個字都不許漏掉，必須把你見到的聽到的全都告訴我！”
阿黃便把一路上碰到的事情全部告知衛國公，尤其是在探查到難民們的話時，以及碰到折身而返的唐軍時，都一一告訴了衛國公。
衛國公聽罷，麵色不僅凝重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信任阿黃，反而是出聲詢問，“這般說來，你並未見到南川的起義軍？一切都隻是聽說的？”
阿黃聽到衛國公這樣說有些心虛，悻悻地迴答道，“老公爺，這事兒斷然不會有假的，那唐軍的模樣俺可是看得仔細，一臉的血啊！手上還帶著兵器，若不是剛從戰場上下來，咋地會成那個樣子？”
“俺倒是打算去雲州瞧上一眼的，可是俺一想啊！萬一雲州已經被起義軍攻占了咋個辦？萬一他們給俺抓走加入起義軍了，俺豈不是沒辦法迴來給老公爺通風報信了？”
衛國公依然有些猶豫。
“你說得不錯！倒是夠謹慎！”
“不過早知如此的話，老夫就該多派一兩個人跟著你，此番大事不可輕易決斷，可一旦決斷的話，便有抄家滅族的風險.僅憑你所說的這些，老夫還是不能全信”
阿黃還欲解釋，衛國公卻已經不想再聽他多說，隻冷冷地對他來了一句，“下去吧！”
“這件事你辦得不夠好，自己去總管那裏領二十大板，從今日起，不允許你再進入內院，搬去外院去那些下人們一起住吧！”
阿黃當即就傻了。
搬出內院的意義於他而言可相當重大的！因為這是區別自家人與外人的，凡是衛國公手下的忠仆們，全部都在內院裏麵幹活，為衛國公瞻前馬後。倒是那些外院的，雖然少了許多髒活兒，卻也失去了更多讓主人信任的機會。
阿黃沒想到自己就做了這樣一件事情，卻被老公爺給否了，直接一躍成為低等下人，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老公爺恕罪！”
“俺錯了，俺這就再去一趟南川，好生幫老公爺把此事瞧個清楚再迴來！”
阿黃一臉驚慌，幾乎是磕頭如搗蒜一般，而後就打算衝出去再去探一探究竟！結果衛國公的臉色更差，這一次直接叫住了他，一耳光扇到他那張稚嫩而慌張的臉上。
“蠢貨！你還嫌錯的不夠多嗎？”
“就這樣出城被唐軍看出端倪了怎麽辦？老夫早知道你是如此愚蠢的話，當初就不該收留你！”
“滾出去！老夫不想再看到你，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不過老夫可要警告你，若是敢泄露此事的話，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這段時日你就去柴房吧！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允許你離開柴房一步！出去！”
忠仆阿黃被衛國公給轟了出去。
對於阿黃此次所辦之事，衛國公還是極為不滿的，可如今再派遣一人去南方的話，時間恐怕不夠。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事事都要處於被動的地步？
不過，衛國公糾結了一日功夫都不到，便聽到了唐軍即將出兵的消息。最先得到的消息，是城門的駐防變得嚴格起來，一時間除了部分運輸糧食作物入城的人之外，其餘人等沒有唐軍頒發的文書一律不得出城。
而後，便是振武軍大營集結起來的消息，根據衛國公的眼線所講，皇帝親自在營地中召集起士卒們，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可是從這之後，唐軍的營地就開始忙碌起來。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唐軍在忙什麽，可是以衛國公在成都府的根基，這些事情還是難不倒他的。很快他便打聽到，唐軍在準備糧草輜重，準備兩日後就押往南川一帶。
而皇帝親自率領的振武軍，包括五千精銳羽林軍騎兵，也有一部分會跟著出征！
這個消息不僅是衛國公得知了，其他的公爵們也都從各個消息渠道得知，這一下，公爵們再度沸騰起來。
又是一個夜晚，以衛國公為首的公爵們聚集在衛國公的府邸，眾人分享了一下他們得到的消息，都確認了南方確實有戰事，而唐軍一定會出兵的消息！唯一讓眾人不敢確定的是，這一次唐軍到底會派遣多少人離開？
“唐軍所屬宣威軍一萬多人已經全部離開成都府，前往西川一帶而去！如今城中隻剩下兩萬士卒，其中一部分為南唐皇帝手下的羽林軍，一共五千精騎；另一部分則是南唐皇帝的親軍振武軍，一共一萬五千人。”
“若是要留守成都府的話，少不得要派遣一些人看守城池！就京城四道門的兵力布防來看，恐怕留下的唐軍不會少於八千人！”
“一道門至少兩千兵力，這樣發生意外的話才有可能及時支援！”
公爵們雖然沒什麽大本事，爵位也是靠承襲祖先的，不過對於軍中之事還是熟悉的，甚至連唐軍的布防情況也能猜出一個大概！在估算了一下唐軍的留守兵力之後，公爵們顯然覺得情形不容樂觀！
“吾等一共才能湊出兩千多人，即便把家底都用上，至多不過三千人！如何能與唐軍七八千的兵力抗衡？”
有人說出了大家的困惑。
衛國公魏氏也是這般憂慮，不過對於眾人所考慮的問題，他早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之前一直未能開口，是因為不太相信這些家夥的嘴巴，如今到了關鍵時刻，此事有必要好生商量一下，以確保萬無一失。
“僅憑吾等三千人的兵力，必定是無法拿下成都府的，不過，吾等確實可以尋找外援！”
“外援？”
“什麽外援？吾等可有外援乎？”
其他公爵一臉詫異。
衛國公笑了笑，手撫胡須道，“自然是有的。城中如此多的百姓，不正是吾等的外援嗎？”
“百姓？”
“唐軍攻入蜀地以來，就沒怎麽見到百姓反抗過，唐軍對百姓也秋毫無犯，這般情況下百姓會幫助我們嗎？”
眾人點頭，都對衛國公的主意感到不太放心。
衛國公卻是一臉自信，“諸位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諸位與老夫家中並不缺少銀錢，此番起事僅憑吾等的話，是斷然難以成功的。既是如此的話，不如吾等拿出一些銀錢犒賞百姓，這樣必定會很快拉出一支成千上萬的大軍！”
“雖然戰力必定不強，可隻要他們能拖住各處城門的唐軍，吾等便可以各個擊破！三千餘家丁的戰力定然不差，以多擊少的話唐軍未必是吾等對手！”
衛國公的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其他公爵們都拍手叫好，卻麵色各異，沒有進一步提及到銀錢的問題！衛國公當然知道這些鐵公雞都是一毛不拔的。
“諸位不願出錢就算了吧！”
“反正起事若是失敗的話，諸位的身家性命可都沒了，省下那點銀錢留給唐軍抄家也不錯！”
衛國公出聲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