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擔憂這位金尊玉貴的爺從半空中摔下,還好心地提醒道:“王爺,你抓緊點兒,千萬別掉下去。”


    “多謝。”得了沈無憂這句話,顧景炎更加肆無忌憚地靠在她身上。


    身體不適的時候,心靈也會變得脆弱又敏感。他給自己獎勵一個美人懷溫柔鄉,也是合情合理的…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兩人順利抵達了劉闖府邸。


    沈無憂站定在劉闖臥房門口,掏著袖子裏的藥粉,壓低了聲詢問著顧景炎,“我這裏有許多藥粉,你打算對他用哪些?”


    顧景炎察覺到屋裏有些奇怪的聲音,連忙攔下了沈無憂,“咱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不如先去外麵逛逛?”


    “怎麽不是時候了?”


    沈無憂不明所以,隨手在窗紙上挖了個洞,睜大了眼窺視著屋裏的光景。


    劉闖屋裏,門窗緊閉,枕邊燭火卻因為他過大的喘息聲而時明時滅。


    看清了他正在同府上美妾在臥榻上卿卿我我,沈無憂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想著移開視線,結果那劉闖上榻不過眨眼的功夫,竟結束了...


    “真快啊...”


    沈無憂的眼裏閃過一絲輕蔑。


    她暗暗腹誹著,如果她是男兒身,絕對不止三秒。


    這劉闖的時間這麽短,她手裏頭致使男性功能障礙的藥怕是對他也沒什麽用處…


    “沈姑娘,你在嘀咕什麽?”顧景炎憋著笑,她就差沒把嫌棄寫臉上了。


    “沒什麽。”


    沈無憂收迴了視線,轉身從柴房裏找出了一個麻袋,遞給了顧景炎,“把他套麻袋裏,暴揍一頓,再扔棺材裏,讓他哭個幾天幾夜,如何?反正棺材裏還有幾個透氣孔,關上幾天也死不了。”


    “聽你的。”顧景炎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即刻進屋。


    他不想看到一些不幹不淨的畫麵。


    等劉闖的美妾一臉欲求不滿地從屋裏出來,他才同沈無憂一道,溜進屋裏,將毫無防備地劉闖套進了麻袋裏。


    “你們是誰?”


    劉闖還想著掙開束縛,顧景炎直接封死了麻袋口,而後又拖著麻袋,輕盈躍上屋頂。


    沈無憂愣愣地看著身手矯健的顧景炎,說好的身子虛弱,內息不穩呢?


    方才在過來的路上,顧景炎還虛弱地靠在她身上,嬌喘微微。


    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強壯到能夠倒拔垂楊柳了?!


    “王爺,你的身體大好了?”


    沈無憂緊跟其後,滿腹狐疑地詢問著顧景炎。


    “還很虛弱。”


    顧景炎出了劉闖府邸,立刻扔掉麻袋,單手捂著胸口,輕咳了兩聲。


    “真的?”


    沈無憂還想去摸他的脈搏,顧景炎高大的身軀已經向她靠了過來。


    她是練過武。


    但並不意味著她承受得住這麽一個大高個將全部力量壓在她身上。


    “王爺...你有點沉...”


    沈無憂小心地扶著顧景炎,生怕不小心把他摔著。


    “抱歉,頭暈得厲害。”顧景炎裝模作樣地直起了身子,但還是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靠。


    早已在劉闖府邸門口恭候多時的司熤見到顧景炎這副模樣,差點兒驚掉下巴。


    印象中,顧景炎就沒有這麽柔弱過。


    想當初在戰場上,顧景炎身中數箭,還能以一敵百,眼神兇得同漠北的狼王無異。


    沒想到他崇拜多年的戰神,在女人麵前竟是這麽一副孫子樣...


    “王爺...您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吧?”


    “無礙。”


    顧景炎發自內心地覺得司熤很礙眼,隨手指著地上蠕動著的麻袋,淡淡地道:“把這麻袋拖去義莊亂墳堆,將劉闖和那八名刺客一同塞入本王的金絲楠木棺材裏,憋上幾日。”


    “王爺,何不直接殺了劉闖這狗膽包天的叛徒?”


    “無妨,讓他再蹦躂幾日。本王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屬下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滿城鐵騎也已就位,您要現在進宮還是再過一會兒?”


    “就現在吧。”


    顧景炎從司熤手裏接過一套太監的服飾,給沈無憂遞了過去,“去馬車裏,把衣服換上。”


    “你連我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本來是給雲清準備的,奈何他喝了本王好幾壇花顏醉,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恰巧你也會用毒解毒,帶你進宮剛好合適。”


    “我去換衣服。”


    沈無憂聽了顧景炎的解釋,便也不再懷疑。雖說顧景炎的行為透露著怪異,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顧景炎套路她的目的。


    他是天朝最有權勢的王爺,應當不至於看上早已嫁人的她吧?


    “越想越離譜了...他怎麽可能喜歡我...”


    沈無憂很快就換好了太監服,掀開馬車轎簾的時候,發現顧景炎還穿著壽衣,略著急地問:“王爺,您該不會準備穿這個進宮吧?”


    “本王手腳無力,恐無法自行更衣。不如,你幫我穿一下?”顧景炎立馬提出了一個不合理的請求。


    難得虛弱一場,他必須好好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因為沈無憂的性格還挺好玩的,惹得他總想逗弄她。


    “這不合適吧?”


    沈無憂看了眼身側狂抽著嘴角的司熤,試探性地問:“司將軍,王爺手腳不便,不如由你來替王爺寬衣?”


    “好。”


    司熤能夠察覺到顧景炎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很是不善,但還是硬著頭皮和他一同進了馬車。


    今晚這些事兒吧,顧景炎是一件也不想承認是他自己搞出來的。


    確實,他也沒想過自導自演上這麽幾出大戲。


    不過沒想過自導自演,並不意味著他算不到今晚會發生什麽。


    戰王府看似危險重重,實際上每一步都恰到好處。他甚至還把毫不知情的沈無憂也給算計了進來…


    “王爺,請寬衣。”


    馬車裏,司熤看向顧景炎的眼神裏帶著一分鄙視。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騙女人,他對顧景炎的濾鏡碎了大半。


    “怎麽,讓你伺候本王寬衣,你不服?”


    “屬下不敢不服。”


    司熤向來有話直說,給顧景炎換好衣服後,還不忘補上一句:“王爺,你可別忘了,沈姑娘現在是裴行止的妻。您若是搶人家眷,怕是會汙了一生清譽。”


    “你吃大蒜了?平白無故的,提裴行止做什麽?”


    顧景炎不爽地推了一把司熤,將他趕下馬車後,又恢複了弱不禁風的綠茶模樣,“沈姑娘,本王頭暈得厲害。你可否快些上車,過來扶一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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