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挺有趣。”


    沈無憂雙手抱臂,並沒有讓護衛上前將蘇墨玉拖迴府裏。


    蘇墨玉好歹是六品和戎護軍,身手方麵必定遠勝於裴府那些隻會花拳繡腿的護衛。


    因此就算是她讓人攔了,也未必攔得住正瘋癲的蘇墨玉。


    “你們說,我美嗎?”


    蘇墨玉圍著一個身材約七尺的男子轉了好幾圈,忽然僵硬地扭起了腰肢。


    她並沒有絲毫的舞蹈天賦,肢體協調性極差,就她扭的這幾下,身體筋脈已經在哢哢作響。


    男子身邊的女人惡狠狠地瞪了眼男子,怒聲道:“你丫的膽肥了?當著老娘的麵就敢和人曖昧不清!不想死的,就給我快點推開她!”


    “娘子,不是我不想推開...此女乃名震八方的女諸葛,她的手勁兒大得不得了,我推不開。”男子活脫脫一個妻管嚴,忽然被蘇墨玉纏上,他是真的嚇得魂飛魄散。


    “女諸葛,求求你,換個人纏吧!”見蘇墨玉又要貼上來,男子急得差點掉眼淚。


    “告訴我,誰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蘇墨玉認真地盯著男子的眼睛,還沒等他迴答,就將胸口處兩個窩窩頭掏了出來,“我美嗎?我這身材可是實打實的!”


    “......”


    男子被蘇墨玉的騷操作給鎮住了,竟由著她將其中一個窩窩頭塞進了嘴裏。


    蘇墨玉踮著腳尖,赤著腳在地上又轉了一圈。


    而後又將墊在屁股上的西瓜殼兒給摘了下來,“我夫君說,我這豐滿的肥臀,將來肯定是要生兒子的!”


    沈無憂對於蘇墨玉的表現很是失望。


    堂堂女諸葛,原本堪稱是大天朝獨立女性的典範。


    沒想到私底下竟隻想著給夫君生兒子!


    說起來,蘇墨玉還真是配不上“女諸葛”這個稱號。


    “母親,玉兒,你們在做什麽?”


    光著膀子的裴行止在大街上走了一圈,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他看著石獅背上歡樂地唱著小曲兒的裴老夫人,又看向趴在地上,衝著螞蚱拋媚眼的蘇墨玉。


    腦子一熱,竟將蘇墨玉打橫抱起,扔至門口另一座石獅背上。


    “行止哥哥,你在哪裏?刀劍無眼,你可得好好保護我!”蘇墨玉抱著石獅的腦袋,失去焦距的雙眼閃過一絲驚慌。


    “你陪母親在船上說會話,我要給無憂摘星星去!”


    裴行止話音一落,便躍上屋頂,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等宮裏太醫急匆匆趕來之時。


    裴老夫人和蘇墨玉顯然是鬧騰累了,兩人紛紛從石獅背上翻身下來,跌在地上此起彼伏地崩潰大哭。


    蘇墨玉抓著太醫的一隻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嗚嗚嗚...戰場太可怕了!好幾次,我都被嚇得尿了褲子!”


    裴老夫人也照模學樣,抱著太醫的另一隻腳,更加大聲地嚷著,“我好命苦!我的命比黃連還要苦啊!”


    沈無憂蹙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詢問著太醫:“太醫,你看我母親和蘇姑娘還有救嗎?”


    “她們是不是誤食了毒菇?”


    太醫瞥了眼腳邊穿著騷粉色肚兜的裴老夫人,耳根瞬間通紅。


    他嚇得趕緊移開了視線。


    裴老夫人卻將他的腿摟得更緊,“鄧郎,你看到了嗎?你我的好大兒行止如今已成了國之棟梁,就是可惜,他一直不知道你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母親,你怕不是記糊塗了?這裏哪來的鄧郎?你想叫喚的,是裴郎吧?”沈無憂眸色微動,試探性地問道。


    “我怎麽可能記錯?我此生唯一摯愛,就是我的鄧郎。”裴老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她此話一出,圍觀百姓瞬間沸騰了起來,一時間議論聲甚囂塵上。


    “我沒聽錯吧?裴老夫人居然說,裴將軍的生父是一個姓鄧的男子!”


    “也就是說,裴將軍是這老娘兒們和人偷情苟合來的野種?”


    “真是想不到啊!”


    “有什麽想不到的?你看她那粉色小肚兜穿的,還有腳趾上那鮮豔的丹蔻,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那個女諸葛今天也算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甭提了!在今天之前,女諸葛一直是我最敬佩的女子,現在看來,女諸葛連沈家嫡女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們說,裴府為何忽然集體中邪?”


    “前些時日沈家嫡女差點被燒死在裴府東院,想來護國公不忍心自家閨女被欺負,這才顯靈把這些欺負過沈家嫡女的人全部捉弄了一遍。”


    ......


    沈無憂對於今晚的輿論走向還算滿意,看夠了這麽一場大戲,她這才讓護衛將裴老夫人和蘇墨玉拖進裴府。


    “太醫,我母親和蘇姑娘什麽時候能夠恢複正常?”


    “他們若是誤食了毒菇,兩三個時辰內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我並不知道她們吃了些什麽。”


    “後廚的人在哪?叫來問問就清楚了。”


    “後廚的三人今晚也有些不正常,我已經讓人將他們綁了起來。不如這樣,等他們清醒之後,再尋他們問話?”


    “隻能這樣了。”


    太醫還想著給裴老夫人和蘇墨玉開上一副安神鎮定的藥方,見裴老夫人頻頻衝他拋媚眼,他一時沒忍住,竟笑了出聲。


    還別說。


    老黃瓜刷綠漆,倒是挺有韻味兒。


    “抱歉,母親許是被壓抑得久了...”


    “咳咳...無妨。”


    太醫收斂了笑容,給兩人開完藥,即刻進了宮,將此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聖上。


    沈無憂掃了眼屋子裏睡得香甜的裴老夫人和蘇墨玉,轉身詢問著管家,“還沒找到將軍?”


    “我已經讓府裏所有護衛出去尋人了,暫時還沒找到。”


    “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看著母親和蘇姑娘,她們不會出事。”


    沈無憂忽然很是期待明日一早,裴老夫人得知自己將裴行止的身世都給漏了出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隔日一早。


    裴老夫人和蘇墨玉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蘇醒歸來的。


    兩人麵對麵坐著,正納悶對方為何會在自己臥榻之上,管家忽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他氣喘籲籲地同坐在桌前靜心看書的沈無憂說道:“夫人,不好了!有人說將軍光著身子上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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