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深深的看著徐弟臨,輕聲開口,“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唿吸,都有血肉,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們就站在我麵前,我怎麽當你們不存在。”


    “我眼不瞎,心也不瞎。”


    院裏全是年好的人,讓她喘不過來。


    “你們走吧,永遠沒在我麵前出現,我會告訴年好,和你們無關,你們不會受到任何的責備。”程晨不再看徐弟臨。


    全是她的心裏作用,與別人無關。


    “我不是擔心這個。”徐弟臨有很多話想要辯解,可是看到程晨一臉的冰霜,卻不知從哪裏說起。


    或許,她需要時間吧。


    “那我走了,程晨,你好好照顧自己。”徐弟臨還是妥協了。


    他不能去強求一個絕望的人。


    程晨微微的點頭。


    徐弟臨心胸沉悶的走出了院落。


    他關上了門,他和他的下屬全部都消失在她的院前。


    這個宅子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怔怔的站了好久。


    好久後,她才迴了屋,她漠然的去了廚房弄了點吃的。


    她吃得微飽,氣色好了不少。


    然後她迴了房間,換了一聲衣服,走出了家門。


    她去了最會說話的鄰居張家。


    張嬸正在門口搖著小扇子,撲著不存在的蚊子,今天超市由她的兒子看著,她清閑不少,就在家裏休息。


    遠遠的,她看到程晨走來。


    她站起來笑到,“晨晨,你怎麽過來了?”


    楊朵兒離世,她帶著全家都去吊唁。


    她也心疼這個女孩,這麽小就失去了父母。


    程晨雖然二十多歲了,可在父母眼裏,還是一個小孩子呀。


    像她家的兒子,她還時時的念叨著他的生活點滴呢。


    程晨以後該怎麽辦哦。


    她想去程晨家安慰一下程家,可是程家圍了好多的人。


    她也不方便打擾。


    沒想到,程晨出了門。


    她滿臉善意,希望程晨能走出母親離世的悲傷,“晨晨,快進來,嬸嬸做了蛋糕,我端給你吃。”


    她本來是做給她兒子的。


    不過,她現在隻想給程晨吃。


    程晨鼻間一酸。


    母愛是相同的。


    楊朵兒也這般。


    “嬸嬸,打擾你了。”她聲音悶悶的說到。


    “不打擾,不打擾,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希望有人能串門子呢。”張嬸笑得清爽。


    她端來了一大碟蛋糕,“晨晨,你吃。”


    程晨拿了勺子吃了幾口。


    “好吃吧?這是嬸嬸新做的口味,等著過幾天去超市賣呢。”張嬸笑意溫暖。


    “好吃。”程晨眼含淚光輕聲說到。


    張嬸一慌,“好吃就多吃點。”


    可憐的孩子,以後可怎麽辦。


    張嬸心裏軟成一團。


    程晨一口一口的吃了許多,她和張嬸說起了話,她具有很強的引導心,把事情扯到了二十年前。


    張嬸看了看程晨,看到程晨想聽,她就把當時的情形說了,“是有那麽一個人,穿得很好,氣焰很囂張,好像叫空靈羽。”


    程晨的腦子一片空白。


    空靈羽,年好的母親。


    她沒知道年好多少事情,可年好的母親她是知道名字的。


    原來,是真的。


    她不知道她是怎麽離開張家的,隻知道她的心神都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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