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年好在期間給將離悔打電話,讓他買幾套女生的冬裙過來。


    他不想去打擾……是沒有楊朵兒。


    程晨的衣服他已經讓幹洗店的人取走了,過些時候就會送來,程晨離開的時候還要穿的。


    將離悔很快就拿了好幾個袋子過來,放了東西後就離開了。


    下午一點的時候,程晨又醒了。


    年好做好了飯,看到程晨醒來,就讓她換好衣服出來。


    程晨去翻袋子,看到成套的衣服呆了下。


    她慢慢的換上。


    她穿著一件青色毛衣毛裙出來,腿上穿著厚厚的褲襪。


    年好看到這樣的程晨,拍了拍她的頭,“吃飯了。”


    程晨把年好的手拿下來,握著他的手走進了小餐廳。


    餐廳的窗戶打開了,外麵紛紛揚揚的雪花飄散,很唯美。


    程晨腦海閃現雪蔓倒在血泊中。


    紅的,藍的,白的。


    她瞳孔緊縮,對著年好說到,“把窗簾關上吧。”


    年好一愣,程晨最愛雪。


    以往的時候,每一場雪,她都是最開心的。


    如今……


    他默默的把窗簾關上。


    餐廳的燈微暗,很溫馨,看著像是燭光午茶。


    程晨坐下來,年好把菜端上。


    都是程晨喜歡吃的菜。


    程晨仿佛聞不到菜香味,整個人都沒胃口。


    她端起碗,扒了一口幹飯。


    還是沒有味道。


    年好在一邊給她夾菜,他笑著,心疼藏在深眸裏。


    “晨晨,吃這個,你最喜歡的。”他這樣說到。


    程晨吃了幾口後,一陣反胃起來,她捂著嘴跑進洗手間,對著水漕一陣的幹嘔。


    年好跑了過來,心神被程晨嘔的渙散。


    程晨無力的滑下。


    年好摟住她,抱她去了客廳,他倒了一杯溫水,“晨晨,喝口水。”


    程晨抱著杯子喝了口,臉色慘白。


    “年好,對不起。”程晨低著頭。


    她浪費了年好一桌的菜。


    年好搖頭,“沒事,是我做的不好吃,我晚些再做別的。”


    程晨點頭。


    她不想吃東西,可也不想糟蹋年好的心意。


    久久,程晨想到什麽,望向年好,“年好,你這有酒嗎?”


    年好一怔,手握了握,“有。”


    他起身去拿了一瓶酒精度數不高的酒。


    他拿了小杯子給程晨倒了一杯。


    程晨端起,一口一口的喝著,很快就喝完了一杯。


    年好眼眸深深,再給程晨倒了一杯。


    她這次一口把它喝幹了。


    年好再倒。


    程晨喝完。


    酒味在客廳中彌漫。


    刺鼻而醒神。


    程晨慢慢的喝著就哭了,對著年好喊,“雪蔓。”


    “雪蔓。”


    “……”


    她哭的楚楚可憐,哭的無助。


    “我在呢。”


    “我在。”


    “我在這。”


    年好一遍遍的迴答。


    他把自己當成了雪蔓。


    “你不是雪蔓,雪蔓走了,再也不迴來了。”程晨迷離著眼,最後捧著年好的臉,吃吃說到。


    她眼睛一閉,醉倒過去。


    她的臉頰滿是暈紅。


    年好拍著程晨的背,讓她睡沉。


    雪蔓的確走了。


    如果程晨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也是好事。


    年好把程晨抱進房間,他自己準備程晨醒來的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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