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手術安排好了,我會通知您的。”祝子安叮嚀楊朵兒好好休息,這幾天最好都請假。


    楊朵兒一一答應下來。


    兩人正要離開,程晨去叫年好送她們。


    她推開醫務室的門,卻看到摘下口罩的鍾小彤。


    她突然想起電視上對鍾小彤的介紹,國,際聖手,手術無敗績。


    轟隆,腦子裏被轟聲炸開。


    她手腳結冰,怎麽會?


    年好向鍾小彤微點頭後,來到程晨麵前,“晨晨,你臉怎麽那麽白,你哪裏不舒服?”


    剛才還好好的。


    程晨迷茫搖頭,手抓住年好的胳膊,聲音飄著,“年好,我們要迴家了,你送送我們吧。”


    年好點頭,和程晨一同離開。


    醫務室,鍾小彤看著程晨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對程晨不熟,可她見過楊朵兒。


    她更見過楊朵兒的丈夫:程真。


    程真是她的鋼琴老師。


    她永遠記得,那個平凡的午後,那灑滿陽光的窗內,他手放在黑白琴鍵上,優雅溫潤,灼灼其華。


    他全身都仿佛帶著光,讓她心怦然而動。


    那時,她才十三歲。


    她不自覺的目光追隨著她。


    然後她看到了他的妻子,一身的書香氣,很溫柔,和他很配。


    她傷心了好久。


    更讓她傷心的是。


    在兩年後的午後,她坐在那架程真彈過的琴邊,閉眼彈琴的時候,她聽到了關於他的噩耗。


    他去了,她遠遠望著他的權利都被死神剝奪。


    時隔二十年。


    她沒想到,她還能見到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老了,也多了些歲月的油鹽味。


    而她,是享譽國內外的醫學聖手。


    她的心情五味雜陳。


    ……。


    年好把兩人送迴家,就要迴醫院。


    一直沒說話的程晨對年好說到,“我想去趟餐廳,我一個便得貼忘拿迴來了。”


    楊朵兒沒好氣說到,“就你丟三落四的,沒拿就算了。”


    “媽,我還是去拿一趟吧,我平時也要用的。”程晨強笑著,然後看向年好,“年好,不用耽誤你時間吧?”


    “不會。”年好看向楊朵兒,“媽,我送晨晨去。”


    楊朵兒想想,就點頭讓兩人出去了。


    程晨說著就往我頭走。


    年好隨後跟後。


    程晨步子很快。


    年好大步才追上。


    程晨上了年好的車,一把把車門甩上,年好隨後上車,正要問怎麽了,程晨卻繃著臉,“開車。”


    年好隻好把車開離了院外。


    程晨看著車窗外,看到窗外有一家咖啡廳,她說到,“停車,去喝杯咖啡吧。”


    年好滿心疑惑。


    不過還是把車停在了附近的停車位。


    程晨下車進了咖啡廳。


    年好跟著程晨做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服務生來問兩位需要點什麽?


    年好看一眼望著窗外的程晨,點了兩杯摩卡。


    服務生看程晨麵色不好,也就沒再問她。


    看來這對吵架了。


    年好看向程晨。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陽光打在人身上,還是冷的,她的臉一片素白,白的透明不真實。


    這讓他不安感頓生,“程晨,你怎麽了?”


    如果隻是一個便利貼,不至於讓她露出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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