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妖虎在龍虎山門人睡醒前,悄然退迴到了山裏。


    李玄迴想起一夜之事,越發覺得事情複雜起來。


    那黑衣人的來頭,他十分在意。


    竟然和自己母親所處的青城張家有所關聯…


    這背後又有什麽隱秘或是陰謀麽?


    李玄想,隻要等到自己那個計劃成功,這些便也能水落石出了吧。


    “聽說了麽,李家昨天糟了竊賊,聽說丟了不少東西。”


    “真的假的?”


    門外傳來聲響。


    李玄想,或是兩名在打掃庭院的弟子,在議論昨晚的事情。


    他開始注意聆聽外麵弟子們的議論。


    白日裏他沒法操控妖虎打探,能夠聽到外麵的消息的機會課不多。


    庭院外傳來掃帚掃地的聲響。


    而後便是那兩名弟子斷斷續續的交流聲。


    “是真的,我聽外出采買的師兄說的,據說好多捕快奔著李家去了。”


    “幾個本地有名的捕頭都出馬了。”


    另一名弟子忙是問道:“這麽大陣仗,那李家是丟了多少東西啊?”


    “多少?說是光白銀就丟了數千兩之多,什麽貴重物件之類的,就更難說丟了多少了。”


    “那這李家這次可真是損失慘重啊…”


    門外的議論聲漸漸低去。


    李玄心中暗笑,你找去吧,能找到是他才有鬼了。


    誰能想到李家失竊是一個三個月大還在繈褓裏的娃娃做的?


    不過李玄心中還是對昨夜的黑衣人十分在意。


    那人究竟為什麽會出現?


    又是做了什麽?


    他背後之人究竟有什麽圖謀?


    “修要背後喋喋不休!這些事情不要隨意議論!”


    田晉中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隨後李玄便見到他和張懷義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


    張懷義看著繈褓當中的李玄,不禁歎息一聲,而後他看向田晉中。


    “也不知道這次是誰盯上了李家。”


    田晉中走到李玄身旁,查看了一下李玄的情況,見李玄甚是乖巧,他那張老是板著的臉也有了些許笑意。


    “總是別家事情,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張懷義輕輕歎息道:“但願事情能夠順順利利,總不要太多波折好些。”


    抱起李玄,田晉中看向張懷義,他的眉頭皺緊似在思索著些什麽。


    不久後,他走到門口又迴頭對張懷義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師父叫我們帶李玄過去三清殿,遲了會惹他不高興。”


    張懷義起身走到門口,為田晉中推開門:“我隻是擔心嘛,但願我這都是瞎操心。”


    而後兩人便抱著李玄奔著三清殿而去。


    也在此時。


    三清殿內,張靜清與張之維說道:“墨家的人就快抵達,恐怕往後會波瀾不斷。”


    “你且叫門內弟子多多小心才是。”


    張之維點頭:“是師父,不過弟子總是在意。”


    “萬事指向李家,為何我們不插手去調查?”


    說到此處,張之維眉頭微微皺緊,顯得十分擔憂一般繼續說道:“昨夜李家又出了事情。”


    “竟然被盜走了許多白銀財物等等。”


    “弟子擔心,這背後另有隱情,怕是…”


    張靜清聽到此處,起身走到了張之維的麵前。


    張之維下意識抬頭看向張靜清。


    張靜清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張之維頭上:“之維,思事周全是為幸事。”


    “杞人憂天卻算是過猶不及。”


    “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未發生的事情不用擔憂,事到了眼前無需急迫。”


    “那樣,便才算是處事不驚。”


    張之維靜下心來,恭敬坐下:“明白了師父,那現在我們還是處理好眼前事的好。”


    張靜清點頭:“李家的事情他們自會自己想辦法,墨家的人就快到來了。”


    “卻說這墨家機關獸製作的個頂個是分外巧妙,你未有心去瞧瞧?”


    張之維笑道:“師父說的是,早有耳聞這墨家機關術巧妙絕倫,更是多有神奇妙用。”


    “弟子…卻有心思早早去見識一番。”


    “哈哈哈。”張靜清拂袖大笑:“我這大徒兒啊,心思總叫人看的簡單。”


    “不過不隻是你,底下師兄們那個不想去看看機關獸以及墨家巨子的風範。”


    “你且叫下麵那些師兄弟們到時候禮敬一些,收斂一些。”


    “可別叫墨家以為,我龍虎山弟子都沒見過世麵一般。”


    張之維點頭:“是,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和師兄弟們說說去。”


    見張之維起身要走,張靜清擺手示意他別急。


    張之維複又跪在張靜清麵前問道:“師父可是還有別個事情要交代?”


    張靜清點頭:“等下晉中和懷義會帶李玄來三清殿。”


    “你且帶著他們,墨家到來,龍虎山也會熱鬧一些。”


    “但也會出現頗多別的隱患。”


    聽著張靜清的話,張之維心中明白,師父也不是完全對李家昨夜之事毫無警覺。


    這番墨家到來,師父叫晉中、懷義和他自己三人照看李玄。


    恐就是怕有暗中覬覦李家之人,會趁著墨家到來,龍虎山上防衛出現空缺,而對李玄動手。


    想到這些,張之維恭敬迴應張靜清道:“弟子明白,定然不會讓小師弟出現任何危險。”


    張靜清見此,方才揮手:“你先去門口等著晉中和懷義吧,他倆人也該來了。”


    向著張靜清恭敬行禮後,張之維退出了三清殿,去到了殿門口等候。


    不多時,田晉中和張懷義便懷抱著還在繈褓中的李玄來到了殿門口。


    兩人齊齊向著張之維行禮,而後張懷義問道:“師兄?可見到了師父?不是師父叫我二人帶李玄來三清殿麽?”


    張之維點頭:“師父的意思是,墨家巨子就要來龍虎山了,到時候山門熱鬧,卻也不乏使山門防禦出現空缺甚的。”


    “同時,昨夜李家的事情也算是一個警鍾,他想我們三人共同照看李玄,以防墨家巨子帶著弟子到訪期間。”


    “會有人趁此對李玄不利。”


    田晉中和張懷義相視一眼,兩人同時點頭:“師父想的周到,有師兄同我二人保護著,怕是那些歹人也無從下手了。”


    張之維走到兩人身旁,看著李玄又道:“墨家的人今日就到,我們三人便去正殿等候迎接吧。”


    在田晉中的懷中。


    李玄將幾人的交談聽了個仔細。


    墨家就要到來,他心中也是懷揣著激動和好奇。


    這段時間,總聽許多人提到這墨家機關術的玄妙神奇。


    李玄自然也是對此十分期待。


    想要親眼目睹一下,這些奇妙的玩意究竟和傳聞中的,是否一樣。


    張之維、田晉中、張懷義三人抱著李玄正往正殿去。


    張懷義忽然開口道:“也不知道,這墨家的機關獸,是否真如傳說中一般,魁梧、強悍、精致。”


    田晉中抱著李玄,目不轉睛的跟著張之維身後:“懷義師弟,你那是期待看機關獸?你怕是技癢了,想和墨家子弟切磋一下吧。”


    “墨家機關術與眾不同,就是異人界中,其這手機關獸也算是詭譎之術,師兄就不好奇,這機關術到底是不是花架子?”張懷義倒是不遮掩直白的迴道。


    田晉中沒有迴話,但微有波動的眼神顯示出,他也並非如表麵這般平靜。


    縮在田晉中懷裏的李玄心中也是期待。


    不知道這機關獸到底怎樣風采,要是和龍虎山的金光咒對上了,又是孰勝孰負?


    哞!


    忽有鷹啼遠方來。


    張之維三人頓時駐足遠望。


    “鷹?”張懷義看著遠處空中的鷹一時有些疑惑,他看了眼張之維而後望向田晉中:“兩位師兄,我龍虎山附近可顯有此物啊。”


    張之維和田晉中未曾答話,隻矚目那鷹。


    那不是鷹,最起碼不是活鷹,田晉中懷中的李玄感受到,那遠處的鷹上雖有生氣,卻並不是那鷹身上傳來的。


    倒是那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平日裏師兄弟們訓練時的武器一般。


    對了,就是武器。


    附著了炁的武器。


    那鷹也由遠及近,直來到張之維四人麵前懸停。


    張之維三人及李玄這才看到,鷹上竟然站著一人。


    那人一身墨色衣袍,對著張之維幾人拱手道:“墨家玄色見過龍虎山諸位師兄!我來是向龍虎山諸位道信,墨家巨子與眾多師兄弟已經來到!”


    張之維三人迴了一禮,而後由張之維問道:“不知玄色師弟,巨子他們此時何處?”


    玄色迴身指向山下遠處道:“巨子等人就在此方向!”


    此時龍虎山下無數百姓聚攏在道路兩旁翹首以觀。


    隻見到三百匹兩三人高的巨大玄色馬匹上,三百餘名墨家子弟端坐其上。


    他們的手中大多捧著匣子一類的物件,似乎是他們的武器。


    這些玄色馬匹遠看是馬,近了一看,卻能發現這都是一些由各色金屬、木材製作而成的機關獸!


    這些機關馬腰寬腿粗,遠比一般馬匹壯碩許多。


    它們的頭部五花八門,卻大多猙獰,並非是一般馬頭,而是製成了各式各樣兇獸的模樣。


    機關馬的眼部位置,都是各種顏色的拇指大小的火焰。


    這是墨家弟子驅動這些機關獸的炁,倒是將這些機關獸襯托的宛若從地獄出來的幽靈一般。


    路旁,看熱鬧的百姓中一些孩子好奇的看向這些機關獸。


    因為機關獸的猙獰,多不敢近前。


    卻有膽子大的湊過來一瞧,便被側目瞅來的機關獸嚇得跌坐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卻沒有引來周圍大人們的關注。


    因為圍觀的人們,已然被一隻巨大的機關獸吸引了目光。


    “唿…”


    宛若野獸的低喘聲,伴隨著大地的震動和轟響。


    一頭足有四五層樓高的龐然大物走在墨家弟子的後麵。


    那是一頭巨大的玄色巨龜。


    不同於墨家弟子們乘坐的機關馬匹,動作略顯僵硬,眼神空洞。


    巨大的玄龜就像一真實的生物一般。


    它腿粗便有十七八個成年壯漢抱在一起那般。


    轟隆隆的響聲和地麵的震動,就是它那龐大的四肢托動它巨大的身軀移動時發生的。


    玄龜巨大,單單是那頭顱,就有一棟二層小樓那般大。


    仿若是活生活現的妖獸,玄龜不時發出低沉的喘息聲,還伴有大量霧氣從它嘴中噴出。


    它那巨大的猶如馬車輪的眼眶中,一團墨黑色的火焰構築成它的眼眸。


    那眼瞳別樣精致,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瞧,都隻讓人以為像是真的眼珠子一般。


    人們還看到,在玄龜的背上,是一座小樓。


    一位身穿墨色衣袍的老者坐在小樓前拜訪的桌椅前,擺弄著茶具。


    老龜動靜驚人,卻十分穩妥,茶具穩穩當當不曾半點晃動。


    而那老者衣決飄飄,配上這巨龜,還真有一種老神仙的模樣。


    “墨家機關獸果然名不虛傳,這玄龜光是給人的感覺,就讓人心魂大受震撼啊!”


    龍虎山上,眾多龍虎山弟子對墨家機關獸早就萬般好奇。


    如今聞聲尋來,各在山門周遭便利處落足眺望,以一睹墨家機關獸風采。


    “這就是墨家巨子麽,光是遠遠望去,就叫人震撼不已,果然了得。”


    山門前,張之維三人抱著李玄,目不轉睛的看著由遠及近的墨家隊伍。


    “這些弟子怕也不簡單。”田晉中注視著那些騎著機關獸的墨家弟子說道。


    他感覺得到,這些墨家弟子的氣息十分內斂,宛若藏鋒之劍。


    但一旦出鞘,定然會是石破天驚。


    張之維也是看向那些墨家弟子:“看來這次來的,都是墨家的精銳。”


    “墨家巨子也是對我們龍虎山頗為重視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張會議望著墨家一眾人感歎道:“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而在田晉中的懷中,李玄眼神震撼的看著當中的那隻玄色巨龜。


    宛若有所感應,那巨龜忽而抬頭看向這處。


    李玄就這般與那玄色巨龜遙相對望,那巨龜忽而仰起頭長嘯一聲。


    響聲驚天動地,堪比山崩地裂。


    巨龜之上,墨家巨子忽而抬頭,遠遠看向龍虎山,似乎隔著這老遠的距離,便看到了李玄一般。


    這些,張之維三人都沒有注意到。


    隻李玄心中忐忑和激動,他總覺著,自己對這些機關獸分外親切。


    有種天生而來的契合感。


    墨家眾多機關獸來到龍虎山山門口。


    三百餘眾機關獸向兩旁走去,而後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其上的墨家弟子動作整齊的從機關獸上下來,也是單膝跪地等候在自己的機關獸旁。


    而那巨大的玄龜,便慢悠悠的走到眾多機關獸圍攏的當間。


    玄龜緩緩停下,而後前肢彎曲,半跪在地上。


    它那巨大的頭顱傾斜著趴伏在地上,其頭上嶙峋的鱗片,便形成了一道階梯。


    墨家巨子便順著著階梯緩緩走下。


    與之相對的,山門之上張靜清白衣白袍,衣決飄飄款款而來。


    兩位老者一位墨色玄袍,一位白衣飄飄,卻都給人以仙人之姿。


    幸而百姓們懼怕這些機關獸的高大和猙獰沒有跟來。


    否則都會以為,這是兩位仙界上仙於人間相會了。


    “許久不見,巨子仍舊這般令人敬仰。”張靜清周身龍虎山內靈氣相伴,隻揮手投足間,便叫周遭的墨家弟子驚訝其修為恐怖。


    “天師也是神采奕奕,猶如當年初見。”墨家巨子忽而開口,嗓音沉穩,那背後玄龜充當背景板。


    讓山門上望向此處的龍虎山弟子們都是驚訝於這一幅畫麵的震撼。


    那巨大的玄龜以及身旁數百機關獸,都是恭敬的趴伏在墨家巨子的背後。


    使得墨家巨子宛若一帝王在世一般。


    “兜率宮的建造事關重大,感謝巨子這次肯伸出援手,諸位此番來到龍虎山,我們一定會盡足地主之誼。”


    張靜清側過身,而後對著墨家巨子做了個清的動作。


    巨子走到張靜清身旁,張靜清同他一同往山門上走去,巨子則是說道:“天師客氣了,你我之間何須談論這些人情世故。”


    “當年你我的情分,自然我是要親來幫忙的。”


    “隻是我來時忽有耳聞,似乎龍虎山周遭並不太平。”


    “巨子消息靈通。”張靜清明白,墨家巨子所說,定然是昨夜李家遭竊的事情。


    “不過事情還影響不大,何況個人自有恩福困阻,且聽之看之罷。”


    巨子若有所思的往山門上走下來的張之維三人方向看去,看的卻似乎不是這三人,而是田晉中懷中的李玄。


    迴過頭,他與張之維繼續道:“天師既然如此說,我便不多再問。”


    “眼下也是該著重兜率宮的事情。”


    兩人談論間。


    張之維三人已經抱著李玄來到兩人麵前。


    三人同時向張靜清和巨子行禮道:“張之維、田晉中、張懷義見過師父、見過墨家巨子。”


    張靜清笑著指向張之維三人:“巨子,這就是我的三個卓徒了。”


    巨子和張靜清有交情時,還沒有這三個。


    此次,倒是張之維三人第一次見到墨家巨子。


    三人再度行禮,墨家巨子則是揮手示意不用如此大禮:“三位師侄皆是不錯,我和你們師父交情甚深。”


    “皆是自家人,無需這般大禮。”


    也在此時,之前乘著機關鷹的玄色騎著巨鷹來到墨家巨子身旁落下。


    巨子說道;“玄色,叫師兄弟們收了機關術,跟著上山吧。”


    玄色會意,轉身向山下揮手。


    眾多墨家弟子便齊齊動作。


    隻見他們以炁操控機關獸。


    那些機關獸和他們的動作契合,整齊劃一的開始發生變化。


    或是變作一柄大劍,或是變成一個木匣,更有甚者變作一件鎧甲。


    隻見無數高大的機關獸,轉瞬間卻都變化的精細小巧,可以隨身攜帶。


    “這墨家機關術,果然玄妙!”


    看到這一幕,張之維三人都是心中震撼,張懷義更是忍不住感慨道。


    田晉中懷中,李玄看到這一幕想到。


    墨家此番前來,是要幫著龍虎山修建兜率宮的。


    他知道,日後的三十六賊中,其中一人便是出自墨家。


    而這一次,墨家巨子帶來的弟子,恐怕都是墨門當中的精銳。


    說不定,那三十六賊之一便在其中。


    想著這些的時候,李玄下意識望向墨家巨子。


    卻見他似乎也在看著自己。


    墨家巨子給他的感覺,和師父張靜清截然相反,卻又十分相似。


    總歸是令他分外玄妙的感覺。


    墨家巨子望著李玄片刻後,忽而笑了笑,便移開了目光。


    李玄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刻,他忽而感覺到有一絲玄妙觸覺躍然身上。


    就和他操控妖虎時,分外相似。


    他看了看墨家巨子,發現他已經不在看自己,而是和張靜清等人討論兜率宮的建造事情。


    於是李玄便大著膽子,輕輕勾了勾手指。


    “哞!”


    山門下,一個墨家弟子正在操控著機關獸進行迴收。


    然而卻忽然出現意外。


    他的機關獸莫名的沒有聽從他的指令進行變化。


    周旁師兄弟們笑著打趣道:“告訴你平日裏勤加練習,這會出了岔子了吧!”


    “你趕緊弄好些,若是巨子瞧見了,等著挨罰吧!”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墨家弟子憋紅了臉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從未出過。


    墨家機關術向來十分詭譎,而且概不外傳。


    除非墨家中人,否則根本不懂其中奧妙。


    至少在墨家機關術有記載以來,從未有過機關獸被他人控製的情況出現。


    山門上,李玄感受著那隻機關獸,就好像是一個能夠和他靈魂溝通的靈物一般。


    這是和操控妖虎時,截然不同的情況。


    試著控製著機關獸活動身軀。


    底下的騷亂動靜就更大了。


    “怎麽迴事,你可別鬧了!趕緊收了機關獸,巨子怪罪你準要挨罰了!”


    “師兄!不是我啊!你..我..是這機關獸自己動了!真的!”


    “荒謬!機關獸是我等以炁控製,沒了你的炁,它拿甚動?”


    李玄心想,若是再鬧下去怕是就要惹得墨家巨子和師父師兄們的注意了。


    便又勾了勾手指,那山門下的機關獸便恢複了正常。


    山門下的墨家弟子才是鬆了口氣。


    “師兄!它又聽我話了!”


    “別廢話了,趕緊收了跟著走吧。”


    底下迴複了正常,李玄卻是在迴味操控機關獸時的感覺。


    隻能說,甚是玄妙…也,意猶未盡。


    他想著,要是有機會可得給自己也弄個機關獸來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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