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3天(2019年2月23日,星期六)——小白眼兒狼


    今天返校,交作業、領書、聽老師講開學的各種事項安排和要求,中午十一點放學,全班排著隊從學校裏走出來。


    二年級就是跟一年級不一樣,一年級的放學隊伍散散漫漫、拖拖拉拉、吵吵鬧鬧。


    隊形亂、走得慢、聊得歡,還有在隊伍裏哭的呢,一個班解散放學就要好長時間。


    二年級就不一樣了,整整齊齊的隊伍、精精神神的麵貌、絕對沒人在隊伍裏說話,出了校門很快走到放學集合的位置,快速解散。


    我從學校出來,遠遠地看見今天來接自己放學的陣容可真夠“豪華”的。


    爺爺來了,爸爸媽媽也來了,平時都隻有爺爺一個人來接我呢,所以我還真有點兒意外。


    媽媽平時很少有機會來接我,所以看見我出來,特別興奮,一個勁兒朝我招手。


    可是媽媽發現我卻不太熱情,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對著自己笑了笑,然後就跟著隊伍走向集合地點去了。


    這下媽媽可有點兒“不爽”了。


    以前媽媽去幼兒園接我放學,我老遠看見媽媽就開始又蹦又跳地一邊歡唿一邊往這邊兒跑,一頭紮進媽媽懷裏就開始耍賴。


    可現在我剛二年級,放學看見媽媽就“愛搭不理”了,這反差確實有點兒大,讓媽媽無法適應。


    難道我這麽小就開始要“疏遠”媽媽了嗎?


    媽媽想起了原來爸爸講的,他們同事家剛上一年級的小男孩兒,在學校門口就不讓媽媽親自己了,怕被同學笑話。


    還有的小孩兒嫌爸爸開的車不夠“豪華”,不讓爸爸開車來接自己,怕被同學嘲笑,這些不是“小白眼兒狼”嗎!


    就算是孩子開始長大了,“自我意識”越來越強了,那當媽的也很難接受這些呀。


    再說我可是小女孩兒呢,哪能這麽早就“跟媽媽不親”了!


    爸爸勸媽媽,說我隻不過是在隊伍裏要遵守紀律,不能隨便說話,更不能隨便走動,我肯定不是“小白眼兒狼”。


    其實媽媽也希望是爸爸說的那樣,可媽媽心裏還是一時不能平靜。


    直到放學隊伍解散以後,我歡快地朝媽媽跑過來,還主動緊緊地抱住了媽媽,媽媽才終於又開心起來。


    看來爸爸說得沒錯,我在隊伍裏隻是守紀律,我才不是“小白眼兒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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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4天(2019年2月24日,星期日)——窩火的爸爸


    今天一早要從姥姥家迴奶奶家,奶奶突然給爸爸發微信,問爸爸帶家門鑰匙沒有。


    奶奶說她在陶然亭鍛煉呢,一會兒還要去陶然亭旁邊的書店給我買這學期要用的練習冊。


    她忽然想到以前爸爸媽媽曾經有過因為都沒帶家門鑰匙而進不了家的經曆,所以趕緊問問。


    奶奶猜得還挺準,爸爸媽媽果然都沒帶鑰匙,爸爸要背樂器所以沒背背包,而媽媽昨天出門前換了個包背。


    這下麻煩了,又要進不去家門了,爸爸趕緊給奶奶打了個電話。


    奶奶在電話裏挺著急地說,她得給我買學習用具,怎麽也得十一點才能到家,而爺爺“上街辦事”去了。


    爸爸一聽,奶奶得十一點,而爺爺“上街辦事”,聽起來像是辦“大事”去了,難道是“去街道開會”?


    看來隻剩下一個辦法了——先開車迴家,然後爸爸打車去陶然亭找奶奶取鑰匙,我和媽媽在車裏歇著等爸爸。


    於是,開車迴家,我和媽媽待在車裏,爸爸打車去陶然亭找奶奶去了。


    可是爸爸剛到陶然亭,媽媽的微信就來了,告訴爸爸——“我和東東已經迴家了”。


    爸爸非常意外,媽媽解釋說剛才爺爺迴來了,於是就把我和媽媽接迴了家。


    爸爸感到非常沮喪,早知道的話他就不用急急忙忙地趕到陶然亭去了。


    結果奶奶的鑰匙還沒拿到呢,爺爺卻先迴家了,這不是白跑一趟了嗎!


    見著了奶奶,爸爸把爺爺已經迴家的事情告訴了奶奶,奶奶說“他就是上稻香村買點心去了”。


    爸爸埋怨奶奶“怎麽不早說清楚隻是去買點心”,可是說什麽也晚了,爸爸隻好悻悻地又迴了家。


    迴到家裏,爸爸仍然還特別窩火呢,覺得這一上午真是太折騰人了,他又累又氣,悶著頭坐在那兒不說話。


    媽媽笑著勸爸爸,說這個事兒可不能怪奶奶,奶奶說得其實“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奶奶的確是沒說爺爺隻是買點心去了,可是爸爸也沒問呀。


    是爸爸僅憑自己的猜測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怎麽能賴奶奶呢?


    這時候爸爸也想通了,真的是隻怪自己跟奶奶的溝通不到位呀,要是多問一句也就不至於白跑一趟了!


    現在窩火也沒有用,還不如好好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任何事情都要溝通清楚再做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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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5天(2019年2月25日,星期一)——最高權威


    今天開學第一天,時隔一個月,又要早早起床去學校了。


    還真有點不適應,畢竟要告別“自然醒”還是挺痛苦的。


    其實爸爸也不適應,寒假裏不用送我上學,爸爸每天可以在車裏練琴練到很晚才去上班。


    可是現在又要送我上學了,而且我還願意早點兒到校,爸爸每天練琴就得多多注意時間了。


    第一天上學,爸爸特意提前幾分鍾上樓迴家接我。


    可是一進門卻看見我準備好了紙筆等著自己呢,我一看爸爸進門了,馬上要求爸爸給“寫假條”。


    我最近一直咳嗽,今天有體育課要跑圈兒,我不想跑,想讓爸爸寫假條。


    說到寫假條這件事兒,我隻“信賴”爸爸,上學以來每次得病需要寫假條,一定要由爸爸“執筆”。


    剛才奶奶要給我寫假條,說等爸爸上來再寫假條還得耽誤時間,到時候上學該晚了。


    可我就是不聽,準備好紙筆“固執”地等爸爸迴來。


    看來在我心裏,對於處理這類很重要、很正式、很嚴肅的事務,爸爸還是具有“最高權威”的,隻有爸爸寫的假條才最具有說服力。


    另外,正是因為對爸爸這種“最高權威”的認同,所以我非常擔心爸爸不同意自己請假。


    於是隻有爸爸真正“批準”了我今天可以不參加體育鍛煉,並且親手給我寫了假條,那我才敢“不跑圈兒”。


    不過爸爸果然不同意我請假,爸爸說:“第一天開學就請假怎麽行?這麽個開局多不好!”


    我還真有點兒“怕”爸爸,聽爸爸這麽說,隻能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爸爸。


    還好奶奶來給我“求情”,說我夜裏咳嗽得挺厲害,確實也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奶奶還“搬出”了媽媽,說剛才媽媽也建議我咳嗽的時候別去跑圈兒。


    也許是媽媽的話起到了“關鍵作用”,爸爸終於給我寫好了假條,我很感激,還親了爸爸呢。


    爸爸一向都很重視媽媽的意見,對媽媽通常都是“言聽計從”的。


    畢竟媽媽學過醫,具有很多專業的醫學知識,在請病假的問題上她的意見爸爸肯定要聽取。


    而且就像在我心裏爸爸具有“最高權威”一樣,也許在爸爸心裏,媽媽同樣具有“最高權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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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6天(2019年2月26日,星期二)——冬去春迴的標誌


    早上爸爸送我去上學,我發現爸爸沒穿羽絨服,而是換上了那件已經穿了好多年的外套。


    於是我忽然意識到——春天來了。


    爸爸穿衣服一向很“隨意”的,夏天一件t恤,秋天t恤外麵加一件外套,冬天外套改成羽絨服。


    春天再改迴外套,再到夏天又脫了外套隻穿t恤,循環往複。


    夏天別管多熱,爸爸也穿著t恤。


    冬天別管多冷,爸爸都是t恤加羽絨服“生扛”。


    可以說是一點兒“花樣兒”也沒有。


    媽媽說,替爸爸準備衣服倒是省事,反正就是t恤、外套、羽絨服,別的連看都不用看。


    那現在爸爸脫了羽絨服換上了外套,這就是冬去春迴的“標誌”,說明冬天結束了,春天已經來了。


    既然春天來了,那我也要脫衣服,我也想跟爸爸學。


    可是奶奶不同意,奶奶說現在早晚還挺冷的呢,再說我咳嗽還沒好利索,要脫羽絨服也得過一陣兒。


    不過其實就算奶奶同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脫衣服”。


    因為我穿衣服可不像爸爸那麽“簡單”,我穿的有秋衣、毛衣、外衣、羽絨服,有時候還可能是羽絨背心,那我到底該脫哪件、換成什麽呢?


    看來就算看到了“冬去春迴的標誌”,要想學爸爸,也並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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