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陛下的意思,此時的大秦,不能再有動蕩了!”


    陳公公說著,盡量加重語氣,言道:“有些事,殿下還得多加考慮,免得出現更多問題。”


    聞言,獨孤信看著他,目光很平靜,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點頭,言道:“既如此,本王知道了!”


    敷衍的語氣,聽得陳公公眉頭直跳,他就怕獨孤信這樣,有些人,不是輕易能夠說動的。


    見他欲言又止,獨孤信突然一笑,言道:“陳公公,本王並非不明局勢之人,放心,我心裏有數。”


    他站了起來,看著旁邊侍立的小太監,笑道:“也勞煩公公迴去告訴有些人一聲,本王退卻,不是給人登鼻上臉的。”


    陳公公聽此言,也起身,行了一禮,然後帶著小太監離開。


    獨孤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這次給皇帝麵子,再有如此得寸進尺的下次,別想阻攔他還擊。


    迴了宮,陳公公將談話敘述一遍,聽完,皇帝獨孤天嘴角抽搐,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論變臉能力,獨孤信在九子之中,獨尊一檔。


    “去知會皇後一聲,下次做事前,多考慮一些!”


    陳公公應諾一聲離開,皇帝獨坐一會兒,方才歎道:“小子啊小子,但願你將來的手段,不要太過狠辣了。”


    言罷,便繼續處理政事來,如今大秦,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一個兩個。


    打皇鞭的事,因為獨孤信沒有還擊,所以沒掀起多大風浪來。


    不是他不想還擊,而是真得給皇帝麵子。


    這天,獨孤信帶著周玄,便出了城去。


    “公子,我們去那?”


    周玄迷迷糊糊的,並不知道獨孤信的目的地,獨孤信一笑,揚鞭催馬,開口道:“去瑜縣!”


    瑜縣?周玄一愣,反應過來,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瑜縣說特別吧,沒什麽特別的,要說沒什麽特別,它也有些特別,因為秦王獨孤信生母瑜妃,就出身瑜縣。


    瑜妃家族沒有人了,所以她去世以後,獨孤信並沒有所謂的親戚。


    “公子,我們去瑜縣幹嘛?”,周玄奇怪,若要祭拜瑜妃,她的墳地也不再那邊啊!


    “打聽那麽多幹嘛!走,駕!”


    見他揚鞭催馬而走,周玄一攤手,跟了上去。


    瑜縣離都城不遠,兩人快馬加鞭,午時時分便到了縣城。


    下了馬,獨孤信吩咐周玄去買些祭拜的東西,既然來到這裏,生母家族亡人,也得去祭拜一下。


    瑜妃本姓舒,名舒瑾瑜,後因被選中,進了宮去,舒家本就人丁單薄,後又因為疾病原因,都沒了。


    其他旁係還有沒有獨孤信不知道,反正主脈一個不剩。


    帶了祭拜的東西,來到舒家祖墳,獨孤信祭拜起來。


    看著這些墳墓每年都有人清理的模樣,獨孤信一笑。


    祭拜好後,兩人便迴了縣城,尋了一個客棧住下。


    夜裏,此地金鵬錢莊分部有人來到客棧,拜見了獨孤信後,便道:“王爺,人就在城裏,不過有些瘋瘋癲癲的。”


    “嗬嗬,即是瘋瘋癲癲的,那就應該是他!”,獨孤信一笑,不以為意,讓這人離開後,他便安睡休息。


    第二天,起了個早的獨孤信帶著周玄,按照打探到的地址,來到一處破院。


    見小院破破爛爛,周玄懵逼,知道獨孤信是來找人的,可是什麽人,居然住在這裏?


    當初在丹鳳城,徐北玄的小院也同樣破爛,可人家收拾得幹淨啊!


    看這小院,都快成乞丐窩了!


    “走,進去!”,獨孤信見此環境,反而咧嘴一笑,帶著周玄,提著一壇酒還有些吃食,就走進去。


    院門一推就開,走進來後,周玄失望了,因為裏麵還是破破爛爛。


    “劉翊,酒菜來了,還睡著幹嘛?”


    獨孤信張嘴就喊,說著還打開了酒壇封口,不一會兒,酒香四溢。


    屋內有了動靜,不一會兒,破爛的房門打開,一差不多乞丐模樣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鼻子一抽一抽,眼睛還是眯著的,似乎還沒有睡醒。


    走過來,他先抱住酒壇,然後咕咕咕幾口就豪飲起來。


    “哈哈哈,好酒,爽快!”伸了伸懶腰,他的眼睛才完全睜開。


    其目光先看向周玄,見他手握寶劍,一副高手模樣,劉翊並不在意。


    然當他目光落在獨孤信身上,見獨孤信麵容,他頓時愣住,手中的酒壇子差點落地。


    “居然是你!”


    他是真詫異,看著獨孤信,眼中精光閃爍,這突然的氣勢,看得周玄目瞪口呆。


    我去,這還是邋遢的中年人嗎?


    “來,我們邊吃邊喝!”,獨孤信一笑,隨地就坐下,讓周玄擺開吃食。


    劉翊見狀,也是哈哈一笑,也盤坐下來。


    “你的變化很大!”,吃著東西,劉翊盯著獨孤信看了好一會兒,方才確定出聲。


    “人是會變的,不是嗎?”,獨孤信一笑,接過酒壇,喝了一口,然後再將酒壇還給劉翊。


    “嗯,這句話沒說錯!”,他點了點頭,一邊吃一邊喝起來。


    直到打嗝,他才放下酒壇,笑問道:“你來找我,是改變心意了嗎?”


    聞言,獨孤信不再嬉皮笑臉,而是神色凝重點頭。


    麵前這人,絕對的大才,論心狠手辣,他才是真正的毒士。


    當年,獨孤信生母瑜妃迴鄉探親,路遇重病在身,差點死去的劉翊,她讓人救治,並送上錢財。


    瑜妃迴宮之際,劉翊拖著病體拜謝,並承諾,他日定報大恩。


    後來瑜妃病逝宮中,劉翊就將自己當做舒家後輩子弟一樣,守墓此地。


    直到有一天,都城之中的庸才獨孤信,見到了他,兩人見麵,劉翊就言要報恩。


    因見獨孤信被欺負,在他的設計之下,一些人死了都不知道他們是因為得罪獨孤信。


    然後來“獨孤信”太過膽小,害怕被人發現,趕走了劉翊,臨走之際,劉翊有言,若將來他改變想法,可來找人。


    這就是獨孤信記憶中劉翊,言其大才,是因為他總能周旋於許多人中間,利用他們的弱點,進行布局。


    言其毒士,是因為他一旦下手,對手絕無生還可能。


    那兩年,是獨孤信記憶中這具軀體過得罪安心的日子,那個時候的“獨孤信”沒發現多大問題,可在現在他看來,那兩年,劉翊所做所為,簡直就是抵風擋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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