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同樣也是如此,江侍郎嚴格囑咐家中人,最近都要格外注意,千萬不要被人給輕易下套給套住了。


    江家主江侍郎,更是嚴詞勒令南喬不允許她出府半步,實在是最近這個時間段太敏感了。


    她家這個二女兒又沒有吃過大虧,對這方麵的防備心自然不足......


    南喬自然是表麵乖巧應答。等轉過身後,私下卻經常穿上夜行衣蒙著麵。好幾次在黑夜中越過院牆出了江府。


    桃花村的大黃之所以沒有被鎖定身份,也是因為京城周邊的像這樣的村子太多了。


    朝廷是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去將它們都翻找一遍的,倘若沒有女帝身體突然病倒這件事,時間一久,還真有可能找到大黃的真實信息。


    現在麽,更多的人的心思都跑到其他方麵去了,對於早就死去的六皇女自然談不上多上心。


    南喬出了江府以後,看了一眼周邊的方向,徑直往某一個西南方向趕去。


    原劇情中廢太女殿下最後能夠登上皇位,不說周圍人的幫助,她的運氣絕對是占了重要因素。


    因為眾人看好的都不是她這位原來的太女殿下,而是那幾位出眾的皇女。而女帝明顯最看好的新太女殿下人選卻是五皇女殿下........後來,五皇女也因為女帝的看好,在最後一場混戰中,被有心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先行下手。


    因為是潛伏在她身邊十多年的信任的手下背叛和動手,她一時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她最後隻能帶著種種不甘和滿腔悔恨倒在了那一夜。


    五皇女殿下後期被女帝提拔上來,所表現出的政治能力和手腕都是得到朝廷中大部分官員的認可和佩服。


    當然,後期女帝也在暗地裏考察諸位皇女的才能,同時關注了她們對某些敏感事件的處理方式和想法等。並沒有真的就認定是五皇女.......


    畢竟,一個合格有能力的太女人選是必須要慎重的,甚至在這一方麵,她心中的偏好也不能起任何作用。


    她是病了,並不是腦子糊塗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將一個國家交給不靠譜的人,或者說是腦子拎不清的蠢貨手裏。


    對全天下的臣民而言,無疑不下於一場災難.......


    最後,綜合考量下來以後,她發現五皇女殿下是一個絕佳的繼承人人選,在不缺政治手腕和能力的情況下,隻有她的眼底裝著天下的百姓。


    很多時候,她寧願選擇麻煩的處理方式也不打擾到那些無辜的民眾。


    上位者可以有各種各樣的風格和主張,但是最重要的是對天下百姓有一點仁慈之心,將芸芸眾生都看在眼裏。


    那麽這個皇帝在不缺作為上位者基本的素養下,她帶領的國家在差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原劇情中,女帝暗地裏看中了五皇女殿下作為繼承人選。


    現在她提前病倒了,在眾位皇女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還是同原劇情一樣,心中屬意五皇女殿下作為皇朝的新一任繼位人選。


    雖然她心底很不甘,不想交出手中的權利,不想躺在病床上一天天消沉下去......


    可是她是真正將曾經的母親告誡的話,聽進了心裏。任何時候,不得任性枉顧國家利益,宋家江山的安穩和繁榮將比任何人都重要。


    她對五皇女殿下的在意和看重,自然很快就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那些一向愛揣摩女帝心思的宦官等人,自然對待五皇女殿下敬畏有加。


    女帝精明了一輩子,在臨到頭的時候也不可避免的犯了一個常人經常犯的失誤。可是作為皇帝將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出來,那就無疑是一個致命的失誤......


    她自己當初在繼任皇位的時候,與她的那些姐妹們同樣產生了血雨腥風的爭奪。


    這還是她當初被先皇早就定下了太女殿下身份的情況下。


    現如今,她完全小看了她那些女兒們的野心,以及對那她身下的寶座的渴望。


    六皇女殿下的死更是點醒了不少人,既然各種常規的手段都不能消滅對家,那就采取物理手段,將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鏟除好了......


    在現如今這個風流湧動的時局,背後不知有多少人在利益或者彭拜野望的推動下各施手段。


    將朝廷這攤水攪動的更混亂......


    南喬現在去的自然是五皇女的府邸。


    五皇女此刻一個人在深夜的書房裏,仔細盯著手中的政務,以及從京城中各處收集的消息,不斷地分析著目前京城中的局勢。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異常的響動。


    宋墨警覺的抬起頭,心中驚疑不定。


    難道是有人在不驚動她那些暗衛的情況下,摸到了她的書房門外不成.....


    最後,宋墨神色驚疑的走到屋子門前,突然發現一個門窗上有一個細微的東西。宋墨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深思,完全被窗子上卡住的小紙條吸引了注意力。


    宋墨重新在屋子裏找了一個手帕,將這一張卷著的小紙條從卡在窗戶紙上取下來。輕輕的將其放在桌子上,最後幾大步踏到門前。


    動作迅速的,突然將門給完全打開,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外麵。


    可惜外麵一切如常,平靜的恍若一攤死水,沒有絲毫動靜和波紋發生。如果不是她剛剛親手從桌麵上拿下來的紙條在提醒她。


    她都會不由的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精神太緊繃,出現幻覺了......


    這時,似乎是發現了她這邊的異樣,暗處裏很快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詢問道。


    “殿下,怎麽了?”來自匿身隱在暗處的暗衛,看著主子一係列的動靜,心下不由的一緊。難道有什麽異常不成?


    “.......無事!”


    五皇女宋墨將門輕輕關上,轉身時她的眼神卻不由的深沉下去。


    來人無論是誰,都值得她格外重視。而且在她戒備森嚴的五皇女府上來去自如,不留下一絲痕跡,就已經體現出了來人的不簡單......


    宋墨返迴桌子旁邊,看向那張卷成一小團的紙,眼裏充滿慎重。


    她丟開手帕,直接用手拿了起來。以來人顯露出的本事,真的想要對付她的話,完全不必這麽麻煩......


    將其打開,終於看清紙條上的內容後,宋墨的眼裏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她的身子也不由的僵硬了起來,心底更是冒出一陣陣寒意。


    晚間的微風透過窗縫吹進屋裏,宋墨的神情在燭火時暗時明的映射下,變得讓人陌生極了。


    她有成為一個皇帝的基本素養,在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遲疑片刻。


    既然已經知曉了這麽重要的消息,她自然不會當做看不見,看來她的某些計劃的重點都得重新改了.....


    南喬將在原劇情中,五皇女在身邊親近之人背叛的消息,以致所載了狠狠跟頭的信息提前透露給她了,接下來想必她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畢竟這位主是運氣極遭才下線的,否則的話,廢太女宋硯想要重新拿迴自己的太女的身份,也不會那麽容易。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楓葉照射在南喬的臉上,將她的神情襯托的越發無害起來。


    正來找南喬的常聞舟,看著這一幕,心底不由的柔軟了片刻。


    他就知道,南喬一定是在這個地方待著。


    看見她正閉目養神,常聞舟不由的放輕手腳,在她的身旁徐徐坐下,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也給她輕輕的蓋上。


    盯著南喬的那雙眼睛裏,情意就像一灘湖水一樣從其中輕慢的展開,雖然不強烈,但是卻像綿綿不絕的溪水一樣,細水長流。


    南喬早就感應到身旁來人,一股熟悉的淡淡禪香襲來,她也自然知道是誰了。


    這整個府上,也隻有他身上的存在一股淡淡的禪香,非常獨特。


    南喬一睜開眼,就看到盯著自己發呆的某個人,看見她醒過來以後,欲蓋彌彰的移開視線,打量著周圍的風景。


    南喬不由的在心底暗笑出聲。


    “妻主,你醒了?”某個神情不自在的人,最後還是忍不住看向南喬慢慢開口道。


    “嗯。你怎麽過來找我了?最近不和冷溪一起外出了嗎?”


    前幾天,她在府中倒是經常看見這兩人相攜外出。


    “...嗯,因為現在京城的現狀變得複雜,母親她們囑咐我們安分待在江府就好。”


    聞言,常聞舟的神色不自在了片刻,眼裏劃過一抹心虛。


    哪裏是這些,不過是從母親那裏得知廢太女宋硯那邊有保留她們之間來往的書信而已。


    雖然,上麵並沒有他們兩個書寫的痕跡,可要是用她們的母親來代表他們的身份的話,自然是與他們兩個脫不開關係的。


    哪怕書信上麵,並沒有表露什麽心意之類的話語,可是倘若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自然是哪哪兒都不對勁......


    他和冷溪自然是焦急不已,害怕這些書信有一天落在南喬的眼裏,讓南喬對他們升起排斥和厭惡來。


    畢竟這個世道,都很討厭男子三心二意,這種行為也比較招人反感。


    不過,話又說迴來,他本來以為這些事,隻有他這個將南喬放在心上的人會在意。


    因為對南喬的態度和看法都格外重視,自然不想這些汙點出現在南喬麵前,讓她對自己產生反感和排斥。


    沒有想到,當初一臉無所謂的嫁給南喬的冷溪冷公子,也開始在意起了這些書信,要不然也不會與他一起.....


    畢竟倘若他真的對這樁婚事,毫不在意的話,那這個時候他又何必擔心會被南喬所知曉。


    他現在就是處於心裏在意而不自知的狀態。


    明麵還在義正言辭的說這些陳年舊曆,在這個時間點翻出來,對大家的影響都不好,另外宋硯那邊焉知又是在打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算盤。


    他麵上配合的點頭,廢話,他又不蠢,幹嘛要點醒他,好讓他出來和自己爭搶南喬的注意力不成?


    另外,還好母親她們的手段不俗,沒有叫宋硯她輕易得逞......


    “嗯....”


    南喬心底自然是不信的,不過看著常聞舟紅潤的耳朵,貼心的並沒有在追問下去。


    她大概也能猜出來,無非是原女主在想辦法重新與冷尚書她們兩個搭上關係罷了。


    女帝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隨時都有可能駕崩,可朝廷的太女人選卻還沒有定下,聽說前朝有些頭鐵的官員已經在上奏,懇請女帝陛下早些時候設立新的太女殿下。


    女帝自然是勃然大怒,在她病倒在床上後,催她早日立下太女人選,不就是在詛咒她活不成嗎?


    她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心裏的震怒,沒有將這些人通通拖出去......


    “冷尚書和我母親的想法,都是不站隊......”


    常聞舟以為南喬是想知道這些,很快就將冷尚書和常太郎兩個人做的決定和說過的話,毫無保留的就說給南喬聽。


    “好了,我知道了。”


    南喬滿頭黑線的打斷他,她自然清楚那兩位大概的想法。


    她們前些日子才被澆了一頭冷水的野心,自然沒有那麽快就滿血複活,畢竟她這個明晃晃的懲罰還在她們眼皮底下竄呢。


    兩人安靜了許久,一起坐在樹下欣賞著秋日的風景。


    “妻主....你最近都沒有出過府嗎?”


    常聞舟語氣中帶著微不可察的試探,同時還有那麽幾絲醋意。


    常聞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了他上輩子格外佩服的慕青,一時之間神情不由的帶上了一抹微妙。


    雖然他上輩子也同樣嫁給了南喬,可是那個時候他深受外界那些關於南喬的傳聞影響。


    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人真正放在心上,所以才會對南喬在成了親以後,也照常流連煙花樓的行為並不生氣。


    哪怕他給自己設立了很多條件,如南喬要是能夠改正相關的不良習慣等,他就......


    可是自從在慕青那裏了解更多關於這個人的細節後,他也不可避免的對這個人充滿了濾鏡,連帶著他自己腦海中關於對方的那些久遠迴憶一起。


    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聽聞的關於慕青和南喬兩者之間的愛情故事,不過是一個人在暗戀的角度裏,瘋狂幻想相關的情節,將自己也哄的當了真的人。


    原主對慕青到底存在怎樣的心思,可能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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