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公不作美。


    第二年黃家的夫君在生下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血崩於家中。


    隻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和大黃三個人相依為命。


    她家本來也不富裕,更別說以前她夫君還經常看病找大夫拿藥。


    後來,大黃一個人費盡千辛萬苦將一雙兒女拉扯長大,幾個人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無比。


    後來,他們村裏聽說一個大戶人家想招點人手,每個月的俸祿都快趕上他們在田地裏種半年的收入了。


    和村裏很多人一樣,黃家的一雙兒女自然也是心動了,更何況他們還打聽到,等幹個七八年左右就能存上一筆錢迴家了.....


    一聽要幹這麽多年,村裏很多人都猶豫了。


    最後隻有幾戶人家心動,這其中就有黃家,黃家一家人都對這個時間並不在乎,到時候人不能出來,他們另外兩個人去看就好了。


    沒有錯,他們一雙兒女已經商量過了,他們兩個人必須要留一個在家中陪著母親。


    畢竟母親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要是留她一個人在家,兄妹兩個人都不放心。


    最後還是從來招人手那裏打聽到,男子的俸祿要稍微高一點後,哥哥就去了,就留妹妹一個人在家陪著母親。


    沒有想到去的第一年,哥哥黃春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大黃和妹妹黃花都很擔心他的情況,經過萬般打聽以後,才知道了兒子\/哥哥進了六皇女的府裏。


    第一次的會麵,黃春是被友人告知後,才知道母親和妹妹來找自己了。


    他苦苦哀求半天的管事的,才允許他出去與他們見麵,時間更是短暫,隻有短短的半刻鍾左右。


    幾人碰麵以後,自然好一番傾述。


    時間到點了後,看著重新踏進那高門大院的黃春。


    哪怕他們懷中托著一筆明顯不菲的銀子,可是看著人影匆匆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變沉重了許多,同時黃春還委婉勸他們以後少來找他時。


    心裏卻始終感覺不到踏實,更為他的真實處境感到擔憂不已......


    從那次見麵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人了。


    最後,還是黃花忍不住,不顧弟弟以前的忠告,再一次找到了六皇女府門口。


    她還沒有來的及靠近,就被一個陌生的人給拉住了,來人說看著她有點麵熟,是不是黃春的親戚什麽的。


    黃花當時就很激動,連忙表示自己是黃春的妹妹,能不能進去幫她喚一下黃春,結果來人一聽,當時就麵色不忍的告訴她,她的哥哥黃春早在去年就已經被府上的主人.....活活打死了。


    來人正是黃春在府上唯一的好友,親眼目睹好友的慘死,還有府上時不時被裹上白布丟去後山的人。


    他總有種或許明天就會淪落到他頭上來的預感。


    所以他在府上更是加倍小心,一直暗暗期待好友的家人來人,好告知他們這一切真相。


    最後,如果那天他也不幸遇害了以後,好友的這些家人也會看著他曾經告訴他們真相的恩情,給他收屍吧.......


    將黃春埋在那個具體的位置告訴她以後,他也隻能迴到府上,他出門辦事的時間快要到截止點了,他的早點趕迴去才是......


    黃花當時聽到哥哥過世的消息以後,就愣住了。


    悲傷過度的人,腦子那一瞬間是完全空白的。


    後來不知道她一路是懷著怎樣沉重的心情去看了哥哥的墳堆,看著上麵長出半尺高的野草,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痛哭出聲。


    後來她強撐著迴到家中,因為母親對她的神情和動作太過熟悉,她不對勁的神情還有今早說出門去找黃春.......


    她當時就有了不太妙的預感,後來在她的再三逼問下,才終於從女兒哪裏套出來可怕的真相。


    她聽聞的第一時間就暈了過去,後來幾番折騰,他們才真切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可是黃花想到當初是自己主動退出,留下哥哥去的,她心裏實在感到愧疚難安......


    同時對六皇女府的主人更是恨之入骨。


    後來她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抵不住心裏的不甘和氣憤,不說要找到真兇給哥哥陪命。


    可是一個說法總是要給吧?


    如果不是哥哥生前的友人好心告知的話,他們還不知道被蒙在鼓裏到何年何月去。


    後來,越想越氣的她,幹脆就找到人府上,一個平民女子居然有膽子在堂堂六皇女殿下府院門前大聲喧嘩,很快就被人拖下去活活打死了。


    周圍人麵目不忍,可是看著那威嚴的大院,都當做沒有看見.......


    等聽聞村中其他人提及,說黃花神色複雜的往京城趕去了。


    大黃瞬間反應過來,女兒口中說的要找人討要說法的事情去了。


    昨晚剛聽她女兒說的時候,她就厲聲的阻止了她的想法,不準許她去。


    如果是她們家隻有她大黃一個人的話,她也會采取某種行動.......


    可是她還有一個年紀正輕的女兒,在已經失去了兒子的情況下,她不能在承受女兒有半點閃失,並不是她重女輕男。


    實際上她心裏的悲痛不比任何人少,可是她活到了這樣一把年紀,她的理智在告訴她。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田地,後悔也已經於事無補。


    活著的人自然要比已經去世的人更重要......


    等她一路神色匆匆往京城方向趕去,等她終於到了地點以後.


    她目眥欲裂的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女兒同樣躺在了地上,地麵上還有一灘巨大的血跡.......


    後來,等天色漸晚以後才神色麻木的將女兒早已冰冷多時的身體運迴村裏。


    自此以後,黃家就掛上了白帆,一直都沒有取下。


    大黃在請人給一雙兒女辦完喪事,將女兒黃花安葬.


    同時也為兒子得墳堆從新搬遷到她夫君墳堆的旁邊,看著地麵上嶄新的兩座墳在夫君的老墳左右兩邊立起。


    她的眼底也不由的染上某種決絕的意味,她現在不僅是眼裏還有心裏都對六皇女充滿了恨意。


    仆從作惡,都是主家默許甚至主動暗示的。


    她也不知道害死自己一雙兒女的到底是何人了,她直接將其全部歸咎到府上的主人身上,也就是六皇女。


    南喬偽裝的中年婦女模樣,悄然踏進了桃花村。


    一路避開各種耳目,南喬來到了黃家房子麵前,慢慢動身走了進去。


    院子裏的雜草長的快有半人高了,一看主家人就是沒有心思打理的樣子。


    整個黃家都顯得很荒涼和破敗,哪怕裏麵一直住著一個人。


    南喬在翻看原劇情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黃姓的女子。


    劇情中是在半年後,那個時候六皇女殿下想進山打獵,正好身邊沒有帶多少人,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打獵,六皇女差點被一個瘋子害死。


    當時六皇女還受了不輕的傷,整整養了半年才好.......


    原劇情中的那位‘瘋子’就是眼前這所房屋僅剩的主人。


    哪有什麽瘋子,不過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人即苦主罷了。


    大黃一個平民百姓女子,自然不會時時刻刻知道六皇女身在何處,更何況人家身邊圍著一圈的侍從。


    她隻知道六皇女有在城外某個皇家園林打獵的習慣,從此再那兒守株待兔半年之久,才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


    她無數次從六皇女身邊經過,早就將人的臉刻進眼底。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隻差了一點點,就能親手為兒女兩人報仇了.....


    也是因為經曆過她這一遭,後期的六皇女就長了記性,從不自己一個人前往陌生的地方,出門更是隨身帶著幾十個護衛。


    慕青也才守了她那麽多年,才找到一擊斃命的機會,為原主報仇。


    南喬迴想著原劇情中,相關的情節,還有她從側麵打聽到的相關細節一一與之對應。


    南喬一個人的腳步在這空寂的氛圍裏尤其明顯,但是屋裏自始至終沒有聽見人的動靜。


    南喬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的聲音,久違的又一次出現在黃家。


    屋子裏的神色憔悴,臉色蒼白的大黃,聽見這聲音不由的一陣恍惚。


    “進來吧。”


    沙啞難聽的聲音,在屋裏小聲的傳遞出來。聽見這聲音,不難猜到屋子裏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打交道了。


    南喬推開老壞失修的房門,進了屋子裏。


    屋裏顯得更是幽暗,正廳的桌子上還擺著三個人的牌位。


    牌位前倒是打理的幹幹淨淨,不染一絲塵埃。跟整個屋子的髒亂差環境格格不入。


    大黃整個人半靠在床上,睜著眼睛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女子。


    南喬對她笑了笑,隨即慢慢走到她的麵前。


    南喬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這個年紀五六十歲,卻顯得像七八十歲的老婆婆。床邊的角落裏還有一身黑色的衣服和沾滿泥土的草鞋......


    “你應該認識六皇女吧?”


    這道聲音就像一道驚雷,慕然間闖進大黃的心裏。


    她的眼眸不由得睜大,身子也不由的繃緊起來,背在後麵的一隻手更是不由的摸上了身後的一把柴刀。


    眼前這個女子怎麽會,難道是來阻礙她報仇的人.......


    “你不用緊張,如果我是來阻擾你的想法,今天就不是我親自來找你了。”


    南喬自然將她的動作和警惕,且帶著敵意的眼神看在眼裏。


    “那你來找我是.....”


    大黃的身子一頓,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道。


    “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畢竟我們都麵對的是同一個敵人。”


    “那不知閣下要,如何幫我。”


    大黃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女子,一旦她有任何不對勁的神色,她就會拚了命的除掉她,誰也不能阻擾她報仇的決定。


    “這是五毒散,粉末形狀。一旦灑在人口鼻處,就會頃刻間讓一個人斃命。”


    南喬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


    裏麵正是她以前在空間特意調製的毒藥,還是根據靈泉水的某些特性研發的。


    毒性巨大,非常人能夠想象。


    普天之下,如果沒有靈泉水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人。


    大黃看著那個小荷包,在看到麵前神色鄭重的女子,心裏有了點想法。


    “你可以隨便找一個活物測試下,如果你能靠近六皇女六尺的距離,將其灑在她臉上,那她就必死無疑。”


    “這東西,我就放在你這桌上了。對了,六皇女半個月以後會出現在寒山寺.....”


    隨後,看著大黃神色間明顯微動的樣子,南喬無聲的牽起嘴角,隨後整個人就從屋子裏離開了。


    靜靜看著她離開的動作,大黃老婆婆並沒有多餘的反應,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自然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是來警告,阻擾她的。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或許還存在利用自己的心思。


    可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她就更能早一點給一雙兒女報仇了......


    南喬在離開桃花村以後,心裏終於放下了一塊石頭。


    她相信原劇情中憑借著自己一個人,也差點要了六皇女小命的‘瘋子’,這一次有她的鼎力相助,六皇女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道劫了。


    而且,就算半個月後六皇女還是命大的活了下來,那個時候她的武功肯定已經恢複到了不低的程度,那她親自出馬一番又有何不可?


    她之所以沒有多勸老婆婆大黃......,她能夠感應到這個人心底殘存的死誌,她現在活著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報仇雪恨。


    這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她也勸不了,多說一句都會被人警惕的看著。


    南喬慢慢的一個人在街頭閑逛,不知不覺間逛到了原主常來的賭坊,貌似原主在這裏丟了不少錢。


    在一個古代社會裏,來錢比打家劫舍更快的,無疑就是賭坊了。


    前提是你真的能安全的將錢財從賭坊裏麵帶走。


    南喬進去以後,屋子裏人聲鼎沸。


    “大大大,”


    “小,我贏了哈哈哈。”


    “再來,再來”


    “......”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群魔亂舞了,多是一些光著膀子的女子在裏麵賭,賭坊裏麵小有姿色的男子也守著一個個攤位,展現著自己的口舌。


    想拉更多的人上賭場。


    南喬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到人圍的最多的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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