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送別中,鄭雲飛帶領冠英的突擊隊進入營地北麵的深山,按計劃展開野外訓練。每個戰士都攜帶一柄長槍、一張弓和十支箭,腰間還『插』著一柄短小的石斧,並帶上一天的幹糧。


    鄭雲飛安排一個二人偵察組在隊伍前麵提前偵察,為跟進的隊伍提供各種預警和情報,這完全是按照日常訓練的戰術安排進行。


    走了不到半日,大家在臨時宿營地停下休息,安排好哨兵後,隊伍就坐下來吃起了幹糧,很快偵察組就迴來匯報,前麵發現了一群麂子。麂子是十分警覺的小動物,因其天『性』膽小,有點風吹草動就反應過激,南方沿海一帶也稱“黃驚”。因此,必須做好圍獵計劃才好進行。


    根據偵察組的匯報,麂子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山穀前方,山穀深處是一個陡峭的山崖,雖然可供麂子逃竄,但也不是很容易,特別是突擊隊帶有弓箭的情況下,所以大家就決定分成二個小組『摸』過去,采用包抄和堵截的戰術進行圍獵。第一小組由鄭雲飛親自帶隊,從山穀得正麵進入,第二小組由冠英帶隊,從右麵包抄到山穀裏麵的山坡上設伏。待第一小組發起攻擊後,麂子向山穀深處逃跑的時候,第二小組進行伏擊,針對第一小組『射』傷的麂子展開攻擊,擴大圍獵的成果。待獵物進入弓箭『射』程後,利用弓箭的『射』擊密度對麂子進行獵殺,每次攻擊都是五人同時對準同一隻麂子,在弓箭『射』擊訓練不足的情況下,利用箭隻的扇形分布火力完成獵殺。


    鄭雲飛帶著第一小組跟著偵察組的一個偵察員前行,約『摸』二十分鍾後就『摸』到了山穀的入口前方,鄭雲飛舉手示意隊伍停下,他在偵察員的指引下,很快就看見了大約十隻麂子在遠處山穀裏吃草,不時的停下來,豎起耳朵,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隊伍現在距離麂子大概一百五十米,弓箭目前的『性』能還不足以對這個距離的麂子造成有效殺傷。於是,鄭雲飛做了交替掩護進入的手勢,隊伍有序的向前『摸』去,隊伍不斷依托岩石、草叢、灌木甚至淺坑的掩護,一個人一個人的不斷交替前進,每次行動產生的動靜都不大,雖然有時引起了麂子的警惕,但並沒有驚動它們。


    大概『摸』到了距離麂子不到五十米的位置,隊伍的前進節奏慢了下來,每一次的前進都更加的小心,鄭雲飛對著偵察員發出手勢指令,讓他在距離麂子三十米左右停止前進,其他人向他靠攏,形成攻擊的火力強度。又經過了大約五分鍾,所有人都在三十米的距離上集中,鄭雲飛觀察後,用手勢讓大家做好弓箭攻擊準備,瞄準左邊數起第三隻個子較大的麂子,在他的攻擊手勢下達後,五支羽箭突然從草叢裏同時『射』出,輕微的“嘭嘭”作響的弓弦聲,驚動了這些麂子,它們飛速地向山穀深處奔去,不過在那隻目標麂子一愣神的功夫,有二支羽箭『射』中了它,其中一支羽箭『射』中了麂子的脖子,並且箭矢都大半深入進麂子的身體,它雖然也狂奔起來,但明顯有點踉蹌。


    鄭雲飛帶領第一小組唿喝著假裝追趕,麂子們驚慌失措的更加速狂奔起來,第二小組也得到了準備攻擊的提示,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跑動踉蹌的那隻受傷的麂子,在它經過伏擊點麵前時,五支羽箭又如暴雨般向它激『射』而來,這次的伏擊點設置的非常好,山穀在這裏隻有不到十五米的寬度,所以這次又有四支羽箭『射』中了它,它驚恐地睜著大大的眼睛歪倒在一塊石頭上,無力地抽動著。


    打掃戰場後,冠英讓一個突擊隊戰士扛著那隻麂子,帶領大家開心地向山穀的入口方向走去,這次獵殺簡直太完美了。匯合後,隊伍很快就轉移到了計劃中的下一個宿營地,大家整理裝備後,交流著這次獵殺的過程,總結著得失,提出各種問題,大家一起研討著各種新的方案和優化訓練的設想。


    美好一夜就要過去,天已經開始放亮,突擊隊員們也經過了一夜的休息,起身準備今天的訓練計劃。


    這時樹上的哨兵發出了一聲唿哨,大家迅速警覺起來,根據戰術訓練的習慣,每個人都向自己的團隊集結,每個小組由五人組成,其中三個人端起長槍,二個人取箭搭弓,做好戰鬥準備。


    原來一隻饑餓的棕熊已經嗅著麂子的血跡一路跟蹤而來,看到眾人嚴陣以待,有點猶豫,卻又不舍得這個即將到口的美味,在距離眾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搖頭晃腦。眾人都很緊張,鄭雲飛和弓箭手站在槍陣後麵,兩個小組的槍陣形成犄角之勢嚴陣以待。


    “這熊如果衝過來,弓箭手遠程『射』擊,隻要『射』中就行,明白沒有?”鄭雲飛對弓箭手命令道。


    “明白!”弓箭手齊聲迴答。


    “長槍手都有,一號槍攻擊熊的頭部和胸部,二號槍攻擊熊的腹部,三號槍攻擊熊的下腹部,明白了沒有?”鄭雲飛對槍陣的長槍手接著下達命令。


    “明白!”槍手們也齊聲迴答。


    鄭雲飛在組織好後,盯著這隻棕熊繼續盤算著如何發起最終的致命一擊。


    棕熊估計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類,或者饑餓讓它失去了理智,居然朝著這隊人馬直立了起來,發出了一聲怒吼,做出了攻擊前的姿態。


    “噗噗噗噗”四支羽箭準確地『射』中了棕熊的胸腹部,它被激怒了,抖動著身上的肥肉衝了過來,“咻咻咻咻”戰士們臨危不懼地『射』出第二輪弓箭,這幾支箭『射』中了熊的頭部和後背,但它卻沒有受這些箭傷的影響,繼續衝了過來。


    鄭雲飛雙手扶在兩個一號槍手的肩上,眼睛盯著衝過來的棕熊,待熊衝到陣前十步不到,輕輕一推一號槍手,“上!”一聲怒吼之後,原本緊張不已的槍手,都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的長槍突刺出去。


    “噗噗噗噗噗噗”六柄長槍幾乎同時紮進這隻棕熊的身體,棕熊狂暴的扭動起來,居然要人立起身體,“哢嚓哢嚓”二柄長槍應聲而斷,眼看這隻極度憤怒的熊就要擺脫槍陣的封鎖,眾人已經感到了末日的降臨,進不得也退不得,更不敢鬆手。


    “呲~”,瑞士軍刀橫著刺入熊的胸部,再順著肋骨的方向向右撕開,鮮血噴濺出來,灑在它麵前的幾個人的身上,棕熊發出了最後的哀吼,紮滿長槍和弓箭的身體向後一頓,坐在了地上,慢慢的歪倒在地,看了看遠山和藍天,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所有人這時都不由自主的或跪在地上,或坐在地上,都大口地喘著粗氣。許久,鄭雲飛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前麵冠英的肩膀,他剛才擔任第二小組的一號長槍手,是麵對危險最近的人,他的長槍已經被折斷了,現在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緊張的想嘔吐。


    鄭雲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拎著一柄石斧小心地走到棕熊身邊,用腳踹了它一腳,確認熊已經死透了,才將它身上的瑞士軍刀拔了出來。在鄭雲飛的示範下,大家都逐漸恢複了過來,從熊的身上拔出自己的裝備。


    看到戰士們都透支了身體和精力,鄭雲飛決定今天就地休整,大家將那隻麂子切開,放在火塘上做起了燒烤。大約上午十點多,大家才開始今天的第一餐,因為太累了,這一頓就早餐午餐一起解決了。


    下午,幾個戰士就開始把熊進行分解,因為熊太重了,不過他們還是很熟練的剝下熊皮,按照鄭雲飛的要求剔出熊筋,然後分塊卸下各個部分,用藤條編織的籮筐分裝。而象冠英這樣的戰士,都在想辦法修複自己的兵器,很快大家也都有了正常可用的武器。到了晚飯時,大家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很積極地交流和總結今天戰術協作的得失。


    突擊隊繼續保持著高強度的狩獵行動,不斷對各種動物展開包抄、堵截、誘捕等各種戰術,麵對麂子、山羊等動物將它們圍堵進包圍圈後,利用弓箭『射』殺。麵對野豬等戰鬥力強悍的動物,就采用更為複雜的陷阱誘捕、槍陣截殺等多種組合的戰術。這樣下來,不但弓箭使用更加純熟,團隊戰術協作也更加流暢,各種技戰術也在接下來連續三天的打獵中得到了很大的強化,甚至用陷阱獵殺了一頭強壯的野豬。而且在和這些野生動物的對陣中,因為組織較為合理,戰術應用正確,戰士們除了一些因動作過大產生的拉傷或者扭傷等輕微傷,基本上沒有傷亡。


    第五天上午,鄭雲飛和冠英一起清點了獵物,已經有一隻大熊、一隻野豬、二隻麂子和一隻山羊,可謂是戰果豐碩,每個人基本上都要背獵物了,於是大家決定返迴部族營地。迴到營地時,經過五天苦苦等待的族人們都站在營地的路口,開心的迎接凱旋歸來的戰士,獵物自然由後勤組接收處理,除了安排一頓豐盛的晚餐,其他的都安排做成肉幹,作為冬季的儲備肉幹。當然那張熊皮和野豬皮都交給花兒她們去鞣製,做成過冬禦寒最好的『毛』皮料。而熊筋由鄭雲飛單獨處理後,再交給花兒她們繼續處理,準備未來作為更結實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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