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羅滕冷眼一眯,警惕的望向亭子,不知思考什麽。


    “我想起來了,這個亭子叫做七玄亭,是登峰造極閣初代掌教,七玄散人參禪悟道的地方,據說,這涼亭經曆億萬年風雨不朽,裏麵蘊含了一個妙大陣,登峰造極閣選拔弟子都要經過這處涼亭,資質好,有機緣問鼎大道的會直通山頂,無仙緣可言的,會原路折迴,走也走不去,是七玄老人留給後輩的瑰寶,看樣子這個醉漢是要攔截羅滕,不讓他登山,他是誰?”


    李懷風暗自分析道。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酒來!”


    羅滕觀察五息時間,似乎堪破了這大陣奧妙。


    箭步前,一把扣住其一隻酒葫蘆,其餘六個殘影紛紛消失不見,隻化成六滴純粹的酒液。


    “厲害,魔主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酒也不能浪費。”


    醉漢哈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虛空一揮。


    那六滴酒輕巧的懸浮在他指尖,凝而不散,滴滴分明,疊羅漢一樣交織在一起。


    是好酒,千年夢。


    人更出眾,任潮戈。


    這個灑脫不羈,甚至有些邋遢的醉漢,正是仙道十門排名第三,神機教的掌門人,任潮戈。


    有北域第一怪人之稱。


    吧唧吧唧。


    他吸吮手指,一滴不剩,還咋巴兩下嘴,看樣子是個愛酒之人。


    “北域第一名酒千年夢,放在你這個頂級道器,逍遙葫蘆裏,真是一大美事。”


    羅滕仰頭喝下一大口酒,坐在一張石凳前。


    李懷風饒有興趣的看著倆人,不知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個是北域魔主,一個是北域第一怪人,堂堂神機教的掌門,李懷風能與二人在一起品酒,此種身份,尋常人望塵莫及。


    “喝喝酒,遊山玩水,人生樂逍遙,羅兄,又何必金戈鐵馬,顛覆北域千萬年的太平盛世?”


    任潮戈慵懶一笑,直接挑明來意,是想阻撓羅滕對戰仙道十門。


    “太平盛世?人族眼,妖魔與鬼怪無異,種族歧視,何來太平盛世,任兄說笑了。”羅滕冷笑道。


    “你對現實不滿,一切都有的商量嗎?你可以劃出道道,我們協商解決,豈不兩全其美!”任潮戈說道。


    “你跟我想法一樣,的確是協商解決,不然,我也不會登仙道十門!”羅滕自信一笑,豪氣衝天。


    在他眼,對戰仙道十門掌教已經是最和平的一種方式,如若不然,他會率領妖魔百萬大軍,征討四方。


    到時一定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他這種協商方式,是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法則去行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一顆主宰之心,令人望塵莫及。


    “嗬嗬,不說這些了,小李哥,聽說你也能讓沙羅鐵樹開花,你們倆到底誰是魔主?”


    任潮戈話鋒一轉,笑眯眯看著風哥,過程不忘抓耳撓腮,摳腳丫子,哪有一點掌教的威風樣子。


    “誰當還不是一樣,我讓給羅滕了。”李懷風沒羞沒臊道。


    反正現在是階下囚身份,倒不如放開手腳生活,何必畏首畏尾。


    “哦!你倒是豁達的很,不過,羅兄好像沒領你這個情,此番征戰帶你,用意頗深啊。”


    任潮戈詭詐一笑,他外表豪邁不羈,但心智十分縝密,早看出羅滕的深刻用意。


    “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是想拖延時間嗎?你阻止不了我的道,像他能讓沙羅鐵樹開花,卻依舊成為我的階下囚一樣,我羅滕此生要做的是書寫北域的全新法則,告辭。”


    羅滕臉色一變,不想浪費時間。


    他與仙道十門約定的戰期,在今日。


    如果此刻不登門拜訪,別人會以為他怕了,失約了,計劃泡湯。


    聞言,任潮戈表情未變,舒爽的挖著鼻孔,一點也不在意。


    羅滕邁出一步,身體驟然停下,獰聲道:“據說七玄亭,是七玄散人一生心血的結晶,有身在七玄,雲深不知處的奧義,你想用這亭子,攔住我?”


    在李懷風與羅滕踏入涼亭時,已經陷入了七玄亭的高明大陣。


    “七玄亭曲徑通幽,非力量所能破壞,小李哥,羅兄別費力氣,還是坐下與我品酒吧!”任潮戈笑道。


    李懷風倒是很喜歡任教主的這個脾氣,跟自己頗有幾分相像。


    他接過逍遙葫蘆,自顧自喝一小口。


    酒味醇烈,入口即化,迴味無窮。


    “任大叔,你太奢侈了,居然用頂級道器裝酒喝,普天之下也你一人敢如此行事了。”


    李懷風爽朗道。


    “哈哈,能在魔主手下不死,不降,不卑不亢,反而活的逍遙自在,整個北域,也隻有小李哥你能做到了。”


    任潮戈哈哈大笑,妙語連珠。


    二人舉杯共飲,樂得輕鬆自在,一時間竟然有些相見恨晚,忘年交的韻味,羨煞旁人。


    日頭已經升到天空正。


    羅滕無視兩人的對話,心靈澄澈,站在原地一炷香的時間。


    七玄亭並不是什麽厲害的殺伐大陣,它的奧義是一個玄字,一個困字,將人困在其,迷途知返。


    一旦走錯,羅滕可能會原路返迴,拖延時間不說,傳出去,他一代魔主的威名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他選擇靜靜觀察,準備一擊既破。


    “這亭子端的是厲害,連他也出不去,看來,這仗不用打了。”李懷風搖頭晃腦。


    “仗打不成,他有功夫對付你了,你不怕死?”任潮戈挑眉道。


    “成王敗寇,明知逃不脫,怕有何用,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李懷風獨飲一口。


    “哈哈哈,爽快,小李哥,憑你與老子臭味相投的脾氣,任某人也要在魔主麵前保你一命。”


    任潮戈豪邁道,用力拍著風哥肩膀。


    “大叔,別用你扣過腳丫子的手,觸碰我純潔的軀體好嗎?”李懷風懊惱道。


    隨後,他也在涼亭四處觀察,想找出破解方法。


    這涼亭很簡單,裏麵隻有一張石桌,幾個凳子,和一個小小的風鈴。


    涼亭呈七角形排列,眾所周知,八卦是規則圖形,七角帶有殘缺。


    這個涼亭怎麽看,都有些疏漏,卻無傷大雅,反而增添一種不規則的美感,正是它玄妙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李懷風與任潮戈始終有說有笑,天南海北的聊著。


    羅滕像一棵亙古不動的蒼鬆,靜靜傲立,不徐不疾,自有強者風範。


    “看來,他今天走不出去了。”


    任潮戈舒展一下筋骨,無快意。


    叮鈴鈴。


    遠處一縷微風吹來,將涼亭的風鈴拂動的嘩嘩作響。


    “七角有缺,八麵來風自圓,出口在第八道風!”


    羅滕悠然一笑,雙手背負,手掌輕輕撫弄風鈴。


    下一秒,整個涼亭突然一震,好像虛無一種力量消失,順利走了出去。


    “天意難違啊!”


    任潮戈兀自搖頭。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也不知道登峰造極閣的太極,能不能打的過!”


    李懷風有感而發,跟著羅滕朝山走去。


    “等等老子,我閑來無事,倒不如跟小李哥你聊天打屁,人生豈不快哉!”


    任潮戈大步流星追了來,想要一路同行。


    羅滕也沒阻攔,饒有深意的看了任潮戈一眼,隨後,他虛空揮出一拳,一個如同實質的拳頭,直接砸向七玄亭。


    “今後北域,再也沒有攔住我羅滕的迷障。”


    砰然一聲。


    七玄亭被他通天神力,擊打的支離破碎。


    羅滕用行動向任潮戈,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決心。


    涼亭破掉,他的道心更加堅固。


    一顆我自封天,無法無天的殺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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