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群兇神惡煞的人渣就要衝過來,韓畫音美眸含煞,卻又無能為力,一旁緊緊拉住她的王妍,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從來沒有人能褻瀆中海明珠,冰火雙驕之一的韓畫音,就連得到女神風情萬種的嫣然一笑,也是莫大的榮耀,皇恩般的施舍。


    金帝集團近千人的大公司,王妍敢保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都對韓畫音有過非分之想,剩下的百分之一,巴不得下輩子生個兒子能娶到韓畫音這樣的兒媳。


    普通人仰視她的能力,名門闊少覬覦她的美色,卻畏懼於女神強大的氣場和生人勿進的姿態,無法靠近。


    然而今天,這塊無暇的美玉就要被玷汙了嗎?


    看到對麵膀大腰圓任二狗口水狂飆,抓心撓肝的浮躁模樣,完美的詮釋了兩個字:饑渴。


    王妍覺得,此時就是絕境。


    “不要太粗魯,我是一個文明的紳士!”任二狗說出一句連自己都無法信服的話,小心髒卻已經飆升到高潮。


    他眼中隻有這個堪稱冰山的絕世美人,大手伸過去的瞬間,粗糙鼻孔的每一根黑毛仿佛都炸了起來,貪婪的吸允女神身上散發出的高貴氣息,他擺出一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瀟灑動作,企圖跟女神之間產生一段纏綿悱惻的童話故事,如果夢想成真,他寧願改邪歸正,體會前半生在洗浴中心的小姐身上無法尋找到的一種美好,叫做愛情。


    惡霸的欲望與女神的絕望,充斥在狹小的空間裏,這是一段相當不和諧的黑色交響曲,而孫少涵的冷笑與報複是將旋律推向高潮的伴奏。


    然而這時,角落中,那個並不起眼的服務生,眸子中閃過一道如蠍子般毒辣的寒芒。


    “不想體驗子彈的滋味,就最好滾開!”他用槍頂住了任二狗的後腦勺。


    不知怎地,這冰冷的觸感明明出現在頭頂,卻讓任二狗丘陵部位的菊花沒來由一緊,一股透心的涼氣從頭頂直達腳後跟,多年跟民警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家夥是真的。


    場中氣氛驟變。


    孫少涵也瞪大眼睛,大惑不解。


    這人是誰?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個服務生可能是任二狗特地安排的演員。


    本來,這出戲進行到這裏,已經非常完美,符合他的預期,沒想到任二狗看似五大三粗的人渣外表下,竟然有顆蕙質蘭心,企圖將情節升華,推向連自己都拍案叫絕的高度!


    孫少涵心裏默默為任二狗的敬業點了個讚,打算事後再增加一些好處費。


    “韓畫音你自己惹上的麻煩不要牽連無辜,這位兄弟,整件事情與我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別……”


    孫少涵慷慨起身,臉上沒有一點恐懼,反而是大義凜然的豪情,反正是自己花錢找來的人,他不介意在大衛先生麵前為自己本來已經很完美的形象,再增添幾分獨到的韻味。


    可話音未落,服務生手中的德國產瓦爾特p99手槍,毫無征兆的射出第一顆子彈,準確命中孫少涵的大腿根部。


    “啊,啊,啊!你、你瘋了嗎?”


    孫少涵倒地痛唿,大腿抽搐的猶如一個半身不遂的晚期患者,強烈的痛感,他恍然大悟,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任二狗這種檔次的地痞可以找來的群眾演員。


    “抱歉,這將是你們人生中最後一次享用晚餐!”男人冷笑一聲,槍口再次掉轉。


    殺手與地痞的最大區別,在哪裏?


    就是後者隻能在陰暗的小巷裏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唿天喊地,而前者,可以殺人不眨眼,為完成任務不擇手段,這間包房裏除了韓畫音,他會解決掉每一個見過他長相的人,哪怕對方是無辜的路人。


    “我幹你大爺,兄弟們撂倒他!”任二狗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猛地一轉身,飛起一腳就要踢向對方,已經麻爪的幾名小弟都衝過去,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殺手冷哼一聲,根本不屑於浪費子彈,左手伸向腰間,拔出一個帶著鋸齒的鋒利匕首,刷刷倆下,將剛愈近身的兩個小弟腿筋挑斷,反身就要對付任二狗。


    殘忍的手段,讓所有人看傻了眼,大驚失色。


    然而這時,包房裏的燈卻忽然滅了,漆黑一片。


    本能反應,讓殺手抬起一腳將任二狗踢飛出去。


    “不要亂動,我的槍可沒長眼睛!”他低沉冷喝一聲,依舊掌控全局。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也是漆黑一片,亂糟糟的,整個酒店全都停電了。


    殺手剛想開槍,卻聽到門口那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快走,計劃有變,警察趕來了!”


    殺手眉頭一怔,用最短的時間權衡了利害關係,箭步上前,抓住不遠處的韓畫音,冰冷的刀子抵在她身上,森然道:“如果不想在你精美的臉蛋上加入幾個不和諧的線條,就乖乖的跟我走,不要反抗。”


    說著,殺手連開兩槍,引得裏麵的人一陣驚叫,也不管射沒射中,帶著韓畫音趁亂離開。


    此時,希爾頓酒店混亂異常,服務員,大堂經理、客人們雜亂的聲音,掩蓋了手槍消音器細小的動靜,沒有人注意到被殺手挾持的韓畫音。


    “撤退路線有沒有變?”殺手動作迅捷而警惕,對神秘同夥問道。


    “沒!”對方聲音依舊嘶啞,朦朦朧朧。


    殺手眉頭皺皺,感覺同夥跟之前不太一樣,不過,他也沒往深處想,也許是新手沒見識過這種陣仗。


    三人一路疾行,通過消防通道企圖離開酒店。


    往下走了沒兩層,殺手一下子停住了,前麵唯一的大門上了鎖,而且,這不是他們之前設計好的逃跑路線。


    “你們到底是誰,不說的話,就在這裏殺了我!”韓畫音終於忍受不住了,她雖然也怕,但強烈的自尊心和從不受製於人的原則,讓她必須為自己找到脫困的辦法。


    殺手的本事她之前見到過,自己在他麵前沒有一點逃跑的機會,但,如果就這樣把她抓走,勒索不菲的贖金,或是做一些更可恥的事情,韓畫音寧願魚死網破,也要守護自己二十四年來堅守的貞潔。


    貞潔兩個字對別人來說一文不值,但對於她來講,甚至比生命還要珍貴。


    “都大難臨頭了,還像個母老虎一樣,喜歡叫是吧,我讓你叫不出來。”神秘同夥嚷嚷著,聲音跟之前完全不同,帶著幾分憤憤不平的色彩。


    他手掌化刀,直切韓畫音後脖頸上,對方身體一僵,軟綿綿倒下,沒有落地,卻是被男人嗬護般抱在了懷裏。


    “嘿嘿,平時手都不讓摸一下,現在還不是整個人都躺在我懷裏,安靜的像一隻小貓!”神秘男美滋滋的笑了,完全無視對麵殺手的感受。


    “你是誰?冒充我的同伴,找死!”殺手勃然大怒,猛地用槍頂住對方的腦門,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這些細節足以暴露麵前這個男人,是敵非友。


    可話音剛落,殺手卻意外的感覺到一隻無形大手也按在了槍身上。


    啪的一聲,不是槍響,竟是神秘男人令人匪夷所思的點著了手中的打火機。


    火苗微弱,殺手隻能看到對方淩亂卻不羈,明顯是出自廉價理發店之手,卻看起來有幾分騷氣的飄逸短發,還有……他手中那一盒皺巴巴六塊錢的紅河香煙。


    “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頭,在我沒生氣之前,你最好把槍拿開!”男人淡淡的說道。


    “去死!”殺手心裏生出一絲歇斯底裏的不安。


    在這個看起來普通,甚至有些落魄,抽六塊錢一包紅河香煙的屌絲男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一種連常年刀尖舔血,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亡命徒都無法抵擋的恐怖壓迫。


    可,殺手把扳機按倒一半,卻怎麽也按不下去。


    “我生氣了!”


    波瀾不驚的四個字響起,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卡擦一聲,殺手視為生命的德國產瓦爾特p99手槍,從槍膛到槍蓋稀裏嘩啦碎落一地。


    殺手心下大驚。


    單手拆槍!


    用的是讓人無法理解的速度,這需要對槍械有著精深的熟悉與無可匹敵的手感,他畏懼,發自本能的想要幹掉對方。


    他拿刀的手剛刺出一半,黑暗中一道勁風掃過,殺手整個身體被大力向右麵狂掀而去,頭部硬生生砸在堅硬的水泥牆麵上,鮮血如注,手腕好似霜打過的茄子般耷拉下來,所有骨頭全部斷掉。


    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


    僅僅一拳,讓殺手失去了戰鬥,甚至……站起來的能力!


    而,男人叼在嘴裏的香煙才僅僅抽下去一口。


    跳動的猩紅火苗下,是他那刀削般波瀾不驚的臉龐。


    如果韓大美女此時醒過來,一定會驚得合不攏嘴。


    這個把她救出火海,一拳秒掉殺手的救世主不是別人,正是韓畫音心中厭惡,排斥,不想多看一眼的無良司機,惡劣流氓……李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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