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7


    死裏逃生的桑宏一下癱坐在地上,麵前下身血肉模糊的師兄讓他的內心彌漫著恐怖的陰影。


    “給,給我殺了那個小子,你他媽的給我殺了那小子!”倒在地上的歐陽楚天忍著劇痛用雙手撐起上半身朝桑宏吼到。


    呆在那裏的桑宏被歐陽楚天這一吼之下,猛然間迴過神來。然後看著身邊一直朝自己吼叫的歐陽楚天,又看了看暈倒在那裏的柳風。顫抖中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把短劍,隨後一點點朝柳風走去。遠處被四象陣困住的落紫櫻,瘋狂的用乾坤鐲砸著結界,一邊砸一邊嘴裏還不停的大喊著。隻是她所在的空間被完全隔絕了,外麵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三四丈的距離桑宏整整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了柳風身前,他兩隻手緊緊握著短劍有些顫抖的抬了起來,然後猛的朝柳風的胸口刺去。看著桑宏短劍落下,落紫櫻竟然用自己的雙手開始砸起了結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青色的巨大透明手掌出現在了桑宏身後。在他的短劍離柳風的胸膛還有一寸的時候,那巨掌一把將桑宏給煽飛了出去。隨和一道身影飄落而下,落紫櫻看到後焦急的神情瞬間變做興奮。


    出現的的這男子一身飄逸的長衫,齊腰的長發整齊的披在身後。看到四象陣內大叫的落紫櫻,抬手朝她一揮,那四根木樁拔地而起重新化作筷子般大小被他收入了袖中。


    “大師兄,你終於趕到啦!”解脫出來的落紫櫻大喊著朝柳風跑去。


    原來出現青年正是嶽陽宗蘊靈峰的大師兄齊浩。說起這齊浩,他可算是嶽陽宗的一段傳奇。此人十歲拜入嶽陽宗,十五歲便築基成功,二十歲時已是築基中期修士。如今二十九歲的他,修為更是到了築基後期,怕是再有個一年半載便可窺達金丹大道了。


    當齊浩輕描淡寫的做完這一切之後,天邊才又有幾人禦劍飛來。看這些人的裝束,竟然全是嶽陽宗和道始門的人。其中一人看到倒在地上的柳風,落下後慌忙跑了過去。


    “落師妹,柳師弟沒事吧?”說話這人正是杜凡。


    “不知道,師弟他體內一片混亂。我給他服下了好多丹藥都無濟於事。”落紫櫻傷心的說到。


    杜凡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若不是柳風送他的兩顆築基丹,或許他現在還在煉氣期掙紮呢。所以對於這個師弟,他更當做是自己的恩人來看待。如今看到師弟被人欺負成這樣,他怎能不生氣。


    “我去宰了那邊那個小子!”說著杜凡拿出一把劍就要朝歐陽楚天走去。


    “師弟休得胡鬧!”一直沉默的齊浩突然對杜凡嗬斥到,杜凡看著有些生氣的師兄,乖乖的收起手裏的劍迴到了柳風身邊。


    齊浩遠遠的看著天空,眼睛中金光閃動,然後說到:“杜凡帶上柳師弟,我們所有人到秘境出口集合!”


    聽到了齊浩的命令,一幹人放出了飛劍踩了上去。杜凡一把將柳風扛在了肩上,然後踩著自己的飛劍也朝遠處飛去。


    一炷香後,天邊再次有七人飛來。不過這次來的人卻是冥淵門的弟子。其中一名為首的青年,看到倒在地上的三個師弟,麵色頓時陰沉起來。


    “師兄救我!”看到來人的歐陽楚天,拖著半截身體努力的朝那人爬去。


    “帶上這三個廢物我們走!”那青年一腳踹開歐陽楚天,直接禦劍而去。


    一轉眼三十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不過對於出口平台上的五個人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此時冥淵門的老者依然在打坐,琉璃宗的和尚還在念著經,天劍宗的中年默默地在那裏站著,隻有嶽陽宗和道始門的兩人在那裏飲酒聊天。


    沉寂了一個月的傳送門終於又一次亮了起來,慢慢的隱約可以看到人的身影。閉眼的三人同時睜開眼睛朝傳送門看去,就連正在飲酒的雲嵐和鴻烈也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第一個從傳送門中出來的是冥淵門的弟子,冥輪看到首先出來的是自己門中的弟子,臉上不覺露出得意的神情。按照以往的慣例,先出來的門派一般都是在秘境中實力保存比較完整的,所以冥輪才會有如此表情。隨著冥淵門的第一個人出來後,剩下的也都魚貫而出,冥輪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當最後的六個人出來的時候,雲嵐剛喝到嘴裏的酒一口全噴了出來,冥輪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冥淵門最後的六個人不是一個一個出來的,而是一個人扛著一個人出來的。當最後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冥輪的臉基本上陰沉到了極點。因為被扛著出來的人正是少了下半身的歐陽楚天。冥淵門的人全部出來後,原本那唯我獨尊的霸氣已所剩無幾。一群人低著頭小心的朝冥輪走了過去。


    隨著冥淵門的人都全部出來後,剩下四個宗門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基本上每個宗門都有那麽幾個人是被扛著出來的,甚至還有那麽七八個人一身的修為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嶽陽宗最後幾個出來之後,那道傳送門也慢慢收縮後消失了,而五塊令牌又各自飛迴了雲嵐幾人手中。


    “師叔祖你能不能救救他啊?”剛從傳送門裏出來,落紫櫻就拉著扛著柳風的杜凡跑到了雲嵐身邊。


    杜凡將柳風輕輕的放到了地上,雲嵐掃了一眼柳風。對他來說像柳風這種築基期的弟子他是根本看不上眼的,但他之所以對落紫櫻如此厚愛也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峰主,而是因為她的師傅青蓮居士。雲嵐看著柳風,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雖然落紫櫻一直在求著他,可他還是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意思。


    一旁站著的齊浩略一思索,然後恭敬的對雲嵐行禮到:“師叔祖,冥淵門的那個重傷的弟子就是被這位柳師弟打傷的,所以他才會受如此重的傷。還請師叔祖看在家師和青蓮居士的麵子上救他一命。”


    聽到齊浩的話,雲嵐和鴻烈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第一次將手裏的酒杯放了下來。


    “你說把冥淵門那個小子打的下半身沒有的家夥是他?”鴻烈饒有興趣的問到。


    “是的,師叔祖。正是柳風師弟。”


    聽到齊浩肯定的迴答,鴻烈將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了柳風的脈門上。


    此時的雲嵐對柳風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冥淵門的歐陽楚天的修為他知道是築基中期,而眼前這個小家夥隻是初期,竟然能把他打到殘廢,看來這小家夥不簡單啊。


    “好,不愧是我嶽陽宗的弟子。我今天誰的麵子也不看,就看這小子讓冥輪那老不死的吃了個憋,我也會全力救他的。”說著雲嵐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葫蘆,然後倒出一粒紅色的丹藥一下塞到了柳風嘴裏。


    “鴻烈老道,這小家夥的傷僅憑我的血茸丹沒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你是不是也不要藏私啊。”收了葫蘆的雲嵐一臉壞笑的看著鴻烈,竟然敲起他的竹杠來。


    聽到雲嵐如此一說,鴻烈尷尬的滿臉通紅。這時道始門的一位弟子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也罷!也罷!念他有恩於我道始門的幾位弟子,正好我剛煉了幾顆天元丹,今天就便宜他了。”說著鴻烈也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白玉葫蘆,翻動間倒出一粒紫色的丹藥塞到了柳風嘴裏。


    此時冥淵門的那群弟子中領頭的一人來到冥輪身邊,悄悄地對他說了些什麽。冥輪聽後臉色陰晴不定,最後袖袍一甩飛出三顆丹藥落入那名弟子手中。並且有些憤怒的說到:“迴到門裏後讓著三人全都到黑岩礦去給我挖礦去!”


    那名弟子聽後連忙稱是,拿著丹藥便退了下去。冥輪看著其他門派的眾人,大袖一甩放出那條冥蛇然後飛了上去,緊接著冥淵門的其他弟子也跟了上去。然後他們在眾人的嘲諷中朝天邊飛去。


    “鴻烈老道,能看到冥輪的苦瓜臉我們這次也不虛此行啊。”看到冥淵門的人悻悻而歸,雲嵐笑著說到。


    “這不還的多虧你嶽陽宗出了個好徒弟啊。我道始門也要返迴宗門了,有時間一定要帶著好酒來找我啊!”說著鴻烈對剩下三個宗門的領頭人略施一禮,帶著門下弟子也離開了此處。


    道始門的人一走,天劍宗的中年對著雲嵐和琉璃宗的那個和尚一抱拳。禦起巨劍帶著門下弟子化為一道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彌馱和尚,我們這次鬥的不過癮,下次有時間我們好好打一場!”雲嵐衝琉璃宗的和尚吼到,然後拍了一下肩頭的青鸞。


    “阿彌陀佛,貧僧一定恭候施主大駕!”


    隨後就見嶽陽宗的眾人飛到了青鸞的背上,接著在一聲長鳴中漸漸消失於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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